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7-19 11:40:56Sonia Ka Ian Lao

她說


 

她說

 

她說一件事給我知道:每天,我完成事務,準時離開。有天,他突然問大家,他對我的態度是否很惡劣?大家回答,不是。他對大家表示,他快瘋掉了!

 

首先,我覺得,大抵他最近事務繁多,快把他迫瘋!他的大叫大喊相信只是一個對自我處境感觸的抒發,就像通感冒,大呼一聲將鼻涕鼻屎暫時清通一下。可是,她問我:認為自己可以順利過渡嗎?我說我應該可以吧!我想自己並沒有做出什麼錯事,一直都盡心盡責,況且,我覺得我與他像朋友的相處,並沒有太多抗爭的壓力,相信是大抵合格過關吧!但是,她接著說她覺得我做事不迎合他,總會吃虧;他喜歡我們全都遲點晚點久點留在工作的地方,遲點晚點久點才離開,而我卻偏偏準時離開;他認為我一點都沒有虧蝕,又認為我應該虧蝕一點給工作的地方;又認為我不近情理,畢竟他認為工作的地方對我們厚道,理應要完成眾多的事務,才能離開。我對她說,我在工作的地方每天差不多十個小時,可以離開的話,我當然想盡快離開,我太想見見我的家人、抱抱我的璁、做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情!我跟她說,時間對我來說,是很寶貴的!而且,老實說,我總完成我的工作才離開,而且,就算我沒有完成,我的工作都不緊急,我大可以明天一大早完成了再送交給他。她像是委屈了,於是再對我說:您就迎合他一下吧!我說,我不想迎合任何一個人!

 

  某個夜裡,我開始想很多直接詢問他的方案:是不是我一定要迎合他才可以順利過渡?我準時離開真的就能迫瘋他嗎(要是可以的話,我多多少少都要負上責任)?還有,要是覺得對方有問題,為何不直接向對方說,而去詢問其他人,不會覺得這個是矛盾及愚蠢的行為嗎?很多很多,變成了一系列教訓別人的方案。

 

可是,當機會來臨時,要開口之際,我都退縮,害怕起來,腦海放映出很多不明朗的後果:始終一起共事,要是日後「面阻阻」就很無謂;又要是他因為這個一問,他日後逮到機會放我冷箭,豈不是更糟糕!人心叵防啊(自己已經因為口直而開罪了很多人了)!以及要是他問是誰做謠,她也許是為我好,故我也不想拉她下水。

 

  最終,那個夜裡,我想到很多直接詢問與教訓別人的方案,都嚥回骨子裡。突然,我非常感到,自己是一個為金錢而殘存的窩囊廢。

 

 

二零零九年七月十九日,澳門

 

圖片解說

拍攝者 :璁

拍攝時間:20095月(事實上他忘記了

拍攝地點: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