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禽仙逝,干卿底事!?
詩人商禽仙逝之後,或媒體或部落格或各式社交站台,多有人張貼憑弔訊息。想當然,戰鬥力早失的副刊更不在話下,一時間,弔詩弔文滿版。那些無論識與不識商禽者,忽地皆懂了<長頸鹿>,懂<水葫蘆>,乃至抄幾句<夢或者黎明>、<冷藏的火把>,甚且讚商禽詩作如何奧麗,如何擔當某主義之名等,凡此種種皆發人深省:曾幾何時——當詩人商禽還在我們眼前之時——那些副刊或詩論者談論了什麼、刊登/邀稿過什麼?愛詩人(或自目為新生代中生代什麼什麼代的,作者們),又何嘗問一聲詩人安在、安好?
即以《聯合報》副刊為例,歷年發表商禽詩作寥寥可數(共刊登十三篇署名商禽的作品,其中含詩及短文,見下表),即是《商禽詩全集》出版後,亦未見任何討論於副刊。再說,原本打算出版的商禽中英詩對照集,亦處處受國內相關單位之刁難,而全集的出版亦非如所見那般順遂。至於讀者——那些大嘆遺憾的詩人或讀詩人——為什麼不當面向商禽表達:「你的詩寫得真好。」「你是我的啟蒙者。」「您真強。」——為什麼不?為何要在詩人身後不吝譁然,也不願在詩人身前給予掌聲?
這些,皆不由人想起那一句子:「對於一位作者最大的殘酷不是批評,而是刻意忽略與冷落。」
說起來,這類弔念文的風氣早行於副刊多年(或文壇影壇等→我亦曾撰文發此風氣,如袁哲生)。故恆常可見某作者生前乏人問津,死後卻備極哀榮、行禮如儀(馬英九!你選前開的藝文支票呢?),那些儀式啊,於理解作者/作品毫無助益,徒留神豬橘子之譏,如此而已。
我不識商禽。更遑論理解其詩。從來只知他乃超現實主義大師云云(人云亦云)。手邊的詩集還是來自二手書攤的《夢或者黎明及其他》(連同羅英《橡樹上的男人》)。我當然不可能矯情地在此憑弔商禽,也不可能說他的詩如何之好。我只是困惑,為什麼我們不在作者仍存活時,認認真真地討論他的作品?(等著瞧吧,商禽研討會應該很快就會推出了)
也不知詩人商禽目睹此幕,將如何詩興大發於天上?
1976/1/30 <歲末寄友人>
1978/9/22 <狗>
1979/05/30 <我的第一首詩:以此專輯獻給初寫詩的青年朋友>
1979/10/30 <兩個難忘的形象:先總統蔣公和一個抓蟋蟀的士兵>
1980/01/04 <歌聲中的國旗>
1987/06/02 <穿墻貓>
1994/10/13 <泉:紀念覃子豪先生>
1997/11/13 <高個子的美學:懷念亡友梅新>
1998/05/20 <飛行魚:贈畫家馮鍾睿>
1999/03/20 <胸窗:洛貞九七年畫展觀後>
1999/07/21 <酢漿草炸彈>
2000/11/16 <對鏡>
2002/12/09 <賀馬悅然中文文集《另一種鄉愁》出版>
資料來源:本文作者整理自【聯合知識庫】
我跟商禽同年出生,所走的路大同小異,都是在艱苦中奮斗求生!沒有接受過正規教育,但幸好小時候母親送我讀了幾個月的子曰,因而走上了識字之路。我在台灣能夠自修就靠這點基礎。商禽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請好走!
謝謝
chao
相信商禽公在天上聽見您所言
也當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