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1-16 19:21:15玹緋

【2008佐櫻情人節賀文】×想愛,前篇

 

《雨季》


你知道嗎?雨季對春野櫻來說只有靠邊站的份。


她知道雨水的降臨是為了豐沛燥裂的大地、是為了填補乾涸的溪流,所以雨季這玩意兒對木葉忍者村的人民來說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可是每當她獨自一人漫步在濛濛雨中,溼爛的泥濘就會張牙舞爪地濺在她白皙的腳踝上,偶爾還會有幾隻窸窸窣窣的水蛇竄過她身旁,惹的她寒毛直豎。


大雨大雨一直下,好像開了一朵花--」這是首童謠,每逢雨季時街上的孩子們都掛在嘴邊唱。孩子們都穿著雨鞋打水仗,輕飄飄的雨衣在她眼中有種微妙的感覺,潑水仗不時還會波及到無辜的她,而她只是無奈笑著,匆匆走過如錦帶般綿延數里的傘花。


為數三個多月的雨季似乎永無止境,一如她對佐助追逐多年的陰暗愛情,總是等不著向陽的時節。為了跟隨佐助的腳步,她不惜摔在爛泥巴堆裡動彈不得,可她仍舊咬著下唇重新爬起繼續追逐。


雨水淅瀝嘩啦地落在她小掌握的透明雨傘上,這是她不為人知的眼淚。每逢雨季就是她放縱自己的節令,只有這些月份才可以隨著肆無忌憚的雨水咆哮、哭泣。春野櫻的內心終究是個柔弱的小女人啊!外在的剛強、堅毅為的只是不讓人擔憂,她還是需要佐助的關懷,哪怕只是一個微笑、一句招呼語也好。


漫長的陰雨期待溫暖的朝陽,佐助呀佐助!遠方的你知道我的吶喊嗎?別讓我的吶喊湮沒在這雨季的水鑽石中、別讓我決堤的淚水隨著驟雨流逝。


春野櫻喜歡在雨季時參拜神社,這是她幾年來的習慣。每當神社的晨鐘叮噹地敲起時,她會裹上浴衣,小腳踩著木屐踏進雨中。雨季的積水接近她的腳底板,使她不得不拉起厚重的浴衣,小心翼翼地不讓摻著雨水和有的沒的泥巴弄髒她最喜愛的衣裳。你問春野櫻崇拜神明嗎?我想是的,當然是因為有求於祂才會如此虔誠地冒著風寒的危險前去參拜。


嗯……有股檜木的清香,這是只屬於日本神社的味道。一如往常,她走向求籤的鋪子,和老闆討了一支籤。


「小姐,妳的運氣很不好唷,是支下下籤。」她沮喪地握著籤筒,微捲的紙條上明顯地寫著『下下籤』三個字,看來今年佐助也不會回來了。求神拜佛無疑的是為了討平安、求順心,也因為以自己的實力她無法勸回佐助,只好將希望寄託於神明,正確說,只剩未知的力量能幫她了。求完籤,她仍是不氣餒地繼續祈求。跪在神像前的她一副安然的模樣,她的心靈正與神明交流,她想告訴祂有多盼望佐助歸來。


神啊,神啊,我相信祢一定聽到了吧?相信祢不會狠心地拋下我這個可憐的信徒,讓我忍受相思的煎熬吧?


「求求祢,求求祢,讓佐助回來吧。」春野櫻十指交扣,她蔥綠的瞳仁怔怔地望著木雕的神像。街頭街尾的人們問她:大雨天的,幹麻沒事老往神社跑?而她總有一套說詞:我想讓佐助君回來,可我卻無能為力。忽地,神像的眼睛似乎對她眨了眨,嘴唇也輕抿而笑。她揉揉瞪大的眼眸,再不可置信地瞧瞧神像,原來什麼也沒有嘛!


她有些落寞地踱出門檻,即使雨水濺到她寶貴的裙擺上也不理會。神像的微笑也許是真的,也許祂已經聽到她的心聲,也許祂想幫她圓願也說不定。


《風箏》


相反地,春野櫻對風箏只有喜愛沒有討厭的成分。


風吹啊風吹啊(閩南語),風中一張紙,誰人可以真正控制它?如果風箏斷了線會如何?以好的角度來看是得到自由,以壞的角度來看是成了無頭蒼蠅。春野櫻是斷了線的風箏,以往總有佐助拉著她飛,雖然被愛情所牽制沒了自由,但她心甘情願,至少她有權利愛他。現在她是成了貨真價實的無頭蒼蠅,風箏一旦斷了線,就只有任人擺佈、隨波逐流的下場了。


她和風箏同病相憐,所以她愛風箏。「就那麼喜歡紙鳶?」日向寧次沒頭沒腦地發難。春野櫻點點頭,風情萬種地望著他。唉呀--蝴蝶模樣的紙鳶經風的狂打斷了細繩。春野櫻又哭了,她濕潤的眼角自然而然地分泌出液體,日向寧次傻了眼,才沒說幾句話就把她給弄成淚人兒了。「我已經是斷了線的風箏,想愛卻不能愛了……」她像個耍無賴的小女孩席地而坐,雙手抹掉的淚水卻又如滔滔江水不斷湧出。


她仰首凝視著掛在樹梢上的紙鳶,眼底滿滿的是期盼。日向寧次不知是哪根筋不對竟二話不說三兩下爬上樹梢取下紙鳶,只為博得伊人一笑。「斷了線的風箏可以在接上線唷,接上線後風箏又可以自由自在地飛翔囉。」寧次咧了咧嘴,那是不同於佐助的笑容,是種柔和的弧度。寧次偷偷牽起她的手越過一群又一群的行人,來到一家專賣紙鳶的店鋪,他將破爛不堪的紙鳶交給老闆,想讓紙鳶恢復生氣。


「大男人也玩紙鳶?」老闆佈滿皺紋的臉微微莞爾。日向寧次急忙搖頭說不,他才不玩什麼紙鳶呢!是櫻是櫻啦,是她自喻為斷了線的風箏,其實才沒那麼誇張,至少他深信佐助會明白她的心意。「以後記得別哭,佐助一定不喜歡妳可愛的臉蛋哭泣。」當他拿起修理好的紙鳶交還給她時這麼說。『有愛最美,以愛為名』剛毅木訥的他也是懂得春野櫻生存的道理,而斷了線的風箏始終不適合一名妙齡女子來做。


春野櫻將佐助的名字寫在紙鳶的背面,正好風起。日向寧次將紙鳶拋往廣闊的天空,而後放開緊握的繩子,紙鳶便隨風而去。她頓時天真地綻放出燦爛的笑靨,斷了線的風箏仍是可以自由飛翔的,而非只能隨波逐流、沒有定點。他望著已飛遠的紙鳶,誠然笑著,他認為春野櫻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女孩子。「宇智波一定會收到的唷。」寧次摸摸她的頭頂。


是啊,或許真是神明眷顧,竟颳起了西北風,紙鳶飛往有他在的地方。「那是啥玩意兒?」佐助攢著劍眉,接住自空中落下的紙鳶。『佐助』背面這樣寫著,他不禁睜大了眼睛,是多年不見的她娟秀的筆跡。「都多大了還玩這個,真是長不大的小孩。」他稍稍牽動了嘴角,駿逸的臉孔上滿滿的是溫存。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