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杭州01：小心肝老心肝

　　阿芳問：大俠的筆記本？小雪妳見過呀？對了，妳說他在上海喝醉過是怎麼回事？
　　小欣笑道：大俠喝醉？這怎麼可能呢？
　　雪笑道：那是真的呀！大俠醉在想念的悲苦裡！
　　小欣問：大俠，你英雄難過美人關呀？以前在杭州，我都是靠你罩的呢！不對，應該說整個秘書團都是靠你罩的！但你怎麼可以醉在上海的一個小女子的懷裡呢？你的小心肝，我吃醋！不跟你好了！

　　雪問：小心肝？酒愁在杭州還有小心肝呀？這麼甜呀？
　　小欣笑道：我以前一開始跟大俠說，不要叫我小欣，聽起來都好像是在叫我小心似的！可是，他就說，好，那以後我喚妳小欣，妳就叫我：必K我，然後就可以K我一下！後來我才想到，Be Careful！所以，他只要叫我小欣，我就可以K他的，他自己說的！結果後來，他就都叫我小心肝！
　　我舉杯笑道：來，小欣，乾！
　　小欣：對，就是這句，無色劍氣甜言蜜語，殺少女心於無形！
　　阿芳甜笑道：那大家一起滿上吧，敬大俠的小心肝一杯，來，小欣，乾！小欣是大俠的小心肝，大俠是小欣的老心肝！聽起來，倒像是對情侶，但是，不是，哈哈！這樣，小雪妹妹，聽懂了嗎？那可是他們的甜蜜暗號呢？尤其是在應酬時！

　　小欣笑道：我記得呀，有一回陪大俠去應酬，那一晚他也喝了好多酒，客人還色瞇瞇地望著我呢！結果，大俠很自然地與客人喝酒時說，你喜歡我們家小欣呀！可是，她是我的小心肝耶！但我是她的老心肝呢！客人就笑道：總監有眼光，有這麼可愛漂漂的小秘書！原來是你的老相好！從此，那客人就沒色瞇瞇地望著我，就換我色瞇瞇地望著總監，露出崇拜的眼神！但他好像都沒有發現，不然就是視而不見！散會時，我還在他耳邊說，老心肝厲害，把客人都strike，全倒了！他反而問我，公司附近哪兒有保齡球館，等會要和酒鬼去賭酒打幾局，然後要去藍山咖啡館找敏敏！我就好奇問：有呀，就在武林廣場附近！敏敏？誰是敏敏呀？他說：對，就是敏敏，西湖湖濱路與南山路交叉口的藍山咖啡館，就在六號公園鳳尾女神那兒！這樣好了，九點半去保齡球館，十一點去找敏敏，一點回飯店睡覺！去喝她煮的咖啡，小心肝要不要一起去品咖啡呀？去打電話準備一下！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敏敏就是咖啡館店長，後來變成公司的漂漂總機小姐與接待！我那時還在想，該不會哪天，又出現什麼娜娜或是莉莉吧？那總監老心肝應付得來嗎？

　　敏敏甜笑道：我自首，我就是秘書團最後一名成員！小雪妹妹，我們秘書團呀，除了酒鬼夫婦以外呢，全都是酒愁的家人，全都是他的妹妹！他說所有杭州的美女，與他有緣的，都是他的小妹！我那時也對總監很好奇呢！我問他，總監，你也會煮咖啡呀？還用虹吸式示範煮國寶級藍山呀？總監那時說他天生苦命，除了生孩子以外，什麼雜七雜八，亂七八糟的事他都會，還得下田進廚房，多苦命呀？我那時說，可是你是煮國寶級藍山耶，那個一磅不是台幣兩千六，酒鬼跟我說的，那個是很貴的咖啡豆！你看你看，我後面這個櫃子，有酒鬼的存酒還有一盒雪笳，還有一個玻璃罐，裡頭都酒愁的咖啡豆，你是哪門子苦命呀？全是你們倆的東西呢！結果酒愁說，說對了，我的命呢，就像那咖啡豆那般，得磨碎，然後就會滿室芬芳了！敏敏續道：對了，還有酒愁寄放的一張CD，你說你在逛完美術學院書店後，可以順道過來聽Denean唱的Sundeacer(附註)！你還說那張專輯，是2000年端午節時，你送給一位詩友的禮物，詩友的夫人還很喜歡呢！酒鬼說，他覺得你在台灣時，整個人好像被封印似的，有許多能力會突然不見，但一踏進杭州城，那些能力就突然醒過來，台灣好像是你還債的地方似的！我說得對不對呀？你在杭州時，可是三不五時，都會來我這兒酗咖啡與酗音樂的，然後就寫東西，但沒酗過酒！還會在我這兒，與酒鬼聊張愛玲，我都有偷聽到呢！我那時在想，這個酒愁是何等人物呀？怎麼他啥都懂呀？

Denean
Album：Thunder 1994(中譯：蝶舞春雷)
https://music.apple.com/tw/album/sundancer/1529326976?i=1529326980

https://music.youtube.com/playlist?list=OLAK5uy_nwNwL7jZYB8X2BWExNGZr8PJKi53UsouU

