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2-24 12:42:43三維

[夢]那個見過我頸項的男生

可能是太純情,他因此以為自己應該要娶我。

他問我怎麼會中了「黑風毒」?我還若有其事地回答他:「喔,那是前一陣子的事,什麼?毒沒清乾淨嘛?」,他便說要以內力替我療傷;我一點也不怕他,一定是因為完全不喜歡的關係,而默默地覺得自己有些殘忍。

另外的一個我穿上高領的襯衫,所有的短裙都在試衣時不慎被我撕破,我只好穿著一件軟質的長裙在門口把風。

他有一個咖啡色的身體,和單純內斂的眼神,是在溜冰的時後遇到的,或者是說,奇怪且從不會溜冰的我,正被自動前進的溜冰鞋帶往某地,他見到我,在擦身而過的時後我叫住他,他便拉著我頸項上的項鍊把我拉回來,串珠落了一地,而我請他幫我收藏,好交付某人。

但某人或許永遠都不會出現,在練習<乘噴射機離去>的唱遊課時,我突然領悟此事。

前天夜裡的那個人或許也是他,因為他們都有著相同的單純和愚蠢。在試練新學的咒語的時後,我不慎在城市中弄昏了一個人﹙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關於誰最難忘舊情,誰就該暈倒的大風吹遊戲咒語﹚。實際上,我認為會昏倒的那個,肯定就是整個城市中最笨的人,所以當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昏倒的時後,我還戲謔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或許是良心未泯,三分鐘的凝視後,我把他帶到醫院企圖把他弄醒,排隊看病的老婆婆還稱讚了我一番:「難得喔,這熱心的人」。

身為罪魁禍首,還不斷被稱讚的時後,就會有一種好笑和羞愧混雜的情緒,這尤其是在那男子醒來,還不斷跟我道謝時到達高峰。

「噯,你是不是很想你前女友?」,我帶著倔強的語氣,嘟著小嘴笑著問他,他尷尬地低下頭來,問我是不是可以帶他去找他喜歡的女孩。

我說可以啊,隨即便繞過半個醫院去牽我根本不會騎的摩托車,但是一直在我身邊展露害羞和喋喋不休的他,突然讓我感到後悔和不耐煩。

「妳真的可以帶我去找她嘛?可是妳怎麼會知道她在那裡?我知道她住在一個有小矮牆的地方,國中是讀中興國中喔,妳真的可以…」。

乖巧地跟我上了摩托車,而我發狂似地向前衝去,猛催油,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滿和壓抑,當然也有一種說法是稱之為慾望的那種東西,給完全消耗怠盡,瀕臨緩坡的最高點然後下降的瞬間,身體會有一種飛翔和可以抵抗地心引力的錯覺,輕度的危險像是海邊浮筒警界線那般優雅飄動和醒目,那就是現在嘛?那就是死嘛?那就是我所想要的嘛?

他突然輕輕地摟著我的腰,我這才明白,他真正愛的是誰,而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其實也不是說我完全不喜歡他,但他的確是個大麻煩,誰能忍受一個在戲劇練習課的時後,竟然會真的把戲裡壞人殺死的那種人呢?

我對於自己竟和他同個社團的事實感到極度倒楣,連淺桃色的戲服還來不及脫下,便急忙把他拉到一旁解釋,這只是「一場戲」。他似懂非懂的表情,真的會讓人懷疑他具有某種程度的弱智,但事實上也不是如此,我想可能是單純或者什麼的。

「見到穿古裝的,都不可以殺!」,我只好換個方示告訴他,他點點頭,充滿希望和深情的眼神望著我。

客棧的場幕得重排一次,我和他繼續坐著喝酒,剛剛死了的那個人演的角色得再找個人接替,等下我們要再和壞人拼鬥一次,這次當然我出手就好。

五個店小二從樑上驟下,我正驚疑怎麼沒這段子時,他五人早就和我拼鬥了起來,那傻二愣還站在一旁嫻靜溫柔地看著我,明著人家報仇來了,他還無事人般地躲著,我一急,便把那五人順手宰了。

為什麼?為什麼現在變成我和他要一起逃亡?

我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必須要和有著一隻大狗的男人談判,在山坡的濃霧的有著木紋玻璃窗的咖啡廳裡,以及無數的武林帖和清晨決鬥。

在男人交給我和傻二愣一雙白色絲質手套,吩附一人一隻的時後,我知道我這輩子都要倒楣了,那感覺很容易讓人想起「亂馬1/2」的卡通中,珊蹼送給亂馬一個「死亡之吻」的故事。

這都是那該死的戲劇課害的,為什麼他總是不明白所有的都是假的呢?而為什麼我又會被他深深愛上我這樣的幻覺和夢混淆,而願意和他一起戴上同生共死的手套呢?

為什麼?

2003/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