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2-13 23:41:29杏
巫女情話 (07)
星期一到了學校，林寧瑋跑來找我。她就是國二那年被我打敗的巫女學園第一名。
「佩杉，妳搬出星婆婆的住所了？」她拉著我到教室外壓低聲音問我，眼神中有著憂慮。
我點點頭，「是啊，妳放心，我不是出師了，我是想離開巫女界。妳應該要開心啊，我走了之後，妳就穩坐學園的第一名囉！」我笑著道。
寧瑋沒有回答，她低頭思索著，喃喃道：「為什麼？」
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抓回了她的注意力，我試著回答她的疑問，「我想追求平凡的生活，也想尋找生命真正有意義的目標和倚靠。」
「生命的目標？倚靠？」寧瑋疑惑地側了側頭，「妳好奇怪哦，成為巫女界的領導，不是很好的目標嗎？妳巫術也那麼強了，還需要什麼倚靠呢？」
我搔了搔頭，該怎麼解釋呢？
「妳所說的，不是我想尋找的，所以我才想離開啊。」我只能這樣回答。
寧瑋又靜默了一會兒，「星婆婆怎麼說？」
「她不太高興，」我苦笑，「她要我完成一件事才準我離開巫女界。」
「有條件？」寧瑋奇怪地揚了揚眉，「我媽說巫女界很自由，應該不會管人要去哪兒的。可能婆婆期待妳成為下一個領導人，所以才會開條件吧……」
「我想不是。」我搖了搖頭，「應該是因為我想完全脫離巫女界……」
「完全？」寧瑋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
我點了點頭。
發現有些人注意到她們，寧瑋抓著我走到更遠的地方。
「我聽說妳都不用魔法了，是真的嗎？」她問著。
「我盡量不使用……反正平凡的生活也沒那麼需要啊。」我聳聳肩回答。
「何必完全脫離呢？」寧瑋一臉不解，「到外面獨立過自己的生活在巫女界是很常見的啊，偶而用點魔法，是很方便的……」
我笑著搖搖頭，覺得沒辦法跟她解釋清楚，「可能我比較想靠我自己努力吧。」我轉身想回教室，她卻又開口問：「等等，那……婆婆開給妳的那個條件，妳不用魔法就可以完成了嗎？」
「呃……」我停下腳步，「我不知道……有可能……」
「那妳用不用？」她追著問。
我回以苦笑，「能不用當然是最好了……」
「嗯……」寧瑋擋到我身前，臉上的表情像是計劃著什麼。她最後道：「我可以幫妳，但我有個條件……」
「妳……妳先說說看。」我挑了挑眉，她在想什麼啊？
寧瑋看了看旁邊，確定沒人後，咬了咬下唇，靠近我低聲道：「我希望妳幫我補功課。」
「啊？」我用力地眨了眨眼，臉上露出疑惑加驚訝的表情。
寧瑋忙解釋，「我沒有什麼壞打算，妳不要緊張。」她抓了抓衣襬，「我為了勤練魔法，學校的課業都荒廢了，但我想讀高中，所以我希望妳能幫我。我沒有什麼條件跟妳交換什麼，既然妳會需要魔法，我想我可以提供幫忙……」
我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
寧瑋看我遲遲不回答，又道：「我沒有太高的標準，我只想上麒祥。麒祥的校園很美妳知道嗎？像樹林中的中國城似的。那兒的環境很適合練魔法的！」
我睜大了眼，麒祥的環境試合魔法？難怪闇黑巫女的傳人會去那兒……我只聽說那兒的建築很中國式罷了。
「佩杉……不行嗎？」寧瑋伸手輕拉了拉我的衣角，有點可憐地祈求著。
我不好意思地回道：「我不是不願意，只是對妳的要求感到驚訝。妳知道嗎？我要完成的任務就在麒祥，所以我也要考那邊……」
「這麼巧？」寧瑋也有些驚訝。「那妳可以幫我囉？以後我們同校，妳需要找我也不會太遠耶！」
「嗯……」我有點不太相信地點著頭，事情好像事先安排好似的……
「那放學後我再來找妳，我們到時候再討論看看要怎麼補強我的功課吧。」寧瑋開心地計畫著，隨著鐘聲響起，她向我揮揮手，便離開了。
「下戰帖嗎？」杏雨看著走進教室的我笑問。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不是啦……」
