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高中生旻x保健室老師城

➤一個很派一個很溫柔

➤有車：）一點點

➤逆年齡卡注意！但上下沒變：（

➤以前的文拿出來改可能有一些地方很怪可以留言提醒我嗚嗚嗚

──正文──

 

00

 

「最是春光易得消，才過元宵，又過花朝。」

 

01

刺眼的深紅一滴滴落在柏油路上，摀住的傷口張狂、血液從指縫溜噠。

紗布拆了又捆、捆了又拆，已經變得皺巴巴還泛黃，看得出那人的毫不在意。

李旻浩今天並不想上學，但是他被家裡那個怪物趕出來了。

沒地方去、想著去學校頂樓就好。

 

看一整天的蔚藍和白雲，至少一天放鬆一下。

 

書包也沒背、制服也沒穿就這樣走到學校。

一路上身上的傷口引來多少目光李旻浩沒多管、

他已經習慣了。

他不會說自己是交到不好的朋友，他認為他的朋友是世界上最有義氣的朋友。

他們是他的救贖、他的依靠。

只有他們會在意他。

天天不是天橋下就是巷弄內，和別校的混混打架去爭論誰才是這一區的主宰，

最後兩敗俱傷、另擇良日。

其他朋友回家就回家了，自己不是。

他連家都不想回。

那個整天都泡在酒精裡的老爸和根本不在乎的後母，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偏偏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後母就愛管自己，煩躁難耐。

 

所以他現在才在校門口。

 

經過走廊，週遭人都在議論紛紛。

還是一樣、習慣了，他甚至聽聞過自己的許多代名詞，至少都不是很好聽。

嗤笑一聲，經過保健室。

他第二討厭的地方絕對是保健室。

以前那個老太婆看見自己總愛碎碎念，

「愛打架又愛受傷、沒那麼厲害還增加別人的工作量…」

「有人說要你幫忙了嗎？」

明明是那個人把自己拉進保健室，卻也是他在抱怨連連。

反正最後被懲罰的還是自己。

看都不想看一眼，加快腳步──

 

「那個…」

 

聲音很小、卻破開所有的紛擾和噪音竄入李旻浩的耳膜。

「如果可以…進來一下…」

抬起眼，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站在保健室門口，手裡握著棉籤。

「不用你多管閒事。」

嘴硬是嘴硬，指縫間的血液卻在背道而馳。

「我幫你止血就好、如…如果你不想要我碰你、你可以自己來。」

李旻浩以為眼前這個人也是個學生，看到胸前的名牌才發現他是實習教師。

「保健室也需要實習教師嗎？」「嗯…我是代班的。」

「那個老太婆死了？」「…不清楚耶…」

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空氣帶著尷尬流動。

「韓…知…城…」直呼老師名諱不好，但他總覺得這個人和自己根本沒差多少歲。

「是？」那人也沒反對，順著回答。

「沒事。」

莫名其妙的，他滿喜歡這種時刻的。

眼前那人像是會讀心術一般，不強逼自己溝通，他很滿意這種相處方式。

但是還是太多管閒事了。

癟了癟嘴，韓知城以為弄痛眼前的小孩了，棉籤置到傷口上的面積越來越小。

「好了！」

露出滿意的微笑，愛心形狀的唇框起潔白的牙。

 

一個出社會的人了，怎麼還笑得那麼乾淨？

 

看得愣了，手就這樣僵在半空中。

「每天都來我這裡換藥呀！」叮嚀了幾句，也不知道李旻浩聽進去了沒。

收起櫃上的藥品，重新坐到椅子上。

「不去上課嗎？」「…」

有點強迫溝通的意味了，李旻浩皺起眉頭。

「抱歉、你不想講話吧？」搔了搔後腦杓，逕自起身。

「那你就躺在這吧、我告訴你們導師你不舒服。」

指了指後方的床，拿起話筒按下班級。

「不用通知他，他根本忘記有我這個學生了吧、」

不屑地扯起嘴角，用力的倒到床上。

「…」

 

