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8-19 01:29:04徐磊瑄

【清穿宮廷歷史】《傾國 _卷二:情繫十四》─(15-10)

聽完蘭若所述,沉璧歎了口氣道:「蘭若小姐,妳阿瑪說得沒錯,貝勒爺實毋需做出此等事情,顯然妳是受了衣冠禽獸所矇騙,所以,妳腹中骨肉的阿瑪肯定另有其人。」

蘭若聞言,原本蒼白的一張臉顯得愈加慘白。她心慌意亂地低吼問道:「那麼蘭若該怎麼辦,怎麼辦呢?沉璧姑娘,請妳幫幫我。」

「先別慌亂,既已知曉妳腹中骨肉的阿瑪另有其人,那麼咱們應當先將那人給找出來才是。」

「可是,該怎麼找呢?除了認得那張臉外,我根本不曉得他是誰呀。」

沉璧想了一下,問道:「那衣冠禽獸最近可還有再來找妳嗎?」

蘭若嗚咽地道:「他已五、六日沒來了。」

「不如這樣,請鈕祐祿大人安排一下,這幾日我便宿在妳閨房裡,徉裝成是妳,在妳房中等待那欺負妳的衣冠禽獸現身。我想,咱們如此守株待兔,相信不出幾日必能誘出那可惡的登徒子,屆時定可將他逮獲問罪。如此可好?」

六神無主、無計可施的蘭若,見沉璧沉穩頗有主見,自是什麼皆依她所言,遂道:「好,那一切便有勞沉璧姑娘了。」

    ※          ※          ※

沉璧原本以為於鈕祐祿府邸這一等,可能得好幾日才能等來那名登徒子,未料今晚入夜,眾人熄燭火皆睡以後,那登徒子便趁夜闌人靜之際翻牆進入府邸,悄至蘭若房中,欲與她一番雲雨。

側身躺於蘭若床榻上的沉璧,聞有腳步聲趨近,便直起身子、豎起耳朵,整個人皆戒慎防備了起來。

「蘭若,是我,我是多爾袞,我來看妳了。」少年郎走近床榻。

背對著登徒子的沉璧,一逕面向暗壁,為怕被認出,便只「嗯」了一聲。

少年郎俐落地躺上床,貼於沉璧身後緊捱著她,欲伸出狼爪再行玷辱非禮之惡事。此時他身後竟有一隻孔武有力之手,活活地將他給逮著,並一把將其拽摔下床。

他一摔,吃痛,「唉喲」叫了一聲,抬起眼來,竟見有鈕祐祿大人、沉璧與蘭若等人立於眼前。他瞠目結舌,幾乎就要說不出話來。

鈕祐祿大人十足憤怒,一把拎起少年郎的衣襟,問蘭若道:「蘭兒,妳可看清楚了,輕薄妳的可是這傢伙?」

蘭若睜大雙眼,仔仔細細地對他上下打量端詳,不禁哭了出來。「沒錯,是他。阿瑪,就是他輕薄了女兒……」她涕淚漣漣,哭得十分傷心。

鈕祐祿大人聞言,緊一緊手裡所握著的刀就要剌向少年郎的心臟。

少年郎嚇得魂不附體,一副窩囊狀,趕緊求饒地哭喊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沉璧自床榻上起身,行至鈕祐祿大人面前。「大人,可否容沉璧問他幾句話?」

