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海潮之街Scene13-Subsequent  (完)

§

「那你到底要不要去旅行？」潮露出笑臉問著身旁的雲雀。

「……」他卻露出慵懶的樣子，並沒有回應，反而伸手將潮擁入懷中。

他看見潮的左眼還包著紗布，心中只有滿溢的不捨，他鬆開紗布，緩慢的親吻。

「不要親我眼睛……」潮緊閉著受傷的左眼，雲雀卻在她的眼皮上持續的碰觸。

「……」

這是雲雀對她的撒嬌，他也只會對她這麼做，這就是刺蝟……

總是有著幾分懶散又高傲的感覺，比那些花枝招展的動物還要擁有真正的優雅。

潮覺得這樣的他像小孩子撒嬌般地可愛，根本離不開他……

──好喜歡他，好愛他，離不開他……

當初他被關在禁閉室裡，後悔到整個人都哭的快死的可是她，他也依然抱著她。

那懷抱她真的很不想放開，那時她居然產生想獨占的念頭。

他的吻，他的手，他任何的一切，她一點都不排斥。

只有他會對她這麼溫柔。

只有他能包容自己，雖然他依賴她，但她仍然覺得很幸福，就算他沒有抱住她、碰觸到她……

被關在那黑暗的房間時，她甚至希望將時間倒流，永遠停在他們相遇的第一個夜晚……

雖然彼此沒有很了解，隔著似有若無的鴻溝，不敢碰觸彼此，卻待在對方身旁。

她希望恭彌可以只要永遠睡著都可以，只要待在她旁邊……

──她覺得自己很自私，自己有完美到適合他嗎？

她沒有像恭彌的孤高，她渴求真愛、死亡、救贖和陪伴……

她沒辦法忍受孤獨，她用麻木偽裝，她用麻木偽裝自己的眼睛，讓她看到的一切都是愚蠢。

──雲雀打破了她的習慣，他是她的救贖。

是他將她從那充滿報方吹肆、咆哮的黑暗山莊，不知是愛是恨的地方允獲新生。

──所以她注定是他的。

兩人彼此相愛。

「潮，一年後再回家吧。」

§

一年後。

「佛羅萊特？是潮……」莉莉亞從信箱拿出一包稍厚的信封。

這夫妻兩到是快速地打開信件。

一整疊的照片、明信片後面並沒有寫住址，只有潮隨意寫的字句，外附潮的一封信……就關於這一年的狀況和關於這些有些像是日記的隨筆。

──他們長達一年的旅程已抵達終點。

§

『已經到巴黎了，找到的公寓看的到艾菲爾鐵塔……

再來的之前，我們錯過了地鐵，也遇到了到處遊唱的街頭藝人，其中有個16歲的少女，

她人可愛、吉他彈地好、唱歌好聽、笑容甜美，她的創作是關於聖修伯里的小王子……

我挺喜歡的，巴黎的一切，一切都很美好，咖啡、茶、麵包，以後的生活也不會無聊。

我們的公寓是在巴黎的左岸，被咖啡香包圍……

對恭彌很好，因為他最愛的就是甜食。

跨完年後，我們打算先去尼斯。 

潮   12.13  巴黎』

『尼斯真的有著淡淡的花香，又參雜了檸檬和柳橙的清香味。

這裡的步調很緩慢，我們的旅途還很長。

到觸的街頭藝人，用手風琴彈奏的披頭四音樂，都很棒。

順路去了雷諾瓦美術館和美女與野獸的紀念館。

之後要去里昂。

潮  03.24  尼斯  』

『一宿一泊的生活，一切都很美好，但是田螺例外。

在這個新式料理的重鎮，學會新的烘培法，學會了法式古典蛋糕。

因為有點小感冒(或是花粉症)所以就寫不多了。

再去沙特爾吧！

潮  03.28  里昂』

『在列車上，雲雀睡著了。

我也不太清楚曾幾何時愛上這樣的他。

林布蘭畫風的景色，去了當地知名的大教堂。

該死，我可悲的感冒還沒好。

還是去波爾多好了。

潮   04.02  沙特爾』

§(以下為7/21新增)

