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31 19:04:39李董

林淵霖在北坡面植生-------一個心繫山林的人生故事(二)

每一次和林淵霖劍面,一定會聽到他談一些新的作法新的觀念,他也一定談一些從英、日文報章雜誌看到的新的有益的國記事情。

早年他曾經陪伴畫家楊三郎到梨山寫生,為國際友人去大甲溪調查鱒魚,而他自己,更早在年輕的歲月裡就買了相機,協助他利用影像、記錄著山區植生及環境變化種種。他談森林、談水資源,也談讀書、加強記憶、蒐集資料、作卡片打孔等,更多的是談讀書心得。

向來劍及履及的林淵霖,作任何事情只要談起下次見面,他已經拿出實績或記錄。實事求是,以事論事的個性,看在晚輩如我,更是欽佩。

除有作家、原住民為友,他的朋友更是國際化,無分國籍、男女,只因為語言無礙的林淵霖,永遠以最誠懇的心,最赤誠的工作態度與人交往,即便參觀訪問時路上遇見的小朋友,或連看五次「亂世佳人」電影,只為仔細聆聽屬於真正的美國式英語時所遇見的異國友人,林淵霖做過的國民外交,何止於他在專業上的表現。
霧社電源保護站工作點滴


厭惡浮誇行動,奢靡作風。林淵霖常說:我們有閒或寂寞時,應該作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夏菁這樣說林淵霖:
一個人的努力上進就像登山,要有耐心,一步步走,豈可一步登天?
他在收入微薄,出入莽林,恪力奉公,從無怨言。總是興趣盎然、幹進十足。
他是一個平凡的凡人,一個困境中的登山者。
假如國家是一座大廈,他一定是一塊礎石(Building block);
如果社會是一個有機體,他則是一個永遠的活細胞(Living cell)。

民國四十四年八月,台電因霧社大壩工程,在霧社設立電源保護站,展開集水區經營工作,計畫中包括集水區保護、水土保持推廣、坡地農業改良、造林及苗圃、崩塌地及沖蝕溝處理,另外還有山地道路護坡、集水區試驗研究工作。

由於山地生活,原住民需要主食甘薯時,才去墾植地挖掘,這和現在山地的民宿或高山作物的耕作與運用不同,再加上原住民傳統習慣中有著非常好的生態工法,如:放棄舊墾地時,一定會種植台灣赤楊,等多年後,赤楊的根瘤重新使土地肥沃後,再重新回來開墾。

當年集水區可耕地不多,為解決人口壓力及集水區保護,台電訓練山胞造林,於民國四十五年二月及四十六年二月,種樹苗十四萬零六百株,總成活率為百分之九十以上。現在由廬山到靜觀,處處可以看到當年原住民造林的良好成果,對水土保持工作貢獻猶大。

林淵霖請原住民幫忙,在下雨天時種植,種在河旁邊土壤比較潮濕的地方,並且是北面的地方,也就是陽光不夠充足,一般而言是比較陰暗的面向,但是種植在這裡的台灣赤楊,卻有著相當大的力量,為我們保護了河川,抓住了土地。

尤其在以前,東南面是松樹的天下,但在河床邊則是台灣赤楊的天下。那時候的觀念:林木一定要有價值。日治時代,不種台灣赤楊,基本上台灣赤楊的利用,大概只有作木屐。

另外針對人口問題,在民國四十四、四十五兩年,台電徵選住在集水區年齡滿二十至三十五歲的家庭移居平地,教導原住民配電技術訓練,在霧社苗圃畜養改良種豬隻,分發蠶種,建造乾繭灶,種種措施都為推行原住民能夠由原始農業轉入近代農業,使收入增加生活水準提高,以教育下一代。也設立獎學金制度,送原住民國小畢業學生修習手工藝,如織布、木工等。

開發集水區要懂水文,一年有多少流量,要種什麼樹。樹是活的。林淵霖說。即便樹木死亡,埋在地底下,經過年代的更迭,出土的時候可以是煤,是石油,是琥珀,只因年代不同,地底的樹木產生出不同的變化,證明森林所代表的永遠是生生不息。

鼻山重篤Hatakeyama說:「森林是海的愛人」。關心山林的林淵霖自始至終,認為限制山林的使用與人員的出入,是保護山林最重要的不二法門。又因為林木的抓土能夠那麼緊,是我們的根我們的神,人類豈可因為「開發」而完全砍除、挖掘!(紅字的鼻字應為上面一個自,下面一個田)

民國六十二年八月底,林淵霖直接由梨山來到林業試驗所報到,正式開始他以山林為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