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7-08 16:02:32蘊、扇月

【山獄】扶桑盛開日出之處

※和原作有衝,畢竟我是打完了才看到動畫標的87。
※獄寺媽是日本人這件事也是我唬的,拜託不要當真。

BGM:BOA Jewel 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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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日本二字對他而言還遙不可及時,他只知道日本是母親的故鄉,一個遠在極東處的國度。
  母親曾經牽著他的手,用綿綿細雨般的溫柔嗓音訴說著故國的一景一物,內容已經隨著時間流逝而風化消失,剩下的是幾個不成句的辭彙,但光憑藉幾個詞他便約莫了解了這個地方,一個和他出生地沒有任何共通點的國家。
  書上寫著日本的人種是黃種人,黃皮膚黑頭髮,眼睛也是像暗夜般深沉的黑,因為父親工作的緣故,他曾在城堡中見過不少黃種人,也見過日本人,不覺得稀奇只覺得一比較下來日本人好矮。
  但擁有一半日本人血統的他卻沒有任何典型亞洲人的外貌,銀髮來自母親,翡翠色的瞳則是父親的遺傳,身材和其他人比起來纖瘦許多,膚色也略顯蒼白。
  日本的傳統服裝是和服,至今仍於重要慶典時穿上,看著書上附上的圖片,他想像母親穿著一襲薑黃色和服,上面繡著據說喚作sakura的粉紅色花朵,他歪著頭,似乎和母親的一頭卷髮不搭?或根本是他的想像力不足。
  他看著書上的圖片,走在真實街道上的感覺是什麼?因為無從想像,他改為猜測母親走在義大利街道上的心情,會不會使她憶起家鄉的路,或是如圖上路旁田中搖曳著稱為稻米的植物的阡陌小徑?
  除了在書中處處可見的櫻花外,日本的國花還有菊花,是種秋天盛開的花朵,和櫻花相同,都是如他母親一般,柔弱典雅的美麗花朵,櫻吹雪的景象應該很適合母親那類絕世美人吧,母親的笑容便婉如春天的溫柔粉雪,只可惜再也見不到了……
  他甩了甩頭,那邊是禁止思考的範圍,於是將那本有關於日本的書翻到了下一頁,一行字躍入眼中,日本又稱為扶桑之國,扶桑?好像有聽過這麼名詞,看起來像是植物的名字,但書中就這般帶過了,也沒有詳加解釋。

  扶桑學名為Chinese Hibiscus,為錦葵科 ( Malvaceae ),木槿屬;屬常綠灌木,別稱朱槿、赤槿、桑槿、佛桑、紅木槿、日及、宋槿、照殿紅、二紅花等等,原產於中國東南、印度、東非等地。
  為印度、馬來西亞國花。馬來西亞當地稱「大紅花」。

  「喂,山本,你有沒有實際看過扶桑這種花?」
  「當然有啊?」山本對他的問題似乎有些不解,半晌,道:「所以你今天被老師叫起來就是為了這個嗎?」
  生物課中,原先對於課本教材興趣缺缺的獄寺偶然瞥見課本上有張底下編注著扶桑花三字的紅花圖,專心研究之下連老師教他多次都沒反應(雖然平常並不專心上課,但老師點名時會起身答出正確答案後瀟灑的坐下繼續做其他的事),才會落得放學留下與山本一同打掃生物教室的下場。至於山本純粹是因為在課堂上睡覺(然後答案還猜錯)才被罰勞動服務的。
  綱吉原先主動提出留下來陪他們打掃的想法,卻被獄寺以身為左右手連打掃這種小事都得麻煩十代目那就太失職的理由拒絕了。
  「……差不多啦,不是!這不是重點,到底有沒有啦?」獄寺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一和山本對話他就一肚子火。雖然兩人目前處於朋友以上戀人以下的曖昧不明關係,但平常的對話仍似仇人般針鋒相對(單方面的)。
  「會看花看到沒聽到別人講話真不像是獄寺呢……唔、當然有看過,啊!獄寺沒看過嗎?」
  「對啦,有意見嗎?」
  「也對,那種花在歐洲不常見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嘛!」山本笑道:「那有機會我就帶獄寺去看看吧!」
  雖然若要他來形容的話,山本的笑容變猶如向日葵般燦爛的使人著迷而移不開雙眼,但他只是嘀咕著搞不懂你這人為什麼這麼愛笑。

