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杭州03：東坡學士大道

　　雪道：酒詩人，我覺得你這個人是本超級故事書耶！渾身上下都是故事，而且故事都壓縮在你的酒歌裡！你看，我今晚在2005年第一天夜裡，認識了你的秘書小妹們，浙大的阿芳，帶你去靈隱寺的頭號秘書。清華的小心肝小欣，陪你去虎跑寺泡茶賞雨的。還有復旦的珊珊，姍姍來遲的日語翻譯秘書。還有，這個最後進秘書團的敏敏，居然是以前杭州最高檔的藍山咖啡館店長，成都小妹！這樣就四位了，還有三位，還沒在故事裡拜會呢！另外，還有你的夢境。你來杭州很會作夢，因為你在台北呀，夢境被封印了，你都在上大夜嘛，人家想入夢也難！對了，還有之前喝第一瓶泰山特曲時，你說：二度杭州時，杭州安訊草創時，獨自坐西子號列車去蘇州，在火車上聽的歌！你獨自在蘇州夜裡獨酌，聽那些歌，寫了一首詩叫眼眸之城，後來發高燒在一夜之間為她寫了一本詩集，我為她寫的，但從沒有人知道，她也不知道！而那個人買了一件大衣給我，我每次冬天來杭州都是穿她買的大衣，從無例外！連你每回冬天來杭州，身上固定穿的黑色大衣，也是詩集的故事：蘇州的眼眸之城。就是，你現在身上的這件大衣，這大衣有首詩引之歌，叫作曖昧。酒詩人，你究竟有多少故事呀？阿芳，妳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阿芳笑道：總監確實是個有故事的人！我當初在1999年四月五日認識他第一天晚上，我就會錯意表錯情，以為他要追我呢！因為他第一天晚上就送我一個禮物，但什麼話也沒說呀，卻讓我一頭霧水！但待我卻是很講義氣的！說來喝我喜酒，就突然飛過來了！那還是2001年12月耶誕節前呢，我記得那天12月23日他與酒鬼一起，從台北飛來杭州！杭州安訊在2000年年初至2002年底是高光時期，很火紅很賺錢的！但在2003年就突然解散了！至今，很令人想念，那段美好的歲月！

　　小欣：是呀！阿芳姐姐，妳那次喜宴呀，杭州安訊的秘書們可忙了！安訊第一次辦喜事，員工的喜事，但好像是要嫁女兒似的！總監還特地抽空飛回來六天五夜，第七次回杭州！那回總監的秘書是北大的小琳妹，英文說的很溜！

　　小琳笑道：輪到我說故事了嗎？那次老總從台北打電話給我，說總監要回杭州喝阿芳喜酒！可把我們給忙壞了！我那時剛進公司不久，知道總監這人，如雷貫耳，但還沒見過！後來我問酒鬼夫人，要幫總監訂哪間酒店呀？海華嗎？因為阿芳喜宴要在那兒辦！老闆娘笑說，你還是給酒愁訂浙江飯店吧！那裡是他在杭州的老家，他在杭州有三個家，一個是我家，就在浙江飯店後面的孩兒巷裡，酒愁是我們的家人。另一個是杭州安訊公司，但他不常進公司，再來就是浙江飯店！他每回冬天來，就住那兒，我還每天中午都抱著小樹樹去找他，順便讓小樹樹泡熱水澡，小樹樹小嬰兒喜歡，小樹樹的娃娃車還是2000年九月初時，他從台北帶過來給小樹樹的見面禮！冬天泡澡對小寶寶也好！酒愁對浙江飯店可熟了，二樓是天香樓，他在那兒也吃了上百次飯了，三樓足浴，他冬夜裡喝完酒會去那兒泡腳，四樓就是他們打牌的地方！喔對了，跟飯店經理說，909號房，協議價掛公司帳，月結，我再去結帳！　我那時對總監很好奇的，因為阿芳姐姐都叫他大俠，還說2000年三月，老闆在香格里拉喜宴時，他在那兒喝光所有的喜酒，把客人都灌醉了！這太神奇了！總監，對吧？那回阿芳喜宴後，隔天是老闆娘生日，你們在公司附近新開的香港避風塘餐廳為她慶祝，再來隔天，馬上又是提前公司尾牙宴，因為你預定2002年三月底回杭州，那是你的第八次杭州之旅了！這樣算來，你前八次來杭州，總共在杭州過夜七十幾天了！喝了多少酒？參加多少次應酬也數不清了！反正，公司賺錢就好，你也有酒喝，你在杭州都掛公司帳，也為公司賺了錢，你妹她會去買單的！

