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解決愛情疑問(02)─


　　不是冬天，是艷陽高照的夏日，那一群跟我一樣大的男孩們，每個人的笑容都似有著感染力一般，一個笑了，全部的人都笑了，每一次、每一次，我都只能用著欣羨的眼神，看著家裡外頭的空地，他們玩的好開心，我總是看著他們，只是默默不語。

　　「我是永心國小一年Ｂ班15號，我叫練涵！練習的練，涵養的涵，妳叫什麼名字？」我想不到，那群男生裡的中心人物竟忽然出現在我面前，如同老師教的那樣好有禮貌的問話，衝著我大大的咧嘴而笑，彷若眩目的晴空般的那麼耀眼動人，我禁呆了一會，幾乎忘了自己其實是害怕陌生人的。

　　當時我只想著，這個散發著我所沒有的光芒的男孩，原來跟我同校……


　　「你在開我玩笑嗎？」我愣了一會，然後開始想著可是我之前明明有去看耳鼻喉科，而且醫生還跟我說沒問題，難道是蒙古大夫，可是我最近都有塞耳塞，而且那一個的耳塞還是有牌子的，貴的很，可是很有效啊！所以我想我的耳朵應該是沒出問題的呀！

　　「很抱歉，但我是認真的。」會長是這樣告訴我的，我的耳朵是真的沒有問題，可是如果有問題，那大概這一句也是我聽錯的吧？比方說原本應該是：很抱歉，其實我講錯了之類的。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我心中無限次數的吶喊，各位大伯、大嬸、大叔，你們都聽到了嗎？這位超帥、超冷酷又超陰險的會長大人他要拜託的居然是……！

　　「不行！我說不出口！」我忍不住從內心大喊出來。
　　糟了……我看向親愛的會長大人，發現他正對我露出要殺人前的絕美笑容，那種臨死前，比方說我才看的到的東西，通常這種時候你就不會覺得笑容美好了。
　　「信不信我口袋有真槍？」媽啊──你是隱藏版的FBI，那我不就是：「粉、悲、哀」了！

　　我差點要跪下來，「我信！」這種時候誰會不信啊！說他殺過人我都信了啊！
　　「噗哈！妳白癡啊？」有夠沒水準！他用他那平常一貫的冷調，同一個音節的對我說這句話，還附贈慢動作重播！
　　「你這是拜託人的態度嗎？」我發火。
　　才大吼，我絕對沒有說過他很該死的那個會長，就青了我一眼，三秒對看會石化的那種。

　　「所以你的意思，我是說你的意思真的是──」
　　「請幫我撮合我跟那個居然不敢看我的女人。」

　　我小聲接著說：「原因是因為你吧？」咿——我又會長青了一眼。八成是不想讓我說出這件可恥的事，他剛才反到是自己用英文接下去，我可說明絕對不是因為我英文太好，完全是因為這句話從剛才已經一直「雷」到現在了！所以聽起來完全跟中文沒兩樣啊！一點緩衝的餘地都沒有！
　　再讓我說一次吧！這可是那、個、會、長要拜託的事！

　　「OK，所以你是說怎麼把女人對吧？」整理完激動情緒之後，我輕咳了兩聲，擺出很了不起的手叉腰，然後翹二兩腿的姿勢。

　　像好哥兒們的，我用手臂勾住會長大人的頸子，悄悄傳送秘訣：「真是的！別說我沒教你，來來來，這種時候只要大大的吻下去，然後深情款款的說：『女人，我要定妳了！』就行了。」純愛小說都這麼演的啊！我還特地親自示範一次。

　　他則是滿臉不屑，一臉在看腦殘兒童的表情，然後帶點這社會就快毀滅的哀傷，「妳以為是哪個過時的芭樂劇阿？」

　　「阿勒，現在小朋友很喜歡這種的說？」
　　「藍、梓、豫。」他低沉恐嚇。
　　「嗚哇！好啦、好啦，我會認真想的！」不玩就不玩嘛！難得會長就是這種角色的典型說……我滴咕。糟糕，我不能回頭，被青第三次一定會石化啊！
　　
　　「所以說，她到底是怎樣的女生啊？你們之間發生什麼誤會嗎？」我問，老實說會長大人講的也是很跳躍哪！每次感覺要講到重點的時候就臉紅是怎樣？要拜託別人的人居然狂放閃光？

　　會長倒是看了我一眼，忽然間表情似乎變的有些沮喪，或者說是失落？他像是自嘲般的輕笑，坐在我們談話地方的附近的小石階上，「嘛──怎麼說，我是真的很喜歡她吧？」
　　「這麼樣的想跟一個人有所牽連，還是第一次呢。」那麼，是初戀吧？我這麼想著，坐到他旁邊，聽他繼續說他在國中時就喜歡上的那個學妹。

　　「本來，想說就這樣子離開學校，就這樣畢業，就算一直只有自己知道也沒關係的，本來，我是這樣想的。反正這也是最後一年了。」說到這，他略顯困擾的搔搔頭，「喜歡她的事無所謂，就算她不是真的有意在避開我也無所謂，就算她對我一點印象也沒有都無所謂，反正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反正看到她偶爾臉紅，有時後笑，或者只有偶爾看到她的背影什麼的，也很足夠了。」

