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我的結局 二十二

※將將將~聖誕節來臨，可是這篇的內容不是很適合歡樂的聖誕節>   <

※祝大家聖誕節快樂喔！

溫暖柔嫩的觸感在額上滑動，櫻緩緩睜開眼來，看見每天看到膩的單調天花板。腦袋熱烘烘的，一會兒時間才發現身邊俏臉寫滿憂慮的香璘。

「香璘……」櫻迷糊地喊香璘的名字，還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

『小櫻！太好了！你醒來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香璘發現櫻醒來後，面孔泛出喜色，又驚又喜地查看櫻的臉，柔手放在她的額上。

『太好了，你退燒了。』

「我怎麼了？」

櫻感到身體虛弱，聲音也跟著柔弱起來，她努力坐起身，香璘從旁協助她，並在她腰後放置一個靠枕。

『你在泡澡的時候昏倒了，幸好發現得早，不然……』

看到香璘憂慮的表情，櫻勾起數日來的第一個微笑。她突然感到慶幸，原來在這個國度裡也是有擔心她的人啊。

「抱歉讓你擔心了……我睡了多久？」

『少說也有一天了。對不起……如果不是顧忌我的關係，你就能順利回到木葉了。』香璘低下頭說。

「不，香璘。你不需要道歉，你也是別無選擇的，這不是你的錯。」

櫻搖頭回答，要她用香璘一家人的生命換取自由，她做不到。

「對不起麻煩你照顧我……我現在想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謝謝你救了我。」

還是很虛弱的櫻躺平，女人溫熱的手正替她拉好被子，倏地動作頓了下來，表情有些尷尬。

『不是我救你的，是佐助……他發現你在浴室裡昏倒時，馬上叫我過來，算起來是他救你的。』

「什麼？」

本來櫻已準備入睡，聽到她的回答，她差點從床上彈跳起來。

櫻趕緊追問：「那我當時有沒有穿衣服？」

『沒有……我到的時候你已經圍上浴巾，衣服則是我幫你換的。』

香璘低下頭，滿臉通紅地回答，看起來不像在說謊。

她憶起佐助發現櫻昏倒時的情況，至今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遵照佐助的命令，守在門外。旋即被佐助的吼叫聲嚇得炸了起來，直往屋內奔，一開門就見到佐助抱著昏迷的櫻快步走出浴室，赤條條的嬌軀披上大浴巾，佐助一見到她來馬上開口要她幫忙治療，臉上寫著不難察覺的慌張。

等到她替櫻治療更衣完畢，一直握緊拳頭的大手才放鬆下來。

在香璘的陪伴下，櫻終於安心睡去，順好棉被後她起身離開。

香璘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一轉身便看到佐助繃著俊臉。經過他身邊時，她壓低聲線說。

『可以去看她了，但不要吵醒她，她現在需要休息。』

說完她便離開他們的住處，留給佐助和櫻獨處的空間。

其實她隱約猜到佐助的感情，只是不確定罷了。

窗外微弱的晨光落在坐在床邊的他和床上的人兒身上，大手僵硬地伸出，替她撥去額上的碎髮。

她瘦了，原本稍微圓潤起來的雙頰再次凹陷，甚至失去血色，留下如紙般的蒼白。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想到她居然想用尋死的方式離開音忍者村，他的心底就升起一把無名火。萬一他沒有及時折回來，她不就永遠回不來了？

想起她差點被侵犯時恐懼的面孔，他才發現自己失控了，他發現自從她來到音忍者村，他開始有情緒反應，那股感覺很陌生，卻不討厭。

前半的童年是在追隨兄長的腳步下度過的，那段時間雖然辛苦，卻是含著蜜的，因為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接近哥哥了。後半的童年陷入無止盡的黑暗，他不再有喜悅，含著苦用冷漠抗拒一切快樂。

直到遇見了第七班，他重拾喜悅的滋味，卻再一次被他狠心拋下。七班對他而言，是很特別的存在，之前雖對他們產生濃濃的殺意，可那是他要讓他們死心的強烈手段，不然他是不會輕易對七班的他們下手，他卻對她使出侵犯的手段。

或許他真的不該用那種方式逼她留下，可是……要是她再次奔走，而他沒有及時攔住她呢？

她死了，木葉就不再受他的威脅，摧毀木葉的行動也會停擺，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居然無法想像沒有她的音忍者村。

他是怎麼了？怎麼像個將死之人回憶過往無聊的記憶？在他死之前，木葉必須先死。

他強迫自己冷血無情起來。就像是以往的每一次。

對，他是恨木葉的，恨木葉裡的每一個人事物。是的，他恨，他一定要恨。

櫻被佐助的動作弄醒，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他，讓她想起可怕的回憶。她反射性地向後死命地退，直到背靠在牆壁上才停止動作，雙手抓緊棉被，眼神的抗拒比以往還強烈。

他在做什麼？他該不會又要開始侵犯她、侮辱她了吧？

上一秒他才要自己冷血，下一秒看到她畏懼的反應，內心的決定隨之動搖。

『除非你逃走，不然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佐助淡淡地道，他壓下心中的怒火，試圖不要爆發出來嚇到現下脆弱的她。

眼底的懼怕仍沒有消除，他抿著嘴，微微皺眉，對於讓他人放鬆戒備他真的不擅長，他習慣的是下命令或是警告。

試圖再放軟聲調，卻仍僵硬地說：『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說完大手便要伸過去，櫻見到他要過來，嚇得縮起一團顫抖，不自覺地流淚。