  「這是櫻花,這是菊花,都是日本的國花喔!」修長白皙的蔥指在書上的附圖畫著圈。
  「國花?」
  「是啊!就是代表國家的花,像義大利的國花是月季和雛菊,然後日本的國花是櫻花和菊花。」
  「櫻花好漂亮……」
  「對吧?媽媽小時候啊,每年在三月的時候都會一群人坐在櫻花樹下賞花呢,大家坐在櫻花樹下吃吃喝喝、說說笑笑,超級快樂的,真希望有一天隼人也可以去日本,真的是個很棒的國家……」
  女子的笑容添上幾筆蒼涼,「只是媽媽回不去了。」
  良久,女子又道:「隼人,這個花叫做扶桑喔!」
  「……好醜的花。」
  「跟櫻花或是菊花比起來是遜色很多沒錯,可是啊,媽媽故鄉的人都自稱為『扶桑人士』呢。」
  「人士是什麼?」
  「嗯……算是統稱的意思吧?對耶,沒想過這種事……簡單說來,就是說一群人的意思吧?」
  聽完這不明不白的解說,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問了:「為什麼要這樣自稱?」
  「因為啊,它是──」

  對於這種紅花的執著,說穿了不過是對於過去的懷念罷了。
  如果母親不曾去過義大利,也就不會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了吧,縱然因此沒有獄寺隼人這個人也無所謂──事實上也是獄寺隼人的存在導致了她直到終焉都無法回去渴望的故國,客死異鄉。
  「……沒想到不過是一朵花居然想起那麼多事情。」
  「獄寺你剛剛說什麼?」
  「沒你的事!棒球笨蛋你剛剛那題寫完了沒?」
  「哈哈、不太會說……」
  「線段AC比上線段BD等於2比1就等於AE比上BF啦,真搞不懂為什麼這樣也不會,到底要說幾次才聽得懂啊呆子!」典型的獄寺教法──罵的比教的還多。
  「雖然這麼說可是獄寺每次都還是繼續教。」
  「早就說過要不是十代目拜託我教你數學,本大爺才懶得理你這白癡你是聽不懂嗎?」
  「啊,獄寺臉紅了。」
  「什麼臉紅,那是因為太熱啦!還有你在看哪裡,快繼續寫!」
  為了順利度過段考補習危機,綱吉與里包恩正在進行地獄訓練,因為害怕山本過不了關則拜託獄寺個別指導,雖然有些不放心但至少獄寺的實力是絕對可以相信的,綱吉是這般考量的。
  「可是為什麼要來獄寺家啊?」
  「不要抬頭啦繼續寫……真是、也不想想你家樓下多吵,在那種地方有辦法讀書才怪。」
  「啊哈哈也是啦!」
  獄寺趴了下來,並不是特別累,僅僅是整理心情的動作,用眼角餘光看著上方山本的側臉,睫毛有點長,烏黑的短髮感覺很清爽,眼眉之間散發著英氣;可惡啊這傢伙真的長得很端正,不管是誰,只要是身為男人看著一個帥哥在自己旁邊都會很不爽吧?
  但老實說,很安心。
  不得不承認,待在這傢伙身旁令人感到很安心。
  「獄寺。」
  「嗯?」他仍趴著,僅是將雙眼對上山本的視線。
  「這題該怎麼寫?」山本指著試題,是道一元二次式的題目。
  獄寺右手伸出,食指指著題目上的印刷字體,「你先把原本題目裡的二元一次裡的Y求出,然後代入這裡的式子,之後就會變成X的一元二次,這樣會了嗎?」
  「喔喔,原來這麼簡單啊。課本都假設來假設去五六個式子的。」
  「你上課不睡覺的話就解得出來了。」
  「可是學校教的很無聊啊。獄寺教的有趣多了。」
  其實獄寺不太懂,同樣的教法,用在山本身上成效頗高,用在綱吉身上立即失靈,平平是理論性的東西。
  「真是太謝謝獄寺了,每天這樣教我。」要不然山本武這人很少交作業,「需不需要什麼回報啊?」
  「不用啦,比起這個我倒希望你能聰明一點,省得一題一題講。」他趴在桌上有些慵懶地回道。
  「想睡覺嗎?」
  「還好,只是在想事情。」
  「原來如此。」他沒有問是在想什麼,反正獄寺想說的話自然會說。

