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杭州02：半酣得自恣，酩酊歸太和

　　小欣問：敏敏呀，那妳又是幾時認識大俠，杭州安訊的酒愁先生呢？
　　敏敏笑道：我呀，早在酒愁在1999年四月四日晚上，他剛抵達杭州的第一夜，就認識他這個奇人了喔！那時，酒鬼與他晚餐喝完酒後帶他來，他們喝完咖啡才去作足浴的！酒鬼說，是酒愁問他，酒鬼你半夜加完班，說你在西湖邊喝酒，喝著喝著覺得無聊，就打越洋電話到台北，給正在幫三姐上大夜班的我，那你都是在西湖邊的哪兒獨酌的呀？酒鬼就笑說，我都是在湖濱路鳳尾女神的神像前打給你的，後面就是藍山咖啡館，那家咖啡館就在鳳尾女神身後，都開到半夜兩點，我在那兒喝咖啡，喝到打烊後，就一個人坐在鳳尾女神前的階梯上喝酒，然後就打電話給酒愁囉！所以呢，酒鬼就帶酒愁來藍山咖啡館了，說要介紹他最好的摯友，文法商全才的超級酒友給我認識，於是，我們在那總監初抵達杭州的第一晚就認識了！酒鬼與酒愁自此就成為店裡，最有品味的雅痞常客，而且常在晚餐喝完酒後就來！我那時心想，藍山咖啡館是全杭州最貴的咖啡館，一杯藍山咖啡就要人民幣一百元，我當時月薪才八百人民幣，他們倆來個不到四次就夠付我月薪了，他們怎麼每天晚上都跑來？我後來才知道，是咖啡館的地理位置極好，對面就是西湖畔湖濱路六號公園，還剛好在鳳尾女神女神像的後面！酒愁還開玩笑說，那鳳尾女神就是他的夢中情人，杭州姑娘，哈哈！他來杭州，寫情詩送她！那時酒愁還說了元白的故事給我聽！

　　我笑道：這事我記得，我那時好像是說，中唐，唐代宗時，李白仙逝十年，杜甫也已去世兩年，兩位領袖的隕落是大唐詩壇的巨大損失，但就在這時，一位能夠填補領袖空缺的詩人出生了，他的名字叫做白樂天。五年後，元稹隨即加入大唐造星計劃。此後幾十年，二人聯手制霸文壇高峰，並締造了一個無與倫比的組合：元白酒友兼詩友二人組。那時的元白既是同事又是酒友詩友，還是有共同愛好的酷玩兄弟，持有長安各大酒會，高堤垂柳、青樓紫陌、翰墨花月，凡是可以對酌入詩之地，都能見到形影不離的元白身影。當有大批長安狗仔隊甚至懷疑，這二人早已跨越了友情的界限，今天我們就通過一首詩，來討論一下這個問題。於是，我就說了元稹寫的勸醉詩給妳聽，對不？我後來還說，白居易曾有詩云：昔我十年前，與君始相識。曾將秋竹竿，比君孤且直。元稹有孤且直的性格，白居易也有，然而耿直且孤高，也容易被同性相吸，尤其又有酒助興！什麽花下鞍馬遊，雪中杯酒歡，什麽春風日高睡，秋月夜深看，簡直就是攜手共享這紅塵世界。其實，那些酒中詩話對元白而言不過是小兒科，他們互相唱和三十載，曖昧的情節多了去了，接下來小解就為大家講一講白居易勸元稹喝酒的故事。那是一個浪漫的夜晚，元白二人相對而飲，其余再無他人，可元稹發現這今兒個的老白不太對勁，怎麽一直試圖灌醉我呢？不行，我得寫首詩來試探他。

