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7-23 11:59:10非洲獵豹

家服

我想,我是自閉又帶著瘋狂特質的人,

不喜歡太溫暖的互動,

卻又樂於站出去感受最直接的世界。

 

那晚和另個志工前往案主家,

志工是陌生的、案主是陌生的、家服是陌生的,

連那條會咬人的家犬都是陌生的。

 

案父是個平凡的老爸,

說話有些粗魯、但表達對家人的情感卻又如此炙熱,

沒有冷氣的屋子,

有著很久沒感受到的悶熱,

儘管風扇已開到最強,

每個人都汗如雨下。

 

社工和案父在這一小時之間侃侃而談,

我努力記下每個話題、每個人物關連,

因為下回就由我和另位志工接下這個聆聽與記錄的工作。

我要說什麼?他願意和我說什麼?我幫得了他們什麼?

我又期待在這份義務的服務得到什麼?

 

我太想跳脫這個身不由己的處境,

我需要多看多聽別人真實的故事,

然後再安慰自己、人生不就是這麼一回事。

 

自己痛苦的,

看看他人在水裡來火裡去的生活,

就覺得糾著心的人事物是如此微不足道,

自己已經夠自由與幸福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是帖莫名其妙的良藥,

讓起伏不定的悲憤慢慢平靜下來。

 

也許,我從不曾懷抱著偉大的志向,

我要的,只是自私的被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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