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1-23 04:21:16小Q

Lipsdick and K❤ss 10

在本文實在是很少提到這四個女孩兒上課的事,但凱利高,茱利亞王,珍妮李,還有溫蒂衛都真的是學生。在美國各個大學研究所,每學期開始結束的時間都不太一樣,加上還有分一年兩學期制,和一年三學期制,四個人都念不同的學校,所以他們之前春假時間也都錯開,沒有辦法一起出城玩。

至於凱利高,12中旬就是期末考,還有兩個學期報告。雖然現在還是感恩節假期,每個星期五都去Rage的他難得告假在家念書。

念到一半,電話響了,是溫蒂衛。

凱利高:「喂?」

溫蒂衛:「你明天兒有沒有空?」

凱利高:「看你要幹嘛囉?」

溫蒂衛:「是這樣子的,嗯……

溫蒂衛想了一會兒,繼續說。

James約我明天和他,還有Lady HaHa一起吃晚餐。」

凱利高:「什麼?我有沒有聽錯?你和他們吃飯,你ok嗎?」

溫蒂衛:「呃……你知道的嘛。James後來傳訊問我說,我ook。」

凱利高:「然後你就把電話甩在地上,不是嗎?」

溫蒂衛:「不是在Rage那次,是隔個星期後。」

凱利高:「你回了吧?」

溫蒂衛:「我說還ok,他說還可以當好朋友吧,我說應該可以。然後就是現在這樣了。」

凱利高嘆了一口氣,說:

「那你真的ok了嗎?」

溫蒂衛:「這個嘛……我也不知道。他和Lady HaHa宣佈交往後,我就沒見過他本人了。」

凱利高:「所以你是……要我陪你去。還要看Lady HaHa那個bitch?」

溫蒂衛:「是。」

凱利高:「唉, 好吧。只有晚上我應該可以。喔,等一下。」

凱利高看到msn彈出Jim的視窗。

凱利高:「Oh My GodJim剛在msn問我,明天晚上要不要和你們去吃飯。太巧了。」

溫蒂衛:「你和Jim又聯絡上?」

凱利高:「就三天前去Scandal時,珍妮李約他來的。」

溫蒂衛:「口氣聽起來那麼開心。貌似是被幹了。是不是?」

凱利高:「問那麼清楚幹嘛,我會害羞。他內射我。」

溫蒂衛:「你講話每次都要這麼雷人嗎?好像不打算說似的,一下又把細節都攤在眼前。」

凱利高:「因為我這幾天都很開心呀!星期三和他親熱的細節,這次我都記得很清楚。還被他帶回家上,這樣我就不會覺得我輸給喔C姊了。重點是,隔一天晚上他在msn主動傳訊給我聊天,今天還問我明天要不要吃飯,現在一整個開心!」

霹哩啪啦一連串講完後,總是後知後覺的凱利高才發現,他太得意忘形,不應該在情場失意的溫蒂衛面前,如此喜形於色。他趕緊轉移話題。

凱利高:「咳咳。Anyways,明天我可以。但是你真的可以嗎?溫蒂。」

溫蒂衛:「應該可以吧,有你陪就好。」

於是約完了明天見面時間還有地點後,凱利高掛掉電話。一想到之前隔了三個月才見到Jim,這次只要隔三天就可以見到Jim,凱利高開心地跳起來在房間中央手足舞蹈。即使沒去Rage,他還是自己跳了一場舞(也可能是三天前的藥還沒完全解)。

 

凱利高從Diamond Bar開車出發,繞路到Monterey Park接沒有駕照的溫蒂衛,再轉回ArcadiaSanta Anita Mall。這間Mall沒有什麼名牌,但是佔地不小,幾家固定的百貨就在這裡,還有一家AMC電影戲院,凱利高一直搞不清楚為什麼台灣人很愛的A&F還有AE,在這裡也有。

每次凱利高發出要回台灣的訊息時,常常有那種平常也沒聯絡的人,就會忽然和凱利高聯絡,要他幫忙帶A&FAE的衣服。以A&F來說,凱利高覺得A&F的版型都是設計給歐美人穿的,台灣人除非本身骨架大,身材練得夠壯,才有辦法把衣服撐起來,穿起來才好看。偏偏常常拜託他買的人,都是一些排骨妹。至於AE,凱利高並沒有覺得這個品牌有多特別就是了。

離題了,總之他們選了Tokyo Table日本餐廳,剛好在離AMC最近的出口旁,週末晚上眾多的人潮從旁進進出出,他們也等了45分鐘,才等到位置。一到座位,非常理所當然地,Lady HaHaJames坐在一起。在他們對面,凱利高坐在中間,溫蒂衛和Jim坐在兩側。