鈕祐祿大人點頭,「好吧,交與妳審問便是。」

沉璧看向少年郎,其實是名長相俊美,身形頎長又玉樹臨風一般的男子。「這位公子,請問尊姓大名?」

少年郎抬起眼來,有點兒害怕地顫聲說道:「小的名喚鄂爾圖。」

「你與蘭若小姐先前可認識?」

「不認識。」

「那你何以要對蘭若小姐行如此禽獸之事,可是有什麼特別原因嗎?」

「小的其實、其實也是受人指使啊。」他轉面向鈕祐祿大人,求饒地呼喊道:「大人,我假扮多爾袞貝勒,欺負蘭若小姐絕非出自本意,而是受人威脅,還望大人明查呀。」

「受何人威脅、何人指使?」沉璧急問。

「小的也不甚清楚,那位夫人每回召見,皆坐於輦轎內,要小的幹下此事,如此才肯饒了小的一命。」

「那你為何要聽命於那位夫人,可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上?」

「因為,小的欠了一屁股賭債,夫人替小的償清了所有賭債。」

「那麼,你當真不知那究竟是誰家的夫人嗎?」

「她坐於輦轎內,根本不見人影兒。再說了,就算見到本人,也未必會知道她是哪夫人呀。」他想了一下,復又說道:「不過她有個貼身婢女,長得挺嬌小可愛,好似名叫什麼雀來著,我真忘了。」

聽完鄂爾圖所說的話後,沉璧心下揣想,那鄂爾圖所言的貴婦,當是小玉兒無誤,然礙於鈕祐祿大人面前,她亦不便再多加詢問,畢竟事關小玉兒。她對鈕祐祿大人道:「可否先請大人將鄂爾圖關進大牢,待沉璧請示過貝勒爺以後,再看應如何處置。大人說如此可好?」

鈕祐祿大人向沉璧作揖說道:「小女之事多虧沉璧姑娘機智,方能真相大白,故一切皆依沉璧姑娘所言。」他轉對門外家僕吆喝道:「來人哪。」

幾名於門外等候的家僕入內,恭順地立於鈕祐祿大人眼前。

「將此惡徒暫先帶走,關入大牢。」

「是。」眾家僕齊聲回應,作勢欲押走鄂爾圖。

鄂爾圖見狀則是大吼地哭求道:「大人饒了小的,大人饒了小的啊──」

 

◆◇◆◇◆

天亮以後,沉璧回至沉月璧居。累了一晚上,現下終可好好地歇一番了。

在房內睡至晌午,多爾袞已然上完朝回來。他緩行入內,見沉璧熟睡,知她約略是因調查蘭若的事件以致昨晚徹夜未眠,所以打算讓她好好地休息,便在一旁靜靜地看書。

不多久,沉璧醒了過來。見多爾袞於几案前看書,她低喚一聲:「多爾袞……

多爾袞回眸,見她醒來,遂放下書本,來到她身旁。「看妳一臉倦容,該是昨夜一夜未睡吧?」

「昨天於鈕祐祿大人的府邸裡查事情,所以未睡。」

「昨晚我回到了這兒,府婢們說妳外出辦事兒未歸,我便心知妳是去查蘭若的事情,所以昨兒就沒宿在這兒,回府邸去了。」

她點點頭,忽想起了什麼,遂問道:「對了,沉璧有一事想問。」

「妳問。」

「小玉福晉身邊的諸名貼身侍女,可有何人,是名字當中有個『雀』字的?」

他側頭想了一下,點頭。「是彤雀。」

「彤雀?」她的目光透出一抺瞭然的感慨。

「怎麼了?」他好奇地問道。

她歎了口氣,說道:「昨兒我問清蘭若小姐有關有孕事件的來龍去脈,並還逮著了那讓她有孕的衣冠禽獸,一番查問以後,幾可確定,那賊人是受了小玉福晉的要脅與指使,才會輕薄玷辱了蘭若小姐,以致使她有孕。」

「什麼意思?」他有些驚愕,「這究竟怎麼一回事兒?」

 

 

 

如果喜歡這故事,請留言回應讓我知道喔。

本文每週一、三、五連載,同步連載於/

1.        UDN部落格:http://blog.udn.com/selenashyu/article?f_ART_CATE=564571

2.        PC Home 部落格:http://mypaper.pchome.com.tw/selenashyu/category/22

3.        POPO 文創網:http://www.popo.tw/books/397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