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6-09 17:29:29Eric~(艾利克)

生死島!!(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 

蔚藍色的海洋,彎彎曲曲的海岸線,星羅棋布的島嶼,點點海鷗,
片片白帆....交織成一幅東海海面的美麗圖景。

  生死島,是東海最前沿的一個小島;明代設水寨,置過烽堠;清代
建有兵營,至今還可見清代炮台古跡。

  在島的周圍,是遼闊的天然漁場,一有颱風暴雨,漁民只能上此島
避難,故稱這小島為生死島。由於近年來生死島成了漁都和商港,台、
港和南洋等地的富豪和客商陸續前來投資、興辦合資企業。島上唯一的
一家醫院---山水醫院,便是台胞邢千山創辦的。邢千山現年七十六歲了
。島上有的人還記得,他生在生死島,長在生死島,後來參加了國民黨
的隊伍。

  他三十歲那年,因大陸政局變遷,他被迫隨伍離開了生死島,留下
一位二十餘歲的嬌妻;嬌妻姓萬,是生死島上的一位美人,千山和她相
愛得如膠似漆。

  突然要分開,邢千山肝腸寸斷,悄悄給她留下了三根金條和一張盟
誓的字條,一步三回頭地上了軍艦。嬌妻緊緊跟在他隊伍後,傷心得哭
壞了身子。共產黨來了,她被送至內陸一家醫院治病,疏散後漁人再也
沒見到她。

  邢千山七十歲返回島上,他鶴髮童顏,銀鬢飄逸,七十二歲時建成
了這所資達一千餘萬美元的海島醫院。他醫術高明,特別是心臟血管系
統方面專精;被任命為院長;他又到內陸省城請了幾位內科、外科、婦
科專家,聘了幾名醫科大學畢業的醫生,醫院辦得有聲有色。

  人們對邢千山很不解,讓人奇怪的事確有兩件:一是醫院建在海島
,該稱「海島醫院」或「生死島」醫院吧?即使用他的名字命名,也該
稱「千山醫院」;可他偏偏要取什麼「山水醫院」。二是他帶那麼一大
筆資金過來.在台灣也算是個千萬富翁了!醫院建立後,他很少離島,
即使出島,也只是到台港去買點醫療器具和貴重藥品,郤不見他帶家小
來?難道他沒有妻子兒女?副院長是他美國醫大的同學,外科專家。有
一次與友人飲酒喝得面紅耳赤時,副院長問邢千山,「妳在台灣就沒有
過妻子兒女?」他半醉半醒的答道:「女人薄情,離了,財產對半分,
兒子歸她,我帶了我的那份錢回生死島,想....」

  想什麼?他沒說出來,就趴在桌上睡著了。後來再有人問,他總是
搖搖頭,不願再談什麼。

  人們發現他有一個奇怪的生活習慣:早晨上班前和晚上吃飯前,他
總是漫步到島南碼頭──那正是每天兩次客輪航班靠碼頭的時間。他臉
上帶著淡淡笑意,望著船艙出口處的每一張面孔。看完了,他臉上的笑
意也淡了下來,眼中浮上了一種淡淡的悲哀...不知從哪一年開始,
生死島上出現了一個撿破爛的阿婆。她是自己搖著一隻類似舢板樣的小
船過來的。她臉形瘦長的,並不難看,眼睛也清亮,但時間是這個老人
的雕刻家,已在她臉上刻下了一道又一道深刻的紋路,海風吹、烈日曬
,這女人的面孔好像大海中的一塊珊瑚礁,人們很難看清她真面目了。
奇怪的是,她衣服穿著卻很講究:上著對襟短衫,腰纏細細的銀鏈子,
寬大鮮亮的海青色長褲,是東海漁家女最時髦的打扮。她在島上拾些紙
盒、輪胎、酒瓶和廢銅爛鐵。拾滿了一船,她便自己搖著小船到外島去
賣錢,過兩三天,又搖回來,每月大約三次。

  有一次,漁民來醫院找醫生,說撿破爛的阿婆生病了,痛苦地在船
艙裏打滾。

  恰好邢千山值班,他提起急救箱,匆匆趕到小船停泊的海灣。走上
小船時,阿婆披頭散髮,雖喘息不勻,但陣痛似乎已過去。邢千山把一
隻肥白大手搭到阿婆枯瘦如藤的手腕上時,阿婆掙了掙,沒有抬頭。當
邢千山拿出一副聽筒,要放到阿婆的胸口上時,阿婆死命地用雙手捏住
胸前的衣服,怎麼也不讓邢千山把聽筒按上去...

  「妳心臟不大好,心律不整。」邢千山勸導地說。

  「年輕時得的毛病!」阿婆被迫地承認。

  「那讓我幫妳檢查一下,好對症下藥,治療治療。」

  「不!老毛病了,只是心口痛。」阿婆更緊地捏住胸衣。

  「心口痛也會送命的!」邢千山不得不提醒對方。

  「我....反正也不想活!只要...只要....」

  她那雙清亮的眼睛閃出了一種讓邢千山感到似曾相識的光亮。

  因為邢千山公事繁忙,只好送給她一個可隨身攜帶的心臟病急救包
,親切地對她說了每種藥品對什麼症狀和服法,又另外給了她兩片藥,
讓她立刻服下去。

  只見老院長白髮蒼蒼、銀鬢飄飄,連眉毛也白了。她動了動嘴唇,
吐了一句, 「你真是神仙!」

  時光又過了兩年,一日值班護士急說:「不好了,漁人來報告說,
那個撿破爛的阿婆快要死了,要我派救護去。」邢院長隨著救護車到海
灣。果然,阿婆一動也不動地趴在船艙裏,像一堆破爛旁擺放著的兩件
花衣服,糷滮揭漫地抓住胸前的衣領,彷彿害怕有人會搶她胸口的什寶
貝似的。