「不要過來……」他的侵犯讓她徹底死心，記憶中那個珍惜夥伴的佐助已經死了，被他親手殺了。

懼怕的反應讓他知道軟化沒有效果，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拾起茶几上的碗，裏頭裝著她最愛的紅豆湯，企望可以引起她的食慾和求生本能。

『吃點東西吧。』

他將紅豆湯遞向她，她看著那碗食物的眼神帶著懷疑，像是裏頭裝的是毒藥。

『吃不下也喝點湯。』

佐助發現他們離太遠了，她會拿不到紅豆湯，他從椅子上起來，半跪在床上，手裡捧著瓷碗遞向她。

「不要！」

一見他靠近自己，櫻反射性地雙手向外推，毫無防備的佐助被她推開，碗中的紅豆湯全撒在他身上，湯碗則跌落在地，碎了滿地，室內充滿紅豆湯的甜膩味。

佐助像是被拔除電池的機器人一動也不動，眼睛盯著地上的碎片。

櫻見到自己的反抗讓佐助灑了一身的紅豆湯，她知道自己完蛋了，佐助一定生氣了，也不管她害不害怕，必定會懲罰她。

「求求你不要……」柔軟的身軀縮成一顆球，閉上眼不住地顫慄，縮緊腳趾頭，她低下頭想要逃避拳打腳踢或是再次的侵犯。

過了一秒、兩秒，甚至是一分鐘過去，沒有事情發生。

她怯生生地睜開眼，發現佐助沒有換下髒衣服，居然蹲在地上，大手忙著撿地上的碎片。

那個不可一世的宇智波佐助居然穿著一身髒衣，蹲在地上拾碎片？

對於佐助的反應，她呆了半晌。

「你不生氣？」她幾乎是顫抖地說完整句話。

『我說了，除非你逃走，不然我不會對你動手的。』佐助拾完碎片，站起身淡淡地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是了解佐助的個性的，他不可能被人潑了紅豆湯後還能如此淡然自若。

『摧毀木葉。』

「不是的，你不可能只是因為要摧毀木葉才這麼做。」

她現在才明白，如果單純要摧毀木葉，佐助不會這麼尊重她，撇去試圖侵犯她這一點，佐助對她不像是對待一般的人質。在他的地盤裡，他要怎麼虐待人質沒有人敢說第二句話。

可是，他曾試圖侵犯她，這到底代表什麼意思？

有了思考的行為，櫻忘記害怕，咬著下唇思索來到音忍者村後的每件事情，逐漸拼湊出一個模糊的概念，概念還未完全成形時，佐助打斷了的她的思考。

『待在這裡。』

櫻聞言驚訝地抬頭，只見佐助單手捧住碎片，也不管會不會被割傷。墨黑的雙眼直直地望向她，裏頭有股從前的宇智波佐助從未擁有的溫度。就算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忍者，眼神仍然是騙不了人的。

敏感的櫻不可能沒有發現，只是這個事實讓她更畏懼。

「不可能的……佐助，告訴我我想的是錯的！」

一開始的擄走、要她遵守的諾言、虛假的婚姻、名義上的夫妻、敵人來襲時的保護、細微的觀察、衣櫃裡的衣服，所有的畫面搶著塞進她的腦袋裡，甚至不是塞進腦袋，而是從她腦海的最壓抑最深處被挖掘出來，隨後四處亂竄。

『你想的沒錯。』簡單幾個音節判了她死刑。

「別開玩笑了。」她低下頭，想起他的不屑與嘲弄。

『我從不開玩笑。』

「你不是最討厭我了，覺得被身為木葉的我碰觸感覺很骯髒嗎？」她的聲調上揚，被人嫌惡的不快到現在還存留在內心深處。

『那是以前。』

是真的，佐助把她綁來的原因不是只有當作人質，而是他對自己有意思。要是多年前她肯定會樂昏頭，但是現在她只感覺到恐懼。

佐助的佔有欲極強，既然將她綁來音忍者村了，便不可能輕易將她送回去。所以他才會對前來救她的卡卡西老師跟祭不留餘地，讓他們身負重傷，甚至對試圖逃走的她用侵犯當作懲罰，讓她不敢再逃。

更讓她害怕的是，她的內心居然有那麼一絲絲的快樂。

明明她已經下定決心成為鳴人的妻子，為什麼在聽到佐助的告白後還會開心？她是不被允許開心的，只要她感到一絲絲愉悅，代表她背叛了鳴人。

鳴人，比起兩個孩子，他是她最不能傷害的人，也最捨不得傷害的人。

「我是鳴人的妻子。」她顫抖低聲道，告訴佐助的時候同時也在告訴自己，她是鳴人的妻子。

佐助沒有回應，手拿著碎片往門的方向前進。

「你聽懂了沒？我是鳴人的妻子！不是你宇智波佐助的妻子！」

櫻對著背對她的佐助說，後者停下腳步。

『我們結婚了，而你需要休息。』

他沒有正面回應她，拉開門後，走了。

                                                                                     〈未完待續〉

作者後言

這一章終於將佐助曖昧不明的心意說清楚了

我想，佐助這樣內斂冷漠的人

眼神只要有一點溫度便能看清楚

再加上他說的要櫻待在這裡

不就是說待在我身邊的那種感覺嗎(還是我自己感覺呢？)

知道佐助的心意後，櫻會感到愧疚罪惡

後面還有更多劇情會發生

希望大大們會喜歡，最後祝大家聖誕節快樂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