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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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拉著小手，櫻望了望跟自己差不多同身高的佐助，她小巧可愛的臉龐那雙好看的瞳緊盯著佐助，只勾起一邊的嘴角，『我也要吃那個。』

 

『喔，當然沒問題。』佐助心情肯定好極了。或許這多年以來暗戀變成追求，居然還有機會可以牽到自己喜歡的人的手，看他笑得多甜，嘴角都快裂開了。

 

看著佐助就去付錢，然後老闆在那兒虧著佐助會娶到美嬌娘什麼的，然後佐助在那兒謙虛著沒有拉恩會請伯伯來參加婚禮有的沒的，然後拎著食物回來給自己，　『吃吧。』

 

『你錢是無底洞？』接過食物，櫻毫不猶豫的開始吃著，動人美麗的臉龐讓不少同年紀的小孩都回眸望著他，就連大人兒也會驚嘆這長的精緻的小女人。

 

佐助簡直是自豪極了，萬萬沒想到以為自己只能抽到下下籤意外變成上上籤，說什麼也不會比這更值得高興了。『你高興就好。』

 

『哼，自以為很有錢。』櫻撇撇嘴，拾起食物便開始吃著，而一旁的佐助拉著她的小手逛著這條街，雖說他們步行到這稍微繁華的小鎮花了不少時間才開始逛街吃東西，但對他們這種山上的野孩子來說這只不是短短的路程。

 

佐助根本不在意櫻這有些刻薄的話語，應該說，這些話並無法打壞他此刻的好心情，只不過……佐助轉了轉黑眸看著櫻，『你未嫁……卻跟我做這些……我是說，這些動作，你沒問題？』

 

當然囉，嘴巴上講著金童玉女，心裡面想些什麼連他們小孩子可不知道。

 

所以才跑到有些遠的小鎮來呀，不然在自己小鎮玩也足夠了……，要不是就是為了怕別人說些什麼，根本也不需要跑得這麼遠。

 

他被人怎麼說他不在意，可是櫻她……怎麼說一個女孩子被罵可會倒楣後半輩子被罵淫蕩耶……

 

『啊？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一些，別人在想什麼又關我什麼事？』櫻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又繼續低頭吃著那已經吃了一半的小吃，『時間差不多了吧，走回去跑不了要一個時辰，現在天都快黑了呢。』

 

『阿，恩。』真的沒有發現呢。佐助覷了一眼開始暗下來的天空，一想到回去又要回到平常的生活，而自己也差不多得準備回去那生活……

 

他頓了頓，恍惚之間似乎才發覺到剛剛似乎都是在作夢一般，從沒想過這才是事實……對，他可是得回去的人吶，而不能一直待在這裡的阿……。

 

『恩……櫻，咱們不玩晚一點？』他猶豫的開口，但不難猜出他自個兒也沒打算那麼早回去，畢竟那代表他現在和櫻的相處時間可就結束了。

 

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何時，更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見面……

 

 

櫻倒是挑起了一邊好看的眉轉頭看著佐助，那雙好看的碧瞳轉呀轉的，『你想要我被挨罵是吧？今天我可是罷工這麼陪你一天呢！不知感謝還要拖，不知廉恥。』

 

佐助只是聳了聳肩，俊俏的臉龐卻不夾帶任何一絲憤怒，倒是無奈的成分過多，『哀，還以為你人乾淨許多嘴巴也會乾淨，誰知道妳嘴巴還是粗口成髒。』

 

『哼，打八竿子我這性子也不會變，』櫻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悠悠開口，『話說佐助，你走的這一年阿，有一個傳聞出來了耶！』她一邊說著，一邊忙吃著口中的食物，抬眼看了看好像一臉還在夢境似的佐助，她聳了聳肩繼續道，『說什麼小孩晚上走夜路會有野鬼會把小孩子吃掉什麼的。』

 

佐助轉頭看著櫻，聽到櫻所說的話語他一開始反應是愣住，最後還是忍不住揚起嘴角大笑起來，『哈哈哈──不要跟我說妳真的相信了這些話所以才說要早回去！』

 

『哇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笑我！』櫻生氣的用力搥了一下佐助，可惜佐助還是止不住的仰頭狂笑，櫻氣的轉了轉好看的雙瞳，『誰會被那種無聊至極的傳言給嚇到！你當我是誰？啊？可惡！還笑！』

 

但是似乎是第一次瞧見佐助這般的笑容，櫻只是一開始嘟起了自己的紅唇在那兒不滿，最後也忍不住的拉起了笑容，即使佐助並沒有看到。

 

『呵呵，天阿……野鬼阿……只有三歲小孩才會被嚇到吧……』

 

『是沒錯，但是最近真的有不少小孩真的失蹤了……還記得之前常常欺負你的阿國吧？前天開始就沒再出現了，他媽咪已經哭的像什麼樣。』櫻聳聳肩，雖說她也常常替佐助討回公道，又是敵人，但神色中也不免透露出擔心，『不管怎樣，前兩年不也是常常有出現這種事情？』

 

