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老是一直做惡夢。在夢中清楚的告訴自己這是「夢」。
不管最後「演」到什麼地步，我還是我，夢還是夢。我不會死在夢裡。
不知道為何都是身處在跑步、爬樓梯要不然就是懸崖。
或是跑到一半，除了我腳下的道是清楚的帶著光亮的，
道的兩邊全都是黑暗。我回頭看什麼都沒有。

多年前曾夜遊內灣，去的時候是下午5點，
經過一個正施工的隧道，當時不以為意。
7點回竹北再次經過。我以為我走錯隧道。
想像中的隧道照明燈是不存在的。眼前只有5公尺的能見度。
車頭燈能投射多遠，我的眼界瞬間只能強迫適應多遠。
直覺不能和女友跟丟車，繼續往前一定有出口。
來得時候是直線，回去沒有理由有彎角。

放寬心後，算是直覺、聽覺和肌膚的觸覺感受隧道內的一切卻不可怕。
怕是是我瞬間不瞭解不適應這份黑暗。
幾秒的時間卻有好幾分鐘的時間空間錯覺。
幾秒的時間後通過隧道，我確定我回到我存在的世界。
兩側路燈照的燈火通明，一路直往竹北。
好幾次我夢回此地，說不上是恐懼。

要說恐懼是預言夢。很多夢當時醒了會記得，
有的會忘記，記得的夢久了也會忘。
等到某天行經某地和某人說的某些話，做了某些事的互動後。
才發現早就發生了，不是嗎？有種記憶猶新之感，是我的夢，還是現在是夢？還是夢中的夢？
不盡然預言夢都是壞事。

妹子聽完我的夢說：我還以為是有鬼。
我說：有鬼還無所謂。問題是，自己處在一個黑暗的地方。
莫名的恐懼？妹子這麼問我。
回頭看及身處一個黑暗的空間嗎？
不會！當我發現這一切都很詭異，知道我在做惡夢。
就會告訴自己「可以醒了」。

怪物、鬼妖都不可怕。怪物要的不就是吃人或是歸化；
鬼妖素不相識更沒有害或不害。
「人」比他們還危險。夢到很多次鱷吻的夢，不下於「狼夢」。
UNDERWORLD、BADMOON、鬼使神差、眾多關於狼人的片段預言過類似橋段。
行經一畦再普通不過的池塘，卻沒有發現滿是鱷魚充斥等著我們走下去。
或是看著一條清澈的小溪朔溪探源，
不感意外水淹及胸及喉，兩旁的蘆葦更形高巨。
夢至此。

我喜歡一個人，不代表我樂於在一個黑暗的空間不斷的奔跑，
完全沒有累的感覺。
不知道要跑多久，回頭和往前的道看不到盡頭。穿的是什麼鞋子？
停下後，很熟悉的簡單場景，大型拼圖般建構完成後崩解，回歸黑暗。
只有我知道「我要不要」繼續踏著腳下的道一直到地平線彼端。
那連在懸崖快掉下來了，都覺得一定不會掉下去。

妹子說：這算太理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