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6-27 00:38:52けつゆき

第二章 那日前夕

昏暗的天空,有著絲絲光線

現在是炎熱的夏天。國三呀,是最輕鬆的時刻,在幾天,就要畢業啦。

這算是脫離苦海的開始嗎?

也許吧。誰知呢──反正,現在時刻也沒發生什麼事,也沒什麼不好。

「讓妳久等啦。璇幽,我們回家吧。」一道男聲把她從發呆的旋渦中救出。

「鑰匙還老師啦?真是麻煩,都快畢業了還要我們東跑西跑的。」開著玩笑式的對他說著。「你今天被載,還是騎腳踏車?」

「我唷,騎腳踏車‧‧‧妳不是被載嗎?」他一臉不好意思的從她手中接過書包。

「對呀,沒辦法又睡過頭了」她無奈的嘆了嘆氣,站了起來。「走吧。」

「哈哈哈‧‧‧好啦,我跟妳一起走回家。」他一笑著一邊往車棚走去。

「若是那樣不如你直接在我回家‧‧‧」

「妳很懶耶!而且雙載被抓到會被記過耶,我想光榮的畢業。」

「你是在刺激我成績沒有你好還是在炫耀你,是以第一名光榮畢業呢?」

「哈哈哈哈」

跟警衛伯伯打過招呼,道過再見後,我們離開了學校。

「我跟妳說唷,前陣子我爸媽說決定讓我搬去日本住了耶~我好開心唷。」他一邊牽著車,一邊手足舞蹈的走在我身旁。

「那很好呀,你學的日語總算沒白費掉。」我一邊笑著,一邊將他的腳踏車扶正。

「妳有空可來找我呀,反正在以前我不是跟妳說了不少我日的親戚的事嗎。」

「再說吧‧‧‧那還很久吧。但是你去日本真的事讀書嗎──」一臉質疑的看著我身旁笑得過於開心的人。

「別這樣啦‧‧‧我們可是有三年的交情耶。」他擺出一臉傷心後,突然一臉疑惑的停下來問:「我去日本不是讀書,那是去幹嘛?」

「去玩棋呀!你這個喜歡下圍棋的。」我停頓了一下後又說:「而且你不是瞞著家人買了不少圍棋的書,甚至是還滿了圍棋盤嗎?」

「痾‧‧‧別說得如此明吧。」他傻笑著抓了抓頭。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紅燈路口「好啦,我家跟你家是反方向,再見啦──」被對著他,對他揮揮手,我趁那綠燈走過去。



「掰掰‧‧‧」那聲音不知為何聽起來有些落寞。

才剛走沒幾步,突然聽到他大喊「璇幽──!」

「嗯?」轉過身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我想跟妳說,我───」只見他站在十字路口旁的街角裡,從那對面大喊。

話還沒說完,我永遠無法忘懷吧‧‧‧那一幕‧‧‧車子‧‧‧車子撞了他‧‧‧車子‧‧‧車子居然把他撞了飛出去!!

那車子把他撞了出去後,居然就開車逃逸了!!

這樣的情醒讓我愣了,我似乎從那車上看到熟悉的身影,但事情的發生也讓我無心去想,我大聲吼叫:「快叫119呀!!快──!」不顧周圍的車子,我衝了過去。大聲嘶吼著。

可是他‧‧‧他‧‧‧飛了好遠,好遠‧‧‧等我跑到那時,我看到的是一攤血,那凹陷的胸腔,血從後腦勺流出‧‧‧我不敢碰他,若碰了他‧‧‧更嚴重該怎麼辦!

「你醒醒!撐著!撐著!不要睡著‧‧‧」該碰嗎?該不該碰他‧‧‧他好痛‧‧‧似乎很痛呀!!

似乎是聽到我的聲音,他免強撐開那已經腫起來的雙眼,嘶啞著說:「我、我‧‧‧我想‧‧‧我想‧‧‧跟‧‧‧跟妳‧‧‧喀喀!」他聲音虛弱,斷斷續續的,最後還咳出血來。

「乖,別說話‧‧‧別說話唷‧‧‧看著我‧‧‧別睡著‧‧‧別說話」我慌張的拿出衛生紙,不斷擦拭著那從嘴角不斷流出的鮮血。

「不‧‧‧不說‧‧‧我會後悔‧‧‧請妳‧‧‧請妳‧‧‧聽聽我說完」他那哀求的眼神看著我,眼淚滑了下來卻也洗刷不了臉上的鮮血和我的著急。

「好好,我聽我聽你慢慢說‧‧‧」不自覺得把手中的衛生紙輕輕擦拭著他的眼淚,不斷點頭。

這時,救護車跟警車來了。

急救人員下來後來到我身旁跟我說:「小姐,妳要讓病患保持體力,不要跟他說話唷。」

「可是他‧‧‧」看著他的眼神,我猶豫了。

「小姐!麻煩妳不要阻饒我們搶救,先到一旁好嗎!」那護士用著堅定的口氣跟我說著。

「不!喀喀‧‧‧別走‧‧‧我想跟妳說‧‧‧」他用那剩餘的力量,免強的抓住我的衣角。

「你需要急救,等他們就你起來後,你就可以跟我說話了。」逞著笑容,我安撫著他轉身到一旁去。心中不斷閃果不好的預感。

不到那三十秒,只能隱隱約約聽到那醫護人員交頭接耳的說:「聯絡家屬吧‧‧‧這樣子明顯沒救了,腦都受傷了‧‧‧」「‧‧‧就是呀」「該叫那女生來嗎?那男孩似乎有話要跟他說耶‧‧‧」「‧‧‧算了吧‧‧‧」

什麼!!不會的不會的轉過身,我衝到他面前:「你‧‧‧你你‧‧‧」我居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幽‧‧‧璇幽‧‧‧」他輕輕的說著

「怎麼‧‧‧」

「我‧‧‧呀‧‧‧」他嘴角上揚,輕輕的笑了,那笑容‧‧‧讓我很不安‧‧‧非常‧‧‧而他最後留下兩個字,便離開了。



雖然很小‧‧‧很小聲‧‧‧但那兩個字是『喜歡。』



我沒大哭‧‧‧只是靜靜的流著淚‧‧‧他笑著閉上眼離開了。

而我,有去參加他的喪禮‧‧‧也拿到他所謂要留給我的遺物‧‧‧似乎在很久前‧‧‧就決定要給我的簿子‧‧‧很久。

回憶中的那幕熟悉‧‧‧讓我想大笑‧‧‧那車子內的是‧‧‧那同班同學啊!那有錢的那群少爺小姐呀!他們撞到人後,也只是揚著大笑離開‧‧‧哈哈‧‧‧不是在很早前就知道他們的為人了嗎!

為何我會沒發現!?

為什麼呀──!!

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呀‧‧‧

剝奪我三年來,難得能稱得上朋友的人‧‧‧

很榮耀嗎!?

不會再有那機會了!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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