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20 05:31:36阿楨

神明也瘋狂

啥是台灣最在地、最本土、最正港的文化?別聽政客、邪者、文氓的美化,以下新聞才是:

你在醜化台灣!

非也!當傳統的鄉土社會結構瓦解後,啥「生命共同體」「社區整體營造」全是一群政客、邪者、文氓的謊言。

廟會邀演 歌仔戲不敵鋼管花車【聯合報07.09.25記者蔡政諺、

宜蘭兩個歌仔戲班
旺季接不到一場戲
看著鋼管女郎又跳又脫
歌仔戲藝人「捶心肝」

「農曆七月,是歌仔戲演出旺季,但宜蘭縣兩組職業戲班,竟接不到一場戲」,看到在鋼管花車上清涼女郎又跳又脫,歌仔戲藝人用「捶心肝」形容自己的心情。

崛起中的鋼管花車,已成拜拜、廟會和酬神慶典的主流,打敗了傳統電子花車,壓縮了歌仔戲、布袋戲等民間戲曲的市場。雲林縣布袋戲大師黃海岱徒孫林政興的五洲園劇團,今年中元節只接了兩棚戲,比往年六棚少了三分之二。甚至曾橫掃全台的「牛肉場」,也悄悄吹了熄燈號。

業者推估,在野台戲市場中,電子花車加鋼管秀,一年業績可上億元,全台至少有兩百個綜藝團,搶食這塊市場大餅;每逢旺季像中元節有大型活動時,會出現好幾團「尬場」演出,炙手可熱。

鋼管花車搭配絢麗燈光,一開演就先聲奪人,加上觀眾期待火辣表演,出資邀演的主人,為炒熱氣氛,不吝惜小費,更催化演出女郎的熱情。

國家地理頻道就曾在「探索亞洲民間特殊文化」節目中,介紹這種感官刺激強烈俗民表演。今年五月間,台中市舉辦台客搖滾晚會,也請來鋼管女郎在花車上大跳豔舞。

研究戲曲與廟會文化多年的靜宜大學台文系副教授林茂賢指出,電子花車源自六十年代雲林台西一帶,「大家樂」盛行後更趨蓬勃。主因是民間有請戲班還願謝神的習俗,「大家樂」因是賭博,賭徒不便問媽祖「正神」,轉而求問大眾爺等屬「黑道」的「陰神」,民眾投其所好選擇「黑道」最愛的情色,驅使電子花車暴紅。

電子花車隨著社會風氣演變,從早年只有穿著清涼的女郎唱流行歌曲、擺腰扭臀,進而跳脫衣舞,再變化成現在的鋼管秀。

鋼管花車為何能紅遍廟會?打造舞台車設備十多年的高雄縣岡山鎮前灣裡里長林仁傑說:「人氣使然,有人看,就有人演。」「尬場」演出時觀眾遊走各台車前欣賞,「還有人,跟著固定的團巡迴看表演。」熱情一點不輸追星族。

學生兼差拚小費 每10月萬「入褲」【聯合報╱記者潘欣中、

「搖落、搖落!」電子花車上,打扮得豔麗風騷的歌舞女郎,熱情地賣力表演,台下看得血脈僨張,有人情不自禁把小費塞進女郎的小褲褲裡,女郎舞得更賣力,其中不乏兼差的大學生。

「就算不全脫,收入也還不錯,一場四首歌舞一千五百元,勤快點跑場,婚宴多接點,月入近十萬不是問題」從事這行已五年多的桃園小萱說,跳鋼管秀價碼二千五百元,敢脫的,行情四千到五千元。

她說,走入這行的唯一的目的就是為錢。有時演出很激情,觀眾情緒被舞孃挑起,氣氛熱絡,有人塞現金到舞孃內褲,她曾有一場兩萬多元「入褲」的紀錄。

廿三歲的小萱,肌膚白皙加上卅四D的雙峰,「學生時期還會被同學笑,沒想到現在靠它吃飯」,五年前她高職畢業找不到工作,友人看她身材不錯,邀她進歌舞綜藝團,練了一個月的舞,背了十多首熱門歌曲,就上台了。