杏雨沒有多問，指了指站在她桌邊的絲琪道：「我正在和絲琪說妳現在要住我家的事。」
「我會盡快找房子……」我忍不住道。
杏雨笑了笑，「沒關係，我媽很歡迎呢，她對妳和絲琪都很有好感。考試這一年就先別急著找地方吧，這樣我們還可以一起讀書啊。」
「啊……」我發出不知所措的聲音。
杏雨疑惑地看著我，但老師來了，我們只好下課再談了。絲琪也回位子去了。
如我所料，杏雨原本計劃我既然住她家，再邀請絲琪，我們三人便每天都可以聚一起讀書或聊天了。在知道我答應寧瑋的事之後，杏雨可惜地笑著，「沒關係，我和絲琪還是可以先回我家，反正妳還是會回來嘛，只是三個人聚一起的時間會比較短而已。」
絲琪戳著我的腰，「妳是討厭我還是怎樣～」
「沒有啦～」我扭著身子閃著，「我哪知道會那麼巧。」
絲琪嘟了嘟嘴，「哼，沒關係，這樣也平均一點，不然妳和杏雨獨處的時間會比較多。」
我笑著，「吃醋啊？」
「對啊～」絲琪毫不客氣地嗔道，「我也想住杏雨家啊！但我知道我老爸絕對不會准的。」
附近的同學有人轉頭在看絲琪，我暗笑著，絲琪平常幾乎不會讓人覺得她存在，也不和任何人打交道，但跟我們在一起時，她總是毫不顧忌。
「妳可以問問啊，妳爸不是難得地對杏雨的印象不錯嗎？」我揚揚眉，「而且，妳不是說妳爸恨不得把妳趕出來？」
「我爸雖然不喜歡看到我，但對掌控我還是很在意的。暑假那次放行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絲琪做了個鬼臉，「要求搬去杏雨家實在沒有理由，而且可能還會破壞我爸對杏雨的印象勒。沒事去跟老爸吵到讓他把我趕出來？現在不是時候吧。」
杏雨在一旁微笑著，「佩杉，妳不要教壞絲琪了。」
我吐吐舌，「好啦，那杏雨就交給妳，到時候我再跟妳交班～」我笑著結論著。
杏雨輕笑著K了我一下，「把我當什麼了～」我們三個人相視而笑。
不知為何，雖然我們明明很靠近，我卻感覺到一股離情在蘊釀著，是因為畢業的日子在靠近了嗎？
「佩杉，妳搬出星婆婆的住所了？」她拉著我到教室外壓低聲音問我，眼神中有著憂慮。
我點點頭，「是啊，妳放心，我不是出師了，我是想離開巫女界。妳應該要開心啊，我走了之後，妳就穩坐學園的第一名囉！」我笑著道。
寧瑋沒有回答，她低頭思索著，喃喃道：「為什麼？」
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抓回了她的注意力，我試著回答她的疑問，「我想追求平凡的生活，也想尋找生命真正有意義的目標和倚靠。」
「生命的目標？倚靠？」寧瑋疑惑地側了側頭，「妳好奇怪哦，成為巫女界的領導，不是很好的目標嗎？妳巫術也那麼強了，還需要什麼倚靠呢？」
我搔了搔頭，該怎麼解釋呢？
「妳所說的，不是我想尋找的，所以我才想離開啊。」我只能這樣回答。
寧瑋又靜默了一會兒，「星婆婆怎麼說？」
「她不太高興，」我苦笑，「她要我完成一件事才準我離開巫女界。」
「有條件？」寧瑋奇怪地揚了揚眉，「我媽說巫女界很自由，應該不會管人要去哪兒的。可能婆婆期待妳成為下一個領導人，所以才會開條件吧……」
「我想不是。」我搖了搖頭，「應該是因為我想完全脫離巫女界……」
「完全？」寧瑋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
我點了點頭。
發現有些人注意到她們，寧瑋抓著我走到更遠的地方。
「我聽說妳都不用魔法了，是真的嗎？」她問著。
「我盡量不使用……反正平凡的生活也沒那麼需要啊。」我聳聳肩回答。
「何必完全脫離呢？」寧瑋一臉不解，「到外面獨立過自己的生活在巫女界是很常見的啊，偶而用點魔法，是很方便的……」
我笑著搖搖頭，覺得沒辦法跟她解釋清楚，「可能我比較想靠我自己努力吧。」我轉身想回教室，她卻又開口問：「等等，那……婆婆開給妳的那個條件，妳不用魔法就可以完成了嗎？」