　　我笑道：我是在說張愛玲高傲吧？她說：出名要趁早呀！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這是張愛玲少年得志時的口出狂言吧。有不少人認為這反映了張愛玲的名利思想，其實，哪個人沒有名利思想呢？我在想呀，人生分為四個境界，分別是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與天地境界。擺脫自然境界進入功利境界，是一種進步，因為若沒有對功利的追求，也不能發展甚至不能延續。少年得志，永遠不是件好事呀？年少多點磨難，人生才會美的，多滋多味！

　　小欣笑問：大俠哥哥，我問你喔，為什麼你在給我的秘書筆記本裡，第二頁開頭題上月光海洋四個字呢？還註解：熟悉的月光，陌生的海洋。後來我問酒鬼，他說你在懷念童年，你是月光海洋小王子！因為他去過你老家海邊，陪你喝過酒。還有他說，在1998年五月母親節那天，你帶當時的女友，國企小姐在那天月圓日，到老家海邊的海產店賞月對酌，那海產店，還是向你租地，建成的海邊鐵皮屋海產店！因為，每年的母親節，你心底都很不好過，難過得要命！媽媽也才走沒幾年！然後在海邊喝完酒，又從金山載國企小姐，到酒鬼的金石堂宿舍裡續攤，那時酒鬼在金石堂是僅次於總經理的主管，他想要幫你出詩文集，酒愁卻百般不願意！而且呢，那位國企小姐，是個極聰明的姑娘，唸商學院第一志願，聯考成績全國第九名，她還與一條森林鐵道有關，有個極美的名字，眠月線！你還寫了一首短詩給她，轟動整個台大計中！可是，國企小姐與夕陽先生無緣，1998年決定出國去，一下子就跑去英國留學去了！看起來，總監大人，比較喜歡杭州姑娘，與杭州有緣！1999年就來杭州，向黃昏姑娘狀元夫人報到了！

　　雪笑道：來，小欣，小心肝我們舉杯，小欣，乾！妳知道那是秘書主題曲第二曲，妳知道嗎？大俠在給妳們的記事本裡，埋下了一個秘書情歌專輯，妳們不知道嗎？就從剛剛的記事本開始，第二曲呢，就是這首！以月光海洋起筆，所以有熟悉的月光，陌生的海洋！只是我目前，還沒想到是哪首歌！
　　我在雪耳邊輕道：清唱最熟悉的陌生人給我聽！

蕭亞軒 - 最熟悉的陌生人 1999年11月
https://youtu.be/C5mI0TqrJ-4

還記得嗎　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
你還記得嗎　是愛讓彼此把夜點亮
為何後來我們　用沉默取代依賴
曾經朗朗星空　漸漸陰霾

心碎離開　轉身回到最初荒涼裡等待
為了寂寞　是否找個人填心中空白
我們變成了世上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後各自曲折　各自悲哀

只怪我們愛得那麼洶湧　愛得那麼深
於是夢醒了　擱淺了　沉默了　揮手了　卻回不了神
如果當初在交會時能忍住了　激動的靈魂
也許今夜我不會讓自己在思念裡　沉淪

心碎離開　轉身回到最初荒涼裡等待
為了寂寞　是否找個人填心中空白
我們變成了世上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後各自曲折　各自悲哀

也許今夜我不會讓自己在思念裡　沉淪

　　阿芳問：酒愁總監，你聽這歌是在想誰呢？這首歌感覺就是想念人呀？因為就唱著：還記得嗎？還有你還記得嗎？我一聽就直覺是首想念的情歌！
　　我嘆道：這首歌呢，確實是首想念之曲！還有一首歌是它的姐妹曲，叫作曖昧！那就是當年，我二度杭州時，杭州安訊草創時，我獨自坐西子號列車去蘇州，我在火車上聽的歌！我獨自在蘇州夜裡獨酌，聽那些歌，寫了一首詩叫眼眸之城，後來發高燒在一夜之間為她寫了一本詩集，我為她寫的，但從沒有人知道，她也不知道！而那個人買了一件大衣給我，我每次冬天來杭州都是穿她買的大衣，從無例外！她就是我一眼入心的有緣之人，只是，就是此時，我身上的這件大衣！但彷彿現在，我的直覺與現實，有著很大的落差！

王菲 - 曖昧 1995
https://youtu.be/ylgaqMEFQCU

　　小欣驚訝問：老心肝呀？那她知道嗎？
　　我笑道：可能，不知道吧！
　　小欣問：你該不會都沒向人表白過吧？你不會連你哄妹妹們的那套，都沒用上吧？我陪你去應酬，你哄妹妹的功夫可是一流的耶！什麼甜言蜜語你都說得出了呢！什麼若是招惹我的小心肝，我就跟你拼命！我那時一聽，心裡覺得：馬的，要是我男朋友這麼會哄我就好了，我該叫他來拜大俠哥哥為師的！
　　雪問：老心肝大俠對小心肝秘書有多好呢？我實在很好奇！