電話前那人許久沒有出聲，李旻浩感到奇怪的坐起，

「你…不能和我說你的事嗎？」

微微噘起嘴，不過那人應該是沒發現，似乎是本能的撒嬌、還真有點可愛的味道。

但是還是踰越了、李旻浩的界線。

「你做好你的保健室老師吧、輔導老師也不可能。」

似乎是不想再開口，拎起被子蓋到臉上。

 

在被窩中朦朧聽見那人嘆了口氣，接著感覺自己的額頭被隔著被子輕拍了兩下。

「好好睡吧。」

 

四個字似是有魔力一般、被失眠困擾好幾年的李旻浩慢慢闔上眼。

 

02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很吵雜。

應該是已經到了放學時間、韓知城真的讓自己在這裡待到放學。

掀開被子，涼意竄進簾內。

本來站起身，卻聽到開門的聲音。

「老師！我受傷了…」

這個女生的聲音很陌生、但是語氣很噁心。

「擺明就是衝著老師來的。」

翻了個白眼，大搖大擺地走出房間。

「旻浩、你醒啦？」手上的動作沒停，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那雙眼是多麽的光亮純粹，李旻浩看得出神。

「嗯。」

有意無意地瞪了那個女孩一眼，拎起書包走出保健室。

 

「呀、記得明天也要來換藥呀！」「老師、他不會來。」

女孩咽了口口水，語氣有些顫抖。

為什麼瞪我、我沒有惹到他吧、

「為什麼？」「他幾乎沒來過學校、」

「他是我們班的、只來過一次學校然後整天都在睡…」

「是嗎…」

 

其實韓知城知道，因為他趁李旻浩睡覺的時候打電話和那人的班導聊了天。

似乎是家庭因素加上交友不慎，與其說是誤入歧途不如說是放錯心靈寄託。

韓知城也不是無能為力。

他相信、如果能每天都見到那個孩子，就算只有一兩句的交談也好──

 

就算交談的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也能有所前進的。

 

他不只是想拯救他而已。

他感覺得出李旻浩玄眸的深處映著求救訊號。

 

救救我、救救我。

把我拉出這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送走女孩後，韓知城泡了一杯咖啡。

電腦裡的每個字都令他掙扎不已。

 

「或許、能有說服自己的理由吧。」

 

03

李旻浩覺得自己病了，因為他現在正站在保健室門口。

手舉起想敲門、卻又貼著放下。

「我到底在這裡幹嘛？」

他絕對沒有來學校連續兩天以上過，他現在已經連續來了兩個禮拜，所以他一定是病了。

咬了咬唇，紅嫩的唇面泛白。

想轉身離開，被從窗內察覺的韓知城逮得正著，

「旻浩！」

又是這個笑容。

一定是病了、不只腦袋、

心臟也病了。

「趕快進來！很涼！」

他說的沒錯，空調趕走了酷暑。

鬆了口氣，拉了拉領口散熱，屈膝坐下。

莫名其妙的就乖乖伸出手了，李旻浩自己也嚇了一跳。

 

今天甚至有一場架，他卻選擇來這裡。

 

「傷口別碰水、知道嗎？」「你很多話、你每天都講。」

完全不敢對上韓知城的眼睛，他們會勾人。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好高興！」

轉回頭，那人發自內心的快樂映入眼簾。

「毛病。」

心臟真的壞了，他一直跳、越來越快的跳、快要跳出來了。

 

救救我。

 

重新包紮好，李旻浩站起身。

「今天不留下來睡覺嗎？」語氣很溫柔，單純的問句。

「不，有一場架。」「呀、」

韓知城指了指剛包紮好的手臂。

「那個包得很完美、你不要弄亂他啦！」

又鼓起頰，像隻松鼠似的。

「我想怎樣就怎樣。」

快速撇過頭，耳尖卻在發燙。

李旻浩面對全身鏡，猛然發現自己整個臉都紅了、包括耳朵。

落荒而逃，沒有顧室內那人的叫喚。

 