『阿，恩，所以當時有一次你去摘番茄卻大叫，害我從草皮上跳起來去找妳就是怕妳被綁架就是了。』想到當時那臭屁的樣子佐助忍不住無奈的勾勾嘴角，以前自己可是比櫻還弱呢。『不過，當時可是知道有綁架犯的，而不是現在玄幻極的野鬼。』

 

似乎也想起了當時的自己，櫻也忍不住揚起嘴角輕笑了起來，好聽、輕脆的笑聲讓氣氛清爽了許多，『哈哈，拜託，大白天的，笨蛋才會被抓走啦。』

 

『呵呵，』佐助也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笑了起來，黑眸眼中印著櫻姣好的臉蛋，那張清麗的臉蛋的那張笑容恐怕自己這輩子是忘不了了……，『走，我們回去吧。』

 

『喔？你不是剛剛才說想要晚回去？』櫻眨了眨大眸，有些譏笑的看著佐助，而佐助只是拍了拍櫻的頭，也微笑著回應，『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剛剛說要回去的，怎麼咱們立場相反了？』

 

『哇，你真的懂得怎麼回嗆我了！』櫻不滿的撇撇嘴，輕捶了一下佐助，『恩……其實拉，反正我今天都翹家一天了，晚一點回去應該是不會怎樣啦！』

 

『你確定？』佐助像是得逞一樣的勾起了嘴角，好看的黑眸印著櫻甜美的樣子，『這下子我可不負責妳遭人罵。』

 

『哈！所以你必須幫我付所有的伙食費啊！』真是公子爺，錢可是怎麼掏都掏不完；自己可從沒吃這麼夠本過，哪能不好好孝敬一下自己呢？『黑！真是令人忌妒。』

 

『這麼想要享受的話，這簡單，你只要──』

 

『是是，嫁給你就好了吧？白斬雞真的是煩死人，你說的語言我怎麼聽不懂………好啦！就跟你說了在你搞懂我所說的話之前我是死也不會點頭的，那是我們的約定，』櫻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的，她可不是腦袋都只裝滿那些情感的，她是實際派的。『說實話，嫁人還得準備嫁妝什麼的，你認為師父真會為我這麼做？』

 

就她來看，直接把她賣了怎樣的還比較有可能。

 

『喔？你怎麼知道嫁人還要準備嫁妝？我還以為你混在外面世界都忘記自己是女孩子了。』佐助乾笑著，可惜著自己還是沒有套到話讓櫻上鉤。

 

『拜託，那都是基本常識耶，』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講這些，咱們在去吃下一攤吧！』一邊說著，櫻已經很興奮的又已經跑到前頭在點些東西吃了。

 

佐助只能聳了聳肩，帶著微微勾起的微笑。

 

只是，為什麼………

 

 

 

 

心底有一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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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孩子～都沒有穿褲子～拉拉拉～山下的孩子～都沒有赤腳過～轟轟轟～』

 

『我說，這是什麼怪歌啊？』真是有夠粗俗的。

 

『哼哼哼～你不喜歡嘛？』櫻笑嘻嘻的掛在佐助背上──正確來說，佐助正背著她，櫻眨了眨眼睛，望著前方一片漆黑，也絲毫不感到害怕。

 

佐助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乾笑著，『呃，還行。』

 

『哈！我知道你喜歡。』櫻作勢輕打了一下佐助的頭，然後重新的看向前方，『恩，快回到村子了呢。』大概再走個不用五分鐘。

 

時間可過得真快。

櫻冷哼。

 

『恩，所以說點什麼吧？』佐助微微抬起頭回首覷了眼櫻，而櫻聞後只是偏偏頭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只能說下一次你真的有機會來，可要帶我去吃更好吃的東西，順便送我一匹馬，這樣可以去更遠的地方吃東西。』

 

『你滿腦子只有吃的？』天阿，他不該奢求櫻會要求些什麼。佐助只能聳聳肩，俊俏的臉上充滿了無可奈何。『我還寧可妳唱一些歌。』

 

『喔，當然好阿。』櫻開始哼著詭譎的音調以及怪異的歌詞，手緊緊挽住佐助的脖子，纏在他背上興奮的左動右動，『不然來唱山茶歌？』

 

『妳唱………哀，你又要掉下去了。』佐助趕緊把櫻重新拖回背上，只能微微彎腰免得又讓櫻溜掉，而櫻只是依舊哼著改編的小調樂不可支。

 

『呵呵，佐助，今天真好玩。』櫻一邊持續哼著歌，一邊玩著佐助的玄色頭髮，她勾起微笑的說著，『真是花了你不少錢。』

 

『喔，那無所謂的。』

 

佐助只能聳聳肩，微微抬眼看著星空，他淡淡的拉起微笑，『有星星呢。』

 

『每天都有星星阿，不要跟我說你生活在這裡快１２年從沒有注意過。』櫻靠著佐助的肩膀，一隻手玩著一旁的樹葉，只是佐助的腳程快的讓自己只來的及拔掉幾片葉子。

 