　　「但是，為什麼，我，要幫助的對象會是她，就在我幾乎放棄的這時候？只是因為這樣子就產生期待？呵，算什麼啊？這樣我就以為我們之間聯繫著什麼嗎？」
　　會長，是這樣說的。在打了鐘之後，我們分別回到了彼此的教室。

　　那時，微風把會長略長的髮絲輕輕吹起，會長低沉的聲音緩緩的敘訴他的初戀，有時候看起來快要哭出來的憂鬱身影，這樣的情景，不知道為何，總讓我想起那個大男孩，我所初次戀上的「涵」，那回憶像是烙印，就這麼深深的刻畫在我心裡，無法消除。


　　下午，我去打聽了會長所喜歡的女生，最好的朋友是誰，然後把那個學妹找來，開門見山的直說了會長喜歡她朋友的事，曝光就曝光，大不了到最後我來負責善後，恩，純粹只是因為「麻煩」而已。不過我老實的話，大概會被會長殺吧？

　　「咦？尹丞會長也喜歡她嗎？」放學，我們到沒人的校園角落談這件事，結果她朋友一聽立刻就驚呼了出來。

　　「『也』？是『也』嗎？」果然是有希望的啊！我也激動的看她。就說了，會長這麼讚的人，應該是沒別的選擇了！
　　她朋友像是自己事一樣，臉紅興奮的問我：「是國中時候的事吧？會長是國中的時候喜歡上小鴨的吧？」

　　「沒錯、沒錯！」天哪！連我都情緒上揚了起來，「會長也說是國中喜歡上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聽說她躲避著會長啊？」
　　「欸？對喔……小鴨好像有跟我說過。」
　　「欸？」

　　「那孩子好像是很早就喜歡上會長了……」


　　那小鴨還是中學二年級的事了……

　　「小鴨、小鴨！看，那不是我們的學生會長嗎？」尹丞學長早在中學的時候就已經是個大名人了，大概是因為長相出眾，做事效率也很好，那個時候一樣是學生會長，成績也很優秀的關係，不管在哪個年級幾乎都至少聽過他的名字。

　　「學生會長？在哪裡？」每一次、每一次，小鴨想出去看他的時候，總是會被其他的女同學搶先。
　　「哇！會長是體運課耶！妳看，超帥的！」
　　「真的勒，從二樓還是一眼就能看出誰是會長呢！」
　　「哈！搞不好是其他人太遜了！」

　　其實這也沒算什麼，反正這學期被選上班級代表的她，可是能夠定期看到尹丞學長的呢！這個時候，小鴨只是很單純的為著能常常看到同學們的憧憬對象，而偷偷竊喜而已。
　　

　　「喂！曾怡芯、曾怡芯！」
　　「曾、怡、芯！號稱小鴨子的曾怡芯！要睡過站了！」那個人把手放在他嘴邊，加大音量的大喊。

　　「哇！」小鴨差點沒被他嚇死，意識到同學們都已經下了公車之後，趕忙著把背包背起來，拿著悠遊卡一刷後衝下車。

　　然後不好意思的向叫醒她的人道謝，發現叫她的人正是尹丞學長，她剛剛坐的位置是雙人坐吧？所、所以說坐在她旁邊的是學長嗎？嗚哇，真是太丟臉了。

　　正這樣想著，會長的臉忽然在眼前放大。
　　「妳昨晚熬夜了吧？學妹。」
　　「真抱歉哪，這麼晚才把文案交給妳，很趕吧？」他說。

　　學長，學長記得她的名字還有綽號，明明是請別人轉交給她的文案，他也記得，明明、他要忙的事情這麼多，好厲害。
　　
　　後來的幾次，如果是同時間上車的話，他都會打個招呼坐在她旁邊的位子，連同的她也變得就算睡晚了也要趕上這班較早的公車。
　　偶爾，僅僅是偶爾，她能把這個不定期會突然出現的笑容，當做只給她的珍藏品嗎？這樣想會不會太厚臉皮了呢？

　　有時候，小鴨會覺得，自己跟那個會長，能不能不算是「感情融洽」呢？那種彷若心意相通的相視而笑，總讓她心跳加速。

　　若沒有那一件事情發生的話就好了，她想，若不是發生那件事情，或許，一切都會順利發展……

　　那一次關係到他們學生這邊的權利的文案，會長這一邊沒有足夠的理由可以說服師長們，即使多次的提請抗議，也沒辦法動搖大人們早就決定的事情，也只能按著原先的文案對同學發表，還不得不幫學校說幾句好話，因此引起了不少批評。

　　「真是的！所以我說長的好看的男人一點都不能相信嘛！」在學校外面吃飯時，小鴨的朋友憤憤不平的提起這件事。
　　「喂喂，不要因為妳剛被帥哥甩就以偏概全啊！」坐她對面的另一個朋友則是在一旁安撫她。而坐在她們中間的小鴨則是一句話也沒說低著頭吃飯。

