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5-27 14:05:00尚德

大島先生

末路狂花(Thelma & Louise)結尾 一個女主角問另一個 妳想要下半生都在監牢裏度過嗎? 搖搖頭 看著對方 微笑 吉娜戴維思迷人的嘴角線條更清澈 蘇珊莎蘭登幾許歷練的臉頰 沉澱出一雙確定的眼 方向盤不須轉動 兩人疊手在換檔桿上 加油門 衝向萬丈峽谷 藍天白雲映著黃土地 最後的背影 一張兩人的合照 一雙臉笑得恣意綻放 停格

Thelma Louise選擇一種自由 掌握自己生命走向的決定權 儘管背後是一排足以改變結果的鬧劇元素

死亡是自由? 還是自由在於片刻全然自我的感受中?
或許Louise跟Thelma的自由就是那張框架她們臉孔的相片 翻飛出車外 淹沒在漫漫黃沙中 不管所在 卻也無所存在

”手上拿著象徵自由的東西 或許比擁有自由本身更幸福也不一定” 大島先生對田村卡夫卡說

當然 如果前提是 真正的自由不存在 自由之所以自由 不是因為處在無邊之境 (脫離藩籬不代表藩籬就此從你的世界消失 頂多 就是穿越無受限) 而是自由其實是種投影 是種隱喻 你愈想接近觸碰 愈是失準偏離 所以自由的理念本身太吊詭 拿著象徵自由的東西 比較實在 接近人性 或許比較幸福 我這樣猜想大島先生的話語

所以大島先生說 ”我該做的事情只有一樣 就是我這個肉體 最嚴重的只有在這個充滿缺陷的容器中 每天要怎麼想辦法生存下去而已 ...”

這個象徵自由的東西 對他/她而言 或許就是這一副不男不女的肉體 他/她乾乾淨淨地 冷冽卻同時溫暖 這軀體之中有著與生存意義對辯的力量 雖是無耐卻又不得停止

活下去 只為了應證是否真如自己想的一樣 人生會有不同的風景 雖然 另一個自己總是說 機會不大 生命看的夠多了 要走也似乎無所留戀 不走也可以 (老靈魂都是這樣嗎? 看看Charlene 我心想 至少有兩隻是這樣的)

”這個課題要說單純也很單純 要說困難也很困難 不管怎樣 就算順利做到了 也不會被視為偉大成就 沒有人會站起來給你熱烈鼓掌” 大島先生這樣說

把自己的生命與一本書的角色認同貼合 真是一件危險的事 不過 好險 書末 大島先生沒有做出什麼太大的動作 太戲劇化的演變 不然 真的是很危險 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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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德 2008-05-27 22:34:44

真的是簡單多了
很多事想了一大堆 轉了一堆彎
結果兩三句話簡單打死 的確輕鬆多了
(文學的用處大概就這樣吧 哈哈)

charlene 2008-05-27 17:19:01

我想我會選擇同樣的自由..
”我該做的事情只有一樣 就是我這個肉體 最嚴重的只有在這個充滿缺陷的容器中 每天要怎麼想辦法生存下去而已 ...”
我想我目前首先要做..就是這件事吧!
這樣想的同時,好像也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