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20 22:21:53Amélie

《影子大地》伊麗莎白.柯斯托娃〔大塊文化〕





影子大地 The Shadow Land
伊麗莎白.柯斯托娃 Elizabeth Kostova






 2008年來自美國的亞莉珊卓.波伊德小時候歷經因為吵架失言,失去哥哥傑克的痛,一家四口分崩離析,她長大後仍然放不下這個情結,為了遠離傷心地,到傑克曾經想去的地方--保加利亞的索菲亞要去教英文,但是命運多舛使然,計程車司機載她到了佛瑞斯特旅館,並不是她預定的青年旅館,正當她在思考要不要再搭車到青年旅館時,涅文的出現,改變了她的際遇,她在幫助了涅文的家人(老先生和老太太)坐上預計前往維林修道院的計程車上,在他們起程之前要求拍了一張照片作為紀念。她隨及坐上後面那台計程車,在發現了不屬於自己的一袋東西(裡面是裝有不曾發光發熱的小提琴家史托楊.拉扎洛夫的骨灰盒)時,涅文一家三人早就不見蹤跡。

 計程車司機巴布(阿斯巴魯赫.伊利夫)在得知他的乘客沒注意時錯拿了別人的東西,載著她回到旅館打聽失主可能的身份,又載亞莉珊卓去警局尋求協助(巴布因為曾經參加示威抗議,對警察沒好感,所以沒有一起進去警局),亞莉珊卓堅持送回到失主的手上,經由骨灰盒上的屬名--史托楊.拉扎洛夫,從警局裡拿到史托楊的兒子涅文的住址,接下來她和巴布東奔西跑,又有點像是在帶我們在保加利亞旅遊(只是這個行程帶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心酸血淚史),兩人從司機乘客的關係,變成患難與共的好友,只是在史托楊形象愈來愈清晰時,巴布仍然像是個謎樣人物。

 保加利亞用的是列弗幣
 點頭是是還是不是
 搖頭是不是還是是
 一隻貓真該吃掉牠母親的內臟是髒話
 地震就要到屋外避難
 巴布竟然是詩人,後來才知道他以前當過警察,曾經是被亞莉珊卓視為巫師的警察局長的下屬,不知巴布為何會那麼熱心幫忙,但我們知道亞莉珊卓剛開始對他很防備,對涅文倒是很自然,亞莉珊卓愛上了涅文的眼睛,就在那麼短暫的相遇與尋覓的過程中。

 故事中的回憶與自白,1940年從維也納回到保加利亞的小提琴家史托楊.拉扎洛夫,在車站遇到另一半,順利成親,他在樂團工作,一不小心害得同事一家被殺害,目睹同事一家倒在家中的模樣,被兇手看見,因此被抓去集中營好幾年,之後還幾度進出,真的不敢想像他是怎樣活下去的,幸好作者在述說這段時,經常跳到亞莉珊卓現在的部份,不然也會跟著史托楊那樣難熬,史托楊對音樂的熱愛成了他能度過勞改營艱難的日子,史托楊夢到的韋瓦第也是他的恩人之一,還有他幻想中的兒子涅文,但命運對他並不好,在他第一次勞改好不容易被放回家,發現人事已非,也怪不得身邊任何人,還好他還是可以跟深愛的人相守,這中間又有多少的折磨與心酸,只能任憑想像了。

 一個骨灰盒牽扯了很多人,連累了畫家伊麗娜.喬吉瓦成為人質,她是史托楊的小姨子、太太維拉的妹妹)、史托楊的好友米倫.拉迪夫、害得史托揚的畫家朋友小納斯,年紀很老了還被殺害;他們去的每個地方車程都不算近,索菲亞、維林修道院、普羅夫迪夫、戈丘弗小鎮、洛多皮山區、喬佩克......

 人世間最怕壞人不覺得自己是做壞事,受害者平白受害,而好人總是為了無心之失,活在自己是不好的人的情境中受到折磨,就像史托楊帶著愧疚、贖罪的心態過著後來大半輩子。

 在這故事裡,計程車司機(不管是繞路還搞錯地點的司機,還是巴布)可是亞莉珊卓在陌生國度的貴人,也像是註定她與涅文有緣,不然任何一個小細節不同,結局就非常之不同。

 巴布就像亞莉珊卓的翻譯,大部份的談話,都需要巴布來告訴她,如果巴布是壞人就可怕啦,不過,這故事可怕的壞人已有人承包,且露面時間比已故的史托楊還少,算是閱讀時的不幸中的大幸了,是說大家在看故事或戲劇時,是早知壞人還是最後才知壞人是誰,比較不會對其人有偏頗的想法。幸好亞莉珊卓在陌生的國度遇到巴布是個有正義感的人,不僅是她的司機兼翻譯,也像是保鑣,更是個有能力且很可靠的朋友,只不過巴布在前面很多時候都太可疑,讓她小心翼翼,也讓閱讀者惶惶不安了起來。

 這裡面除了巴布這個忠誠的朋友,還有乖巧的狗狗史托喬,一來就幫忙了大忙,讓亞莉珊卓和巴布在尋人有了方向,感覺他最後像是史托楊附身,讓壞人不能再做壞事與蠱惑人心,只不過最後壞人太快被KO,感覺上前面好人的苦難未免也太長了一點,愈長愈大愈老,就愈覺得做好人實在是太難為了,不想當壞人只好辛苦點了,只是在看過那些真正苦難的面前,我們在平常所受到的壓力都不算什麼了。

 對於歷史的傷痕或許無能為力,但我們要緊記儘量避免去重蹈覆轍。

 試讀這本書並不容易,一方面是閱讀的形式改變,雖然是電子檔,但得在google play圖書 App上看,不能下載檔案,在電腦上看不容易操作,在手機上容易操作,但字實在太小,放大點得移上移下,後來在7吋平板得到相較容易閱讀的方式,雖然字仍然大不了太多,但已可接受範圍,不過500多頁讀來好像快又緩慢許多。閱讀前段在錯綜複雜的尋人過程,陷入重重迷霧,跟著兩位彼此不熟的旅伴,東奔西跑地找不到骨灰盒的失主一家人,多人面臨不明的恐嚇威脅,又彷彿在與時間賽跑,但是篇章仍慢慢進行中,是另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