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6-30 22:11:44藍曦燕

【閃11】負水量(綱立/基綠/豪風)

*忽然忘記我要說什麼了
*啊,想打那個3D立體那個可是怕太長就沒打了,去看了什麼鬼屋的,超想說你都從地道滑出來了幹嘛還回去看阿飄一家你是抖M嗎!(欸
*我坐3D電影體驗坐到想吐(戰五渣
*有動畫設定,圓夏跟一秋,還有那個職業選手跟人生導師設定(蝦毀
*歡迎幫我抓錯字,以上都OK就繼續閱讀

  想問你最近還好嗎?從音無那邊輾轉聽到你開導了天馬君,她說你變的更高更成熟了,臉上掛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文了些,如果可以的話,真想親眼看看啊。

  瓶子在注滿水後,那些多餘的水只能孤伶伶的往外處流,既定的負水量限制著,但不止的水是停不下來的。

  就如同我對你的思念一樣,停不下來。
-
  窗外的陽光強烈的照耀著,床上有著栗金色頭髮的人將自己包在被子裡,然而下半身卻裸露在空氣中,昨夜開的空調在設定中在凌晨就停住,整個封閉的空間只剩電風扇吹拂著逐漸升溫的空氣。

  床頭的手機響起了鬧鈴,他睜開迷茫的雙眼,將鬧鐘滑掉後他又在床上掙扎了會後才慢悠悠的起身。

  刷牙洗臉盥洗,隨意的用了杯熱的飽肚,他拿起簡易的隨身包包出門,毒辣的艷陽讓他想起了什麼而微微的笑著,漫步走到地鐵站後時間還有剩,過了尖峰時段的車站少了擁擠的人潮倒顯得空曠許多。

  在全新閃電日本在FFI得到冠軍後之後,那個很久沒響起的群組在圓堂的一句大家來踢足球吧!把大家轟了出來,隔幾天就看到圓堂、風丸、鬼道、豪炎寺等人帶著雷門中的幾個小毛頭在河堤邊踢足球。

  信助君很感謝立向居你呢。音無春奈在群上發了這句話,圓堂一樣大條的說欸立向居有回來過啊?綠川說戰友這樣當的,太不厚道了!回來請吃飯!風丸在後面接著你叫基山就夠了還要跟人搶辛苦錢啊?那邊的吹雪說了聲真想在跟大家踢足球啊把話題掰回來。

  然後莫名的,他們又在後面說要一起出去玩,交叉比對了所有人的假期,好不容易在這個星期天是大家都有空,一群人說要去逛哪裡的老街什麼的,迅速決定好的行程就這麼風風火火的定下來了。

  原本坐的火車過了幾站後換車,沒趕上上班車的立向居隨意找了個位置,拿出手機刷刷今天的消息,身旁多了個人他還沒發覺,直到一個看旁邊的訊息,他差點跳起來。

  「風丸桑?」

  「前陣子都還見面就這麼驚訝,許久不見的要怎麼辦。」好看的赫眼看著隊友,風丸開著玩笑說著。

  「呃……怎麼沒跟豪炎寺桑一起?」立向居小心翼翼的問,在很前陣子還在第五院的時候,風丸跟豪炎寺可說是感情最冰谷,兩個人也是好幾年沒聯絡,第五院解散後,豪炎寺私下去找過風丸,被人狠狠的東丟抱枕西丟拖鞋,風丸整個人都氣哭了把守了好幾年共同房子的鑰匙甩到對方身上,拿著一直準備好的行李踏出門,頭也不回的去找綠川求助,惹得基山很想跟豪炎寺說,卻被綠川一個威脅要是敢說我就跟風丸一起出走只能角落嚶嚶嚶。

  當然這些事情是他們特定某幾個人自行在開的群組,綠川當時回報的。立向居原以為前陣子他們一起踢球了,應該是還可以吧,結果風丸卻沉下臉來「我跟他還沒和好。」

  「真的是非常對不起!」立向居感到自己錯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並不是立向居的錯。」風丸笑笑「那是我跟他的問題,我知道大家都在關心,但這不是一時一刻能解決的,在十年前,他跟我說不要什麼事都放心裡,然而十年後,他卻什麼都不跟我說的就跑去當聖帝,還搞東搞西的。」