酬樂天勸醉 唐，元稹

神曲清濁酒，牡丹深淺花。少年欲相飲，此樂何可涯。
沉機造神境，不必悟楞伽。酡顏返童貌，安用成丹砂。
劉伶稱酒德，所稱良未多。願君聽此曲，我為盡稱嗟。
一杯顏色好，十盞膽氣加。半酣得自恣，酩酊歸太和。
共醉真可樂，飛觥撩亂歌。獨醉亦有趣，兀然無與他。
美人醉燈下，左右流橫波。王孫醉床上，顛倒眠綺羅。
君今勸我醉，勸醉意如何。

註：
元稹，字微之，別字威明，唐洛陽人。早年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樂府，世人常把他和白居易並稱“元白”。

清濁酒：古代酒分清濁，清酒為優質酒，濁酒為劣質酒。
酣：指飮酒未旣之酒樂也。《戰國策》平原君乃置酒，酒酣起前，以千金爲魯連壽。
自恣：指不受約束。例，發為文，磊落自恣，不可控制。
酩酊：大醉貌。例，醉客酩酊，披髮夜行。
太和：亦作“大和”。指天地間沖和之氣，亦指人的精神、元氣；平和的心理狀態。《易·乾》：保合大和，乃利貞。大，一本作“太”。朱熹本義：“太和，陰陽會合沖和之氣也。

　　敏敏笑說：對！酒愁就是說起元白這對詩友酒友！我那時，還笑說，酒愁你在上國文課嗎？你是唸中文系的嗎？酒鬼就笑說：我剛剛不是跟妳說了，我最好的摯友來杭州，文法商全才，妳不信嗎？
　　我笑道：我記得我後來還說，後來呀，據傳好長時間沒收到白樂天信件的元稹，突然聽聞老白終於來信，竟還沒等信拆開，眼淚就已經流下來了。語出《得樂天書》：遠信入門先有淚，妻驚女哭問何如。尋常不省曾如此，應是江州司馬書。著實把老婆孩子嚇一跳，還以為是病危通知書來了。足見元白的感情，竟引起了妻兒的嫉妒，真乃至交也。

　　阿芳驚訝道：喔，敏敏呀，妳居然還比我早認識酒愁？還早一天！大俠還在第一天，就給你上中文課震撼教育呀？我在想，我是秘書團裡第一位秘書，我以為我是秘書中第一個認識總監的，原來妳這個最後一個秘書，居然是最早認識酒愁這個怪胎！還是他把妳給挖來安訊的！
　　雪問：怪胎？酒愁這個酒詩人是怪胎嗎？他確實在第一次來杭州有寫詩給他的杭州姑娘黃昏，西湖歌舞幾時休的古詩，他也沒說錯呀！
　　阿芳笑道：他是呀！酒鬼還拿給我看過，他與酒愁在西湖對酌酒後，酒愁寫的詩！他對秘書特別地溫柔體貼，特別地好！但從來都不追！文筆很好，但又不會胡言亂語也不會毛手毛腳，紳士得很！酒鬼說，酒愁對秘書們就像親哥哥對親妹妹那般地好，把秘書團培養得很好！那也是有故事的，因為他有個美若天仙的小堂妹，不幸於童年時夭折，所以他看到漂亮女生都想直接喊小妹，這不是嗎？在杭州一大堆小妹！對了酒愁，你說，本來想帶上海冰冰與敏敏去四川談生意，是怎麼一回事？我怎從沒聽酒鬼說過呢？

　　我笑道：是呀！本來想在2003年與酒鬼一起入川，走進白酒之鄉的！敏敏妹子是成都人，她會說成都話的，我和酒鬼兩個酒客入川，總得要帶個會說成都話，信得過的嚮導吧？我自2000年至2002那三年來，培養一個秘書團隊來，秘書兼翻譯，妳們不是來自中國各地，會說各大城的當地方言，還有精通英語與日語的秘書嗎？薪水還是杭州一般秘書的兩倍呢！
　　敏敏問：總監，四川的人，除了我以外，你還有認識別的嗎？
　　我笑道：有呀！有一位住在成都愛寫古詩的老先生，還有一位住在瀘州，瀘州老窖的故鄉，愛寫詩的年輕女醫生！我是在中國筆會裡認識他們的，但素未謀面！而來自四川真正的心腹呢，就是敏敏小妹，藍山咖啡館的敏敏店長！