『不，』佐助玄色的眸印著白點星光，『只是，第一次在這麼晚了還待在森山中看星星，以前鐵定會被師父──』忽低，佐助皺緊了眉，一瞬間停止了腳步。

 

天空……灰灰的？

 

『嗯？繼續走呀！』櫻愣了會兒低下頭皺著好看的眉望著佐助，但是看到佐助那張嚴肅的俊臉，這讓櫻抿了抿唇順著佐助視線看去……嗯？有東西嘛？

 

佐助瞇起了好看的眸子，……果然，天空雖然依舊星光明亮，卻摻雜著不合適的灰色，仔細看……這可是煙灰啊！

 

而且……佐助嗅了嗅鼻，恩，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有淡淡的火藥味──佐助抿了抿唇，開始重新提起步伐，卻是快又小心，『櫻，村子裡有事情發生。』

 

『哀？』櫻趕緊抓著佐助更緊，免的礙著了佐助，她已經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情，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得好快，她甚至感覺心底下有些不舒服，雙瞳也很緊張得緊盯著前方，『到…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道。』佐助咬緊牙，看見前方過了那道橋就是小鎮……『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可能有人──』

 

話還沒說完，佐助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只能逐漸的停下腳步，而櫻也從佐助背上下來，只能緊緊抓著佐助的衣衫。

 

他們只是抬眼望著這火紅的一片，所有的茅屋都沾上了火苗，而人們………都……都………。

 

他們倆人的雙矇都沾上了那鮮橘的火色。

 

大火狂亂。

滿天猩紅。

血跡片地。

 

他們依舊熟悉的人們，個個都規則不一的躺在地板，死去。

有些人斷了手腳，斷了頭。

有些人的身體，卻依舊還在顫抖著。

哭號。

 

 

『會是誰幹的……』櫻忍不住抿了抿唇，身體也有些微微顫抖著。聲音出賣了她想維持的冷靜，她幾乎是不太願意自己所看到的，甚至這一切都不是很真實一般。

 

佐助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已冰冷，他無法開口說些什麼，玄黑色的眸緩緩看向已經走向火堆中的櫻，他想提步跟上，卻動彈不得。

 

 

不……不…………

這是什麼感覺……

又陌生又是熟悉……

 

 

佐助只能顫抖的吞了吞口水。

 

 

 

是…………

 

 

是恐懼阿……………

 

 

他感到害怕了，感到恐懼了。這一年以來，以為自己忘記了這兩種感覺……以為……以為……結果………他卻無法阻止身體下意識的顫抖………。

 

 

『佐、佐助………大……大家都死了………』櫻跪了下來，絲毫不怕自己的衣服被地板上的灰塵弄髒，凌亂的粉色頭髮在飛紛的木屑中飄著，她微微彎腰輕觸著在地板上已經不動也不動的女孩兒，回應的只是莫動於衷。

 

櫻只能回頭望著佐助，那聲音乾澀極了，眼神中像是渴求著些什麼，卻又得不到著什麼，『小迭、……她、她今早才這麼幫我打扮來的……』

 

為什麼有人如此慘忍……在她身上……？櫻摀住了自己的嘴，看到女孩身上那嚴重級的砍傷，不用想鐵定是一擊致命。

 

佐助抿了抿唇，忍著恐懼緩緩提著步伐走向櫻，他實在不敢開口說些什麼，他知道如果自己開了口，恐怕強硬的外表或許一瞬間就潰堤下來。

 

『佐助……這太不人道了………』櫻輕輕觸了觸女人被火燒灼的臉頰，她垂下了頭讓佐助看不清櫻的表情，『太……太慘忍了………』

 

『……………。』

 

『我們必須做些什麼……』感覺到了佐助走到了自己身旁，她緩緩把女孩的頭靠到了自己的腿上，那雙好看的黑眸此時死不瞑目一般盯著前方，櫻只能把手放到女孩臉上，緩緩闔上她的雙眸，『至少……好好的安葬他們………』

 

佐助只能看著櫻，僵硬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們兩人雖在火堆之中穿梭著，極是被焦熱的火焰烘烤著也絲毫無法感覺到熱，只覺得身體無法控制的冰冷。

 

這是他們………他們………

第一次見到有人死亡阿…………

 

第一次………第一次………

自己的朋友們……師父………

 

都……都…………

 

 

他已經想不下去了，他只感覺到自己已經腦袋一片空白，他玄色的眸子低下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櫻正把女孩重新放回地上，她抬眼看著佐助，她開了口想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最後只能無助的低下了頭，顫抖著發著抖，吐出的話已經沒了之前的強硬，『我……佐助……我……我………』

 

佐助聽聞，對上了櫻那雙空洞的綠瞳，他抿了抿自己的唇，緩緩的蹲下了身子，猶豫的伸出了口，淺淺的攏住了櫻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佐助……我這一次………』

 

 

 

『這一次……真的………一無所有了阿………』

 

 

待

後記：

　　嘿嘿：Ｄ　同人本預購只到這星期五喔（７／１５）！

　　話說有人問到我以後還會不會賣這本……我只能說，要看狀況呢＠＠　不一定ˊ＿＿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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