  縱然已經經過許多年,仍是無法忘懷。
  記憶中的銀色長髮,溫柔的笑顏,宛如曠野清風般的悠揚鋼琴聲。
  自己該不會是有戀母吧,他自嘲。

  「欸、棒球笨蛋,剛剛不是說回報什麼的。」
  「是啊,獄寺想到了嗎?」
  「嗯,放學的路上說的。」他頓了頓,「扶桑,你不是說有機會帶我去看?就是這個了。」
  「啊、那當然沒問題啊!」他笑得燦爛,「就這樣?這個我本來就答應你啦。」
  「……你真是個怪人,就這麼想要回報別人,而且明明就是小事。」
  「不是說飲水思源嗎?而且如果我能做什麼事讓獄寺高興的話,我也很開心啊。」山本笑著說了,發自心底的言語令他不由得感到一陣溫暖。
  「……噁心死了,你跟誰學的啊?」雖然心中是這般想法,他嘴上說的完全是另一回事,有時候他真的很討厭自己的心口不一,如果有什麼方法可以表達心中的想法就好了,這麼轉念一想,他微紅著臉說道:「欸、還有另外一件事。」
  「嗯?」
  「閉嘴。」
  然後他閉起眼,將臉湊近山本。

  扶桑盛花期為5~10月;花色以紅色為主,另有黃色、白色、橙色、粉紅色、緋紅色等;屬陽性植物,喜高溫。
  型態為灌木或者小喬木。全年開花,花單性葉腋具有長梗常彎垂。有蕊一條自花心抽出,長如花葉,葉子顏色很紅,葉互生、有柄、有鉅齒的葉緣,可分為單瓣、重瓣和裂瓣三類。萼鐘形5裂,花冠漏斗形,紅色或者其他色,花瓣有5枚,雄蕊筒以及花柱伸出花冠外。

  傳說中盛開在日出處的神木。
  「喂,山本,你對你媽有印象嗎?」他轉過頭,加了一句:「這種問題不想回答沒關係啦。」
  山本倒是相當認真的思考了半晌,而後笑道:「其實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是喔……。」
  「我只記得她一直躺在床上,我想要學電視上那樣削蘋果給她吃,明明削的很難看,她還是很開心的說阿武削的真棒。」
  沒多久之後,就變成了回憶。
  「她就算在病床上,還是對我說棒球要加油。」他笑了笑:「不過其他的事情,因為年紀太小已經記不太起來了。」
  「啥?你媽媽的事情被你忘光了?」
  「唔嗯……反正你在跟人家講話的時候也不會記得每一句話吧,啊不、如果是獄寺的話就有可能……總而言之,除非內容很重要,要不然只會記得比較重要的幾句話,剩下的就是當時的感覺吧?例如說和他聊得快樂之類的。」
  「什麼嘛……」
  這種話、說得還真輕鬆。
  他是不想忘,也不能忘。
  就好像忘記後就宣告母親真的完全消失一般。連最後在記憶中也不復存在。
  「啊、獄寺你看!」山本帶他走過轉角,指著某戶人家圍牆旁冒出的樹枝,樹梢開著殷紅的花。
  艷紅的連鮮血也相形失色,連火焰也不足以形容其熱情的花朵。