　　我大笑道：就是，我這個台北的丐幫，回杭州吃叫化雞，喝酒都不用錢，整個大逆轉，人生真奇妙！
　　阿芳：就是！你在杭州就是大富大貴，都吃富貴雞(叫化雞別名)喝老酒，趕快搬過來杭州，不要回台北了！是你說的，杭州就是中國的巴黎，你在台北每天都拉肚子，在杭州呀，你連早餐喝牛奶也不會拉！只會吐酒詩出來，多美呀！而且，我今晚才知道，原來你在古時候是杭州狀元，你的鳳尾女神杭州姑娘在你夢裡說的！難怪，你在杭州那麼吃得開，食衣住行都有人接待！連安訊二老，老闆娘的名醫父母都對你印象可好呢！酒中書生，氣質非凡，喝茅台也不用錢，名醫會請客！我現在腦海裡，還想起2002年中秋過後，老闆娘在公司裡對我們說，你們的總監中秋在杭州兩天，喝光六瓶茅台一瓶瀘州老窖，還有個天涯歌女妹妹陪著，從上海跑來杭州唱歌給你聽，多好命呀！她說你在上海聽歌女妹妹唱了三個晚上的歌，她就跑來杭州找好哥哥了！

　　我：我先說了，今晚純敘舊，時間也晚了，就不去唱歌了！但我要先回答誰的問題呢？妳們剛剛說了那麼多！
　　雪：我想知道曖昧大衣的故事！還有還有，你究竟是送了阿芳什麼禮物，害她表錯情會錯意，以為你要追她？
　　阿芳：我先說喔！總監在認識我的那一天，送我一支手錶，卡西歐的Baby-G電子錶！那時夕陽西下，酒鬼打電話叫我把第一次來杭州的酒愁，帶到銀泰百貨門口等他，然後再一起去晚餐！結果，酒愁就要我陪他逛逛百貨公司，他第一次在杭州逛百貨公司！結果，他看到那電子錶，回頭對我說：阿芳，我看你今天穿著運動服，還有球鞋，加上高挑的身材，白裡透紅的皮膚，氣色很好的杭州姑娘。但還少了件東西，妳看看這電子錶正不正點，喜不喜歡？配妳這個運動女孩，很合適的！這手錶居然在妳們杭州，只賣人民幣四百九！我說喜歡，就問酒愁，那在台北，這錶賣多少錢呢？酒愁說，這錶在台北賣三千！換算人民幣是七百五，所以在杭州算是很便宜的，而且百貨公司也不會有假貨吧！如何呢？以後呢，阿芳妳就戴著這錶，穿今天這樣的服裝，去西湖跑個一圈吧，多美好呀！於是，我的手腕就有這個錶了！就是我現在戴的這支錶！我先生也知道的，他還是在2000年才進杭州安訊的！但大俠，我有跟我先生報告的，他不會吃你的醋的，多多益善哈！我後來問酒鬼，酒愁居然買了這支錶送我？他表情意呀？酒鬼大笑：妳才會錯意呢！那是呢，酒愁把妳當作在杭州的第一個朋友，妳又帶他玩了一天，他犒賞妳的，沒事的，妳就好好當他的秘書就是了！

　　雪：這確實有點符合酒詩人的個性！他當時是第一次來杭州，有阿芳這個當地的杭州姑娘當嚮導，很好！所以，他表示感謝！
　　小欣笑道：老心肝大俠，你都沒送我過禮物！這樣不行的喔！你不能老是找我喝酒，叫我小欣乾！那樣哪能顯出我們的交情呢！禮輕情意重，禮重情更濃嘛！
　　我：小欣，那妳就早點嫁，妳看阿芳她多會把握時機呀！剛好在安訊最賺錢的時期嫁給安訊的工程師，安訊還得幫她們辦喜事，如意算盤打得可精呢！小心肝要是要嫁人，老心肝就送小心肝賀禮！說到這兒，該恭喜阿芳了，她快當娘了，身材微突，我都不小心發現了！恭喜了！預產期是幾時呢？

