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17 15:53:02老鼠人

沒關係,我們不是永遠那麼勇敢

這是一首寫給19歲年輕人的歌,是一首溫柔而瞭解的歌。生命是一連串長長的體驗,每個人的人生看起來也許充滿著不同的色彩,然而仔細端詳,每個人都一樣,經歷過快樂.傷心.沮喪.不安.孤單.疑惑...所以只要我們願意,我們可以理解每個人的心情。19歲的時候,我們常常覺得「大人」是些僵硬無趣快要腐敗的人,並且害怕自己變老。然而,每個大人都是從19歲走過來的。39歲的時候,我們總覺得19歲的人不願意接納我們善意的建議,看不清世界。然而,39歲的人也許可以回想一下自己19歲時的心情。那麼,我們可以肩併肩坐在一起,不必說什麼話,就能彼此理解。我們可以放下對彼此的期待和擔心,因為我們只不過在時間的河流中,一先一後的旅行, 沒有誰比較理解生命。這是一首不管你19歲,39歲,不管你是男是女,都會明白的歌。所以在歌中安 排了男聲和女聲的平行演出。在這個世界上,你並不是孤單的

18歲尾聲,終於明白了錐心之痛,在那之前,只是透過文字理解的想像,而以痛開始的最後竟也以痛結束。歲月流轉,讀過的人生描繪不再只是躍然紙上的文字,慢慢都感同身受了。理解想像和親身經歷不同,然而,經過他人和自己的雙重驗證後,的確更能從容應付生命中那些措手不及,握緊拳頭卻癱軟在地的無奈憤慨,慢慢也被平靜取代又能重新站起來,一再腿軟也沒關係,大家都差不多,太沉重的時候實在很難姿態優雅,反正我們又不是在拍偶像劇,爬得起來就好。

以前我相信努力就沒問題,不管是什麼事,只要努力就能達成想要的,連老爸罹癌生死關頭的事,也相信靠著全家努力就能得到我們想要的,怕麻煩的懶人沒遇過努力卻還無果的事,只做想做的事,想做自然卯起來,有志者事竟成,不是嗎?但,每天都掉淚的日子讓我接受了無能為力。想停止傷悲,但不斷重來一遍還是失敗,以前總以為這樣的人是不夠想、不夠努力,原來努力不一定有用,努力有時還壞事。感情單靠一個人努力走不下去,憂鬱也不是努力看正面就可以不憂鬱。

無能為力,就無能為力吧。眼淚關不起來,就讓它流下吧。心碎,就再給自己多一點時間找回力量繼續心跳。也許我再也快樂不起來了,哀傷在我身上忠實地留下了記錄,失焦的眼神、密集的白髮、肺氣虛弱提早出現的全身老人斑、劃過手掌彎曲下垂的超長智慧線……,會不會哪天我就成為癌細胞的主人?

親愛的爸爸媽媽,是為了你們我才繼續掙扎,這世界沒有我眷戀的了。

生活中依然有讓我笑開懷的人事物,即使心灰,仍有開心的片刻,原來低潮也是有高低起伏的啊,是的,這是我還活著的證明。大多時候專注著當下的吃喝拉撒睡,不太去想像未來了,對於未來,有的盡是人生無以為繼的茫然和恐懼。常覺得自己的存在十分無謂,這把年紀卻如此景況,豈只是慘不忍睹而已?但為了親愛的爸媽,總是要再多吸一口氣,是他們給了我生命,讓我有機會來到這世界創造某種可能,在他們都還在努力活的時候,我不能高舉白旗說不玩了,只要還有一絲清醒,就不會讓那日提早來到。

想我性格裡還是有堅強、樂天的部份吧,否則同事們就不會私下猜測我是不是有特定宗教信仰,有人覺得我一定是佛教徒,因為有修過的才有辦法這樣平心靜氣面對大誠牛,尤其是在氣氛這樣詭譎多變的情況下,後來他們下了結論應該是基督徒吧,因為我有那種熱情溫暖的特質,每天都面帶微笑、很會肯定學生……求證於我的時候,真是尷尬啊,他們不知道下了班我有多不平靜和憂傷。過年的時候我會去感謝土地爺爺庇佑一家平安,無助的時候經常呼喊上帝,憤慨的時候會向老天爺抗議,思緒混亂會聽搖滾版的六字真言讓自己平靜,喜歡心經偶爾也看看聖經……這樣算是什麼教的?最近跟妹妹說我真是「自以為是教」的忠貞信徒,她聽完大笑,但不可否認地,這真是最接近事實的了,要比我更自以為是真不容易啊。

同齡的已陸續在經歷所謂中年危機,被中年失戀打趴了,說不定就整個錯過而直接老年了,這樣是幸還不幸?其實,人生總要跌跤的,不過是不同的事和不同階段而已,躲過這個也還有那個啊,接招吧,即使不是永遠都能那麼勇敢。

這首歌講述的是人在低潮、憂鬱時,眼見世界如此美好,卻似乎無力投入的無力感,萬芳覺得人生起伏,每個人都會有低潮的時候,但也總會雨過天青,希望這首歌能帶給正身處低潮的人一些溫暖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