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8-15 20:59:00酸糖

佐櫻 Born to die 十六

幾乎是蠍一離去就舉行佐助和櫻的婚禮,在那之前佐助防備牢實,不容許一點差錯出現。

 

婚禮很小,佐助的部分只有昔日朋友的水月、香璘以及重吾受邀參加,鼬也有被邀請,無奈他的身分敏感無法參加弟弟的婚禮。櫻的部分,沒有任何人,她想不到任何可以來參加婚禮的人,父母已過世,軍校朋友四散,卡卡西已死,寧次立場尷尬,蠍已驅逐出境。

 

她想了想,她的生活裡就只有佐助,為了佐助去做很多事情:她努力學習、接近並背叛寧次和卡卡西、進入情報部,服用zixxc,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佐助賞她一眼。是的,他賞了她一眼,可她除了他之外,什麼也沒有。她把一切籌碼都賭在佐助身上,最後全盤皆輸。

 

不過也罷,這場充滿懲罰意味、不帶一絲喜悅的婚禮,還是不要太多人來參加比較好。

 

佐助選在他的父母結婚的場所:宇智波一族的聚會所,神秘且少有人知,也算顧及日向一族的面子。在專業人士的打理下,櫻低頭看著身上的白色禮服,及腰的長髮盤成優雅的髻,臉上簡單的妝,現在才有真實的感覺:她要嫁給宇智波佐助了。

 

她和佐助一同站在聚會所的門口,有力的手臂像是怕她逃走般緊緊環住她的腰,一同走到所內證婚人所在的底端。這個國家的法律有重婚罪,然而佐助根本沒在擔心,因為他就是法律。

 

證婚人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進到她耳裡一個字也聽不懂,在腦袋裡轟隆轟隆地回響,連婚禮怎麼結束的她也沒有任何印象。憶起小時候母親曾說過的話:嫁給所愛的人,與對方一同生活,分享喜悅承擔哀傷。她是嫁給所愛之人,可她為何只感受到哀傷?母親告訴過她的婚姻生活,恐怕只有在夢裡才能實現了。

 

她隨著證婚人許下諾言,接著與佐助面對面,佐助雙眸投射在她身上,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像看著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而不是他的妻子。她閉上眼讓佐助吻她的唇,一個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吻,如同他的眼他的人他們的婚姻,自願跳入一個永遠無法掙脫的束縛。

 

 

 

回程的路上,香璘很沉默,水月當下就知道不是件好事,因為這瘋女孩很少有沉默的時候,他趁著停紅綠燈的空檔轉頭問:『怎麼了?』

 

『我不舒服。』香璘坐在副駕駛座,曲起腳抱住膝蓋。

 

『哪裡不舒服了?我們去看醫生。』

 

看到男朋友驚慌的模樣,香璘連忙解釋:『心裡不舒服。』

 

香璘到了別的單位工作,和佐助並沒有頻繁的接觸,也沒怎麼接觸過春野櫻,他回家之後雖然會說一些關於佐助和櫻的事情,可還不如親眼看見震撼。

 

聞言後水月也淡道:『我知道,我也不舒服。』

 

看來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發現,她繼續說下去:『那真的是佐助和春野櫻嗎?他們變的……好不一樣,他們的眼神好冰冷、沒有靈魂,光是看著他們我就害怕。』

 

『他們發生了很多事情,變了很多。』佐助變得更加瘋狂,春野櫻則益發沉默,兩人之間逐漸失控,逐漸走遠。

 

自家女友還是一臉擔憂的模樣,他的手蓋上她的手說:『有我在。』

 

印象中水月總是戲謔度日,她也總是與他打鬧拌嘴,可此時他收起輕浮一臉正經,突然很慶幸自己愛著他,他也愛著自己,不像佐助和櫻的貌合神離。

 

『車子可以開快一點嗎?』

 

『怎麼了?』

 

『我想早點回家。』她一個眼神過來水月瞬間領略了,這個瘋女孩總是讓他心折,或許和瘋女孩在一起的他也有些不正常吧,不正常就不正常,至少他們有彼此且快樂。

 

加重踩在油門的力道,回去他們的家。

 

 

婚禮當晚佐助拋下新婚妻子,選擇回到花火那裡。洗過澡他坐在床上閉目養神,隨後洗完澡的花火步入臥房,問:『你和櫻怎麼了嗎?』

 

『沒什麼。』他沒有睜開眼,隨意回答。

 

『你在隱瞞。』

 

『什麼也隱瞞不過你嗎?』

 

『關於櫻的事你很難隱瞞。』他將驅逐蠍還有與櫻成婚的事情告訴花火了,卻沒有說櫻為了那人下跪的事,她只是說句我明白了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為什麼你總是冷靜?』

 

『我嗎?因為我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了吧。』

 

佐助聞言睜開眼,盯著一旁的花火,雖然沒有言語但花火知道他在困惑,繼續說:『你會想聽嗎?故事會很長的。』

 

 

出生在名門大戶是祝福還是詛咒呢?對日向花火而言是詛咒吧。

 

從小看著不如自己的姊姊被大人責罵,之後大人將目光移向有些天分的自己,換成她承受大人的期盼,不斷努力去達成他們所設定的目標,沒有達成就會落得姊姊的下場。

 

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活著呢?為了日向家的榮譽嗎?為了眼前數不清的目標嗎?若我沒有表現優異,是不是就不是日向家的孩子呢?家人就不會接受如此無用的我?究竟有沒有人在乎最真實的日向花火呢?而不是在乎背負日向家榮譽的日向花火呢?