  小船四周的船頭船尾上,圍了一些人。只見邢千山走上了小船,跳
進船艙。

  他把阿婆周圍的破爛收拾聚攏,清出一塊乾淨的地方,並請值班護
士幫忙,把趴著的老婆婆翻了過來,平放在船艙裏。阿婆翻了一下身,
胸口和面孔朝上時,領口的釦子早已被她抓崩開了。邢千山用手在她口
鼻間試了試還有沒有呼吸。

  試不出來,他便喊來值班護士,兩人不顧一切地扳開阿婆抓捂在胸
口上的手,結果連同衣服一起撕了開。從敝開的胸口上,人們看到老婆
婆一對小小的卻仍圓潤的奶子。有人說,這女人怕是一生都沒生過孩子
哩!

  她的胸前一段紅絲帶,佩帶著一只類似香包的花袋包。一位上了年
歲的阿婆,衣服穿著卻很講究,又用紅絲帶掛著一只精緻的花袋包,令
人陡出疑團。

  邢千山只驚異了片刻,便忙將聽筒伸到阿婆仍有彈性的左胸上,仔
細聽了聽,對值班護士說:「很危險趕快!給她打一劑強心針,再進行
人工呼吸!」

  趁護士忙著準備針劑的工夫,邢千山摘下了阿婆的花袋包。袋包雖
精緻,極沉,但已很舊,也有些髒了,千山一看清這花袋包,臉色一下
子變得慘白,手也微微發抖起來。

  好久,也沒打開這袋子。還是在這幾位漁姑的催促下,他才小心翼
翼地解開了袋口的繩子。漁人都吁了一口氣,明顯地感到失望。沒想到
,邢千山卻放下了那只頗有分量的花袋包,小心地展露著那白紙。白紙
彷彿被展開過太多次數,都磨破了,字也顯得有些褪色,但約略可以看
清,那上面寫的是:千山萬水生死島「天啊!」邢千山心痛地發出了一
聲呼喊,慘白臉色突然透出一陣紅潮;又喊了一句,「這是我寫的呀!
」喊完,臉色一陣慘白,他便像一棵參天大樹被人伐倒一般,昏倒在在
船艙裏。

  射了一劑強心針,現在又要忙著來搶救她的老院長了。五、六分鐘
後邢千山才睜開眼睛。旁人慢慢地扶他坐起來,臉色雖蒼白,但腦子開
始能運轉了。值班護士拿著打開的花袋包對他說:「院長,你不要緊吧
?你一定想不到,這撿破爛的阿婆身上竟揣著三根金條哩!」

  老院長抓過去一看,老淚縱橫了。他吐字不清地說:「這個傻..
.傻女人,連...連根金條也捨不得....」邢千山將金條交到護
士手中,卻又要看那字條。他邊看邊傻愣地說:「歲月無情啊!也好,
千山萬水總算都回到了生死島!」「萬水呢?」他目光盯在那阿婆原先
躺著地方。

  許多人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有機靈聰慧的那位護士彷彿醒悟似
地反問你是說,那個撿破爛的女人叫萬水?她已被抬上救護車了。我們
也走吧!」邢千山突然掙扎著要站起身來,滿臉狂喜地想下船,急要上
救護車。

  阿婆經搶救無效,下午便死在急救室。當護士們要把老婆婆送進太
平間時,邢院長滿面淚水地說:「讓我好好看她一夜,替她更衣,明天
再送也不遲」。

  人們不願意違背他們最尊敬的院長的心願,放是便將阿婆遺體推進
了院長那間 既是辨公又是宿舍的辦公室。邢院長當即拿出一疊鈔票請兩
位醫護人員到島上幾家百貨店,替阿婆買了七套顏色、款式都不同的彩
衣,及一雙高跟皮鞋。

  然後,他將「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門環上,反鎖上門。徹夜,燈
明如晝!

  第二天上午,人們去找院長,院長不開門,房裏亮著燈卻沒有一點
聲音。大家以為院長太悲傷、太累可能睡著了,但下午,人們再去找院
長時,院長辦公室仍沒有一點聲音,大家便感到?情況不對!撬開門一
看,在場的人都震住了!

  阿婆他化了淡妝,看上去還是個滿好看的女人哩!她被梳洗得乾乾
淨淨,穿得整整齊齊地躺在院長的席上;在她身旁並排躺著的是西裝革
履的老院長。

  他的一隻手緊緊拉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拿著那張「千山萬水生死島
」的字條,臉上呈現祥和的笑容。

  桌子上,一只安眠藥的空瓶壓著老院長的一份遺囑,旁邊是三根金
條和一疊存摺。遺囑只簡單地請醫院把他和她葬在生死島上,兩人埋在
一起;如果能立塊碑的話,則碑文刻上:「千山萬水伉儷之墓」。這樣
他倆就是在九泉下也心安了!存摺裏總計有一百餘萬美元,他建議在島
上建一所老人公寓,專門收養孤寡和獨身的老人。當地政府和醫院照老
院長的遺願辦事:在生死島南端,清代古炮台不遠的山坡上安葬了邢千
山和萬水;生死島南向陽處修建了「老人公寓」。

  如果你能擁有這一般萬水 千山都不能阻隔生 死 也不能斷絕的情愛

  請你務必在還能擁有他的時候緊緊的握住 好好的珍惜

  我們所心愛的不一定就能常為我們駐留

  不要輕忽可以給一個小小禮物

  寫一張短短字條的機會

  不要吝於說一句溫柔的話 給一個深情的擁抱

  不要一再一再忽略我們可以得到的幸福

  直到淒清的輓歌已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