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敬我親愛的弟弟與學長姐－(02)


　　「那個……」我猶疑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裝扮，邊皺著眉頭開門出去。
　　「一定要穿這個嗎？」媽媽！這是要怎麼走路啊！

　　只見我滿臉苦惱的看向他們卻引起更大的喧嘩，一群服裝社的社員朝我瘋擁而來，那目光中閃爍的光芒扎的我好想閉上眼睛。

　　「你看吧！我就說深藍配底白色的漸層好看！十足的貴氣高雅！」親愛的服裝社社長得意的尖叫。

　　「可是人家還是比較是喜歡粉紅色嘛！」咱們家筱瑤不服的噘著嘴。
　　「不，粉紅的感覺反而跟魚尾裙的成熟感有反差，我比較贊成社長的觀點。」小愛也興致勃勃的加入話題。

　　「露後背大好。」學生會第二女成員，冰山美女「孟清」冷冷的說道。天！可以不要用這種表情說這種話嗎？面無神情的眼睛閃呀閃呀，實在是怪詭異到不行的！

　　「可是──」筱瑤想反駁。
　　「問題是──」小愛回答。
　　「連租金都很合理，多虧了小愛。」社長繼續陶醉她完美英明的選擇。
　　「大腿的開岔也很棒。」孟清再度靜靜的開口。
　　「……」社員們持續唧唧喳喳。

　　方才朝會完畢後，馬上就被學生會兩女、加上小愛還有服裝社的主幹成員（要是全部來也太誇張了）一下拖去看一家一家的衣服，再比對了一件又ㄧ件的衣服，最後終於挑了這一件回來。

　　我真的不得不說，我對女人的這種執著度和幹勁，真是佩服的無體頭地，就像我永遠也不能了解女人無底洞般的購物慾一樣，老天！究竟是他們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啊？真、的、很、難、理、解！


　　「那個！」我稍大了音量，到底有沒有人再聽我講話啊！
　　這回大家才都住了嘴，目光一致的望過來害我小嚇了一跳。

　　終於我說，「請問我能不能換別件？」我真的不喜歡魚尾裙嘛！很難大步走路耶！超難過的！

　　「不──行！」「想都別想！」
　　他們大聲地並且有志意同的讓我想殺人。
　　欲哭無淚啊我招誰惹誰！

　　於是我舞會服裝由服裝社社長「擅自」決定是高挑的深藍色漸層魚尾裙，不僅腰身束的緊緊的，還有露背設計跟左邊開叉到膝蓋的裙襬。
　　真是夠了！每回都跟我說以校花的意見為主，結果每次都固執己見，把人當成活芭比來玩，翻白眼勒！

　　而租金之所以能壓下來，則是因為小愛他服飾業的表姊剛好有經營的這家禮服店的關係，嘖嘖！敢破一個洞就知道該賠多少了！

　　「可是……」我仍做垂死掙扎，嘟嘴道：「之前不就穿洋裝嗎？穿那種的不就好了？」那種的好多了啊！比起魚尾裙！
　　娃娃音顯然是產生了點效用，但社長大人卻是執意不改，「什麼話！百變的造型當然是最好，同一款服裝多無趣。」並且慷慨激昂。

　　所以我說我不是妳的洋娃娃！我想在心裡，沒說。
　　她還說：「而且難得公主妳是能夠風格多變的那一型阿！」

　　因為：「像上一任跟第１１任就不行，上一任校花太帥氣，實在是只有時尚中性風才適合她，１１任（上一任的上一任）則是超級成熟溫柔，高雅甜美風才是最好的！」

　　所以：「所以妳簡直是他們的合體，是可遇不可求的呀！公主妳行的！不管哪種風格的完全適合、完全！」

　　你╳的我才完全無語問蒼天勒！
　　難道就因為我是第１３任嗎？西方不吉利的數字１３！

　　哀嘆中，一個可愛的女社員（其實是學姊）說：「說到上一任就突然有種懷念的感覺哩！君彥學姊真是超帥的！當時學校還興起一股中性風潮，最高機密則是：『校花到底是不是Ｔ？』，而且聽說她和１１任還有上任校草都會出席今晚耶！」

　　頓時小女生的尖叫四起，不過不確定是因為君彥學姊還是上任校草就是……而我也「看起來」一附很驚訝的樣子，其實是沒什麼好訝異的，開玩笑！因為人是我約的啊！還是被君彥學姊逼迫的勒！