附註：中國筆會見花落誰家十八，酒香也怕巷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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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欣甜笑道：老心肝總監，你的外交能力真是神鬼莫測耶！連四川酒鄉的，你這個酒國英雄，人都還沒入川，就已經有認識老詩人與女醫生了呀？還有呀，連要入川的秘書，你也早早地就在佈局準備好了呀？就是咱們待人接物應對進退最得體，敏敏店長秘書！還要帶最會唱歌的愛將主唱去！
　　雪笑道：就是，還準備把愛將主唱冰冰也帶去，是要去那兒的夜總會，推銷夜總會超級點歌系統嗎？
　　我笑道：就是想找酒鬼，先去拜訪成都台商協會，喝個幾天酒，把他們都灌醉，再來談生意囉！不會很難呀，咱們就帶個十萬或是幾十萬人民幣入川，接個幾百萬甚至於幾千萬的案子回杭州老家呀！很符合成本會計學呀！這就叫作，腰纏十萬貫，騎馬進四川！

　　一旁珊珊秘書笑說：總監大俠，剛剛你提到記事本與最熟悉的陌生人那兩首歌，害我們的歌興都來了！我記得以前你也帶過我們去KTV玩，還說中國這邊的KTV都有漂漂的小姐坐檯，但咱們不必，我們有安訊七美！我當時那樣說，你居然說我這樣說，會讓你想到澎湖，因為澎湖有七美與望安！今晚，安訊七美坐總監的檯！
　　我笑道：小珊珊呀！秘書團裡，唯一讓我等過的人，就是妳這個唸復旦的！妳知道嗎？我是從不等秘書的！準時或提早到，那是秘書的基本素質耶！怎麼能讓老闆等呢！但妳這個小珊珊就是活生生地讓我破戒！誰叫妳叫珊珊呢？葉珊珊！姍姍來遲！

　　珊珊笑道：杭州的高檔夜總會你都熟的，那些老闆都是你的酒友嘛，你隨便打個電話，就可以帶我們去唱歌了呢！何況他們的點歌系統，都是我們家的，杭州安訊裝的，我們都知道呀！還有還有，當年酒鬼老總從上海回來，說要把你拐到復旦唸法研所，我聽了好開心喔，那樣我不就是你的學姐了嗎？我一定會帶你去參觀我的母校的！
　　我：現在都幾點了，一點了呢！作人哪能那樣不體貼，說不定老闆都已經回家睡覺了！什麼參觀母校？八字都沒一撇就夭折了呢！

　　雪嘆道：確實是八字都還沒一撇！珊珊我跟妳說個秘密，妳的總監若當年真的進復旦，妳們就準備喝他的喜酒！那就是他大氣霸氣之處，在復旦註冊後的那一天，他就會把絕世美女冰冰主唱，牽手去辦結婚登記的，夠猛的吧？有沒有嚇妳一大跳？
　　珊珊驚訝問：真的假的？
　　小欣問：小雪，這是真的嗎？這個總監可是很難追的呢！任誰遇到他，都會覺得性別倒置！
　　我驚訝道：什麼我很難追？我根本都沒想過那問題，好不好？雖然我的秘書都美若天仙，我若是壞心一點，一天灌醉一個，妳們不就輪流都失身於我嗎？可是，那樣我不就成了採花大盜田伯光了嗎？那樣也太沒品了！我還是像哥哥疼妹妹那樣就好！妳們呢，都是我在杭州的家人！我們不要在這話題打轉，雪，妳哪壺不開提哪壺！什麼登記結婚？唇語之約早已幻滅！我唱流浪到淡水給妳們聽，我現在來當酒促先生！