　　「哼！但是妳也看到了不是嗎？那個學生會長啊！結果根本是站在學校那邊的嘛！嗤，虧他之前還說的那麼好聽，現在完全倒一邊了嘛！」
　　「啊啊，這個說也是啦，確實聽到他這樣說是有點不爽，感覺超狗腿的。」

　　「是吧？以為長的帥一點就了不起啊！我前男友可比他帥多了。」
　　「不不，說到這個我可就站在會長這邊了！」
　　「嗤！」

　　「不過真的很驚訝呢！我還想說他是個很能幹的人呢！結果還是說不過學校啊！」
　　不滿的那個朋友說著一定是被賄絡了類的話語。

　　小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能怎麼辦呢？在這種時候幫會長說話的話，屬於女生們間的友誼一定會起裂縫的，凡是小團體的女生們要批評，一定就得一起批評哪！不然會被排擠說閒話吧？

　　「哪！對吧！小鴨？妳也這麼覺得吧？那傢伙一定沒有好好幫我們申訴！」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身為班代表一員的她其實是最清楚的啊！她是那麼的一直看著會長做了努力，盡了全力也想幫大家爭取，即使是談判失敗了，最自責最悔恨的也是尹丞學長啊！只有她是最清楚的啊！

　　「呃、嗯！是、是啊，就是說啊……」但是，她卻必須要這麼說嗎？

　　碰！
　　坐在他們後面的男生拍桌站起，他旁邊的女生則是一直安撫他。
　　「天哪！是會長！」她朋友小聲的精呼。

　　小鴨怯怯的不敢抬頭，害怕尹丞學長會生氣的瞪著她。
　　她知道的啊！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多麼努力的幫他們說話！她明明是最知道整件事，最應該幫他說話的人，但是她卻附和了，怕被朋友嫌棄自己見色忘友，或是叛徒什麼的而不敢回嘴。

　　聽說會長連頭沒回的，什麼都不說的回去了，可是小鴨的腳卻不停的顫抖著。

　　「欸欸欸，慘了啦！會長居然就坐在後面耶！他一定全都聽到了啦，完了，該不會被退學吧？」她朋友緊張的問。
　　「啥啊？那也太誇張了吧？又不是什麼理事長的兒子之類的東西，妳是漫畫看太多啊？」

　　「才沒有呢！妳又不知道會長的交涉手法有多好！我聽說之前高年級有個惹他不高興的混混學長，才槓上會長沒幾天，就自己辦退學了耶！天哪，他可是自己辦退學的喔！那個學長耶！雖然大家都不知道真正原因是什麼，不過一定是會長做了什麼吧？大家都這麼說！」

　　「哼！誰怕他啊！要退就給他退啊！我才不想在這種這麼不民主的學校勒！」

　　小鴨還是一句話也沒說，怎麼辦，她害怕的原因不是因為學長會因此而公報私仇，這種事情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是她惹他生氣了啊！她喜歡的那個人生氣了啊，他一定覺得她很討厭吧？一定覺得她怎麼能夠這樣吧？

　　怎麼辦？她該怎麼做，不，她什麼也不敢做了。
　　那個人一定，不願意再見到她了吧？


　　「所以說妳到底是怎麼樣？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要逃？」

　　故事說到這裡的同時，一句男生聲音的大聲喊話，打斷了我跟小鴨朋友交談。
　　我們都同時悄悄往聲音處偷看，而人那竟然是，生氣的會長大人跟他所愛慕的小鴨。

　　我看見會長的手抓住小鴨的手，像是不讓她逃掉的質問她。
　　「我……我……」而小鴨則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的看著會長。


　　這是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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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の言】

　　歐耶～～ＸＤ經過了漫長的學測休息之後，小芙終於又可以回來了呦ＸＤ（太慢了！！＝口＝（被踹飛）
　　話說到這個離十章之一居然都快過３個月了（再度遭踹）

　　新年快樂喔！大家＞ˇ＜／大家年過的愉快嗎ＸＤ（今天真是快被凍死了阿囧（抖）不過居然都要開學了囧成績也要出來了囧然後還要交自傳跟大學讀書計畫哪ＯＴＺ（炸飛！）

　　哎呀ＸＤ其實我真的沒有偷懶啦ˇ
　　請相信我真的是因為之前是先寫了９千多字的投稿小說了，所以才晚些寫本篇的囧＋（而且而且＞＜人家這篇也寫了４千多字啦＝＂＝＋（炸飛）

　　不過投稿的短篇小說(就是《等待晴空》那篇＠ˇ＠)是寫靖予大人的過去喔！＞ˇ＜／（而且是以予來當第一人稱的ＸＤ）（小芙一直覺得這篇有夠虐予的Ｑ口Ｑ原諒我！（炸）
　　裡頭雖然沒有任何破梗的字眼，但是其實這篇過去是小芙滿後面才會寫到的內容ˊˇˋ所以大家可以不用擔心看不到。

　　如果想先看的話，也歡迎跟小芙留言要密碼喔＠ˇ＠／（因為是投稿文章所以暫時鎖密＠ˇ＠＋）

　　以上Ｘ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