老家在后里的欣玫,以前是保險業務員,一次在美容院遇到一名電子花車歌手,兩人聊得投機,對方邀她一起跟花車,省得天天求人買保險,就這樣一頭栽進這行。

起先只跑晚會、唱歌拿紅包,收入不多,因跳鋼管舞收入是純唱歌的兩、三倍,於是轉入當鋼管女郎。欣玫說,鋼管舞是要憑真本事,不僅展現身材、舞姿,更重要的是要有技巧,如以皮膚當「煞車」。欣玫的高空快速旋轉而下,曾是業界津津樂道的絕技。

有舞蹈基礎的東東,是雲林縣跳鋼管舞的第一高手,一出道就會六種鋼管舞姿勢,技驚業界。她坦言,若不是為了幫家裡多賺點錢,當年也不會出來跳鋼管。

屏東的雅君國小就被「前輩」介紹開始跟車,父母也不反對。雅君現在念大二,她說,她是兼差,開學後以課業為重,她覺得上台拿著麥克風就很「酷」,「別以為在電子花車演出,都是表演色情」。

小萱說,「沒人喜歡在大庭廣眾下半露酥胸,既然踏到這行就認命,反正靠勞力賺錢,心安理得。」

學者看花車》鄉間「性」壓抑 廟會文化質變【聯合報╱記者周美惠

「越是偏僻、壓抑的鄉下,電子花車的表演越是香艷大膽!」最嚴重的是,電子花車已讓傳統廟會文化產生質變,靜宜大學副教授林茂賢說,傳統用來謝神的歌仔戲、布袋戲的生存空間,已遭嚴重壓縮。

林茂賢研究戲曲與廟會文化多年;他指出,電子花車在民國七十二年「大家樂」盛行後趨於蓬勃,且越在鄉下脫軌演出的程度越大膽,早期甚至連「人獸交」等傷風敗俗的表演都出現。這可能是因偏遠鄉間對於「性」較壓抑、禁忌,不像都會區有較開放而多元的抒發管道。

他表示,這種異色文化,在有線台的鎖碼頻道出現後有所改善,因民眾已見怪不怪,現在的電子花車女郎不像以前暴露。近年來,電子花車已被晚近發展的「鋼管秀」超越,因「鋼管秀」女郎會倒掛金鉤、爬竿等高難度動作,更具可看性。

值得注意的是,電子花車、鋼管秀原本只用來酬謝「陰神」,後來逐漸攻占「正神」廟會,現在連媽祖出巡,一路上都有電子花車和鋼管秀相伴,影響所及,傳統用來謝神的歌仔戲、布袋戲及民間藝陣的生存空間,嚴重壓縮。

林茂賢說,在「大家樂」最盛行的時間,因「拚台」演出的效應,甚至連布袋戲、歌仔戲團也曾在演出中摻雜色情,已演變成劣幣逐良幣,而目前唯一能做的只有請廟方自我約束、跟信徒強調:「媽祖不愛看電子琴花車、鋼管秀!」此外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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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楨 2012-10-20 12:27:14

張家麟《臺灣宗教融合與在地化》 (蘭臺網路出版 2010)

  學歷:
  國立政治大學 新聞系文學士
  國立師範大學 教育碩士
  國立政治大學 法學博士
  現任:
  真理大學宗教文化與組織管理學系教授
  淡江大學中國大陸研究所兼任教授
  考試院文官講座教授
  台灣宗教與社會協會理事長
  台灣宗教學會副理事長
  中華民國港澳之友會理事
  中華青年交流協會理事
  宗教哲學社理事
  心鏡季刊顧問
  著作:
  1.國家與宗教政策(2004)
  2.當代台灣宗教發展(2005)
  3.新宗教建立衡量指標之研究(2006)
  4.台灣宗教統計學(2008)
  5.社會、政治結構與宗教現象(2008)
  6.台灣宗教儀式與社會變遷(2008)
  7.大陸宗教對台宗教交流20年(2009)
  8 國家與社會福利(2000)

