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0-04 17:55:22思乃泱

我的博教人生連續劇02:朱格拉底



(被駱老師恫嚇而來參加的新生座談會,代價是扎了一針的健康檢查抽血以及之後的提拉米蘇下午茶~~)

  趕在凡那比颱風前夕,同樣報名參加新生座談一日遊的老媽跟我再次來到東華。

 

  由於今天也是碩專班同學的第一天開課,從一年級新生到二、三年級學生都有,因此中午提供午餐的座談會顯得特別熱鬧。看到許多年紀與我相仿甚至更大、也有退休了還在別單位工作仍抱定決心要來唸書求知的老大哥與老大姐,我心中充滿了敬意與佩服。

 

  碩專班的課程集中在周六一天,早上從八點上到下午一點兩門五個學分,之後從兩點上到五點再三個學分,一天就要解決三門課八學分別忘記還要唸書報告跟寫作業這種精力耗竭,那種必須告別happy weekend成為神話傳說的年代,有人甚至遠從桃園而來,真的沒有痛下一番決心是真的很難辦到。而對我這種幾乎每逢週末滿檔要嘛屏花東部落不然就是ICYE跟文化隊還有台北跑的人來說,喪失weekend是很大的精神服刑。看著他們決心要通過這場煉獄,我簡直像是看到赤腳要踩著燒燙炭火通過的虔誠信徒,光用想的就覺得自己腳底板要起水泡。想想自己週間來上課還可以請一天公假,weekend也還在只是自己要學會割捨,就覺得很幸運地要珍惜。而且說實在我也蠻同情這些老師的,你看碩專班學生一年一年來,總有熬個三五年寫完論文畢業脫離苦海的時候,不過開課的老師們可是年復一年面對學生以及永遠沒有休假的週六,這樣想起來他們為了學生在付出更可憐吧。

 

 

  話說豬群所的老師「們」非常認真(我一定要加s因為的確是如此),聽宏文說他們改論文跟學生meeting可是凶狠到不行,可以把見面時間排在半夜一、兩點然後討論到兩、三點,還有老師改論文改到住院的聽得我嚇出一身麻花胃壁全絞扭在一起。而豬群所其中一位老師號稱豬頭的原因,傳說就是這樣來的,他對著學生改好重送的論文看過以後直搖頭說:「ㄆㄨㄣ加了ㄆㄨㄣ以後還是是ㄆㄨㄣ。」意思是學生的論文就算重寫重改,還是一堆餿水就對了啦,既然ㄆㄨㄣ是給豬吃的,於是他就成為名符其實的豬頭囉。於是所長老師語重心長提醒我們,可千萬別讓他們各個都成了豬頭一天到晚在吃ㄆㄨㄣ。

 

  座談會的介紹上,看到所上老師陣容如此過於堅強,從學士班到博士班開出的課程五花八門,大概除了多元所課程吸引我以外,我看光是潛泳在這些開課內容都足以讓我溺斃,也沒力選修其他跨系所的課程了。很幸運,又可以來到讓我有興趣會想好好通過的地方(透過寫網誌也是一種自我欺瞞的心靈催眠,不然實在很難面對未來OMG……)。

 

  席間自我介紹,我開玩笑地將前晚跟宏文對話的內容說出來:「我跟在這裡念書三年的學長通過電話,他說:『在豬群所那三年,你要說我高興也說不上高興,說痛苦也說不上痛苦,可以說是既痛苦又高興。』所以未來我們大家就好好一起加油活該吧!」語畢,大家都笑了,老師也點頭稱應:「對啊因為讓你們太快樂是學不了東西的。」

 

 

  於是我想到我的藝研所。

 

  雖然我同樣唸得要死要活,但是心態上基本上是快樂的,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學得太少畢竟碩士班只是個啟蒙。我永遠沒有忘記,當年藝研所第一屆筆試西洋文化史考的第一個題目就是:「你願意成為一隻快樂的豬,還是痛苦的蘇格拉底?說明你的看法。」我那時候就很不鳥這個命題於是寫說,為什麼只能二選一?而不是二加一擇其優者,難道我不能成為快樂的蘇格拉底嗎?如果蘇格拉底要做思考這件事而他喜歡這件事,對他而言若是痛苦的那他幹嘛還要思考,難道他就不能學著快樂點去思考嗎如果他真的不得不去思考……巴拉巴拉寫了一堆不知在寫什麼。

 

  然後呢,結果我發覺藝研所四年過完以後,我居然成了一隻痛苦的豬耶(當豬本身可以覺察自己在思考時是痛苦的我看這世界也完蛋了)。如今,進入這別名豬窩的豬群所,我看我不只是痛苦的豬了,而是豬與蘇格拉底合體成為變形金剛的朱格拉底,往後一切痛苦哀傷高興歡愉都是同樣的,接下來就要同聲齊誦:「因為一切都是  『想像的共同體』。」(靠~~這本豬群所視為聖經而每次資格考必考的大頭書,標題真是太好用了什麼都嘛可以是想像的共同體包括男女之間的感情)

 

 

  那,這是在預告我,半夜偷躲在加油站襲擊他人的朱格拉底,此時準備要附身跟現身了嗎?在博士之路就要糊裡糊塗一敗塗地邁向博拉塗的開始,我要開始準備很多ㄆㄨㄣ,來荼毒我的豬頭老師「們」了(啊不過ㄆㄨㄣ也是有分等級的好不好,有機無機有毒無毒有害無害有用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