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解決愛情疑問(03)─


　　大概是放學已經過了三十分鐘的此時，我和小鴨也就是會長喜歡的曾怡芯的朋友小莫對看了一眼，我們兩個都戰戰兢兢的偷看著在教學大樓後面，離我們不遠的小鴨與會長。

　　會長平常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臉，現在恐怕是誰也看的出他的慍怒，被他抓住的那孩子，有著可愛的咩咩頭，漂亮的大波浪捲髮綁成了一束鬆鬆的麻花辮，是個和我們週遭那群人類型都不太相同的女孩子，看起來討喜是無庸置疑，但如果說是「配的上」搞不好又有一群女生有得吵了。

　　「哪，公主，我們該怎麼辦？」完全對這種狀況手足無措的小莫，只好轉頭看我。
　　「這個嘛，其實我也不知道說……還有，叫我梓豫就好了。」差點要說出「我怎麼會知道啊？我哪知道會長大人居然是這麼性急的白痴！」的我趕緊改口，最近太少跟小愛或學生會以外的人說話，害我都忘記「校花」這個人格設定了。

　　「可是我也是後援會之一耶，所以還是讓我叫妳公主吧！我一直很崇拜公主妳哦！」
　　看著她燦爛的笑靨，我內心無言的看著她，是喔……原來妳也是發聲隊伍的其中一人，不知道為何我實在是高興不起來，該不會她的小鴨子朋友也是會員之一吧？

　　才想到這裡，會長又開始一步步的質問曾怡芯。
　　「我一直想著是我的誤會，每一次會議都只盯著文字看，最快離開現場的也是妳，有什麼事情都是等我不在的時候放到我桌子上的，如果看到我剛好走進來的話，就是趕忙著交給其他人，然後離開。」

　　「如果我的告白讓妳這麼困擾，那麼妳大可以直接告訴我！」
　　「不是這樣的！我……」小鴨低下頭來，支支吾吾的，感覺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我的腦海幾乎快是一片空白。告、告白？會長已經告白了嗎？
　　嗚挖！到底是怎樣？會長大人不對吧？他真的是會長大人嗎？那個凡事都能做出最好的分析，每次都冷靜的讓人感到恐怖的尹丞會長？

　　不對、不對啦！現在不是想那種事的時候，重點是，那女孩看起來超──害怕的啊！對喜歡的女孩子不應該是這種態度吧？如果不是現在很清楚那男女主角是什麼過去，或是那兩人是誰，我一定會以為那個男生是在威脅女孩子，而馬上打給我親愛的弟弟的。

　　「說話啊，我在等妳說！」

　　我果然還是要去救那女生才行啦！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會長看起來一點都沒有「理性」的感覺啊！

　　我拍了下小莫的肩膀跟她說我先過去阻止他們，然後冒著會長這次大概真的會拿出真槍的恐懼，不顧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拉著會長的手臂把他帶離犯案現場。

　　他們其實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誤會吧？為什麼兩個人都以為對方不喜歡他呢？到底在害怕什麼，全部把事情都說開不就結了嗎？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而居然從國中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釐清？

　　我困惑著搞不清楚的，只是拉著會長走的遠遠的，沒聽到會長對我生氣的喊些什麼，而伴隨著因為水氣而變得冰寒的風，衝入腦門的是果然還是那年冬季無止境的回憶。

　　『我好像喜歡上涵了。』那年冬天，藝芸羞怯的低著頭滿臉通紅。
　　『我跟芸開始交往了。』那年冬天，最喜歡的涵，我忘記他用哪種表情跟我報告。
　　『討厭啦，你們好詐，怎麼現在才告訴我？』那年冬天，我覺得自己頭一次笑的最美麗的一次。
　　『我討厭你！都是你害的！我再也不要跟你講話了！』那年冬天，我只知道我狠狠的傷了涵也傷了我自己，同時，我沒有想到這樣也傷害到藝芸。

　　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自己跟涵為什麼不是早就心靈相通了呢？不對，我們早就已經心靈相通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不敢向前，那都是因為太重視、太重視，那還不是因為兩個人都是初次像這樣的戀愛，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感情。

