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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師]歌息之空-楔子

配對 : 骸x髑髏

時間 : 海潮之街──神曲之戰後

人稱：髑髏的第一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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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短暫的一生已經面臨結尾。

現在我的祈求只有這樣──

不論是生是死，

都要擁有堅強而不可束縛的靈魂。

by  艾蜜莉‧勃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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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骸大人說過，要我好好地靜觀著一切。

潮的故事……我曾經嘗試用潮「過去的最愛」──文字，去描寫。

但是當我每當提筆時，一種壓迫就席捲而來，一種噁心的感受就會燃起。

這是以前唸書時，有指定要閱讀《咆哮山莊》，裡面那變態的愛情，看得令我的胃絞痛；《少年維特的煩惱》中，那愛情也令人看得心酸。

潮也一樣，潮就是斯克里夫，擁有著近似狂暴的愛；潮也是維特，擁有著近似信仰的愛。

我是如此確信著，畢竟那天我們接到要去鹽害災情最嚴重的首都的任務。雲雀中尉隱瞞了這個事實。

──如果，不幸的話，很可能就會鹽化。

他並沒有告訴潮，連續好幾天都沒有來見她。

──她抓狂了。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她，充滿了令人震懾的忿怒和憎恨。溫和的她早已不在，這是斯克里夫的她。

那憤怒地戴著血絲的雙眼，交雜了淚水。好美……如同被上天背叛的修女，就算不在像以前一樣禱告，卻還是有著聖潔的美感。

她在他歸來的那天，她氣憤難耐，把走廊、她的病房，所有的窗戶都用他拿給她書本敲碎，那玻璃碎片割得她的手臂上都是鮮血。

令她歸來的情人驚訝不已。

「為什麼要去，我不要你死，我很自私，請讓我自私……」

「你變成鹽柱的話，我要怎麼找你？我一定會放火燒了全部！」

「混帳……」

雲雀中尉並沒有回應。

潮待在這裡時，她根本不願意和雲雀中尉說話，但總是有幾分幸福的表情。現在的她卻嘶吼著。

撕爛的書本，玻璃的碎片，鮮血的低落，淚珠的滑落，情人的歸來。像是鬥敗的野獸……不，是被命運欺壓的子民。

──骸大人和我，在一旁看著這個故事。

雲雀只是將她摟在懷中，用唇堵住她那充滿怨懟的嘴，剎那之間，那是多麼的動人。

她卻賞了他一個耳光……幾滴鮮血也灑落在他的臉上，如果我和骸大人沒有看錯的話……

雲雀中尉的臉上浮出似是幸福的哀傷，眼神流露出不捨……沒有人見過這樣的他。

「你至少該說我很自私……」潮低泣著，眼神流露出幸福和溫暖。

她渴求著，她渴求著只屬於她的人，她無法接受他的離開，她是維特；對於他的不告而別，她充滿了憎恨，她是斯克里夫。

她只是渴求、依賴他，期望著他可以給她所有的安慰與和平……

沒有人說過，燃燒殆盡的火堆是否會重燃……

不過，這故事我也寫不下手，後來他們離開了。

當然，我也無從知道結局，潮的改變，對我而言是個特殊的經歷。

身為朋友的我，也只能對她懷抱著祝福吧……

§

我與骸大人，看著這一切，至今，與他開始有幾分認識後，我始終不了解他。

我不想確認的感受，他很特別，但是他是我的長官。

那時他拯救了我，我宣示了對他的忠誠……這並不是愛，和潮不一樣。

這也是依賴的一面，他是我的信仰，卻不是一種牽制自我的羈絆，我仍然保有不受他拘束的自由。

他的一切，完美無缺……

我沒想過，一對戀人的故事，原本只單屬於他們的故事……

會成為我的故事……我的故事因此展開。

夢境開始，慢慢地閉上雙眼，在輪迴的盡頭前，許下來世的願望……

──愛與新生。

我是如此渴求著，期望著，等待哪一天……

在三生河畔，蓮花開顏的盛夏光年，和你再次遇見，然後……靜靜地、悄悄地……

呢喃你的愛語……是愛語嗎？我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