　　阿芳驚訝問：大俠，你在喝酒時還會偷瞧姑娘身材呀？連有孕在身四個多月，你都瞧得出呀？預產期是五月底，應該是雙子男，當個小俠就好！
　　我：就阿芳妳那瘦巴巴的身材，多了塊肉，妳再穿怎麼寬鬆的衣服藏得住嗎？結婚三年，也該有了！我如果瞧不出的話，大俠換妳來當！我在杭州是有慧眼的！而且，妳今晚滴酒不沾，好樣的！都喝椰奶！雙子男好，嘴甜會撒嬌，以後阿芳，妳就對妳兒子認輸吧！
　　雪：阿芳姐姐，恭喜妳們！但酒詩人還沒報告曖昧大衣呢！我一想到那歌詞，就覺得這裡面有很多故事！

　　我：其實，那也過去好多年了！我在1999年四月，第一次來杭州，當時離開杭州前一晚，離情依依，以為自己只會來杭州一次！所以，與酒鬼二人，在離開杭州的最後一夜，倆個人在西湖邊對酌談心，兩個人喝了八斤泰山特曲，就那樣邊喝邊聊，聊到半夜三點！之後，在1999那年九月十九日，認識我在法律系的學妹，我一眼入心，就跟她越來越熟！後來，她在電話裡跟我說她失戀了，男友要遺棄她！我對她說，難怪妳最近身形消瘦，肚子餓時就打電話給我，我帶妳去吃飯！之後，她肚子餓時就打電話來，對我說，學長我肚子餓了！於是就常開車來載我去吃飯，我在冬天還帶她去進補呢！也常坐她的車去上課，她有時會在車子裡哭，我就靜靜地坐在副座，一言不發！但她在那年12月中旬對我說，她與他男友復合了！過了幾天，我在學校遇到她，對她說，我寒假要到杭州賞雪！那年耶誕節，我們一起在台北逛百貨公司，我送她禮物，她就買了這件大衣送我，對我說，學長你去杭州賞雪用得著！於是，有了2000年一月的蘇杭賞雪之旅！我一考完期末考，隔天就飛到杭州來！我當時出門時，是聽著一首歌出門去機場的，那首歌叫作：愛情外的路人。

愛情外的路人　曾淑勤　1994
https://youtu.be/AcUL7cdPOB8

　　小欣笑問：老心肝大學士，你喜歡你學妹，該不會連你的酒詩歌密技，還有哄妹妹的本事都沒用上吧？
　　我：全沒用上呀！我在台北那個天龍國呢，飛機只要一在桃園機場著陸，我就彷彿被上鎖了，變成一個低能乞丐，只剩下獨酌一件本事了！所以呢，全沒用過呀！
　　珊珊問：可是，你在杭州腦袋可靈活了！我們都不是大俠的對手耶！怎麼在天龍國就會變笨了呢？
　　敏敏：可能是苦難的洗禮，讓他變笨了！總監失去追求的慾望，所以都沒表示過，就只是靜靜陪伴！
　　小琳：我也有這種感覺，在杭州時，大俠就被杭州的鳳尾女神，完全給激活了！
　　雪：這我倒是第一次聽到！那時是1999年12月，酒詩人聽到學妹與男友復合，心情不好，就跑來杭州，還一個人跑去蘇州想念學妹！對了東吳大學也叫做蘇州大學，英文簡稱是SCU！那麼，2002年九月在上海，你要上海小秘書唱愛情外的路人，不是懷念國企小姐，而是東吳學妹！我還記得，你說你那位學妹帶你去台北的酒吧，你說在台北是個土包子，那種地方你沒去過，你還問她怎麼有錢買房買車，她說她拍廣告，就這雙手，一個鏡頭五千台幣！我想，酒詩人在杭州上海都不是土包子，但在台北就是了！