　　想起剛任職校花時，還是一堆回憶多的說不完，有太多需要說聲感謝的事了！太多！
　　

 

        那一年，９月的開學季──


　　『對不起，我真的不行，我做不來也不想做。』我整個九十度的鞠躬下去，在那些師長、前任校花、校草面前，以及要跟我交接的現任校花方君彥學姊。

　　方才的招呼完全只是做戲，我以為無法更改決定，但是既然可以選擇的話，我當然是壓根兒也不願意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放棄了藝芸的那間女中，選了這間不知名的私立高中就是為了遠離之前的生活模式啊！

　　我不想再跟人有太多牽連、太多情感交流，我不想！我甚至決定只要活在自己的世界，帶著一附假的面孔就好了……我不想看到有第二個藝芸呀！為什麼要讓我選上校花，讓我做這種不得不與人群相處的工作。

　　『請你們選別人吧！』
　　『憑什麼？』只見君彥學姊冷著一張臉問，在場的所有人都為她的即將爆發的慍意屏息。後來才知道，自己這個校花就是君彥學姐做最後挑選的。

　　『我……我做不來。』我低著頭，不敢看她。
　　『做不來？』君彥學姐提高音調的質問：『要不然妳以為妳剛才做的開場白是什麼？只要這樣做就行啦！剛剛不是做的很好嗎？又沒人要叫妳做完美小姐。』

　　完美小姐？我心一揪，是不是，因為我不完美，才會惹藝芸生氣、惹藝芸哭？

　　『那都是騙人的，並不是我想這樣做。』

　　『啊啊？妳騙人的？』她看起一臉不敢相信，快氣結的模樣讓我以為她會丟下一句：騙人的也好！妳給我做下去。之類的話，但是她沒有。君彥學姐雙手摀著臉生悶氣，俊俏美艷的臉扭曲著，『原因呢？』她問。

　　看到我就是死不出聲，她竟然也沒發怒，只是無可奈何的告訴一旁的老師：『抱歉，老師，你們先去忙吧！這件事我和惦晴會處理，如果老師不放心可以派一個人一起來，我不想這樣太多人會給她壓力，也不好談事情。』

　　老師只是放心的點個頭：『好，那你們處理就好了，我相信你和楚同學會做的很好的，畢竟這種時候有老師在場也不好插手，拜託你們了。』


　　我跟著學長姐到校園後方的公園，現在想一想才覺得原來公園是適合談判的地方嗎？

　　君彥學姐走了一段路，忍受不注的對著跟惦晴悠閒聊天的校草大罵：『喂，秦詠晴你幹麻跟過來啊！礙眼耶！』

　　顯然受到我池魚之殃的詠晴學長聳肩，無辜的回：『當然是怕你對小學妹動私刑囉！怕我小惦晴會被妳五花大綁在一旁咩！』

　　『對不對？』他衝著前任校花惦晴學姊笑，好看的笑容讓學姊紅了臉，有點口吃的，『君彥她不會啦。』

　　前頭的君彥學姊看的翻白眼：『真是夠了，要卿卿我我到一旁去！』
　　只見她矛頭轉向我：『喂！妳！』
　　指著涼亭的石椅，『去坐另一邊去！』
　　我和她同時坐下，君彥學姊拖著下巴，挑眉問：『為什麼？』

　　又是這個問題！我有些不悅，非得講清楚說明白不可嗎？妳是我誰我一定要告訴妳啊！讓我保有點隱私一點尊重好嗎？煩！

　　『我不想與人相處。』
　　『那是不可能的。』像是早知道我要說什麼的樣子，她馬上接口。

　　我很生氣：『就算不可能又怎樣！反正我只要自己滿意又有誰能有意見？不要老是自私的想你們要怎樣行不行，乾脆一點換掉我，對你我都容易解決！』

　　碰──
　　回想石製的桌子被她拍出這樣大的聲音，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好恐怖。
　　『妳根本只是要逃避！』
　　『妳根本什麼都不懂！』

　　『外人懂什麼！我需要告訴妳什麼？從國小一直到國中的至交好友，突然變了個人，這樣的恨我，我一直到現在都相信會永遠的友情變了，什麼都不是，有誰告訴我是為什麼嗎？沒有！都沒有，我只知道她討厭我了，原因就在我，她不笑了，不再笑了。在每個人都告訴我別在意，告訴我這種朋友不需要，緣分盡了就散了，我聽起來心裡又做何感想？』我哭了，『難道友情就這麼脆弱，無法復合嗎？要是真能這麼容易就放棄，那代表妳根本不在乎那個人！在乎，想守候的心情就是傻嗎？』