流浪到淡水 1997
https://youtu.be/9plPMDcD4dU

　　珊珊笑道：總監大俠，你說你要當酒促先生，我都笑了出來！不過以前，我陪你去夜總會，與日商談案子時，你真的當過酒促先生，我那時還很訝異，我的總監大人，怎麼連日本老歌，也那麼懂呢？後來，日商客人說要你點歌來聽，他要與你對酌！因為，你說不管他要喝什麼酒？喝多少？你都絕對奉陪到底！結果你叫我，讓他見識安訊的聲軌音軌分離術的點歌系統！我記得那時，我坐在你身邊，當你的日語翻譯，你們透過翻譯把談好的事，要我記下來！你還要我與對方秘書彼此核對！然後你說，確認過後，兩個漂漂秘書串供後就畫押吧，簽名留念！我那時一聽到，心裡笑了出來，但不敢真的笑出來！那首歌呢，就是小林幸子唱的棲木！

とまり木(棲木)
原唱：小林幸子 1980　中文版想把情人留-鄧麗君
原唱版：https://youtu.be/cSZZvRdne1Y

翻唱版：https://youtu.be/B7cJsQYth1o

童麗中文版(古箏二胡伴奏版)
https://youtu.be/IeAa8uqxtIU

　　我笑道：這我記得，日本客人聽了就開始與我一杯接一杯了！之後，他說要今晚杭州下著冬雨，說來首雨天的酒歌！我就叫妳去點冰雨！還叫妳們倆個日語秘書翻譯去合唱！我與那位要來杭州開酒店的日本客人，就在那首冰雨酒歌，一杯又一杯！他還差點被我灌醉！因為他說，棲木與冰雨前奏一聽，就很有東洋味！

日野美歌: 氷雨
1984 鄧麗君雪地上的回憶原曲
https://youtu.be/O0896Hog15s

演唱會版：
https://youtu.be/f17W1k5WbqM

鄧麗君中日歌詞對照版：
https://youtu.be/W5jFXa9gXUE

　　珊珊笑道：我那時很驚訝呢！總監怎麼會那麼知道日本老演歌呢？
　　雪：是呀！酒愁酒詩人的酒腦就是個歌腦，還不太會重覆播放！妳們當了他幾年的秘書，有見過他酒後即興為詩過嗎？他在2002年中秋前夕，在上海表演過呢！我叫他表演一下，不過他的功力可能有點退步喔！
　　我笑道：雪，妳是叫我寫打油詩嗎？給秘書加加油嗎？我不會把秘書灌醉的，只會讓她們喝得開心就好！好吧，我就勉強一下，我現在其實喝得，心還沒醉耶！

無題其一
大俠非無淚，不灑杯酒間。
執筆對樽酒，醉寫徵逐顏。
情劍一揮手，壯士即斷腕。
鴻雁豈燕雀，離别何足嘆。

無題其二
紅豆逢中秋，愁哽喉中酒，
世間若苦海，人間又何壽？
小樓似小舟，問情不問留，
漫漫人海間，吹夢到西洲。

　　阿芳笑道：酒愁，你以前都虧待我，都對上海姑娘比較好！你都沒有酒後即興表演給我看過！
　　我笑道：那我說個亂力怪神給妳聽！我記得半年前，我突然夢到杭州姑娘來夢裡說事，她說：我們很久很久以前在杭州當過夫妻，但你在過世前寫了遺言給我，你寫的最後一句是：一紙淋漓，墨盡非空，身處臨安，魂在西湖！夫君絕筆。就那樣悲憤而亡，與岳家軍一大群人一同身首異處！之後，你的許多方外朋友助我收屍入殮，你的妾，我的小妹殉情，而我出家，自此家破人亡。那即是你在杭州當狀元時的短短那一世。而我當時的小妹，正是冰冰！

