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去的感覺》





張開眼睛，一道刺眼的陽光照射著我


該死！是蒼蠅把窗簾拉開的


「為，起來了啦！睡豬~」


「吼，今天又沒課」


我好不容易將眼睛睜開，耳朵就聽到蒼蠅吱吱嗚嗚的


他將床被摺一摺，連我的也不放過


「睡豬！快去刷牙洗臉啦」


我“摔”下床，使勁的站起來，然後走到廁所然後....


無意間，拿起牙刷，再拿起牙膏.....


然後，刷牙？


錯！


我是把牙膏擠出來沒錯，可是卻〝ㄍㄜˇ〞到洗手台


我是拿牙刷沒錯，可是卻掉到馬桶


我是把水放進杯子沒錯！可是我又倒到地上


我是......


夠了，我不說了~越說越慘


「你是在幹麻啊？」


蒼蠅的聲音把我嚇醒了


醒過來才知道我幹了什麼好事


「.......吾....冤旺阿...」


〝正常〞的刷完牙以後，就是換衣服


放心，我清醒了


我是不會把褲子跟衣服倒過來穿的


也不會將內衣內褲川在外面


（小嵐：靠~作者，我哪有這麼拉塌阿）


（羽：就是有！不然我幹麻寫？）


看著雨靜在廚房的細心準備早餐時


「珊瑚海」響了


我漫步的走道和室接起電話


聽到的，是朝思暮想的聲音


「小嵐，對不起....最近可能無法去接你上下學了」


「嗯....無所謂啦...雨靜會陪我」


「嗯....」


「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沒有阿，我才問你是不是有事呢！今天說話那麼奇怪」


「哪有...」


「哪沒有」


「那你說說看，哪裡奇怪」


「以前我只要跟你說些事，你都會東問問西問問，非問出個答案」


痾...他不必觀察我這麼詳細吧？


「因為我知道問也沒用，你也不會回答」


「你總算聰明了..」


「哼！我先掛電話了，等等要跟雨靜出去」


我撒了謊，因為我不想聽到他那騙人的聲音


「嗯....掰掰..」


「掰~」


掛掉電話，心裡頭亂糟糟，無意間走到廚房


「幫我煎個荷包蛋+火腿」


我坐下椅子，望著雨靜說


「烤焦的？好~隨焦隨到」


「焦的那份你自己吃啦」


雨靜沒答腔，只是照我的話幫我準備早餐


後來，又是鈴聲


「見惜愛神」在靠腰


「小嵐，幫我顧一下火...我去接電話」


就這樣，雨靜把火關小


就跑到客廳去急忙拿起他放在包包的手機


「為...」


「這樣阿..」


「沒有...今天小嵐跟我都沒課」


「不了，等等要跟她出去」


靠！不虧是好朋友，連撒謊都是同一個


「我在煎焦蛋，等等在打給你」


「焦蛋？就是烤焦的蛋阿」


「嗯...掰掰...」


看著雨靜講電話..


真的很有趣


因為他的每句話會隨著話語而更動表情


「為！我是叫你顧火，不是叫你顧我」


「喔...」


雨靜繼續煎掉那熟蛋


而我在一旁看報紙


一個報導，讓我怵目驚心


【XX路口，發現3名屍體~分別是陳幫跟林幫的人


　警方正在積極調查這段黑社會糾葛


　路人看見他們在X架......XXX】


（小嵐：不好意思，作者太懶。不想打下面的廢話）


（羽：那你自己打阿）


「雨....雨...雨靜...」


我結疤的叫著雨靜，指著我拿的那份報紙


「幹麻啦？」


「你....你...你看」


我拿起報紙，指著那個頭條


「這....該不會...是指...明峻巴？」


「我...想應該是...」


（羽：為什麼到這裡都結疤了呢？）


（小嵐，雨靜：你寫的我哪知啊！）


後來，雨靜沉默~沒說半句話


「雨靜...我們去逛逛好嗎？」


雨靜漸漸將頭轉向我，眼框裡有淚打滾


「怎麼了？怎麼哭了？」


後來雨靜整個栽進我懷抱裡


「如果現在去挽回他！會不會太晚？」


「如果他還愛你，應該不會」


「你知道那天咖啡店他說什麼嗎？」


「什麼？」


「他說....」


雨靜漸漸將咖啡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為什麼要背離我？」


阿峻喝起一口咖啡，滿臉悲傷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讓愛情離開我身邊？」


「我什麼時候讓他離開了？我愛你~那個時候，我是真的很愛你」


阿峻激動了起來


「但是...現在不同了，是吧？」


阿峻正思索這下一句


因為這答案給他很猶豫


「嗯，我有另一個想守護的人」


「方便告訴我是誰嗎？」


「嵐...」


「嗯...」


「對不起」


「幹麻啊？」


「當時...我給的，似乎不是你想要的」


「不...你給了很多我必須的東西」


「那為什麼要離開我？」


「因為....你少給了一樣」


「什麼？」


阿峻的臉上充滿疑惑


「感覺...」


雨靜脫口說出這句話，就沉默了


這2個字，很礙眼~


愛情的感覺，不能太早，也不能太遲...更不能什麼都沒給


我靜靜的聽完雨靜說這段


我其實本身也很訝異...


