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終末之洋1-Heaven  or  Hell

──日子稀奇的平淡，我卻不知道再害怕什麼。

「嫁給你……」潮紅著臉問，她一直沒有想過被求婚的日子。

「……」雲雀抱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潮只是被抱著，她思考著，不過因為感冒，整個腦子都混亂的可怕。

──居然不確定了。

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有結婚的念頭，但她很想跟雲雀在一起。

我想和他在一起，這句話不停在心中盤旋，她好想答應他。

「對不起……」雲雀在潮的耳旁說著，潮卻將雲雀抱地更緊……

潮厭惡雲雀的道歉，她討厭雲雀一直說對不起的樣子，那樣她心中對他的愛根本無法減少。

──每多說一次，就更愛他。

「一般而言，這是個糟糕的求婚……但是……我卻有點想哭。」

「……」

「我好喜歡你，我真的……只有你陪著我。」

「……」

潮忍住發燒的不適，向雲雀坦白。

「我說過我會陪著你，不過不是永遠吧？」潮笑著問。

「……」雲雀默認。

須臾的寧靜。

「改成永遠。」潮在雲雀耳旁輕輕地說著。

雲雀則又吻了潮，這次，潮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綿密的長吻，讓潮的心充滿了對往後日子的期待。

他們的旅程尚未完成，他們的愛也沒有到達盡頭。

──愛與新生的代價，就是付出以往的生命，用真愛換到比真愛更純粹的愛情。

§

04.05

沙特爾主教座堂，在那美的令人止息的玫瑰窗下，因為是正午，所以觀光客反而較少。

陽光透過斑彩明亮的窗前，在乾靜的地面透下光彩，柔和又神聖的光明，與……

──秘密的婚禮。

兩人，都沒有其他人觀禮的存在，神父在旁的唸誦如同呢喃一般。

沒有其他的東西，婚紗這之類的常見事物都被潮拒絕了，只有兩個人的相守與互許終身。

當初他們拜訪這裡的神父時，那神父還露出驚訝的表情，還一直追問兩個人是不是私奔的……

兩人十指交扣，一個樸素優雅的戒指就在潮的指上。

雖然那是雲雀母親的遺物，但雲雀並不清楚他的母親是怎麼淪落到成為性工作者的地步。

他只知道，這戒指和他母親的愛人有關，那人拋棄了他母親，卻又留下這枚戒指，代表那個背叛的人最後的愛。

潮也知道這個過去，她也不會去在乎。

那段結婚的記憶後來有幾分模糊，但兩人最後還是終成眷屬。

在那，浪漫的情懷下，將曖昧昇華為愛情。

在神父的見證下，絢爛的光彩照耀下，雲雀親吻了潮，宣示了彼此的終生。

§

當初，常收到了兩份的退伍令，一份是空軍身分，一份是使徒身分。雲雀則是只有放棄空軍的部份，仍然保留著使徒的身分。

所以，有時雲雀在忙時，潮感到有幾分寂寞。

有時她會試著打發時間，寫些她認為不入流的小說，後來在因緣際會下出版，甚至一炮而紅。

還好是匿名的作家，連出版社都幾乎沒見過她。

因為她是一邊旅行，一邊創作的。在各地旅行時，總是會看到自己的書被放在書架上賣……

廣告說她的作品有多浪漫，多……等，總是令潮不知所措，然而雲雀只會說，這種草食動物怎麼可能那麼厲害這之類的話。

§

12.24

他們回到了巴黎，接上被白蠟燭、街燈和聖誕氣息裝飾的浪漫不已。

潮在廚房裡忙著，雲雀則是因為還忙著工作而停不下手，艾菲爾鐵塔下早已聚集了吵鬧的人群。

雲雀收了工作，走到小巧的廚房裡，從後抱住還在忙的潮。

在她雪白的細頸上印下淺淺的吻，雙手則越抱越緊……

潮的身上有著淡香，加上她又正做著蛋糕，又帶著幾分甜甜的香味和麵粉膨脹時的酥軟香氣。

──他好喜歡，他好喜歡潮，他永遠只喜歡潮。

「恭彌……」潮紅了臉，一年前因為這樣，所以那晚……她不敢再回想，一想起來就叫她害羞。

「……」

「去和Lark玩啦……」

他們前幾天養了一隻貓，潮說，那隻小花貓的個性就像愛亂撒嬌的雲雀，所以就堅持叫牠Lark。

提到這點，雲雀總是有點不高興……

他們過的夫妻生活，不同以往曖昧同居，愜意又充實，除了雲雀偶爾會有工作外，他都會陪著潮到處的走走。

他們也沒有想過以後會有新的家人……

──後來，奇蹟發生得很突然，他們有了兩個孩子。

在生了兩個孩子後，她停筆了。雖然她常因為生的孩子都長得跟雲雀太像而稍微生氣……

但被雲雀吐嘈得總令她好氣又好笑。他總是說，他最喜歡潮的肩頸、生氣和臉紅。

但是心中總是充滿幸福，忘卻了過去的種種不幸，兩個可愛的孩子，為生活帶來幾分樂趣。

現在的生活，是過去的她不敢想像的，以為自己要永遠孤獨，永遠得不到愛的……直到那個契機出現。

──雲雀恭彌。

即使很晚發現，即使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即使有多後悔放棄，但是……救贖了他們。

──不論是天堂或地獄，我都要和你走下去。

對潮而言，幸福是她不敢觸及的事物，但是，愛與新生所換回的報酬，她則欣然接受。

──我想和雲雀在一起，我想要他得到幸福；如果，他會因我而幸福，那我就要為他活下去。

潮總是這麼告訴自己……

『恭彌，我愛你，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