「好點了嗎？」雲雀靠著整個人病到賴在床上動也不動的潮。

「……」潮並沒有答話，她身體無力到沒有什麼心情。

優雅的房間內，布置簡單，反倒是潮和雲雀的職務顛倒讓人看的莞爾一笑。

通常都是潮照顧雲雀，今日可是完全顛倒。雲雀溫柔的一面，可只限定在潮的面前。

他抱住潮，因為生病而溫熱的身體，似有若無的喘氣，迷濛的眼神，柔軟的身子……讓他心疼。

潮稍微伸手抱住雲雀，卻意外碰到那駭人的疤，讓她不禁心碎的眼框濕潤，總會想起那令她心痛的回憶。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我也不會發現我很愛他。


雲雀還是禁不住地吻了潮，潮臉紅的樣子總是讓他感到幾分高興。

「傳染給你怎麼辦？」潮低著頭問，還是依偎在雲雀懷裡。

「那就要嫁給我呢……」雲雀幾分打趣的說。

「哪有人這樣求婚的啊！」潮不禁吐嘈一下。

「……」

雖然不是說，兩人非得同居後就結婚，但是雲雀對她的感情，她還是接受了，甚至無法反抗他對她的任何任性要求。

她根本沒有理由要去抵擋。

雖然雲雀對她那失去的左耳、左眼和左手神經，感到後悔，潮還是選擇原諒。


──我還看得見你，我還聽得見你的聲音，我時是能碰觸得到你，這樣我就滿足了。我也不會在乎失去了什麼。



關於求婚這點，潮最後還是答應了。

§

『到這之後感冒好了，淡淡的葡萄酒香，

喝到酒標是凡爾賽宮的葡萄酒。算是幸運吧？

去諾曼地吧！(這次寫很短，抱歉)

潮  04.07   波爾多』

『在這裡嚐到的青蘋果，明明已經春天了，卻還有涼意。

蘋果酒和蘋果白蘭地固然不錯，

但雲雀的酒量卻差的可以。

天啊……

我要去格拉斯。

潮   04.16  諾曼地』

『這裡的花都被當作香水的原料，我並不喜歡。

我想要離開。

趣楓丹白露或巴比松好了。

潮   04.18  格拉斯 』

『在惜別之亭看著夕陽啊……讓我想到拿破崙。

到附近的巴比松小農村，住進了甘內客棧後，

才想起來有很多畫家住過這裡。

離巴黎只剩50公里，在這裡迎接夏天後，

我要去亞維儂。

潮  04.20  巴比松』

『在亞維儂居然遇到之前巴黎遇到的少女，原來她叫芭梨絲。

她想回來當音樂老師，這裡是她的故鄉，也是聖修伯利(小王子的作者)的故鄉。

在亞維儂的斷橋旁閒聊，手風琴與吉他的伴奏。

這幾天我們聊了很多，

她還說以後要當我小孩的音樂老師，搞什麼啊！我又沒說要生。

冬初之後到普羅旺斯。

潮   07.25    亞維儂』

『法式滾球我看到怕了。有點香草味。

這裡的森林還有沒採收完的松露，人們朝氣蓬勃地。

聖誕節前，我會回巴黎。

潮   11.04  普羅旺斯』

『旅程結束，我回家了。Holy  Noel(聖誕快樂，法語)！

潮  12.25  巴黎』

莉莉亞把潮的信整理完一次，又看了一遍。

「我說中了，他們果然有在一起。」莉莉亞笑著放下信，抱住佛羅萊特。

「愛與新生的救贖……果然是他們。宮本中尉，開始做夢了呢……這就是好結局吧？」

「這就是吧？反正這一切的紛爭都已經結束，潮也找到幸福。」

愛與新生。救贖了彼此。

§

幾年後，潮和雲雀也有了兩個孩子。

──這是個奇蹟。

雖然，起初很擔心流產，但醫生說大概是因為潮以前是軍人受訓的原因，所以體質調整後，就較易受孕了。

「恭彌……為什麼小孩都是長得像你？」潮唸著……

「不知道。」雲雀倒是很敷衍的回答。

「只有小的眼睛像我，其他都像你。」

「難不成要第三個？」雲雀幾分打趣的問。

潮敲了雲雀的頭。

──是啊，我很幸福。

海浪的聲音，它是我新生的地方；如潮汐般的不停拍打著……永不止息。

──雲雀，我愛你。我永遠都會這麼說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