　　我：其實國企小姐分了都分了！各奔前程！但與學妹當時是朝夕相處，之後在學校也會遇見的！她在與男友復合前，下課時會等我，再一起離開學校！我在2000年六月時還去喝她喜酒，其實也沒喝到酒，我去喜宴會場，親手拿紅包給學妹，我就離開了！跑到新店找我泰雅族酒友，在烏來山裡喝酒！還有一首傷心的酒歌紀念：

齊秦 - 夜夜夜夜 1996
https://youtu.be/SLB62w5-Rp8

想問天你在哪裡？我想問問我自己。
一開始我聰明，結束我聰明，
聰明得幾乎的毀掉了我自己。

想問天問大地，或者是迷信問問宿命。
放棄所有，拋下所有，
讓我漂流在安靜的夜夜空裡。

你也不必牽強再說愛我，反正我的靈魂已片片凋落。
慢慢的拼湊，慢慢的拼湊，
拼湊成一個完全不屬於真正的我。

　　小琳問：那首夜夜夜夜，歌詞好悲呀？還在喜歡的人喜宴那夜聽的！難道，你從來都沒表白過嗎？她哭的時候，沒給她拍拍嗎？
　　我：從來沒有呀！
　　敏敏笑道：酒愁老大，這可真的不像你耶！你可是有必殺技的人，哄妹妹也是一流的！你居然在你學妹面前，一言不發！萬一她是騙你的，弄假成真的呢？那可就是你的錯了！可是，我覺得你們從來都沒交流過！你看看，你在杭州可是好老闆，工作之餘，還會帶秘書去打混摸魚！還私下當秘書妹妹們的愛情顧問呢，可是，你面對你喜歡的人，怎麼那麼沉默呢？酒詩人居然無辭？

　　阿芳好奇問：酒鬼知道這事嗎？我記得你第二次來杭州，前五天都待在杭州，每天都會去藍山咖啡館找敏敏，我也陪你們去過！之後，你自己坐西子號列車，還是老闆娘託我去幫你買火車票的！但我聽說，你獨自在蘇州那一晚發高燒，你可是來杭州從來沒生過病的，原來，是去蘇州得相思病，還在發燒時寫了一個學妹詩集！那也太神奇了！但隔天下午你回到杭州，就很火速地康復，酒詩人在鳳尾女神的地盤就是百毒不侵！隔天晚上，安訊第一次在杭州辦尾牙，全公司還一起去吃大麻辣火鍋，你那晚也喝了好多酒！酒鬼平常是不准員工喝酒，只有總監到杭州才開放的，所以我們大家都好愛總監趕快回杭州！

　　我：其實，那已經都是過去式了呀！後來學妹休學在2000年年底產女，但後來離婚，離婚協議書還是我簽的！當她有難時，她就是打電話給我，我就會去幫忙！我那時覺得很可惜，她是一塊讀書的好料子，在休學前，她都是她班上第一名！但她結婚後，我對她的預測，完全一件件應驗！在我畢業離開學校後，聽說她也自己申請退學了，現在失聯了！

　　珊珊：總監呀，我聽酒鬼說，你在上海，會在冰冰主唱手心裡寫詩！酒鬼說你別的詩都不會寫，只會寫情詩！這樣聽起來，你確實很喜歡你學妹，因為你也會為她寫詩，只是她都不知道！她可能完全不知道你，你也不太知道她的心，你們在互相陪伴時，都沒有什麼感情交流！可是，聯絡感情那可是公關總監的絕技呢，你怎會在你學妹身上都完全沒發揮呢？那如果呀，總監在2000年一月那次二度杭州，也把學妹帶來杭州過寒假，那總監不就會又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韻事了！
　　我笑道：時光一去不復返呀！反正，我要與杭州道別了！所以，就說給秘書妹妹們聽聽！我心裡是認為，學妹應該是不喜歡我，所以也沒必要強人所難呀！