　　我笑道：還說呢，結果隔天下午，我還帶妳外出打混摸魚，跑去品茶！
　　小欣：是呀！大俠老心肝可好呢！隔天中午問我合同打好了沒？我拿給你看過，你改了改就問我今天下午的天氣預報！我說會下雨！你這個大俠卻說，下雨好，下午兩點半叫部車，去虎跑寺，賞雨泡茶！還在我耳邊說：偷得浮生半日閒，我帶妳去當小偷，就帶妳去偷，不許告訴別人！我那時都快笑出來了，我在想呀！我在古時候，會不會是你們家的丫環呀？我還問你，我是你們家的丫環嗎？你就大笑說：當然是囉！還是個聰明的俏丫環，學歷可好呢，清大畢業的！才貌雙全，還帶得出場，多好呀！月薪還很高呢，平均薪資的兩倍！可是，我後來覺得，大俠應該是絕不會在杭州談戀愛，因為大俠在杭州，心裡有個絕美的定海神針，那就是杭州姑娘，夢裡的狀元夫人。所以，我一直覺得，我是古時候，你們家的丫環！

　　敏敏笑問：總監，你聽到你的小心肝，說了這些，你的感言呢？她可是你在杭州的好妹妹呢，之一！
　　我嘆道：我呀，此刻只想到一首歌！妳們這群小妮子呀，除了酒鬼夫婦以外，都算是我的家人！小欣剛剛說了那些，我心中感言只有一首歌：　

許景淳 玫瑰人生(前世來世) 1987
https://youtu.be/APrtdnBft14

該你多少在前世？如何還得清？
這許多衷曲，這許多愁緒。
為了償還你，化作紅豔的玫瑰；
多刺且多情，開在荊棘裡。

你又是該我什麼？在某一段前世裡？
一份牽記，一份憐惜。
所以今世裡，不停地尋尋覓覓；
於是萍水相遇，於是離散又重聚。

我心盼望，讓濃情一段隨時光流遠，　
再回到開始。
我心盼望，讓前世情緣延至地老天荒，
到無數的來世。

莫忘記，就算在冷暗的谷底，
只要你將該我的還給我。
我也以最熾熱的還給你，此情不渝。

　　我：我常在想，我為什麼要常這樣有求於人？甚至於有求於佛呢？我人生的意義，為什麼要寄託在這上面呢？但在夢裡，我似乎常常以熱血輪迴！以我的杭州秘書幫，安訊七美的顏值，任誰見了都想娶回來的，非但情人眼裡出西施，甚至於是仇人一見，也都是西施的！但是，凡人懼果，我卻十分畏因，所以，我只想與我心裡認定有緣的人，用心對話！那其實是，是我經歷過死別過後的心境！其實，當初找敏敏來當總機小姐，也是一種準備！一種拓展公關業務的準備，我準備到四川談生意，就帶著冰冰與敏敏秘書去！只是，才下了幾子，居然後來全都被際遇破局了！嗚呼哀哉～～～

酒愁 2022.06.23　子時筆

∮眼眸之城∮

雨斜織踟躕的眼～
踏水路而來倆忘歸人的沙
於一夕凐沒了水的紀事

無風的日子我在理性感性之橋
跌入水中如植下一顆輪迴的種子
此人間不老
每一季都綻放了花的愁緒
輕輕引來了蝶輕柔的衷曲
花落穿心而過
雨蝶卻鑲成了神秘　　　　　　　

翩翩串成詩心項在秋水的引領而望
用醉意捲身了花謝的點滴
卻牢記了未完的花季

醉了眼波之水
醒來就忘記
仍迂迴印下了古老的熟悉
毫無預警地沉沒了花與蝶的牽記

冷酷的世事如棋訴說著日光也融不去的結冰
雨仍不來？
荒漠裡～
千頭萬緒的愁緒藏在打碎的酒瓶
黑夜哭泣的雨
好清晰地奏著四季的相信

春天該表達什麼？
風箏繫著古老的歸依
夏天要訴說什麼？
夜雲牽著尋雨的信息
秋天該傾訴什麼？
舊項鍊上的成串往事
姍姍來遲地進退失據
冬天要傾聽什麼？　　　　　　　　
冰封的瀟灑真情
以及光陰的無能為力

眼眸之水要表達些什麼？
幾分之幾的微醺轉身而去
帶著不假文字地眼神作乘願而來的水滴
趁著虔誠的相遇來到妳眼中之城(蘇州)
荒漠之眼古往今來有水的痕跡
沉沒於甘泉之城有沉澱的荒漠之沙
如果獨釣者垂釣著理性之夢
那麼～慌亂之水自眼底流過

任人言可畏的情詩如劃過水面之舟
我於滾滾人海中有永不老的思念　　　　　　　　　　　　　　　
向著時光的沙堡泛舟而去
而～
思念竟是世上最漫長的距離
纏繞著最古老的默契
於回眸的倒流中凋零不盡

酒愁於2000.01.24零時整　於蘇州雪夜
一個人的蘇州狂想曲隨筆
歌引：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