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1-23 07:34:11阿楨

《雙面少年》

我最先讀《雙面少年》(小知堂,2000)時深感書的「文本」之文字,不足以呈現書商的以下<關於本書>文宣:

「作者以第三人稱方式側寫一位在南非開普敦北方一個新開發區長大的小男生。他既敏感又早熟,猶豫與矛盾的雙面個性充分展現在家庭與學校生活中──在學校,他是個天資聰穎又行為端正的學生;在家則是殘酷的小暴君,有一個他不想尊重的父親,和他旣愛又恨卻一直害怕失去的母親…矛盾與掙扎、迷惑與幻想,一直緊扣著他的心:而莫名的種族隔離政策、第一次對文學的啟發,以及對性慾瞬昧不明的覺悟等,生活中的林林總總在在撕扯著他純真童稚的薄膜;只有對於農場的愛,能讓他找到生命歸屬感,農場的自由讓他確立自己存在的實質意義。

柯慈在近意識流的片段描述中,用質樸且熱情的文字,精準喚醒二次大戰後,南非社會狹隘且殘酷的面貌…在文中,我們可以嗅到在允滿黑暗的人性中的一絲美的意味,並且在頑強環境中對生命力的另類禮讚…解放了存在於膚色之上的良善靈魂,讓人在充滿不平、歧視和困頓的世界中,能覓得安身立命的了然出口。」

會不會是因沒署名譯者的劣譯才不足以呈現?

原先我也是如此懐疑,但讀過前評《聖彼得堡的文豪》《仇敵》,我認為關鍵在柯文而非譯文。

你們還是太眈溺於文字魅力了,後設小說的文字技法是「質樸、精簡、純淨、拼貼」,其意義不靠文字的優美深邃來呈現、而是要在瑣碎枯文中解讀出。

也不用!作者已講的很白:

「少年一定要去農場,因為這世上沒什麼可以讓他更喜歡、或者是想像自己會更喜歡的地方。雖然他對母親的愛感到複雜難懂,可是對農場的愛卻不再複雜難懂。然而每當回想從前,他仍記得這份愛裡帶有痛苦的成分。少年或許能造訪農場,但是能永遠在那裡住下嗎?農場不是少年的家,他永遠只是個訪客,一個不安的訪客。即使到如今,日復一日,農場跟他都朝不同的道路前進,漸行漸遠。然後,農場終將永遠離他而去,完全消失;他現在已經開始在為它的消失而哀掉了。」(p.108)
不過也未免大白了,如果這些情愫能用作者的議論來呈現,那又何必創造小說人物呢?該讓主角的敘述來呈現吧!

類似的失去文味也出現在作者以下的種族隔離議論:

「此地有白人、有色人種和黑人,其中黑人是最低下、最受歧視的。」(p.89)
「他(少年)覺得南非荷商人永遠都是在盛怒的狀態下,因為他們的心受傷了;他覺得英國人是不會發脾氣的人,因為他們都住在圍牆後面,小心地防衛自己。」(p.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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