該死，我真的病的不輕。

 

結果，盯著自己手臂上的繃帶，他真的沒赴約。

韓知城的每句話都像有魔力，他真的只得乖乖聽話。

拿出手機，下午兩點，他想吃飯。

買了兩份午餐、腳又順著本能走到學校裡。

等到回過神，他又坐在韓知城面前了。

「謝謝你的午餐！我太忙了、都沒辦法吃…」

一口接著一口塞，塞到兩側肉頰都鼓漲，再開始慢慢咀嚼。

「…」

其實想說點什麼嘲諷一下，結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好可愛」倒是差點脫口而出。

「就是報答，僅此。」

每次都是你讓我睡到放學的、就這樣。

「嗯～」滿足的瞇起眼，嘴唇被刷的油亮。

緊緊的盯著，李旻浩突然有想吻上去的衝動。

在自己產生這個想法後，馬上賞了自己一巴掌。

「？！」韓知城被嚇了一跳，整個人跳起。

「你幹嘛打自己！有沒有怎樣…！」

手溫柔的摩娑的紅腫的左頰，越靠越近。

感覺到那人的鼻息溫熱的灑在自己臉頰，都不曉得是因為被打的脹熱還是…

 

「我沒事，突然想睡而已。」

推開那人，繼續埋頭幹飯。

「那、那等等睡一會吧、」「嗯。」

 

變本加厲，越來越貪心。

 

 

結果一個下午才兩個小時就有十個以上的女生「受傷」。

很明顯的，刻意拉高的裙子和甩得老高的馬尾都顯現出刻意。

所以今天李旻浩完全睡不著，他很煩躁。

聽到韓知城微微透出疲憊的溫柔嗓音，他突然很生氣。

踹開房間的門，一聲「滾」喧囂。

所有的女生被嚇的落荒而逃，留下錯愕的韓知城。

「你們太吵了，我睡不著。」「對不起…」

俯首揉著太陽穴，韓知城看起來似乎挺疲勞。

「今天怎麼就那麼多人肚子疼呢…」「裝的、看不出來？」

韓知城笑了笑，對上李旻浩透著怒意的雙眼。

「為什麼生氣？我當然看得出來。」

「可是我也不能拆穿。」

 

韓知城的笑有一瞬失去了原本的純粹。

李旻浩蹙眉，但是沒辦法準確形容出那種怪異感。

「我要繼續睡，不要吵我。」「好、」

走了幾步，想到什麼似的回頭。

 

「你進來。」「欸？」

「你不進來還是會有人來找你。」

拉起韓知城的手，走到房間裡鎖上門。

「蹺班不會死，而且只剩不到一小時。」

逕自躺下，留著不知所措的韓知城站在一旁。

「你也躺下啊、」指了指隔壁的床位，閉上眼。

「…」

直接把這裡當自己家了嗎？

搖了搖頭，聽話的躺下。

風扇呼呼的吹，沈默了好久。

突然下定決心，還是張口了。

 

「旻浩啊、我想告訴你我的秘密。」

「你也能告訴我你的秘密嗎？」

 

04

神使鬼差，兩人真的交換了秘密。

在韓知城問出那句話後沈默了十分鐘，空氣都變得凝重。

「可以。」

李旻浩忘記講前面的不字了。

雖然在心裡罵了髒話，卻也沒有出口改掉答案。

因為他好奇，今天的韓知城有一瞬間的不快樂。

時時刻刻都帶著乾淨笑容的他，在那瞬間變的悲戚。

他想知道韓知城的秘密。

 

