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7-16 22:35:11藍曦燕

【閃11】A.I.N.Y(豪風)

*讓我思考一下要打甚麼(?!
*聖光之路後的延伸,豪炎寺你染那個髮色有何居心啦(X
*大家都是好閨密(X
*好像沒了吧,以上OK就往下↓

BGM歌詞



--你做了一個夢,夢見有個女人的心被偷了。

  他呼出一口氣,十度以下的溫度讓每口氣都染上白,霧飄飄的昇華在倉灰的空氣中,厚重的雲隨時都像要塌下來一樣,身上的那件夾克就快擋不住逐漸下降的溫度。

  連日以來的低溫就快讓天空下雪,他忽然想起那個消聲滅跡的人,白髮在灰日下特別突出,但在雪中又像融入背景一樣,他曾笑過他,換來的結果是對方用冰冷冷的手回擊,他也想起他們在那張大床上依慰著,他會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後進入夢鄉。

  然而那些全是曾經了。

  自從豪炎寺一聲不響的離開,那些電話短訊的甜言蜜語也變的苦澀起來,那些承諾也變得毫無價值,他曾試圖回憶豪炎寺給他過甚麼,但記起來的全都是背影,在雷門第一次與帝國交戰後離場的背影、被瞳子教練驅逐離隊的背影,在與韓國隊交戰時失落的背影。

  在球場上意氣風發的背影,前鋒與後衛永遠不會縮近的距離。

  真冷啊。他想著,想恨卻恨不起來,想愛卻也愛不起來,永遠都清醒不了。
-
  他曾經跟他說,等我回來。

  礙於家裡的命令,他還是努力地讀完大學,之後才成為職業選手。而豪炎寺也接受家裡的安排,到德國去研讀醫學。他還記得他去機場送行的日子也是如同現在一樣冰冷的飄雪日,來送行的人很多,圓堂、鬼道、春奈……沒能來的都以電話跟短訊來祝賀他。

  在登機前豪炎寺用買吃的將他拉走,他從便利店買了罐熱飲給他,他跟他說,等我回來後一起租個公寓,一起去當職業選手,兩個月的賽季後,我們能夠一起回到屬於我們的家,等到春去秋來,等到他們能夠跟家人坦白並得到接受,等到他們有足夠的錢,將那間公寓買下來,然後去國外登記,成為彼此的家人。

  他對他說好,我等你。他知道他快流淚了,眼眶酸酸的,豪炎寺將他抱進懷裡,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背,他們兩個直到廣播響起才分開,跟著大家將他送到登機口,他看到那張精悍的臉露出了在得意的必殺技射入球門時,他總是會回過頭,給他一個自信的笑。

  那一等就是四年,豪炎寺回來了,但某些什麼在他們分開的時間也留在德國了。他們跟著約定租了間公寓,一起挑選了傢俱,成對的生活用品,然而那個人的心卻不知道去哪了。

  他說,世界是這麼的不公平,努力的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出人頭地,堅強的人總是被傷害,善良的人總是被辜負,有目標有努力有毅力有熱情有堅持有希望的人--總是被迫放棄了夢想。

  他知道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是多麼無法改變的事實,殘酷的現實,那是他們還在青春年華時不會去思考的,只會一個幹勁的去變強,變得有價值,去達成目標,拿到冠軍,所有的艱苦困難都被熱情掩蓋。

  他了解的,因為他曾經為了是否去留足球部而困惑,兩個夢想拉扯著。他也因為想得到力量得到價值而難過,最後還成了敵對的敵人。他也知道目標是多麼的困難,付出的不一定得到回報或是在經過漫長的道路,身心疲憊的時候那個結果才會來到自己眼前。

  他說他想改變,讓每個人都能自由地踢足球,讓誰都不會傷心。

  但他卻不知道的,那個虛假的結果讓更多人無法開心。

  然後他成為了聖帝,從豪炎寺修也成為了石戶修二。他隻字不聞,然而豪炎寺也沒打算跟他說什麼。他看著只剩他自己一個人的空蕩公寓,那個他做了無數惡夢的大床,以及在對方離開後開始嘀嗒作響的鐘。

