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告訴我,我大概已沒法再次承受重回的感覺
那告訴我,我大概已沒法再次承受重回的感覺
是亂糟糟的宿舍,鞋子們糊里糊塗地四散各自一方,地上塵埃髒亂一片,床鋪充滿離家出走的頭髮,我的毛巾可媲美石頭的堅硬,我的短褲生滿細菌污洉,我只穿著內褲,想出這房門口卻聽到一些男人的聲線,不行!也許我要在行李箱中找一條長褲子穿,一切都是從我向一位高貴的女士報告忘了是什麼商業貴賓的情況,我完美地匯報完畢她睡眼惺忪地離開,我便留在這裡,床是不同的,在下方多了一些小抽屜讓我們放東西,相信這是新穎的設計,我打算放一些衣物下去,她在我的旁邊,是一塊熟悉的面孔,一如以往的,捲曲曲的頭髮與健碩的身型,她彷彿也在收她的衣物,我明暸她等一下一定要去打工,現在卻有著一點兒空閒時間,我自私地跟她說可不可以陪我出去走走,我很悶,但她拒絕並笑笑說她約了人,我苦苦哀求了好幾次,我很鬱悶,可不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她同樣地說相同的話,算!我就自己一個環顧外面的四周,感覺身體已也移到了外面,我回到的這地方並不是我所知道的現實世界,我記得這裡,冥冥感到我曾到過,一間間昏暗的商店及一行行陰沉的馬路讓我隱約地印在潛意識中,這有可能是前生或祖先或細胞或自我創造的回憶或想像,現在思想雜亂的我並不愛毅然下確切的定論,我只感到心中那極大的鬱悶,不能爆發地在內心煎騰,我想他,於是我鬱悶,我也開始想家,想一個人沒有辦法得到的溫暖,只有孤單,我剎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竟又要開始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這六人的狹小空間中嗎?我要開始收拾我的行李了嗎?我要開始清潔這裡了嗎?我要開始用手洗褲子了嗎?可笑的是我沒有想起我已婚,已有丈夫,而他一直沒有於我視線範圍之內出現,也沒有用聲音叫喚我,也許這不是一個關鍵點,重要是我沒有突然失去了這幾年的習慣生活,一貫天堂般快樂的感覺瞬間沒理由地蕩然無全,我與他又被割開了一半,血流流地一半是我一半是他,又再次各自分開生活,我們又要重拾品嚐這撕開兩份分到兩地的味道,然而,忽然下來的一個念頭,說,到計算中心上網找他吧!我鬱悶,頓時覺得我已步入中年,我已接受不了這一類的刺激,要是這樣重來一次,唯有是硬著頭皮上去,但願漸漸地展現人類頑強的適應力,可,我並不想這樣,因為,我覺得,我已沒法再次承受那冬日凜冽般的孤單感。
看看手機,上午六時二十五分,我打了電話給他。
二零零九年十月四日,澳門
圖片解說:
拍攝者 :我
拍攝地點:澳門路環
拍攝時間:二零零九年十月二日
我想我會愛上妳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