「其實、我有一段不愉快的感情。」

聲線也變得悲傷，李旻浩不自禁的往那人看去。

「他原本還會控制一下、在我背後出軌的。」苦笑，眼睛裡都是水氣。

「我太溫柔了，他得寸進尺，我朋友是這麼說的。」

「後來，他直接在我面前和他的女友歡快，我只能笑著祝福他們。」

「不能拆穿。」

「就算知道了什麼也不能拆穿。」

「因為我喜歡他，我不想斷掉。」

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不敢再談戀愛了。

喜歡男生本來就不容易找到對的人了，還遇到這麼爛的人。

也真是幸運。

「但是，我還是想抱有一點點的希望。」

側過身，面對同樣側著身的李旻浩。

昏暗的燈光不影響韓知城的眼睛閃爍。

 

「我想要有一個依靠。」

「家人已經不是我可以繼續依靠的人了。」

 

和李旻浩一樣，他需要依靠。

李旻浩很認真聽。

莫名的口乾舌燥，坐起身。

 

「那依靠我也可以。」嚇死人了，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感覺到那人愣了一下，嘴張了又闔──

 

「先告訴我你的秘密。」

他不能想太多。

他甚至是學生，他不能對他有非分之想。

什麼時候起，他就期待今天會有李旻浩的身影？

他發現李旻浩已經很久沒有新的傷口了、似乎也沒有和那群朋友來往。

是不是自己真的「拯救」了李旻浩？

不是成就感，是鬆了一口氣。

韓知城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不可以。

 

他不可以喜歡上李旻浩，更不可以讓李旻浩喜歡上他。

 

「我爸媽離婚，爸爸娶了後母，但是生意失敗開始酗酒。」

「後來我後母出軌，根本不怎麼回家，卻又很愛管我。」

「所以我把重心都放在朋友身上，天天打架又不想回家。」

「這算秘密嗎？」

發現自己竟然把十幾年的人生濃縮成幾句話，頓時感覺到自己過得到底有多頹廢。

「算。」

韓知城坐起身，蹲到李旻浩的床旁邊。

「我很高興能聽你的故事。」

 

「那你要回答我了嗎？」

「老師，我也喜歡男生。」

「我能成為你的依靠嗎？」

 

 

低頭吻上韓知城的唇，齧咬的方式有些青澀。

他沒接過吻，純粹是本能驅使。

感覺到韓知城似乎有推開自己的意思，捏著自己大腿的手卻又漸漸滑下。

開始接受自己的入侵、最後雙雙倒臥在床上。

「旻浩…啊、」

李旻浩喜歡聽他叫他的名字。

肉嘟嘟的臉頰紅通通的，嘴巴被吻腫開著喘氣。

「老師、你好好看。」

使勁的吮著年上者的頸窩，聆聽著從愛心唇溢出的呻吟。

褪下衣衫，舔吻慢慢向下游移。

「旻浩、別、別往下，髒、」「不髒。」

來到挺立許久的那處，在頭部輕吻。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分身顫抖了一下，喉頭緊縮。

「含了？」

也沒等頭上那人回答，將整根肉柱放到嘴中。

「啊！不、」

李旻浩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是他很小心翼翼。

看過片子知道大概要注意什麼、開始前後滑動。

「哈、太…！」

嘴裡的分身又漲大一圈，韓知城抓著床單的手握的越來越緊。

感覺到應該要加快速度了，嘴都有點酸。

前後擼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舌尖不時挑逗前端、沿著輪廓吸吮。

「放、啊！」

來不及叫那人離開便軟下腰洩在那人口中，嬌吟充斥著空間。

「別吞…」「沒事、」

 

「它很甜。」

 

輕笑一聲，拿起櫃裡的乳液。

「可以用這個的吧…？」「嗯…」

塗抹冰涼到指尖上，仔細地塗抹在穴口。

「終於輪到我說這句話了、」

李旻浩勾起一抹微笑，將嘴湊到韓知城耳邊。

「可能有點痛、你忍忍啊…」

聲線性感、磁性的嗓音撞的那人暈眩。

這是韓知城在幫李旻浩換藥時常常講的，現在被反將一軍。

 

沈淪了。

兩個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