  「豪炎寺桑只是不想讓風丸桑擔心吧……」

  「什麼都不說我只會更煩惱吧,真想用香蕉球打打他腦袋看他會不會清醒些。」說到最後,風丸有些勉強的勾勾嘴角,地鐵員在那頭吹哨,進站的列車帶來的風吹著風丸在十年間留長的頭髮在空中飛舞。兩個人在怎麼說都在同隊當隊友,聊著海外隊的誰誰誰怎樣啊,隊上哪個傢伙那樣啊,場面一點都不冷。

  又過了幾站後換車,大部分的人群目的地是一樣的,看著前面人走的特快,讓立向居和風丸也不自覺的加快腳步。群組傳來訊息,綠川發的。

  俗話說:不會走就跟著人群走,別跑那麼快車子還沒來呢~付圖是立向居跟風丸兩人一上一下走在階梯上的圖。看到訊息的兩人往樓梯口看,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將平常都纏著的綠髮梳回和以前一樣的馬尾的綠川。

  「真是有緣呢。」綠川朝兩人揮揮手,風丸朝他身後看了眼開口「怎麼沒看到基山?」雖然說基山已經改姓吉良很久了,但習慣性的還是會叫人基山。

  「我自己來的好嗎!」綠川翻了個白眼給他。

  「他捨得你自己來搭車?」依風丸被綠川收留的這段日子裡來看,基山是很少讓綠川一個人行動的,除非是公事逼不得已,不然都是基山開車帶步。

  「咳!不要說的我好像半點生活能力都沒有,我讓他去接吹雪了,不然他也不好過來吧。」聽聞綠川的話,風丸認同的點點頭,雖然遠離了尖峰時段,但地鐵魔性的迷路程度還是讓人不敢恭維。

  「好久不見啦立向居,在國家隊還好吧?」綠川轉了個方向,看著那個從十年前開始逐漸成長的人,不由得的感嘆了某些傢伙們的情路。

  稍微寒暄了幾句車就來了,綠川拉拉風丸的衣襬,眼神醬醬釀釀。

  綱海今天會來吧?

  好像會。

  幫忙?

  別搗亂!

  車程比剛剛長了不少,三個人共同看著屏幕上的比賽,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像那個澳大利亞的門將啦、英國的前鋒、紐西蘭的後衛,霹靂啪啦的講了一堆,讓綠川不由得感覺自己的青春逝去的真快。

  「你拋下基山來當職業選手不就得了。」

  「那可不行啊。」綠川笑了笑,分隔兩地這種事,一次便夠了。

  列車緩緩的行進,山林間綠油油的一片,他們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天空有些灰濛,綠川嘟囔囔的說著自己可沒帶傘啊。走出站外,馬上就看到站在臺階上當人形立牌的圓堂朝他們揮著手。

  先到的人不少,去接人的基山和搭順風車的吹雪,結伴而來的不動、鬼道和佐久間,開車一組的豪炎寺、壁山、虎丸、飛鷹和栗松。

  「木暮和小秋晚點就到了,在等會吧!」圓堂這麼說著,從不遠處便利店走出來的是夏未和春奈,以及充當苦力的綱海和土方。前經理人的兩人發著水,立向居禮節的道了謝,眼神卻不自覺的飄向那個大海男兒身上。

  啊啊,真的帶上眼鏡了,感覺有那麼說不出的合適感。

  綠川用手肘推推旁邊的風丸,在用眼神示意立向居旁邊的吹雪,這場面總該破吧,不能像某人一樣都不破冰啊!然後就被一個肘擊打回去了,順帶一題四個人站成一直線的緣由是風丸在躲避豪炎寺靠近的可能,右拉綠川左近立向居後頭在有個佐久間當背墊在拉個吹雪提高氣勢。