　　會長跟小鴨，不就如同以前的我跟涵嗎？想要用力的抓住對方的手，卻又害怕抓的太緊迫，會讓對方受痛。

　　當時怎麼會沒有想到，其實──只是想緊緊的握住手而已。


　　「你真是的！到底在想些什麼啊？那女生看起來都快哭了！」一停下來，我便開始大罵，如果會長要自己處理的話，又何必還要拜託我呢？會長居然比我想像中的性急許多？看來會長大概也比他自己要想的更喜歡小鴨吧？

　　不過他現在一臉他才是氣炸完全不了解我為什麼要插手，「啊？這句話該由我來問妳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決定跟那傢伙講明的！」
　　「問題是──」真是講不聽！

　　「那個，不好意思，尹丞學長……」
　　到底是誰啊！要是我不是校花我早就大吼。才正想要一一解釋分析給他看，一個和我同屆的女同學忽然出聲詢問，應該是住宿的學生，所以現在都還沒回家吧。
　　「有事嗎？」會長冷聲回應，對我拉走他的那股怒氣一點都沒消，馬上轉頭的結果就是充滿殺氣，沒錯，看到會石化的那種。

　　「呃呃呃……對不起！還是算了！」而且還嚇壞正巧在不對的時間點出現在不對的地點的無辜女同學。

　　只見會長「喂」的一聲，一把拉住那個同學的衣領，雖然我很想告訴他這樣很粗魯。
　　「有事的話就快說，我現在只是心情不好。」

　　她一附「所以我才不想麻煩你」的表情，恐慌的看著會長。
　　她結結巴巴的說：「那、那個，我在做一個報告，這個、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所以筱瑤學姐叫我來問你就好了。」
　　妳這問題到底誰聽的懂哇？我才滿臉黑線條的想著，沒想到會長直接就抽走女同學手上拿著的那份報告資料，「給我看一下。」

　　會長僅僅思考了半晌，就把資料交還給他，道：「妳是想找《若爾的姿態》這本書吧？」
　　「啊、啊！是的，沒錯。」我連同那女同學出乎意料的看著他，瞄一眼書面報告就清楚她要問的是什麼了嗎？她連一字重點，想找什麼東西，哪裡有問題都還沒說吧？

　　會長接下去說，「這本書確實不太好找……啊，妳等一下叫一個比較高的人一起去，去800那個書櫃，大概在走進去的左手邊，放的還滿旁邊的，因為放在最上面那一層，所以不太容易看的到。」
　　「我知道了，謝謝學長。」
　　「恩。」

　　現在想想幸好會長有把那個同學拉住來問，要不然明天一大早可能就會出現像是學生會與校花校草發生嚴重衝突，兩大派系產生分裂諸此類似的詭異留言出來了。

　　「喂，你怎麼知道她是要找書？」我問。會長在冷靜的情況下果然還是很神哪！
　　想不到他滿臉不以為然，甚至有點我是問廢話的表情看我，「啊？那種事瞄一眼報告內容就知道了吧？更何況那個主題最關鍵的就是找到那個作家的書，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呀？高材生。」

　　欸欸欸！會長你太囂張了吧！
　　補加一句：我最討厭生氣時的會長了！毒舌乘上Ｎ倍，還極度不聽別人說話的！

　　「好了，我們來算剛剛的帳！」咦咦咦？我方才什麼都沒有說！你不要用那種看不見笑意的笑容看我！
　　「呃呃……」我看著會長這隻大蛇，慢慢的逼近我這隻草食性的小兔子，我只能顫著抖的步步後退，等等，剛剛不是我要教訓他來著的嗎？

　　「會長──」得救了！這次是男生的同學一臉完蛋了的表情氣喘喘的奔到會長面前。
　　「關於上次開會的報告，那個──」
　　我似乎有聽到某種「啪滋」的斷裂聲，從會長身上發出，顯然的這男同學比先前的那個女學生還要不懂得看人臉色。

　　幾乎是同時，我看到那位會長喜歡的女孩，躲在離我們很近的地方偷偷看著，怎麼看都像是滿滿崇拜的臉紅的看著會長的樣子……啊啊，他們果然是誤會吧？因為，曾怡芯的表情明顯是說著喜歡會長的呀。

　　結果不知道今天是會長的苦難日還是怎樣，每當我們想說正事的時候，不是有人找他幫忙、就是有人找他幫忙。他一路下來協助這邊、幫忙那邊的，連小鴨都到了回宿舍的時間了，最後一通電話居然還是老師要打給身為班級幹部的他事項要求。我也只好懷著慶幸與感激上天之心，偷溜似的小聲跟他說我要回家了，然後不等他回覆的立即閃人。