序 宗教儀式融合、在地化與發展

  根據中研院社會變遷調查,至21世紀初臺灣民間宗教信仰人口仍佔最多,約為總信仰人口的48%;台澎金馬地區之廟宇,十分之八九皆屬民間宗教。這些信眾敬拜祖先、施食孤魂野鬼,虔誠禮敬各種神祇,信仰範疇涵蓋儒、釋、道三教。他們參與各種民間宗教儀式,擔任廟宇中的志工,也奉獻金錢給神明。很難想像在科學昌明後工業臺灣的社會中,竟然保留著這麼多古老的民間宗教儀式與信仰活動,這或許從民間宗教與現代社會相適應的角度,可以得到部分的解答。
  傳統的「宗教融合」(religious syncretism)是指不同宗教的相互影響,彼此吸收對方之長,融入自己的宗教中。臺灣地區的華人民間宗教除了與其他宗教融合外,尚有與社會主流價值結合的現象,早已溢出原有的「宗教融合」的概念,反而比較接近宗教儀式「在地化」(religiouslocalization)的現象。尤其在觀察民間宗教中幾項重要的儀式,例如拜斗、扶鸞及收驚的科儀,經常可見當代儀式和傳統儀式的差異,此差異形成儀式的變遷;而造成這種變遷的主要原因在於,儀式主持者的敏銳嗅覺,他們吸取現代社會的主流價值體系,將之融入儀式當中,使儀式既有「傳統」的樣式,又有在地化「新」的元素。然而,令人好奇的是這些新的社會主流價值,卻又隱含全球化(globalization)中「女性主義」(feminism)、民主參與(democratic participation)等普世價值。

版主回應
  例如從魏晉以來即有的「降鸞」儀式,臺灣部分鸞堂卻由女性擔任鸞手,與傳統男性主導的儒家「父權主義」相悖離,這是現代「女性主義」(feminism)滲入到古老的扶鸞儀式的結果。固然有極少數的鸞堂像苗栗獅頭山勸化堂,仍然堅持男性主持扶鸞儀式,女性只能在堂外聆聽聖示;幾乎大部分的鸞堂已朝向男女平權的方向,男女共同主持或參與鸞務。
  除了女性主義為鸞堂所接受外,「民主參與」也進入到民間宗教的扶鸞與禮斗科儀中。傳統民間宗教廟宇,往常由宗教領袖來主持這些科儀,扶鸞是由代表天、地、人的「三才」,擔任神的代言人(鸞手),說出神的話語(唱生),及記錄神所說的話(記錄生),其他的鸞生只能安靜的聆聽。現在已有不少鸞堂打破「菁英式」的扶鸞儀式,成為大眾參與的宗教活動;讓來到鸞堂的鸞生能夠分享扶鸞的各種活動,幾乎每位鸞生皆輪流各司其職,擔任鐘鼓生、筆抄生、接送駕生等。其餘沒有任務者則「靜坐」冥想、聆聽,取代傳統站立的方式。甚至少數鸞堂以電腦多媒體的螢幕展示,讓鸞生打坐聆聽鸞文之餘,也可看見神明書寫的話語。
  並非所有的扶鸞儀式皆呈現女性主義與民主參與的現象,而是程度高低的不同表現,有些堅持傳統,有些大幅度的改變傳統,也有只是部分改變儀式。簡言之,在臺灣民間宗教的扶鸞儀式展現出「一種」儀式樣貌,儀式本質卻已經「多種」類型,這是儀式與現代主流價值緊密結合而呈現不同的結果。然而這種儀式本質及外貌的「變」或「不變」,與鸞堂領袖的理念有重大關連。  
  在民間宗教中的「禮斗」法會,也可以看見類似扶鸞儀式「變」與「不變」的現象。如同一種拜斗,多種樣貌的型態(patterns),堅持傳統與改變傳統的法會同時並存在於現代臺灣社中,禮斗法會形同「一頭大象」,在不同廟宇的禮斗法會中,由主持者各自表述「象頭」或「象腿」的「多元」現象。
  以拜斗法會中的「斗」來看,現在各廟宇幾乎都呈現重大變遷,除了傳統祈求「星斗」來保佑信仰者「壽命」的原始概念外,尚發展出來許多「神斗」與「功能斗」,而這是過去拜斗史料中從來沒有的紀錄。原本華人民間宗教有祭拜「北斗星」可以「延壽」的功能,現代廟宇則發展出廟中主神與陪祀神皆可以「立斗」來拜,則有「祈福」的意涵。甚至出現信徒對神祈求的各種「功能斗」,如「事業斗」、「平安斗」、「發財斗」、「婚姻斗」、「功名斗」等。由於拜斗法會是民間宗教財源的基礎,因此,廟宇的主事者在傳統星斗延壽崇拜的需求外,建構了新斗的類型,滿足現代社會中信徒的宗教心靈,這是民間宗教廟宇主事者的創意,形成臺灣特有的「在地化」禮斗法會。
  再從拜斗法會唸誦的「懺悔」與儀式的「主持」來看,則可以見到佛教法師、道教道長對民間宗教儀式的影響力。部分的廟宇請道長主持拜斗法會,也有鸞生自己主持,另外少數廟宇則是由佛教法師或法師指導的誦經團來主持;此意為著民間宗教與佛、道教的「融合」。像松山慈佑宮的禮斗法會誦經團完全擱置五斗真經,而唸誦「金剛經」、「心經」、「水懺」、與「阿彌陀佛經」,為信徒延壽。這是因為佛教法師樂於指導誦經團,道教道長卻將誦經視為代代相傳的專業,不隨意傳授,而形成佛教經懺滲入到禮斗法會的結果。誦經團對北斗的延壽功能可能一知半解,乃誤誦了「往生」或「祭鬼」的經懺,但這不妨礙拜斗法會的進行。
  從「宗教融合」的角度來看,佛教對民間宗教的拜斗科儀影響力甚大,除了佛教經懺取代五斗真經外,佛教法師也被廟中的主事者聘請擔任拜斗最後一天「圓斗」時「普施」科儀的主持者。鸞堂信仰者也習以為常,認為民間宗教本來就應接納法師或道長,這是因為儒、釋、道三教思想、神祇、科儀的「融合」,是民間宗教的主要宗教思想內涵。因此,在民間宗教的廟宇可以見到法師,除了廟宇主事者的認知或包容外,真正的關鍵因素為三教融合的思想底蘊,它可以接納佛、道的神職人員;相反的,佛、道兩教的廟宇舉辦的科儀,由於其已有專業神職人員及自己的經典,因此,不太可能邀請其他宗教的神職人員參與宗教儀式。
  宗教領袖將原有宗教儀式融合其他宗教元素,或將原有宗教儀式與現代思想結合,使臺灣民間宗教的諸多科儀產生「質變」與「型變」,而背後的主要意涵在於使古老的儀式「浴火重生」,得以繼續生存於當代與未來的社會。事實上,不只民間宗教如此,臺灣佛教的部分教派也是如此。像法鼓山的「環保心靈水陸法會」及慈濟功德會於農曆七月舉行的「感恩法會」,皆有相當濃厚的「宗教領袖」身影與理念;不過這留待下一階段追蹤研究,再比較佛教與民間宗教儀式中「宗教融合」與「在地化」的異同,並深究其形成的因素及影響,應可較廣泛的建構臺灣宗教儀式變遷之理論,我私下深深期盼著這學術志業能夠逐步完成。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483232
2012-10-20 12:29:29
阿楨 2012-08-21 09:28:25