  他不太記得那幾年是怎麼度過的,圓堂曾經找過他,跟他說要相信豪炎寺,綠川曾經陪過他,摸著他的頭說沒事的。佐久間曾經帶著他,去外頭看景。吹雪曾傳訊給他,即便白戀中的狀況也不怎麼好。立向居曾打電話給他,即使他在兩個月的賽季也鼓勵著自己。

  夕香曾經私下來找過他,當年那個可愛的小女孩也成為成熟的女孩子了。染成粉紅的頭髮依舊綁成兩條辮子,和豪炎寺一樣的黑眸看著他,跟他說。

  「就算沒有人相信哥哥了,拜託風丸桑也不要不相信,請相信哥哥喜歡足球的心!」

  他說,他知道,就算豪炎寺什麼都不說他也知道,那個那麼喜歡足球的人只是想要拯救逐漸崩壞的世界。他相信著大家能夠一起將少年足球界一起拯救回來,他這麼相信著。

  然而他不相信的,只有自己那顆無法承受壓力的玻璃心。

  不相信著豪炎寺還愛著自己,不相信自己能撐下去,不相信他們的未來,不相信所有過後他們能夠回到在機場約定的時候。他知道的,有些東西,在所有過後並不是能直接恢復的。

  自己真差勁。

  他跟著不動和壁山去看了聖光之路的決賽,他看著坐在第五院那邊的豪炎寺,白髮染上來幾縷藍綠,左耳戴了兩枚耳環,那雙黑眸仍舊是炯炯有神的。他本以為對方只會將注意力放在球場上,然而事與願違的他的眼神轉了過來,他們的目光交錯,他卻訝異著自己能夠如此故作冷靜地與對方對視著,他看到那個接吻過無數的唇一張一合,就好像說的是──

  等我。

  他看到豪炎寺對千宮路說了加入第五院成為聖帝的目的是為了革命,向他表明足球是自己的恩人,沒有足球的話就沒有現在的自己,但他明白現在的足球並沒能拯救到任何人,所以才會連日本代表的地位都要放棄,而選擇不惜一切成為聖帝來找回以前的足球。(取自維基)

  雷門最終得到勝利,響木成為了新聖帝,足球又歸回了和平。

  他和綠川說他先回去了,在對方一臉擔心的表情下撐起笑容說了聲沒事,綠川嘆了口氣,一掌就拍在他的額頭上還搖了幾下,跟他說需要幫忙就找自己,不要在自己悶了。

  他說好,有事再聯繫你。

  他到外頭打了車回公寓,到浴室洗把臉後回到寢室,拉出了出國比賽常帶的旅行箱,將必要的衣物通通丟到裡頭。他聽到大門被鑰匙打開鎖的聲音,喀拉喀拉的,讓他想起了在前幾天突然又回復寂靜的鐘,他看到豪炎寺還穿著那身顯眼的紅色西裝,耳環在燈照下晃亮亮的,他就這麼的看著自己。

  「風丸……」

  「甚麼都別說了……我累了,讓我休息一陣子吧。」

  「你不要獨斷的──」

  「誰獨斷了!」風丸因微慍而閃亮的紅眼看著豪炎寺,長期以來的等待所產生的疲憊與不滿和怨懟都在此刻爆發出來「一聲不響就消失不見的是誰?自顧自地去當聖帝的又是誰?就算知道你的意圖,但你卻一個訊息也沒給我!我就像個傻子像個笨蛋一樣等著你!」他邊說著,將視線裡能看到的枕頭拖鞋通通都丟了過去。

  「一郎太──」

  「夠了我不想聽!」他將鑰匙丟在對方身上,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奔了出去,輪子在路上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再步出門口的那刻他早就撥通綠川的電話要他來接自己,他蹲在小區的門口,整個人埋在臂彎中,他想起豪炎寺從德國回來的那個冬天,他們也曾經吵過小架,後來他也跑走了,最後跑到了公園的花圃旁蹲著,一樣雙手環繞的將自己還在臂彎裡。

  他聽到了腳步聲,站在他身前的卻不是豪炎寺了,而是一臉擔心看著他的綠川,他也蹲下身,如同之前一樣摸摸他的頭,跟他說沒事了。

  是啊,沒事了。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可怕又美麗的夢。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