　　隔天，我和昨天一樣的做好完美的栗子蒙布朗就出外晨跑，然後邊跑邊一邊回想我做蛋糕的步驟有沒有出錯，注意事項有沒有忘記，比例調配是不是都做到完美了，萬一今天又碰到氣上頭的會長，有沒辦法靠蒙布朗讓他消消氣之類的……

　　「給我等一下！那個不是給你吃的啦！」我一開門，馬上大叫兼衝上前去喝止，正要一個吃下會長的蛋糕的梓心。

　　只見梓心用可憐兮兮又不依表情噘嘴，「『又』不是給我吃的？」
　　很抱歉我真的差點笑出來，這是花心冷酷的校草王子該露出的孩子氣嗎？
　　「抱歉啦，『又』是給會長吃的。」
　　「妳說什麼！」他整個是忌妒的跳腳。
　　我這才好聲安慰，份量做得滿多的，會有他的份，他才勉強同意，真的是又不是搶人家糖果的孩子了？我也整個差點笑翻。

　　「在吵什麼？」予著好制服後皺著眉頭問，一臉看起來完全沒睡飽。
　　我才想回答，親愛的弟弟就一臉超級自負的搶答：「點心！」

　　「我老姐做的點心，可是全國第一的美味，僅僅自家發行，不對外宣傳喔。」

　　我正想這孩子怎麼變得那麼可愛，他馬上面色沉重又嚴肅的補上一句：「跟她那個地獄等級爛的晚飯是完全不相同的東西。」
　　「真、是、謝、謝、誇、獎、喔。」我回答。

　　我轉頭問周大帥愛不愛吃甜的東西，還是要幫他的那份做不甜一些。
　　他立即回答：「甜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予的眼睛閃閃發光。

　　自家弟弟也喜歡吃爆甜的……是怎樣？小說漫畫的帥哥不愛甜食的設定，果然只是一種「設定」而已嗎？反倒是我自己還比較不愛吃太甜的？


　　然後我一如往常的與梓心一同上學，之前總是像躲避偽裝的我的靖予，從入學後第三天開始就一直是走著側門進校的。唉，誰叫我是不可能去走側門的呢？一定會馬上被當作是交通阻塞的嫌疑犯的，喔不，大概就直接被判刑了？

　　我笑著打過招呼，想說看看小莫是不是也在這一群裡頭，出乎料想的是我沒有見到小莫而是先看到她的朋友曾怡芯，她卻在我停下來的時候才驚訝的抬頭往上看。

　　「欸？公主？」她的臉上戴著訝異的表情，希望她不是把我誤認為第三者就好了。
　　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東張西望，「公主，那個昨天……」

　　「小鴨。」昨天並不是「重點」，我打斷並叫住她。
　　「欸？」

　　我跟她直說：「那傢伙沒有妳想像中的完美，他不是那麼理性的人，同時也不是所有壞事都記得的人。」比起這種事，妳應該要知道的是，對於自己喜歡的人，躲避更是一種傷害，我大概是稍微皺了眉頭了吧？因為，同樣的錯誤，還可以挽回的錯誤，不希望身邊的人留下同樣的遺憾。

　　「那個人啊，只會說自己想說的話，生氣的時候就生氣，喜歡就說喜歡，意外的很好懂喔。」
　　「所以小鴨妳根本不用去顧慮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一直忍著不說的結果，也只是讓妳或讓他花時間去猜測對方的想法而已，時間，不是那麼仁慈的東西。」

　　初戀很難，說出心意很難，初戀，往往不是暗戀，就是結束的很早；不是喜歡的不夠深，就是太過於喜歡了。

　　「重要的事情，想說的事情，再怎麼樣也得說出來。」我說。
　　我把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臉，抬起來正視我，而我希望她也要好好的正視會長，「不要躲躲閃閃，正面的好好地看著他的表情。」