龍飛鳳舞 2012-01-08

從性別倒錯的情境中擷取荒謬突梯的喜劇元素,這原本就是許多國家的傳統劇場裡屢見不鮮的基本戲劇類型,台灣的歌仔戲由女扮男的傳統演出形式,剛好提供了此類性別喜劇另一種轉換衍伸的絕佳架構,很難想像歷史悠久的台灣電影竟然一直到《龍飛鳳舞》出現,才有人想到要拿這樣豐富的題材來發揮。
  《龍飛鳳舞》以歌仔戲班為主題,由貨真價實的歌仔戲天王郭春美飾演戲班台柱春梅,因意外腳傷不良於行,讓原本就已在時代變遷中生存艱困的戲班,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此時戲班意外發現一名掃街男子莊奇米竟與春梅長相神似,藉故脅迫他頂替演出,緊急集訓後打鴨子上架,竟也矇混過關。朱宏章飾演的春梅丈夫,則不僅要訓練這個假老婆登台,眼前面對的卻又是一個貌似自己老婆的男人。導演王育麟透過劇本與選角的精準契合,不僅為電影奠定了最紮實的戲劇核心,更成為全片最大的趣味所在。
    郭春美以歌仔戲天王的專業訓練,要演一個戲班台柱自然駕輕就熟。但讓人意外的是,她要一人分飾莊奇米與春梅這男女二角,並分別扮演這兩人在台下與台上的不同面貌,竟然可以詮釋得如此層次分明,並拿捏好適切而不過度誇張的喜劇效果。她身為一個專業歌仔戲演員,卻得搖身為一個對歌仔戲一竅不通的人來假裝演員登台演出;她身為一個習慣反串男性的女演員,卻得飾演一個男人再去假扮成反串男人的女人。這些遠比一般歌仔戲單純反串更加複雜的層次,她竟可在首度嘗試電影演出時輕易勝任,實在讓人對傳統戲曲專業演員的演技功力嘆服不已。
  一群戲班年輕演員,是片中較為明顯的敗筆,從模糊的角色個性到薄弱演技,在長輩演員們相較之下落差過大,光靠「我是很喜歡我們戲班這種四海為家、相依為命的FU啦」這種生硬台詞,實在無助於傳達讓歌仔戲年輕化的企圖。若能適度地去蕪存菁砍掉部分枝節,將篇幅保留給更具發揮空間的角色,應可營造更大的感人力量。