  事實上扶桑什麼的根本無所謂,他一向不是愛賞花的人。
  只是很想念而已。
  只是很厭惡這種再也無法見面的事實而已。

  ──扶桑是盛開在日出處的神木喔!
  ──因為日本是日出之國,所以才自稱為扶桑人士。
  ──對了對了,花語是體貼之美。對日本人來說,體貼他人是最重要的。
  「搞什麼嘛!和課本上的一樣醜。還是櫻花好看多了。」
  其實他心裡並不覺得醜。
  「……而且也沒有開在日出的地方。」
  「雖然我不太清楚,」山本笑道:「可是聽說日本就是日出的地方呢。」
  日出的光明之地。
  「山本,」獄寺的口氣很認真,「你現在還會想念你母親嗎?」
  山本一臉不解:「這是當然的啊。」
  很難得的,獄寺鬆開眉頭露出笑容,「其實啊,這和我母親有點關係。」
  「啊,原來如此。」
  「我說你把你媽的事情都忘光了真的不會有罪惡感嗎?」
  「不會,要是我哭哭啼啼的話老爹才會打人呢。」笑道:「何況人本來就是要向前走的嘛!」
  「你這笨蛋的話還算有幾分道理。」
  「哈哈、對了,獄寺的媽媽很漂亮吧?」
  「是個大美人啊,怎麼了?」
  「以前聽小鬼提過一點,不過獄寺長這麼好看那你媽應該是個大美人沒錯。」
  獄寺驚道:「里包恩先生?」而後聽清楚後面的話又紅透了臉。
  「獄寺你很容易臉紅耶!」山本笑說。
  「少、少囉唆──不是、我不是說過是因為天氣太熱了!」
  臉上簡直在燒,不過就是一句不怎樣的讚美居然可以反應至此,他心裡想著山本武這傢伙施了什麼妖法讓他心悸的那麼厲害。
  不過主要原因大概還是這傢伙免費奉送的笑容。

  果然,記憶這種事是不能強留的。
  「喂、棒球笨蛋,謝了。」
  人類隨著時間流逝而遺忘是難免的。
  為了表示謝意,獄寺左手指尖輕觸著山本的右手掌。
  既然都會遺忘,不如就像那個笨蛋說得一樣,將當時的感受牢牢刻在心底。
  「等一下我可沒說可以牽手!」獄寺試著要抽回左手,卻被緊緊握住。
  母親的溫柔、和母親相伴時那種幸福,以及此刻這種難以言喻的悸動。

  「對了,」獄寺像是想到什麼而補上一句:「假如下次我再看到我爸,我一定會狠狠賞他一拳的。」
  「這樣不好吧獄寺?」
  「要你管,還有我說放手你沒聽到嗎棒球笨蛋!」

  身後扶桑花瓣因微風拂過而微微顫動。


雜談:
靈感來自喜歡把字典亂翻當書看這個詭異的嗜好,然後偶然看見扶桑的注釋。
當下覺得”傳說在日出處的神木”這解釋很酷,記住了,沒想到會有實用處XD。
其實還是覺得大紅花這名字比較適合這種熱情的花朵。扶桑啊朱槿啊之類對它而言都太文雅啊XD像什麼照殿紅還是我查資料才知道的。
雖然我喜歡山本但比較喜歡寫獄寺視點。
2008/7/8 BY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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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11 16:41:32

喜歡就好ˇ
甜蜜蜜的情人節隔天還會起不了床喔(心)(爆)

獄寺媽那邊真的誤很大XD

扶桑花很棒(拇指)
一年四季都看得到,然後又相當熱情,可以給予人活力!
口是心非的獄寺激萌!!口嫌體正直的傲嬌真諦!山本笑容看一百次也不用錢XDD(可能會被炸死就是了XD)
以前看過一篇同人,說山本他媽拋棄父子倆,當下很難過,果然還是溫柔的媽媽比較好XD

結論是晚上不要到處亂跑XD

企鵝 2008-07-11 01:35:42

(先瞪一眼上面的廣告)
廣告先生我告訴你山獄夫妻情人節可過的甜蜜呢!!!!(不知在激動啥)

啊,我喜歡這篇。
即使把獄寺媽說成日本人也沒關係//////

扶桑花我ㄧ直很喜歡呢,那是一種很熱情、總是洋溢著豐沛感情的花朵ˊWˋ
喜歡不坦率的獄寺跟笑容免費放送的山本,喜歡他們牽起手來的樣子,喜歡一起回憶著各自母親的對談,喜歡//////

晚上睡不着覺跑過來讓我更睡不着了XD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