　　敏敏：總監，你身上的故事真是多呀！我記得那時你來杭州賞雪，一連五日氣溫零下五度，但卻是萬里無雲的天氣！我還陪你到隔壁美術學院，逛書店過！買完書之後，你開心地在咖啡館欣賞戰利品，我與你聊天！你還跟我提起詩經的風雨篇！但後來你下午，跑去南山路那西湖邊的柳岸，欣賞美術學院的學生寫生！

　　我：嗯，我應該是說，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語出詩經鄭風風雨)。那個意思是風雨淒淒，天地昏沉，窗外風雨大作，門外雞鳴不已，正在憂慮這一夜風雨如何度過，誰曾想，心中歡喜的那個人竟冒風冒雨而來，怎能不讓人歡喜？就如同是，最難風雨故人來。我其實要說的是，在1993年七月，我剛處理完我母親後事之後，黃昏她入夢來，安慰我的喪母之痛。於是，我就想到詩經裡鄭風的這首風雨篇。而，這句：既見君子，雲胡不喜？也是在神雕俠侶中，程瑛救了受重傷的楊過，卻不以真面目示人。楊過醒來時，看見程瑛在紙上反覆寫著一句話：「既見君子，雲胡不喜。」一見楊過誤終身，配上程英的婉轉柔情，更覺這兩句詩端然可親。對吧，成英小秘書？我還與曾妳聊過神雕中的程瑛的內心世界呢！雷烽塔下話程瑛！誰叫妳名字叫成英，與程瑛的音都一樣！我光看妳的姓氏，姓成，就知道妳是滿族的，與小雪一樣！不過，說到風雨如晦，雞鳴不已，也有我的童年往事，我小時候的老家也是那樣的！

　　雪：我記得在上海時，你說過你第一次踏上杭州的土地，在當時的筧橋機場，現在都改在新的蕭山機場了！你遇到黃昏的姥姥，以及黃昏的骨灰罈，那已是你們久別十四年的重逢了！然後，你處理母親後事不久，她又入夢來！可見，杭州姑娘對她的夕陽先生是念念不忘的！我越來越相信你的夢境。那有歌嗎？以歌記事的酒愁大人？

　　我：有！1994年王菲唱的粵語專輯：胡思亂想裡的歌：藍色時分！而這首歌，在2002年中秋前，我在上海聽了妳和冰冰唱了三個晚上的歌，我在離開A7時準備隔天中午要去杭州，夜半回到飯店時，我也聽了一整夜！（見花落誰家二十四：甘願　https://mypaper.pchome.com.tw/stary/post/1378680624）

溫柔的慈悲　原唱：林良樂 1992
南方翻唱版：
https://youtu.be/_lZYUtd7FvE

王菲粵語版 1994（藍色時分歌詞）
https://youtu.be/GQW6MvmDuL4

　　阿芳笑問：成英，總監是怎麼跟妳說程瑛的內心世界的呀？他有個很好的壞習慣，他會找不同的秘書，到西湖不同的景點泡茶聊天，原來他是帶妳去南山路雷烽塔那兒摸魚了，還聊了金庸神雕俠侶裡的程瑛！
　　成英：這個嘛，得總監大俠來說，比較精彩！他說得很到位，我當時都聽得一愣一愣地！真的很精彩，就好比他當年2000年九月間，在西山路的樹林間，杭州台商協會附近的金庸書屋裡，講述天龍八部一樣精彩！他說，那時初秋，他喝完酒，晚上走在西山路林子間，微風吹拂，滿天星斗，體會到一種詩境，拾葉小徑的風鈴，只是尚未轉化為文字的語言呈現！

　　雪笑道：原來，酒詩人你2002年九月在上海A7時，第一次在我耳邊口述的那段散文，拾葉小徑的風鈴，那個靈感是來自西山路的初秋樹林裡！
　　阿芳問：小雪妹妹，大俠直接在妳耳邊用說的，不是用寫的呀？那妳還記得不？
　　雪：我記得呀！在我為他唱鄰居的耳朵前，他說要說一段話培養我唱歌的情緒，那是我第一次獨唱給他聽，他挑給我唱的中秋月亮歌，他還說那曲子很適合女中音獨唱！那段散文不長的，我一聽就永生難忘，我還笑他，乞丐有這麼美的構圖嗎？原文是這樣的：是那片懸著遙遠的消息，我的雨從未將靈魂遺忘，沉默的風信子，卻以千山萬水之姿，使人心底的歌常唱起遠方的歌頌，即使默默不語，風鈴也代我悠悠而歌，詠嘆千萬個不滅的星辰，短暫而渺茫的輕歌，靜靜的響起了夜途，於是～在冷冷的風裡趕路，歷史一旦成了磨碎的咖啡豆，在無可取代的芬芳裡，突然穿越了我披星戴月的那一段路，落在那一條撒滿影子的路上！ 　～落葉有感　2002.09.19上海往事
（見花落誰家十三鄰居與路人：https://mypaper.pchome.com.tw/stary/post/1378592187）