版主回應
  吳朋奉飾演的戲班長子阿義從在外浪蕩到回家扛起重任,又在前妻與戲班小旦間感情牽扯不清,雖是戲份較重的配角,可惜卻在心境轉折與動機上都交待不清,可惜了一個應該可以有更好表現的好演員。此外春梅遠赴印度尋求解答,又與香港男子產生曖昧情愫的一段劇情尤其怪異,不僅與全片格格不入,更無法對春梅身心的巨大轉變提供足夠的說服力。
    然而作為一部開宗明義為春節檔打造的電影,《龍飛鳳舞》就賀歲片這種獨特片型來說,娛樂性卻是無庸置疑的,喜劇的明快節奏控制得宜,並成功地倚重片中的歌曲選擇,來傳達多元化的情感氛圍。本土色彩的台灣電影近年蔚然成風,公式不外乎將傳統與現代元素拼貼錯置,再飆一些流利的國罵讓觀眾大感親和,但所謂的本土,難道就只能有如此單薄的面貌嗎?《龍飛鳳舞》透過真假歌仔戲演員的劇情結構突顯了一個重點:台灣電影不論再怎麼打本土牌,劇本中最重要的仍是從人性與環境中所捕捉到的衝突與趣味。
http://blog.chinatimes.com/redhot/archive/2012/01/08/1154364.html

(楨:相對於黃春明/侯孝賢等鄉土文學/電影之真實反映反思台灣鄉土!
新鄉土文學電影有兩類虛偽:
一類是前現代的懷舊性虛偽、如公視的人生劇展。
一類是後現代的拼貼性虛偽、如近年來本土電影。)

陣頭:三太子的變奏曲

馮凱從小螢幕跨足大銀幕的《陣頭》,縱然賣座鼎盛,從創意的格局到執行,終究只是部電影版的電視劇。
台灣電影近來很瘋三太子,但是多數只倚重三太子的「視覺」符號,從神偶的逗趣造型到豔麗的色彩,卻能創造吸睛效果(如《愛的麵包魂》),但也只是炫麗符號而已,別無深意;《陣頭》是少數碰觸到了三太子神話原型的創作,可惜依舊只是點到為止,依舊只求訴諸三太子的視覺意像,未能從神話中提煉精華,轉換成當代寓言。
《陣頭》的父子對立情勢雖然激烈,卻不像「封神演義」或「西遊記」那般激情。神話中的哪吒因為在龍宮闖下大禍,累及家門,最後悍然以自戕方式,先割肉還母,再剔骨還父,痛徹心肺的李靖一度還阻止哪吒復生,最後全靠太乙真人用蓮花蓮藕再造哪吒肉身,從此得列仙班,還能伏魔平妖。《陣頭》的阿泰角色其實跡近哪吒原型,只是火花從未停歇的父子之間,少了割肉剔骨的血花四濺,換成了血脈賁張的口水噴發與拳腳相向,最終的圓滿大和解,亦只是走回了勵志電影的必然軌跡。
哪吒變奏曲不只是存在於阿西與柯有倫之間,也同樣存在於黃鴻升(小鬼)飾演的阿賢與廖峻飾演的武正之間,馮凱除了讓武正除了喝斥(有時候是罵給別人聽的),還是喝斥(有時候真的是罵給兒子聽的),別無其他立體空間,唯其如此,最後阿賢的棄團叛逃就顯得更加蒼白了。
人際關係的過度簡化正是《陣頭》的最大盲點。
例如,廖峻與阿西兄弟鬩牆,究竟在爭些什麼?競逐的利益又有多龐大?廖峻又有多少恨?何以非把阿西逐出台中?而且,兩組陣頭的岐異何在?未能清楚交代的細節,其實正是《陣頭》最重要的骨架,簡單開場,草草終場,恩怨義氣只剩模糊嘴臉。
其次,阿泰為什麼要以擊鼓取代原本的陣頭基本功?他的夢想是什麼?視野又是什麼?憑什麼確定環島之行的肉身磨練,可以激勵團員的肉身、意志與技藝?不論是革新或者革命,《陣頭》的劇本其實是早就有選定了答案,但從答案回頭設計問卷時,卻少了必要的演算細節,以致於全片充滿了跳躍式思考,既不能提供理論來服眾,更無法從過程中淬煉出迷人元素以動人,以致於最後只能以公路行走時的巧遇記者,成就了因緣際會的報導,因而得能在羽翼未豐,陣形尚未成立的蒼白階段就已暴得美名。
最不堪的當然是因為阿泰上了電視,有了名聲,更得著了藝術季的表演邀約,死對頭阿賢竟然就捐棄成見,攜手加盟?這種一廂情願的劇情轉折,既缺少陣頭技藝得能揚名立萬的鋪排設計,更讓藝術季的邀約有如笑話,完全不能突顯阿泰的成功魅力與領袖風采,反而暴露了阿賢見風就轉舵的勢利(登山比鼓的挑戰,其實也是一場自不量力,又莫名其妙的不公平比賽),何等失策?正因為《陣頭》疏於細節經營,以致壓軸的表演,固然華麗又催淚,卻依舊只能在沒頭沒腦的格局中翻轉。
至於林雨宣飾演的敏敏對阿泰日久生情,其實是刻板公式下的必定趨勢,只是《陣頭》卻在他們之中硬插入馬劉品言飾演的記者小畢,因為她的主動,改變了阿泰的命運,但是小畢無所忌憚的熱情,卻也讓敏敏開始吃味,急著捍衛「主權」......這類小糖小醋,純為博君一粲的小兒女私情,正好也說明了《陣頭》的電視劇格局。
http://eweekly.atmovies.com.tw/Data/351/33513429/
2012-08-21 09:32:28
阿楨 2011-09-22 09:19:17