　　小鴨能看的出來吧？我希望她能看的出來，她所喜歡的會長不是那麼聰明的人，仔細一看不難看的出他在面對小鴨，還有面對其他女孩子的時候分別是什麼神情。

　　而我，只能點到這裡了，所謂的幫忙，其實也只能幫到這裡，「那個人什麼都會聽的，不管妳說什麼，他都會聽的。」
　　還有什麼沒說的呢？如果有一定要想出來才行，我發現我居然也比平常的來的焦躁，那是、如果是的話一定只有一個原因吧？
　　
　　「公主！」
　　我聽見她的聲音回頭，「嗯？」
　　「謝謝妳！」像是鼓起了什麼勇氣一樣，那雙迷惘的眼，變得明亮多了。

　　那年，我無法辦到的事，其實這麼容易就做到了，我和小莫笑著去偷看他們兩個的告白的時候，發現小鴨似乎已經把先前所害怕的往事說給會長聽了，而會長則是一附幾乎被打敗的按住頭。


　　「什麼啊？所以妳就因為這種小事逃避我這麼長的時間？」
　　「不對，應該說我居然是被這種無聊事而這麼狼狽？」他說，一整個無語問蒼天的模樣，也是啦，確實是很狼狽，就會長而言，我偷笑。

　　「可、可是！那時候你是真的很生氣啊！我以為……」小鴨戰戰兢兢的回嘴，之前那股不知所措的猶豫神情，現在已經看不見了。
　　「我當然會生氣的吧！怎麼有可能不生氣啊？何況覺得我沒做事的居然還是一直有好感的女孩子，而且明明也是班級委員。」

　　小鴨支吾的一下答不出來，眼睛裡頭的淚水不知不覺又開始打轉，她強忍著，「不是的。我、對不起，因為我朋友，不、不是，是我不對……對不──」

　　「好──啦！」會長摀住那孩子的嘴，不讓她說出那種令人心疼的抱歉。
　　他啊，真的是拿她沒輒了！「就說了那種事根本完全不重要！何況我都忘記那時候到底在吵什麼了。」

　　「不、不是的！」聽到他的話語，她拿開會長的手。
　　「不是這樣的！我一直都很在意啊，明明我怎麼樣都不應該說這樣的話啊！」她還是在意，無法原諒她的或許不是會長，而是她自己本身吧？

　　「我一直、我一直很擔心，因為會長都不跟我說話，所以我也不敢跟會長說話，我怕被會長討厭呀……是因為我……也喜歡會長」說著說著，越到了關鍵的那幾個字眼，她只是頭低的越下去，聲音也縮得越小

　　會長倒把頭撇開，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訝異的，我從這裡看不到他的表情。「那是因為，我原本就是那個樣子，早在那件事之前，我有哪一件公事以外的事情是主動跟妳說的？」

　　「而且我們本來也都很少交談吧？」
　　「唔……」正是因為交談鮮少，所以兩個人都怕錯意，都怕表錯情吧？

　　他們就這樣子忽如其來的靜默了下來，風吹啊吹的，彷若為他們激動的情緒做了緩衝地帶，這次吹起的不只是會長哀傷的髮絲。

　　「不說這個，妳最後面那幾句話，我好像沒有聽到喔。」而這樣的寧靜，止於會長的這一個顯些奸詐的笑容。等等最後一句，不就是……會長是Ｓ吧？我跟小莫對看一眼無語的大叫中。

　　想當然耳，小鴨並沒有忘記她前幾秒才終於說出的經典台詞，「這、這個……」
　　她臉頰發燙的，正要說些什麼，那個她愛慕許久的尹丞學長一把便輕易將她拉過來身旁，吻住她紅潤的唇。

　　喂喂喂──我跟小鴨的友人幾乎要跳起來大叫，臉上一陣窘紅又是心跳，我就說會長你是這種強勢的角色沒錯嘛！

　　曾怡芯的嘴巴一開一閤的征愣的無法言語，原本已經很紅的臉頰又再一次被刷上一層赤紅。
　　「嗯嗯，快點，說什麼來著？」Ｓ！真的是Ｓ啊！人家都說不出話了。

　　「你你你、你剛剛……你明明就有聽到……」
　　「嗯？」
　　「會長、很過分……明明就知道我不太會說話……」小鴨可愛的滿臉不甘心。
　　「嗯嗯？那是我的問題嗎？」而抵擋不住的，果然還是會長那氣死人的壞心笑容。

