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9日



趕到才知為時已晚。


在樓梯就看到二個小沙彌挑釁式的嬉戲

一個吼似的張大嘴向另一個做了個打嗝聲
另一個不甘示弱張大嘴
越張越大
大到可以把對方的頭整個包起來
它把對方的頭含在嘴裡

我聽見爆破聲


二個沙彌對望噴血
連耳朵也流血了



來不及阻止
他們趴死在階梯上。



室內的燈忽然全暗像落幕一樣



身邊蹦出一個年輕人對著我說：
趁現在，快走上去！快點！




...

可是，我不敢



接著燈慢慢亮了...


整個屋子都是死人
遍地的血
像是發生打過仗一樣


也許在他們死的時候
我本來就在場
只是我忘了

包括我忘了為什麼會在這裡
而這些人又是我的誰
樓梯上面到底又有什麼


身後又擁進來一群人
他們想走上樓


方才死去的小沙彌突然伸手抓著其中一人的腳踝
並開口說話：

跟我們一起玩！


沙彌裂嘴笑著
嘴裡還淌著血


...

我感到很悲傷眼淚奪眶而出



寧願死去
也不願在此折磨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