「呃……」我停下腳步，「我不知道……有可能……」
「那妳用不用？」她追著問。
我回以苦笑，「能不用當然是最好了……」
「嗯……」寧瑋擋到我身前，臉上的表情像是計劃著什麼。她最後道：「我可以幫妳，但我有個條件……」
「妳……妳先說說看。」我挑了挑眉，她在想什麼啊？
寧瑋看了看旁邊，確定沒人後，咬了咬下唇，靠近我低聲道：「我希望妳幫我補功課。」
「啊？」我用力地眨了眨眼，臉上露出疑惑加驚訝的表情。
寧瑋忙解釋，「我沒有什麼壞打算，妳不要緊張。」她抓了抓衣襬，「我為了勤練魔法，學校的課業都荒廢了，但我想讀高中，所以我希望妳能幫我。我沒有什麼條件跟妳交換什麼，既然妳會需要魔法，我想我可以提供幫忙……」
我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
寧瑋看我遲遲不回答，又道：「我沒有太高的標準，我只想上麒祥。麒祥的校園很美妳知道嗎？像樹林中的中國城似的。那兒的環境很適合練魔法的！」
我睜大了眼，麒祥的環境試合魔法？難怪闇黑巫女的傳人會去那兒……我只聽說那兒的建築很中國式罷了。
「佩杉……不行嗎？」寧瑋伸手輕拉了拉我的衣角，有點可憐地祈求著。
我不好意思地回道：「我不是不願意，只是對妳的要求感到驚訝。妳知道嗎？我要完成的任務就在麒祥，所以我也要考那邊……」
「這麼巧？」寧瑋也有些驚訝。「那妳可以幫我囉？以後我們同校，妳需要找我也不會太遠耶！」
「嗯……」我有點不太相信地點著頭，事情好像事先安排好似的……
「那放學後我再來找妳，我們到時候再討論看看要怎麼補強我的功課吧。」寧瑋開心地計畫著，隨著鐘聲響起，她向我揮揮手，便離開了。
「下戰帖嗎？」杏雨看著走進教室的我笑問。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不是啦……」
杏雨沒有多問，指了指站在她桌邊的絲琪道：「我正在和絲琪說妳現在要住我家的事。」
「我會盡快找房子……」我忍不住道。
杏雨笑了笑，「沒關係，我媽很歡迎呢，她對妳和絲琪都很有好感。考試這一年就先別急著找地方吧，這樣我們還可以一起讀書啊。」
「啊……」我發出不知所措的聲音。
杏雨疑惑地看著我，但老師來了，我們只好下課再談了。絲琪也回位子去了。
如我所料，杏雨原本計劃我既然住她家，再邀請絲琪，我們三人便每天都可以聚一起讀書或聊天了。在知道我答應寧瑋的事之後，杏雨可惜地笑著，「沒關係，我和絲琪還是可以先回我家，反正妳還是會回來嘛，只是三個人聚一起的時間會比較短而已。」
絲琪戳著我的腰，「妳是討厭我還是怎樣～」
「沒有啦～」我扭著身子閃著，「我哪知道會那麼巧。」
絲琪嘟了嘟嘴，「哼，沒關係，這樣也平均一點，不然妳和杏雨獨處的時間會比較多。」
我笑著，「吃醋啊？」
「對啊～」絲琪毫不客氣地嗔道，「我也想住杏雨家啊！但我知道我老爸絕對不會准的。」
附近的同學有人轉頭在看絲琪，我暗笑著，絲琪平常幾乎不會讓人覺得她存在，也不和任何人打交道，但跟我們在一起時，她總是毫不顧忌。
「妳可以問問啊，妳爸不是難得地對杏雨的印象不錯嗎？」我揚揚眉，「而且，妳不是說妳爸恨不得把妳趕出來？」
「我爸雖然不喜歡看到我，但對掌控我還是很在意的。暑假那次放行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絲琪做了個鬼臉，「要求搬去杏雨家實在沒有理由，而且可能還會破壞我爸對杏雨的印象勒。沒事去跟老爸吵到讓他把我趕出來？現在不是時候吧。」
杏雨在一旁微笑著，「佩杉，妳不要教壞絲琪了。」
我吐吐舌，「好啦，那杏雨就交給妳，到時候我再跟妳交班～」我笑著結論著。
杏雨輕笑著K了我一下，「把我當什麼了～」我們三個人相視而笑。
不知為何，雖然我們明明很靠近，我卻感覺到一股離情在蘊釀著，是因為畢業的日子在靠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