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王將 - 七‧尾聲(2)
或許是因為前一個問題還在他心頭翻轉的緣故,所以王將想都沒想,脫口說道:「普天之下,無人能敵。」
「普天之下,無人能敵嗎………..」
「你不這麼認為嗎?」因為聽得出無常語氣中的失望,所以王將有些賭氣般的回問道:「那麼大師所認為的天下無敵又是如何呢?」
「普天之下,無人為敵。」無常此時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說道:「你岳大哥,就是我見過最接近天下無敵的人。」
「普天之下,無人為敵?」
因為聽得出王將語氣中的疑問,所以無常便接著解釋道:「不求名利,自然不會引來他人的敵意,而不求名利,自然也就不會對人產生怨毒妒恨之心。」
語畢,就見無常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然後一字一字的說道:「心中無敵,自然是天下無敵。」
「心中無敵,天下無敵?!」
「因為我是認識他最久的人,所以我難免會被他所影響。」無常邊說邊往樓裡面看去,正好看到岳帶刀正在準備拿起一顆梅子糕吃。看著岳帶刀吃梅子糕吃得滿身碎屑的狼狽模樣,無常忍不住笑道:「若要說我怕他這倒也算是事實。因為我實在是很怕他會突然地出現在我身後,然後在我耳邊一直唸一直唸,天底下最恐怖的事,我想莫過於如此吧。」
在無常看向岳帶刀的同時,王將的目光也很自然的跟了過去,而當無常說到一直唸一直唸這句話時,王將的嘴角立即心有所感的彎了起來。
他會怕岳帶刀嗎?或許吧。但他所怕的其實並不是岳帶刀會傷害他,而是怕他會被慢慢地改變,變成一個向岳帶刀一樣淡泊名利,與世無爭的出世閒人。
他不能說岳帶刀的作法是錯誤的,但也不能認為是絕對的正確。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去面對這個世界的方式,而這些方式並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有做與不做而已。
因為無常和王將這兩人的目光都很銳利,所以岳帶刀很快就發現他們兩人正在看著他。此時的他正因為吃梅子糕時所掉落的大量散屑所困擾,所以很自然的就認為他們兩人此時是在看他的狼狽樣,因此他便將還沒吃完的梅子糕放回了盤子上,然後自嘲般的傻笑了起來。
而看著岳帶刀的笑容,不知怎麼的,無常和王將兩人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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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大哥和王大哥的故事都講完了,現在該輪到誰呢?」
談宇俠一邊啃著瓜子,一邊用一種很興奮的語氣說道。
「我看算了吧。」在談宇俠身旁的葉振飛一邊搖著頭,一邊苦笑道:「這兩個人的故事都太悲壯了,我們的故事哪能比得上呢?」
「那可未必......」
陳湘此時突然邊說邊瞄了身旁的何相好一眼,而何相好似乎也知道陳湘的意圖,所以便立即說道:「等等,湘妹,千萬別拖我下水,若是把我給逼急了,我可是會咬人的喔。」
「咬人,誰要咬人呀?」
剛在另一桌吃完一整盤桂花糕的岳帶刀聽到何相好的話,立即便好奇的湊了過來。
但岳帶刀還沒來得及說出下一句話,他的目光,突然就定在了談宇俠等人的後面。
而且不只是岳帶刀,在他身後不遠處一起出現的無常和王將兩人,此時也用同樣的一種眼神注視著同一個方向。
於是談宇俠,葉振飛,陳湘,何相好四人此時不約而同地也跟著回頭朝岳帶刀等人所注視的方向看了過去。
然後,他們便看到秦羽樓不知在何時用五張椅子疊起了一座椅子塔,而他本人此時正坐在這座椅塔的最上層,然後用一種說書先生的語氣說道:「諸位客官聽了,小生今天要說一個最近才發生的故事,這個故事就叫做..........等等,你們別走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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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大安:
好棒的結尾,
用岳帶刀吃東西的狼狽樣,
不落俗套的把紅葉大對「天下無敵」信念講完,
小弟覺得比金庸在連城訣最後很突然一筆殺出「仁者無敵」要來得好多了!!
小弟喜歡這樣有禪意的筆法,帶給讀者一種「惟見長江天際流」的感覺,
雖然是淡淡的,但是餘韻無窮,宛如一杯好茶。
對,就是這樣的感覺。
謝謝紅葉大的故事!!
simon兄你好:
對我來說,我很高興王將篇終於是寫完了。因為這篇小說曾有一段時間處於中斷的階段,差一點就要放棄了,還好最後終於是找時間好好的將它給束了,而我的清單上也就少了一筆爛帳.......
瓊樓八友的故事已經完結了兩篇,剩下的我也找時間再慢慢的補上,希望最後會有完成的一天呀。
最後,我還是要請simon兄繼續指教下去,看我們誰撐得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