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仍能改變

緣聚散分秒變遷  只需一秒半天

當天所有的笑臉幻化輕煙

同座過的咖啡店  怎可一生不變

怎麼想到當天竟一語成讖

回望這一串碎片  心窩鮮血四濺

一生一世的約誓從來善變

年月變改了聲線  堆積多少虧欠

分開走向東西邊不再遇見

*從不知不覺開始  我跟你漸行漸遠不見

看不見煙花怎消散於背面

誰人在寄望目前  誰人願守護諾言

為何連愛侶也要互相欺騙

如今可天天相見短訊互傳盡訴真摯

卻怎會一生不生厭不變異

懷疑像惡夢蔓延  時日令心動漸停止

最後的一次  我賭上所有一切

卻沒法改變

遺留了一隻戒指  一封冰冷信件

跨開心軟的腳步淌血不止

長夜暗黑裡小店  沾濕多少杯墊

不可一世將心聲歸予上天

從未會數算雨點  風乾幾個雨天

方可知道一切為留下伏線

年月放走了虧欠  參觀幾個婚宴

方可解脫甘心將一切奉獻

Repeat: *

如相戀只靠新鮮  我的愛未能為你改變

愛怎會經得起心痛的試鍊

為何在戰禍歷年  才情願珍視目前

誰人曾試過以愛認清睇見

如走到天邊海角  黑暗盡頭沒有光線

試感應漆黑中心裡的熾熱

遺忘掉信誓諾言  才明白心動是如此

愛恨差一線  我披上一片荊棘

最後愛一次

愛仍能改變  縱使要薔薇披肩  我願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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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比最長的《讓我証視聽》少兩字，比《井底之鳥》更長；《愛仍能改變》寫了很久，用的時間多得令我懷疑自己是否不進則退了。

而實情是，寫得久是因為用心。

某作者說：「慢工並不一定出細貨，但可以把失誤減至最少」

《愛》跟我其它很多詞作不一樣的是，它沒有時限性，寫來純為自娛(我稱之為「自慰作」)；我本可以「鬥」更多時間才把它完成，但因為突如其來的一些變數，我認為現在這樣子已足夠作為完成品了。而這完成品，更因為那些變數而走向了一個始料不及的方向，未嘗不是有點「冥冥中自有主宰」的味道。

上一次的自慰作《留白》因為要留白的關係而未能暢所欲言，今次要盡訴衷情！

《愛》本身是由陳奕迅國語歌《愛情轉移》所啟蒙的，我想寫一個人被時間巨輪所催踐時對維繫感情的無助，遂由「一對戀人因時日更迭而日漸丟淡，繼而疏遠且分手，最後形同陌路」開始，但寫著寫著，覺得類似的情況何嘗不在每段貌似穩定的感情裡出現？

所以副歌裡的第一句由本來的

「從分手一剎開始  我跟你漸行漸遠不見」

演化成「從不知不覺開始」，意思也從「兩個人真的分開」而成為了象徵意義上相愛中兩個人心靈上的分道揚鑣。然後慢慢地，寫著寫著便成為了我對現代愛情的慨嘆與……我真的不想用這字眼……絕望。

本來，又是本來，是沒有第二段副歌的(懶人當然會覺得副歌重複愈多愈好)。但因為身邊的事情令我強迫自己對愛情洴發出希望來，然後就決定把這首歌從本來的終極悲歌改編成勵勉歌。

吸收了《照鏡》的教訓後，知道感情變奏需要張力來扶持不能說變就變，不能上一段還很悲，但下一段突然開竅那樣。

所以我這次避重就輕，由處理自我心態出發，不彈「重新相信愛情」大刀闊斧的老調，而以「愛恨差一線」去點出我們應怎樣看待由愛而衍生的恨---

從愛變恨所跨越的線，我們應以何種姿態去面對？

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咖啡店》中所說的「盡力，直至力盡」---

「我披上一片荊棘  最後愛一次」

在絕望的原來版本，最後的一句是「有誰能不變  我披上沿途荊棘  當做我冠冕」，而現在成為了「愛仍能改變」，我覺得更見層次，在街上想到這句時，我差點被自己感動得掉淚。

因為能夠這樣想的我，我覺得比以前懂得愛了，坊間有很多「愛是……」的理論，而此刻要我說一個不籠統的，那會是：

「愛是願意既往不咎，一切重來。」

即使您多麼的對我不起，即使我被傷害得多麼深，我仍然願意把所有恩仇卸下、不計較；因為我愛你，所以我燒掉帳簿，拋棄前因後果，只要您仍然愛我。

如果，能夠這樣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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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

作曲：Christopher Chak（澤日生）
填詞：林夕
編曲：陳珀 / C.Y. Kong
監製：Alvin Leong

攔路雨偏似雪花　飲泣的你凍嗎
這風褸我給你磨到有襟花
連調了職也不怕　怎麼始終牽掛
苦心選中今天想車你回家

原諒我不再送花　傷口應要結疤
花瓣鋪滿心裡墳場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終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價

＊誰都只得那雙手　靠擁抱亦難任（為）你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著雪路浪遊　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覺　假設是來自你虛構
　試管裡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前塵硬化像石頭　隨緣地拋下便逃走
　我絕不罕有　往街裡繞過一周　我便化烏有＊

情人節不要說穿　只敢撫你髮端
這種姿態可會令你更心酸
留在汽車裡取暖　應該怎麼規勸
怎麼可以將手腕忍痛劃損

人活到幾歲算短　失戀只有更短
歸家需要幾里路誰能預算
忘掉我跟你恩怨　櫻花開了幾轉
東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遙遠
Repeat（＊）＊

你還嫌不夠　我把這陳年風褸　送贈你解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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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語版

曲: Christopher Chak | 詞: 林夕

徘徊過多少櫥窗 住過多少旅館

才會覺得分離也並不冤枉
感情是用來瀏覽 還是用來珍藏

好讓日子天天都過得難忘
熬過了多久患難 濕了多長眼眶

才能知道傷感是愛的遺產
流浪幾張雙人床 換過幾次信仰

才讓戒指義無反顧的交換

*把一個人的溫暖 轉移到另一個的胸膛
讓上次犯的錯反省出夢想

每個人都是這樣 享受過提心吊膽

才拒絕做愛情待罪的羔羊
回憶是抓不到的月光握緊就變黑暗

等虛假的背景消失於晴朗
陽光在身上流轉 等所有業障被原諒
愛情不停站 想開往地老天荒

需要多勇敢*

燭光照亮了晚餐 照不出個答案

戀愛不是溫馨的請客吃飯
床單上鋪滿花瓣 擁抱讓它成長

太擁擠就開到了別的土壤
感情需要人接班 接近換來期望

期望帶來失望的惡性循環
短暫的總是浪漫 漫長總會不滿

燒完美好青春換一個老伴

Repeat * *

你不要失望 蕩氣迴腸是為了 最美的平凡

p.s. 有時候我覺得，我們欠缺的，也許只是一些情深對望，和一句「我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