  一群人七七八八的到齊,不長的老街讓他們走到了這頭又走回來,最後決定先把肚子填飽在說,隨意的進了家小吃店,十幾個人拆了位,綠川乘機將綱海擠到立向居旁邊。

  兩雙眼睛互看著,最後綱海先破局的說了聲好久不見了。

  欸,氣氛尷尬啦!坐對面的綠川擠眉弄眼,綱海旁邊的風丸踹了踹人,連不太管事的吹雪也一臉笑咪咪的看著他,佐久間也瞪向他,大有你今天不完事,你就別回家了。

  怨念,大怨念,隔坐的幾個人感受到了冰冷的怨念。

  感受到威脅的綱海努力向立向居搭話,然而七年後越發越成熟的人只是秉持著笑容聽著,讓綱海產生了挫敗的心。

  不行啊綱海,大海男兒的氣魄呢!

  一群人吃完飯後又跑進附近的冰店,還很作死的點了一份巨無霸芒果冰,十幾隻湯匙挖著一起吃,冰還消不完一半,幾乎一半的人已經拜下陣了。

  吃完冰又去一旁的舊戲院逛,裡頭大多賣的是以前的小玩意兒,羊奶鈣片、香菸糖、巧克力條、鱈魚條、販賣機糖……等。

  「立向居應該覺得還好吧?」看著一大堆面露懷念表情的二十好幾的大人們,綱海手上拿著麥克風糖說著,蹲著的立向居拿起同為綠色的、臉上有笑臉的便便造型包裝的糖果湊到麥克風旁邊「以老實說的話,福岡也變了很多,多少還是有些懷念感的。」

  可是懷念了,還是得走下去。立向居微瞇起眼,像是想到了什麼而笑,綱海想說什麼但腦子卻一個字都浮現不出來,直到立向居問了聲綱海學長不買東西嗎?才隨意的拿了個補帖包裝的糖果結帳。

  「這麼說起來,前面有個吊橋呢。」目金這麼說著,一群人立刻決定了目標前往吊橋,天空中飄起了小雨,幾個女孩子說了聲去喝飲料,由浦部莉香帶頭往咖啡店走去,留下來的男士們摸摸鼻子,女人總是不能違抗的,不管過去現在未來。

  像是孩子性都被喚起,壁山跟栗松嚷嚷著是吊橋呢,連已經比之前收斂的木暮也在後頭嗚咿咿咿的偷笑著。

  「綱海學長?」走在後頭的立向居疑惑的看著站在橋頭的綱海,綱海抿著唇,黑框眼睛後頭的墨眼猶豫的看著。

  啊……該不會是……

  「綱海學長害怕吊橋?」

  「哈哈哈哈哈,立向居你說什麼呢!區區的吊橋我怎麼可能會怕……」說到最後綱海雙手捂著臉轉了身的仰天大吐氣,他不是害怕吊橋,而是討厭失重感,就跟坐飛機的時候一樣,腳下懸空空的,一點實感也沒有。

  立向居往回走去,伸手戳了戳對方的肩膀讓他回頭「雖然這麼說有點自大,不過要是害怕的話,不嫌棄的話就握著我的手吧,不會放開的,會陪綱海學長走完的。」

  綱海心情複雜的看著眼前人一點也沒變的真摯表情,有點因禍得福的小心態握住了眼前的手,他看到立向居靦腆的笑起來,隨後拉著自己往吊橋的另頭走去,立向居的手比綱海的手還小,但體溫卻比對方高,綱海看著眼前比自己略矮的背影,萌生了自己怎麼能輸的幹勁。

  當然那幹勁也是一瞬間的事,走上橋後便能感受到空蕩蕩的感覺,吊橋上不只有他們,其他遊客的重量也使吊橋上下晃動著,原本走在後頭的綱海受不了的加快腳步,立向居被人這麼拉著的也走的更快,綠川調侃的看著兩人相握的手,一副我很了然,非常了然,了然到不行的狀態。