神明的艷舞 吃光藝文補助…【聯合報╱余豈/教(嘉義市2011.09.22

近一個月來,嘉義每周末都有「神明」滿街跑,交通打結,鞭炮吵得居民整夜無法安眠,還炸傷了十二人,連改裝吉普車載著鋼管女郎跟著陣頭繞境,都上了電視新聞,被記者嘲弄為「台灣最新的吉普車後座經濟」,也令人對於本島所謂文化、宗教,甚至公權力與法令都重新評價。
鋼管女郎跳艷舞,在這波活動中,還冠上「文化季」之名,尺度也比俗稱「阿公店」的色情小吃部更大膽,最後遭到警方以妨害風化函送法辦。
從良善角度試著理解台灣的俗民宗教,或許,艷舞女郎是在世人追求永恆的過程中,竭力提醒人們,真與善之烏有空虛。可是,我不知道這些廟會活動的主事者,有幾成抱著這種哲學態度去安排艷舞秀?而看艷舞的群眾又有多少在其中得到性靈的昇華和拯救?
更不可思議的是,艷舞文化季竟得到嘉義縣政府給予七十萬元經費補助。
直截了當的說,在不少縣市和鄉鎮,最富有的社會團體就是廟宇。相反地,真正需要經費奧援的藝文團體辦活動,都苦於補助上限兩萬元的陋規,還常常五、六千元就被打發掉。因此,藝文團體一個個搬到台北市,形成南北藝文環境嚴重失衡。
許多煙火秀之類的活動,無非是選舉造勢,也一定有政客出面拜票,塑造親民和有政績的假象,但是把高比例的經費挪給艷舞文化季,吃光了相關預算,也排擠真正藝文團體的生機。許多在地演藝團體為了搶經費,勉強配合這類活動,湊些良莠不齊的節目到處跑場子,根本無助於整體文化環境之提升。
從實務方面看,通過地方政府審核之補助案,必有一定之審核依據,我實在不知道艷舞秀將如何請領經費?這其中若涉及官員失職,絕對不應姑息。
政府補助特定宗教,不見得全然是壞事,但寺廟的花車上大跳艷舞,貶低原本神聖的宗教,怪不得劣評不斷。
宗教求真求善,然而台灣的宗教跟定政治人物,政客也太需要讓宗教注意到他們,若是沒有一些怪力亂神或風水算命之類,政客簡直無法證明自己的價值。這種「德先生」和「賽先生」間的拉扯,恰好是一個進步民主文明的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