 

日子在惴惴不安中流動,她曾經以為有一天遠離這個環境,去新的環境生活就能掙脫這一切不如意,然而當她來到軍校生活事情也沒有改變,所以她打消了重生的念頭,繼續行屍走肉般生活。

 

某一天在校園她看到一對男女緊緊擁抱著,從旁人的話語中知道是宇智波佐助和春野櫻,她知道這兩個人,他們都是成績榜上常見的名字,兩人之間的事情她也聽過卻從沒親眼見過。

 

宇智波佐助很明顯是從戰場上回來,畢竟他身子的味道連距離較遠的她都聞得到,春野櫻絲毫不在意還緊緊抱住他將臉埋在他懷裡,身軀因為哭泣而上下起伏,整張臉也哭得通紅,激動得說不出一句話。

 

有人曾說春野櫻只是看上宇智波佐助的皮囊和優秀的成績,畢竟那陰陽怪調的個性誰忍受得了,此刻她明白春野櫻是真的深愛著宇智波佐助,強烈真摯的情感是不能騙人的。

 

之後傳來宇智波佐助被旗木卡卡西流放的消息,最讓她驚訝的是放假回老家的時候看到表哥寧次與春野櫻出去約會,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私底下詢問表哥,表哥回答她櫻答應和他交往了,表哥臉上洋溢出沉浸愛河的喜悅,她卻心底一冷。為什麼春野櫻會和表哥交往?沒有多久的時間他們就分手了嗎?那樣濃烈的感情是假的嗎?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

 

再回到學校,她發現常和班上某位男同學偶遇。她不是沒有被告白過,對方不過是衝著日向一族而來的,就像春野櫻一樣,以為她看不出來嗎?

 

某天真的是受不了了,主動開口問對方到底有什麼事,不要像跟蹤狂跟在她後頭,沒想到對方是想要請她吃甜點當答謝。

 

『為什麼?』她想不起有幫助對方哪些地方,免費的最貴。

 

『上次的小組作業,你幫了我很多,我才不會被當。』

 

『不用謝,我也是為了我自己。』

 

『不,請讓我請吧,因為我那科若被當就要留級了,會被家裡臭罵一頓的。』

 

實在甩不掉,就簡單吃個甜點解決好了。但是一到蛋糕店她就察覺不妙,店內的香蕉巧克力蛋糕特別美味,這個人事前有調查過她的事,她喜歡香蕉。

 

之後她多次獨自到店裡享用甜點,之後沒多久他也會上門,交往之後追問才知道他和店長說好,只要她到店裡就給他消息,她擰了下他的手臂肉說他心機重,對方則以親吻回應她的指控。

 

沉浸在愛河中如此美好,最美好的是對方接受最赤裸無遮掩的自己,在對方面前可以輕鬆做自己,她可以當一個渴望被愛的女孩,她可以盡情脆弱、可以放膽流淚,而不是日向家的女兒。

 

『那個男人現在呢?』佐助忍不住打岔問,突然發現他真的不知道花火的事,尤其是以前軍校時期他們曾在同個校園裡。

 

『他上了戰場,就沒有再回來了。』

 

花火憶起對方的家人將他的遺物拿給她時的一切,他用拚死存下的錢買的戒指還有一封離別信,上頭寫道希望這封信永遠不會交代她的手上,而是由平安歸來的自己燒毀,至於戒指,希望是由自己親自替她套上。信裡他寫著對她的第一印象,像跟蹤狂的日子,如何調查出她愛吃的食物,交往的事情,最後是若自己沒有從戰場上回來,請花火把自己忘了,過上幸福安穩的生活,當作延續他的生命。

 

自他死後她也死了,她再也不掙扎求活了,所以當家族要她嫁給宇智波佐助的時候,她也只是點頭答應,不再多說一句話。她知道宇智波佐助的事情,畢竟當初鬧得沸沸揚揚的,還有表哥很討厭這男人。

 

突然她想起春野櫻和宇智波擁抱的畫面,淚水忍不住落下。

 

和宇智波第一次見面他就要求一同接受春野櫻,不然就不與日向家結親,表面上日向家答應,私底下調查出春野櫻不孕的事,對春野櫻而言,不孕是痛苦的元素,然而對日向家,是接受她的唯一理由。日向家認為還是要讓春野櫻乖乖聽話,不要讓情婦仗著宇智波佐助的寵愛為所欲為,就要她以未來的女主人身分對春野櫻下馬威,她也照做了。

 

看著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助覺得他們真傻,明明相愛卻不斷傷害對方,不像她與戀人隔著生與死的巨河。

 

活著不斷折磨和死了互相思念,哪一個比較痛苦呢?


                                                      〈未完待續〉
lovearash267 2018-08-24 12:02:06

出國回來馬上來追文

版主回應
歡迎回來!
謝謝你馬上來追文^ ^
2018-08-24 23:2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