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11 14:17:48品瑜

究竟渴望的是怎樣的生日?



  少,現世裡的生日究竟該怎麼作?

  於我,似乎陷入了一種自我撕裂。

  該是繼續勉強地隨俗喧囂?還是寂然地向著以往,日復一日?

  記得大一時看見同學們接連地搞慶生活動,自己還有些窘澀,完全不清楚這日子的意義,頂多是依樣畫葫蘆地跟著買禮物寫卡片,卻在喧鬧的人群裡,心裡有著事不甘己的孤獨,或者失溫的絕情。

  少,生日之於我,不僅缺乏與生命連結的意義,有時還殘酷地提醒了自己與人的格格不入,邊緣化的淡淡的悲哀。

  想到自己再怎樣都無法與人理所當然地歡笑喧嘩慶生,總還偷偷摸摸地留著一根尾大不掉的心病,這想來的確是存在的煎熬呀!

  能活多少年,就有多少次的生日等待驗傷,以及多少張證明自己有多不正常的驗傷報告。

  少,我是極不願意人家問起生日是什麼時候,厭倦應付狀況之外的人群,以及過於輕浮的快樂泡泡騷擾。

  四十歲的我,碩果僅存的清楚,大概就是知道一輩子都不可能輕飄飄地做個壽星,然後被人前後圍繞且自以為是地快樂著。

  為什麼我得勉強自己呢?!

  有趣的是,超連結幾位舊識的網頁,總能看著你們輪番地大夥慶生,一攤又一攤地接續著歡樂,照片上都是喜孜孜地開滿了笑,理所當然地接受滿滿的祝福。

  我看著,只是更清楚了自己的冷寂,無關對錯的,就只是成全了想。

  失格,那是我自己的。

  今年,我是趁著孩子恰巧學校裡有夜宿活動,向先生告了假,自己準備去江南兩天一夜地走走。

  和自己說說話,或者慢慢地走在石板路上,就什麼都不說地緘默著。

  此去人生,大概也是所剩無幾地過著生日,能夠這般順性真是有何不可呢?
  
  我總不能在生日這檔事上,還為難自己地陪笑,讓人趕鴨子上架地嘻哈哈吧!?

  我還是愛笑的,但是這笑臉是不向任何人的,就只沖著自己,犯傻地笑著。也只有傻子才有旁若無人的自在呢!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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