　　『我的本質傷了她，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傷了她，而我只知道我一定是傷她很深啊！我傷了我最重要的朋友、最重要的！』

　　『越是與人相處，越是容易發生衝突，既然這樣，都不要相處不是更好嗎？』　　　　
　　『我還能夠毫無恐懼的面對別人嗎？有誰保證，他不會因為看到我的缺點，而離去。』

　　『也就是說妳根本只在乎妳自己！』君彥學姊淡然的開口。
　　『說穿了只是個怕死自己受傷的膽小鬼！』她喝斥。

　　惦晴學姊哀傷的坐在後頭，詠晴學長只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把玩著惦晴的頭髮，而我就這樣什麼會也說不出口的擦著眼淚，君彥直瞅著我、就這樣。

　　『桌子被丟到後頭』

　　『咦？』是君彥學姐在說話。

　　『書包被丟到垃圾桶、書本被泡爛、撕破，被當成隱形人般的無視，老師點名的時候還會有人冷冷的說著「老師你多算一個人」，朋友們都不敢幫你只怕被拖累，還有很多很多的「偉大事蹟」反正公幹就是如此，氣人的是還不只一次，氣人的是問了也不知道原因。』她侃侃而談，輕鬆的語調向是在談論別人的事。

　　『咦？』這是……？
　　『還要聽更多嗎？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但我朋友私下跟我說，你沒有做錯，我還是喜歡你這個樣子。』

　　『我……』我愧疚的低下頭，我不是要她剖白這種事的。

　　『別道歉啊！反正都是一些往事了，什麼「自己怎麼樣自己開心就好」根本是藉口，根本不可能開心好不好，以為這樣做就很棒的妳，能算是為別人好嗎？經歷過那麼多次的衝突，我只是想著怎樣才會更好，但你卻只想直接逃避？』

　　『什麼「真正的朋友」是怎樣的我根本一點都不想聽！沒人告訴我未來要怎麼做啊！惶恐但我還是想相信啊！但是，做自己就好了，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只要「做自己」就好了，拿出自己的誠意去對待別人，這麼做就好了，才不管妳的臉是不是偽裝的。』

　　『妳會是出色的校花，我知道。』我才發現，她一直都用著堅信的眼神給我肯定。
　　『但如果沒有「誠意」，做不到誠意，那妳就放棄好了。』

　　『是要用妳的面孔面對自己，還是假裝的面孔面對自己，抑或是矇住自己的眼睛，不要面對，妳自己決定。』

　　『我要的接班校花，至少這一點還做得到。』她起身，拋下一句『沒來找我就是接受』，然後走回學校。

　　『姓秦的，你再編下去是要把自己女朋友頭髮編成黑人頭啊？』
　　『姓楚名惦晴的也別愣著，打道回府啦！』

　　她最後轉頭給我的那一眼，我心頭震撼的停不下來，她就像在說：我過去了，妳也過得去，沒什麼過不去的，相信你的自己。
　　
　　「喂妳在幹麻阿？回魂喔！小豫。」
　　回過神，只看見小愛不解的看著我，還有身後那一群的人也是。

　　你不是做的很好嗎？
　　
　　對，我遇到小愛、遇到嵐、遇到學生會、遇到大家，我做得很好了嗎？
　　我只是動容的想哭想笑，不對，是這群的人太棒、太好了，我只是幸運。

　　我止住想大哭一場的衝動，速速起身，「好了，來練舞吧！梓心呢？」
　　「嘿嘿！好久沒看到學長姐了呢！好期待喔！」


　　原來，只要像這樣，做自己就好了。

　　不努力，怎麼擁有？

 

＊所以，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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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の言】－－

　　我真的很無言了。。。
　　不是說這章就要完結了嗎＝口＝＂！？
　　我真的不是要拖戲啊！

　　真的故事就是這樣不聽我的旨意自己演變下去了ＯＴＺ＂（尬的！）
　　（結果就是沒ㄧ下子就打到３千９快破表了＝　ˍ　＝＂）

　　算了～～等這第四章完結之後我在看看要把它拆成己等份好了＝×＝（炸）
　　舞會！！下ㄧ章一定是舞會！！沒有例外了！！＝口＝＋

　　（總覺得這幾章都是在做故事鋪成，很多東西還沒個真正起頭囧＂我會努力的＞＜＂！！）
　　喜歡要留言留言啊！拜託ˇ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