  然而綠川秘書你了然的方向是不同的。

  前前後後走了幾次之後他們下到河床,土黃的細沙和鵝石交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穿著長褲運動鞋的傢伙們脫的脫捲的捲,絲毫沒有猶豫的衝入水中。立向居也捲起褲管,黃沙在腳間有些癢,不如平地好走的鵝卵石讓他努力保持平衡,但大石上的青苔卻是怎麼防也防不住,他一個不小心的往前撲,反射性的用雙手撐住身子才不讓自己整個跌入水中。

  坐在岸邊的風丸驚恐的看著過程,連忙大喊了聲立向居,不遠處的綱海連忙過去扶人起來回岸邊,一旁的佐久間拿出衛生紙幫忙吸些水分,細沙卡在纖維裡,膝蓋處明顯的能看出痕跡。

  綱海看著立向居微笑的向兩人道謝,抓起對方的手向兩人說帶立向居去買件褲子換,也不顧後方的人叫喚他的名字,佐久間跟風丸互看了眼,這裡都是觀光區,賣衣服的那麼少也不是常服,哪有甚麼東西可以買來換,海菜酸菜嗎?

  綱海帶著人走到摩托車旁,從車廂裡拿出安全帽幫人帶上,他拍了拍後座,如同當年一樣。

  山上的空氣清涼的拂面,正要下山的太陽仍努力的散發光芒,綱海粉紅色的亂髮隨風飛舞著,立向居坐在後頭,看著總是帶著他往前的背影,感覺有些鼻酸。

  目的地是七年前的港邊,太陽已經下山了,只剩些微餘光,深藍與紫紅交接著,綱海握著立向居的手走過湖邊,清澈的藍眸看到了那有三個綠鐘的塔,他記得風丸講過,那是叫做幸福鐘塔,綱海帶著他走上沙地,從鐘塔底下往海邊過去,七年前在沙地上寫的字也早就不見了,繁星在空中閃耀著,綱海墨黑的眼睛此刻就像閃著星光一樣,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他說,有很重要的事對他說。接著朝向大海的方向,雙手圍著圈在嘴巴旁後深呼了一口氣。

  他說。

  「我喜歡立向居──!非常非常喜歡──!」

  立向居感覺好像聽到自己的心臟蹦蹦跳的聲音,就連海浪聲都抵擋不住,感覺眼前的人都會聽見一樣。他看到綱海轉了過來,從那雙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我喜歡你!請跟我交往吧!」

  是做夢嗎?還是玩笑?如果是真的話時間可以只停在這一刻嗎?

  「不是作夢也不是玩笑,從很久之前,還在閃電大篷車的時候,就很喜歡你了。」綱海伸手將人拉進懷裡,立向居覺得耳朵被對方的吐氣吹的癢癢熱熱的,感覺自己的體溫也隨之增高。

  「為什麼之前………」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聯絡,什麼都沒了。

  「……因為我知道,我不會成為職業選手,我怕你會因為我而放棄自己的夢想,原本我打算等你退役之後再說的……」

  但是,果然還是等不了啊!聽到綱海這麼說,立向居也忍不住的噗哧一聲笑出來,這個人真的是──變得越來越成熟。想到自己剛剛不成熟的想法,立向居不免感嘆自己還真是會鬧孩子脾氣。

  他伸出手回抱住綱海,他想起那年夏天的熱,想起今天的小雨,然後笑了。

  「我也喜歡你,綱海學長,所以也請你跟我交往吧!」
-
  「看起來是不用擔心了。」一群人躲在鐘塔後,但其實上根本就擋不住那麼多人。

  「是啊,比某個還不用操心。」綠川這麼說著,然後就被某人肘擊了。

  再說到他們怎麼會在這,能塞就塞,坐不下就攔了計程車然後指著前方的摩托車跟司機說:就是那台車!別跟丟了!的追了過來,那氣勢宛如遇到仇家一樣的恐怖。

  然後被發現又是三分鐘後的事又是後話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