　　因為這樣，即使是極不甘心，她還是說了，「……喜歡你、我說我喜歡你。」
　　「乖孩子。」他笑著，一個勁的撥亂她的頭髮，「之後還……有睡過站嗎？」

　　「欸？」
　　「不小心跌倒的時候，是不是整個人摔倒了呢？」
　　但被會長笑著盯著看的小鴨，嘟著嘴的將前幾天自己摔倒受傷的手秀給會長看。
　　「唉呀呀。」他有些好笑的溫柔撫著她的繃帶。

　　「會長是大男人主義吧？一附『沒有我妳什麼都做不好的表情』」小鴨的嘴噘的高高的，似乎覺得這樣的會長太不公平了。
　　「冤枉，我可是一句話也沒講！」他還是笑。

　　「還、還說呢！你明明就不是初戀！」
　　「我是啊。」
　　「才、才怪，你明明就臉部紅氣不喘。」

　　「在妳看起來是這樣嗎？」
　　「咦？」
　　會長不是把她的手拉往自己的胸口，而是自己那有些纖瘦的脖子。
　　「我啊──」
　　「咦？」

　　「仔細想一想吧？我平常是什麼樣子的？」

　　「欸？」曾怡芯的眼頓時像開了惑的睜的老大。
　　冷的像冰一樣，比傳說中的校草還要不常說話好幾倍的會長居然跟她說了這麼多話，而且還是如此激動的口氣？昨天，也不是這樣子嗎？著急的完全不像平常的會長。

　　「『啊啊，脖子那裡的脈搏，跟自己的心跳聲一樣快呢，真不敢相信。』」完全被閃到不太行的小莫，皮笑肉不笑的還幫小鴨加上內心劇場，惹的我幾乎笑到不行。

　　「……為什麼？」小鴨大概已經幸福的不知道還能露出什麼樣的笑容了。
　　「正因為，妳是我的初戀啊，當然會緊張到一點都不像自己、語無倫次吧？」

　　會長只是緩緩說著，對她輕笑，那種笑靨不是奸詐的或是快發怒前的──那是只有專屬的曾怡芯才看的到的那一種。他把臉湊近小鴨，表情極為嫵媚的低聲說：「要是妳不喜歡大男人主義，那麼妳請隨時下令吧？嗯？公主殿下。」
　　這一次她小小的臉紅到快缺氧，完完全全對他舉雙手投降了！


　　初戀，很美、很美。
　　不知為何，我卻是一陣寂寞又忌妒的鼻酸想哭。

　　我對涵的感覺是不是其實是不深的呢？所以才會以藝芸為中心，因為藝芸而甩開了涵，比起愛情，我選擇了藝芸的友情，那麼又為什麼涵的轉身離去會對我這麼痛苦呢？
　　為什麼會一直一直到現在都無法釋懷呢？

　　我想哭，美麗的初戀在我的眼前實現了，但我卻好想哭，好想、好想。



　　「對了梓豫，妳之前不是有問我Ｊ校學生會長的事嗎？」這天放學，要陪小鴨走回宿舍的會長把我叫住。
　　「欸？是啊，怎麼了？」
　　他停頓的想了一下，「關於那個，我之前講錯了，那時候我看到學生會長好像根本沒有換人。」
　　「咦？」學生會長？
　　「啊，我想起來了他的姓氏很稀奇！好像叫做……『練涵』的樣子？」

　　「咦？」



＊初戀的美麗我無法回以笑容，那是因為我做錯了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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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の言】
　　繼舞會篇的章節爆字哪ＸＤＤ
（之前寫到一半就飆到３千字的時候，大概就猜的出來這篇一定會爆的ＸＤ不過沒想到居然和單章的舞會篇一樣是６字起跳囧（根本是兩章了）

　　總覺得這一次整個超快速更新的ˊˇˋ都沒還被催稿ＸＤ（踹飛）
　　
　　不過反正小芙接下來大概又要停擺一個月了ˊˇˋ＂（因為開始要做大學備審資料了（時間還很趕囧好忙囧）反正大不了就是學校那彰化那間（擺手）我實在是不覺得指考會比較有希望ＯＴＺ（炸）

　　如果五月份能有學校唸，那大概就能輕鬆快樂的打小說了（笑）

　　親愛的，新年新希望，所以請不用客氣的留言按推吧！芙醬我需要你們的鼓勵＝ｗ＝＋（炸飛出去～～～！）（附註：錯字提醒歡迎ＸＤ（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