【「嗯，我有另一個想守護的人」


　「方便告訴我是誰嗎？」


　「嵐...」】


這...這是..什麼意思？


他想守護的！不是雨靜嗎？


為什麼會是我？


我愣在原地幾秒


才發現雨靜已經站起來往電腦那走


「電腦可以借我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他很俐落的打開電腦


然後也很俐落的打字聊天


「我想...我要回家了」


「這麼早啊？」


「幹麻？捨不得啊？」


雨靜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想到一個地方紀念一下呀！」


雨靜對我笑笑


「嗯...」


我明白，他指的地方是天橋，阿峻帶我去過


雨靜拿起自己的背包往大門口走


「小嵐，掰掰喔」


他比了掰掰的手勢，關起門


現在的我呢？要做....什麼呢？


無緣無故打開電腦，望著豆豆聊天室的人進進出出


心裡不免升起一股失望感


這麼多人進來出去，為什麼自己最盼望的那個人不在這呢？


於是我拿起包包，準備出門時...


咖啡，還是滿臉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我不是餵過你了？」


一樣是那眼神


「我剛剛已經給你1天份飼料當賠罪了耶」


還是那眼神


「你夠了喔...」


不改變的眼神


「給我乖乖回狗籠喔」


還是那種眼神


「別逼我喔」


誓死不改的眼神


「算你狠....」


敵不過他的眼神攻擊，我也只能認命去拿飼料給他


感覺到他很滿足的點點頭


拿起包包，往大門口出去


坐著公車，沒有目的地的~我往一個地方去


就連我下車時就嚇了一大跳


那是.................吊橋...


我看到了雨靜跟阿峻在那裡


我知道很不好啦~~可是真的很好奇


所以，我去偷聽他們對話


「懷念嗎？真的很懷念」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變了」


雨靜的臉有點變鈕


「我是變了，讓我變的人是你阿」


「對不起」


「事到如今，你要求很好有什麼用？當初毅然決然離開我的人是你，現在要回來的

人也是你」


「我都說了對不起，你還想怎麼樣？」


看著雨靜跟阿峻吵架，感覺心頭上怪怪的


不過因為不小心踢到鐵鋁罐~讓他們的視線往我這飄來


「....................ㄜㄜㄜ....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啊？」


「小....嵐..」


「你怎麼會在這...？」


「唔...我..」


當場傻眼，我怎麼這麼笨啊！？


「你們....談好了...」


雨靜與我擦身而過~而且是跑的~跑時還帶了那點淚痕


有點染色的波浪長髮頭有點飄飄的


就像是一個美女被人傷透心而奔跑走


我好像離題了


「..............」


「為什麼會在這？」


阿峻開口了，並一步一步往我這走


「沒有啦...不知不覺走到這的..」


「為什麼偷聽我們對話？」


阿峻跟我的距離因為談話而漸漸縮短


「沒有啦~~不小心的...呵呵呵」


「為什麼？為什麼你是小傑的？」


此時他已經吻上了我


感覺很怪，真的很怪


為什麼我會是他的？


為什麼雨靜的回來你不接受？


為什麼你要這麼莽撞的吻我？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推開你？


如果，世界上的為什麼都要一一解開不是很苦嗎？


可是.....為什麼我不迴避..


讓頭腦清晰時


「放開我！」


我帶點怒氣的推開阿峻


「對不起....」


阿峻擦了擦嘴，滿臉歉意的看著我


「雨靜他.....他...他一直都很喜歡你啊！」


「但是他也說過，少了感覺的愛情...算什麼？」


「那麼你呢？你還不是少了那點勇氣去追求感覺？」


我氣憤的跑開，這時候我才覺得阿峻真的很沒用


我打算去追雨靜


自從他跟阿峻相遇那天，她那自然的笑容，真的消失好久好久了


好希望他一樣會靠在桌上那麼甜蜜的笑


想來想去，感覺上，我好像都是在說廢話喔...