　　小欣問：喔，老心肝總監為何要妳唱這首歌給他聽呢？
　　雪：我在想，那時中秋節快到了，他心緒已經有每逢佳節倍思親的前奏了，所以就從這首歌點燃，我第一次唱那首歌，我覺得極美極好聽，唱完感覺，酒詩人已經在想念他死去的母親與黃昏了！

鄰居的耳朵　柯以敏　1997
https://youtu.be/3p3TVFaXbgI

Lyrics:

多想　只會失眠一晚　撐過今晚　也逃不過下個循環
埋怨這世界　發明了那麼多藥方
卻沒有一樣　治療心被愛割的傷

不想　又如何面對今晚　空空心房　只有寂寞回音盪漾
鄰居的耳朵　彷彿有意又無意地藏在隔牆　看我有多堅強
失去你以後　我還能把悲傷撐多晚

四方燈火輝煌　愛遙遠得好讓人沮喪
竊竊私語　好奇的月亮　把枝頭由綠染黃

如果能愛過不算　轉個身就能忘
那麼全世界女人都和我一樣　不怕鄰居的耳朵　一個比一個勇敢
如果能有愛有還　劃句點也坦然
就算全世界寂寞都揹在身上　那怕鄰居的耳朵　聽到我哭泣也不管

　　成英笑道：哇，總監大人，你真的是杭州安訊的超級酒書生文青！還有這樣酒後即興表演的呀？還只表演給上海音樂學院的美嬌娘聽，你不怕你的杭州秘書妹妹們吃醋嗎？不依！你真的只有入境神州大陸，在杭州，還有上海，所有的天賦能力才能完全復活呀！我看呀，你每回在東坡路學士路這邊吃宵夜，都會說好多故事，這條大排檔路，我們都陪你來過好幾回了，但今晚，總監最乖，最誠實！以後這條東坡學士路，可以改名叫作總監大俠路了！
　　雪：成英小姐姐，妳不要這樣消遣他，他也因為年少，這麼年輕就失去媽媽和黃昏，他寫詩的能力才在悲傷中被激活，成為他寂寞時的情緒出口！所以他的酒詩歌，都很有心情背景，以及故事！

酒愁 2022.06.27 子時筆

附註：杭州市西山路（現更名為楊公堤）
楊公堤，很多人以為與楊萬里有關，其實不然，這裡的楊公，指的是明代杭州知府楊孟瑛。楊公堤，是中國浙江杭州西湖上的一條堤壩，與蘇堤、白堤並稱為「西湖三堤」。 楊公堤原稱作西山路。 楊公堤位於西湖西側西里湖上，北起仁壽山，南至赤山埠，連接丁家山、眠牛山等西湖中小島，為明朝正德三年（1508年）在杭州知府楊孟瑛的主持下修成，故而得名。 後因西湖西側逐漸淤積成陸，楊公堤與西湖西岸現已聯為一體。堤上有六橋，自北向南名為：環璧、流金、臥龍、隱秀、景行、浚源，與蘇堤六橋前後呼應，合稱為「西湖十二橋」。

1950年，杭州市政府再次整修楊公堤，並更名為西山路。現又再更名回復為楊公堤！
西山路因為屬西湖靠山那一面，所以有很多公家單位，以及私人招待會館，包括早期的杭州台商協會與金庸書屋（現已更名為雲松書屋）。

杭州西山路（楊公堤）舊貌
https://youtu.be/nblIdOHQOT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