　　雪嘆道：原來酒詩人，你以前在古時候，在杭州的那一世，活得如此悲壯！而你的主唱愛將冰冰，還是你的妻子之一，果然是很有緣！難怪會一見如故！
　　我：這說起來有點怪力亂神，我很少也不太願意提起！
　　小欣問：老心肝，你是文曲星下凡嗎？那顆星上面可能住了不少詩人，都在唐宋年間下凡來到唐詩宋詞的年代！包括你這個老靈魂！可是，酒力最強大的，就是我的老心肝總監酒愁大人！難怪，你會找我去虎跑寺泡茶聽雨，原來你在南宋時就是杭州的文青了！
　　
　　阿芳：難怪，當年我們在岳王廟門前初識時，我帶你進到大堂內，你一看到那幅還我河山的草書，你說那是你覺得最美的行草，力透紙背無與倫比！說的時候，還紅著眼眶！還對我說笑說，今天是1999年四月五日，我們來剛好這兒掃墓，好巧好巧！之後，到廊邊庭院的梅林那兒，你說那兒的梅花都長得很好，但下雪時來看會更美！因為，可以看到寒冬時的熱血怒放！每一朵梅花都是雪地上的熱血！然後，我們就到靈隱寺去了！後來，我私下問過酒鬼，你怎麼會對酒愁這麼好呢！酒鬼笑說：他此生遇過最令他佩服的人，就是酒愁。因為一路上，這十幾年來都活在力圖振作那四個字，有時還窮到有一頓沒一頓，連想喝個酒都沒錢，幾乎就與古時候的杜甫，一樣淒涼！最慘的是，他很年輕時媽媽過世那時，還沒錢埋葬媽媽！他聽了都想哭！就這樣一路挺過來！我記得他說，當年他剛認識你時，後來他當時女友與他分手，他失戀了，每晚都去找你喝酒，你都陪他喝，喝到早上天亮還騎車載他回家！酒鬼那時很好奇，此生還沒遇過這樣的對手！喝了一整夜高梁，還能載他回家！所以，他很愛請酒愁喝酒，不管喝多少！他說，東坡一生仕途坎坷，而酒愁一生的學業路，也是一路坎坷到底，摯愛的家人一個個往生！但卻又是文法商的全才奇葩！杭州安訊的超級公關總監！

　　珊珊嘆道：我的總監呀，你剛剛說的那句，給你當時的狀元夫人的最後遺言：一紙淋漓，墨盡非空。也是力透紙背呀！我聽了超感動的！我真是服了你了！果然是很熱血，永遠在杭州喝不醉的總監狀元！我想起以前，我陪你與日商客人在夜總會談生意，你點了兩首日本老歌給客人聽，棲木與冰雨，我當時就覺得總監的文化水平極高極高，高到深不可測！但現在聽來，那時那兩首歌，有你寄託的心境！後來我們一起送客人回飯店，那客人還一直稱讚你，歌點得好棒，害他今天酒興大開，喝了好多酒，好久沒喝酒這麼盡興了！現在想來，原來是杭州狀元厚積薄發而已！他進飯店休息前，還與你擁抱說，以後在杭州還要找你喝酒！結果當晚，我送你回浙江飯店，你對酒鬼說，去泡個足浴，再繼續邊喝邊聊！還回頭體貼地對我說，坐計程車回到家時傳個短信過來，明天報公司帳！我當時覺得，這個總監也太強大了！到底得喝多少酒才會醉呢？還可以一邊打仗接業務，一邊佈局。但今晚聽到你坎坷的故事後，那些烈酒，都敵不過那些悲苦的往事，總監比酒還烈，難怪總監不會醉！

　　我苦笑道：酒後說了這麼多的胡言，這樣好嗎？不過，好像，以後要與秘書妹妹們這樣說，也沒啥機會了！唉，愛情的酒攏袂退！

愛情的酒攏袂退　傷心何時才會過
心內的話　還剩這呢多　欲講恐驚無機會

愛情的酒攏袂退 - 黃乙玲 1994
https://youtu.be/NIFz3YBQ-mI

酒愁 2022.06.26 丑時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