直到簡訊的聲音響起


「害怕自己找不到世界的終點，害怕自己也找尋不到那愛情的感覺」


「是不是愛情少了感覺，就等於什麼也沒有了？可是我好害怕好害怕去尋找那感

覺」


「看著腳步離我越來越遠，感覺自己等於什麼也沒有」


「告訴我！告訴我！愛情的終點在哪？」


「是不是人一但有了心儀，就等於多了脆弱」


一封封簡訊快速傳進，我明白


這是雨靜的心聲


我想，他應該將這些傳給阿峻的


他的心結，只有他才能解


我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關心


我打給了雨靜，祈禱他現在不是在哭阿


「雨靜？」


接通了，另一頭只是無謂的海浪聲


「哈囉~~~」


另一頭還是沒出聲


「雨靜喲！」


我大聲的吼


「唷乎~~~~~~~~~~~~~~~~~~~~~~~~~~~~~~~~~」


「喔...？」


那頭終於有了聲響


「終於肯理我了喔？」


「喔....對不起」


「你在哪？」


「你自己聽」


我感覺雨靜的耳朵離手機越來越遠


只是聽到海浪的拍打聲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在海邊」


「那你還問」


「你是秀逗還是怎樣？你說海邊，台灣有幾個海邊啊？」


「喔...我在離吊橋5公尺的海岸」


掛掉電話我馬上衝過去


我雖然知道雨靜不是那種會做傻事的女孩，不過多少還是會有點擔心的啦


我找到了雨靜所說的海邊


雨靜的背影真的美的透徹


帶點咖啡色的波浪長髮


曼妙的身材


光是背影就這麼棒？看他的臉一定會死在美人容顏之下


但是，不敏銳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背影參雜那點哀傷，那種感覺，的確不好受


我慢慢的走向他，拍拍他的肩


說完一句話我就走了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快速逃離那個地方避免尷尬


真是的！怎麼髮型那麼像阿


重點是，臉居然是豆子臉！喔賣尬的


「小嵐，你怎麼跑的氣喘如牛啊？」


雨靜在離海水幾公分的地方玩著沙子看著我


「都你啦！」


「我？我怎麼了？」


「沒事幹麻去什麼吊橋？走什麼走？沒事來這個海邊幹麻？害我認錯人了」


她噗通的一聲笑了出來，很自然的笑，笑的比任何人都美


「對不起喔...讓你擔心了...不過很謝謝你」


「對不起你是該講，不過謝？你謝什麼啊？」


我沒好氣的回答，眼前注視著那美麗的海水~跟許多衝浪者在那玩著


「謝謝你，哀傷時陪過我，謝謝你，讓我找回自己的笑容，謝謝你，讓我擁有這麼

好的世界」


雨靜的眼神，讓我看的出來


這幾句話，不是對我說


絕對不是對我說~~是阿峻！他在對阿峻說這些話


「傻瓜！」


「也許...陷入愛情的人當傻瓜在適合也不過」


「為什麼....你想跟阿峻重修舊好呢？」


「失去的感覺找不回~需要同一個人來彌補」


語畢，雨靜看著蔚藍的天空~我想他耳朵想聽到的~是那清脆的海浪聲


我不想說話，因為他現在需要的...不是我


是他！


那個沒用的人.....


沒勇氣去尋找感覺的笨蛋


「呵，該回去囉」


雨靜拍了拍裙子，笑笑的看著我


「你先回去，我想一點事情」


雖然一直為雨靜的是操心，可是不免還是會想起小傑


「好吧！那我先走了」


雨靜拍了拍我的肩，比著「掰掰」的手勢~順勢的往公車站走去


「失去的感覺找不回....需要同一個人....來彌補嗎？」


正當我在喃喃自語時，我發現有一個人已經悄悄的坐在我身邊


「在這做什麼？」


是小傑！我轉頭一看~失望了


「阿峻...」


「剛剛...真對不起喔」


阿峻搔搔頭的說著


「不...不會啦...」


「你剛剛在講什麼？」


「沒什麼，只是在重複雨靜跟我說的話」


「他....說什麼？」


「失去的感覺找不回....需要同一個人來彌補」


「喔...」


「你很在意他吧？」


「我...」


「你還是很愛她的對不對？」


「這個..」


阿峻將頭偏向海岸


「別逃避！回答我...對不對？」


「小嵐....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的感覺是你呢？」


「.......」


「我是說真的」


「別過來」


我雙手抱著腳..


我的感覺......是...小傑嗎？


是....是他啊！為什麼今天看到阿峻跟雨靜居然遲疑了對他得喜歡


我到底在幹麻啊？


的確...比較起來...阿峻是比小傑還要浪漫溫柔


可是，我很確定我是喜歡小傑的...


正在我思索這些事情時，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是啊！下雨了


「小嵐，快進去躲雨」


阿峻替我遮掩，快速往小店內躲雨


「下雨了，我開車送你回去八！」


只看雨越下越大..


「好吧！」


我也只能有點免強的答應


當阿峻冒著大雨去把車開來時


心真的好感動，就像是小傑給我看那幅從來不可能看到的薰衣草景象


「快上車吧！」


阿峻將車門打開，示意要我上車


在車上，有股香味紛紛傳來


真的很香....這是....雨靜最愛的百合香味


「你喜歡百合？」


「嗯...以前很喜歡」


「現在呢？」


「現在的我....喜歡薰衣草」


聽見這句話，我立刻尷尬了起來，只是往窗口看


很快的我到家了，阿峻卻說依定要送我到家門口才甘願


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到家時...我看到了


看到了一個可以讓我結巴的影像








小傑.......!?







只見他淋著雨，傷口還沒癒合....手捧著大束薰衣草時


他已緩緩開口


「我等了你.....一整天了」







待續....




　　　　　　　　　《　Ｂｙ　羽羽。【笨金魚在唱歌】也許是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