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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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段記憶讀取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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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把那條魚寄放在百貨公司的水族箱裡
那是一個長約莫20公尺的魚缸
大家帶的魚都寄放在這裡
然後安心地去逛街

我們的魚是一條深灰色
全身長滿紅色軟刺似吳郭魚種的魚


逛完百貨公司後
顧客們各領取一個撈魚網
準備撈回寄放的魚類


我好不容易才撈到我們魚
滑不溜丟的
我一手抓著它一抓用撈魚網固定住

[乖乖，妳幫姐姐拿一個水桶來好不好？]



乖乖
不是我的女兒
她大約六歲
身著紅色絨布洋裝
頭上綁了二個高高的辮子
我忘了她穿什麼鞋
黑色漆皮娃娃鞋之類的吧

她興憤的拿著水桶
往水族箱這邊跑過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
她會跌下去，
從這麼高的樓層
整個人連著她手上的小水桶
穿過百貨公司擺放的盆栽

就這樣
她趴跌在手扶梯口。


我把魚丟回水族箱
甚至沒有探頭下去看




我面無表情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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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
我回舊家拿信件時
無意間聽到隣居的談話
得知這附近住了一位獨居中年婦女
是位國小老師來著的
姓吳

我想了一下
她應該是我小二的導師

記得小時候去她家補習時
她的家門是紅色的
像眷村那種紅色的門
所以同學都叫它[紅門]

吳老師多才多藝
想不透她竟成了隣居口中的獨居怪人

由於想不到理由回去探訪吳老師
我決定以學畫的理由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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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有點昏暗

吳老師的隣居端了茶過來後便離開。



[我都快記不得妳囉]
[是啊，老師，妳最近好嘛]
[我過的還不錯啊，怎麼有空過來？]
[嗯..我其實是想學畫，老師若不嫌棄的話，我逢週未就過來]

吳老師輕輕笑著

[老師，那就一堂課四百，當作妳的材料費]


[妳方便就好]　她笑容仍不改。



吳老師穿著白色有點泛黃的襯衫
黑色的窄裙
一樣梳著清湯掛面的學生頭


她坐在矮板凳上
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

我們靜止了好一會兒


[老師，師丈呢？]

[他結婚啦]

[結婚？]

[嗯，他結婚了，娶了有錢人家的女兒]


[........]

[後來我才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

[唔..?!孩子?]

[是啊，我生了一個女兒]

[那...老師一個人住？怎麼不見妳的女兒？]


吳老師苦笑著說


[她六歲時，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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