Lady HaHa戴著一副Lady GaGa在趴趴拉雞MV裡面一樣的米老鼠眼鏡。說:

「這副眼鏡是James買給我的,你看,是不是很適合我?」

說完擺了一個pose

凱利高即問即答:「很適合。」

溫蒂衛是一聽到JamesLady HaHa那麼體貼,嘴唇糾結了一下。

Lady HaHa滿意地拉開兩片墨鏡鏡片,對著凱利高說:

「聽說你和Kei分手了,我沒想到你們那麼快就分手了,真可惜,我覺得你們挺登對的呢。」

凱利高心想,這小妮子不是在背後說我遲早會因為很C而被甩,現在說這什麼鬼話。但他還是一臉微笑的說:

「還好啦,反正我本來就沒很喜歡他。」

James:「那你們為什麼還在一起?」

從沒人這樣問,凱利高自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一會兒,說:

「因為……寂寞?」

James:「因為寂寞而在一起,那肯定不長久的。」

溫蒂衛:「那你們為什麼在一起?」

凱利高一聽到溫蒂衛的話,心裡大驚。

James:「那當然是因為喜歡囉。」

凱利高在桌下的手握住溫蒂衛的手,溫蒂衛的手緊緊地握回去,握得很緊。

同時另一邊,Jim的手握著凱利高的大腿。

 

很巧地,在Tokyo Table樓上的AMC戲院裡,Dick的手也正抓著茱利亞王的大腿,另一隻手拿著軟糖放到茱利亞王的嘴裡,然後手指也放到他嘴裡,茱利亞王輕輕地舔舐。抽出手指後,Dick在茱利亞王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茱利亞王於是感到臉上一股燥熱。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這不是他以前剛和女生談戀愛的反應嗎,一種叫做害羞的反應。他不是一直覺得要被男人幹過後,才可能確定自己是不是雙性戀,才能確定自己也有喜歡上男人的可能,而不是只是把男人當做洩慾的工具,就像是自慰套之類的。

在黑暗的戲院裡,茱利亞王看著來營幕的光照在Dick的臉上,讓他有稜有角的臉更是的明顯,看著他的唇,茱利亞王有想吻上去的衝動,不帶著性的慾望。

可很明顯地性的氛圍一直是包圍著他們,從戲院到Dick的家都是如此。

所以Dick將茱利亞王推向了床上,跨坐在他身上。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實的胸部,還有平坦的六塊腹肌。他拉著茱利亞王上衣的下擺,茱利亞王舉起雙手,讓Dick褪去他的上衣。Dick俯身吻著茱利亞的嘴,然後吻著他的胸部,腹部,接著脫掉茱利亞王的褲子,就抬起茱利亞王的雙腿。

這前戲是如此的短,但是茱利亞王想到之前他上網找的對象,也都是前面玩的太久,搞到最後都有些莫名的狀況,害他最後都沒被幹到。現在他只想趕快嘗試被幹的滋味,他不想又被任何突發狀況給打斷。同時他有種感覺,如果之前等待那麼久就是為了等這男人進入他,那麼之前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他覺得能把他後面的第一次給這個男人,是很興奮的事。

茱利亞王一直以為要有個男人頂到他裡面的某個開關後,他才會開始喜歡男人。他還沒有察覺到實際上根本沒有這個開關的存在,他只是還沒遇到一個讓他喜歡的男人,在他那開關(實際上沒有的開關)被頂開之前,他就已經喜歡上這個男人了。一直到了Dick已經在他體內抽插,他都還沒理解到這件事。最後Dick高潮之後,無力地趴在茱利亞王的身上。茱利亞王緊緊地擁抱著Dick,心裡還以為他的開關被頂開了,現在他終於可以正式地喜歡上男人了,而且他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再也不是confused straight,他的姊妹再也不會說他是死straight

 

最後他還是沒有發現心理設想的假設和現實的差異。

我們總是因著生活的經驗,為自己的行為立下了一個公式,讓行為與決定有所依據,簡化我們生活的複雜度。有時我們發現了這公式與新發現的事實產生了抵觸,於是我們改變了生活模式,比如說珍妮李發現就算在開放式關係裡,愛情依然存在的可能性,於是他又開始了愛情生活。而有人完全沒有發現這些事實,比如說茱利亞王,他還以為著他現在能喜歡上男人,還是根據著他之前的假設在運作著,他以為他還活在自己原先的生活模式裡。而有人還在思考著他的生活模式是不是受到了考驗,比如說凱利高。

他在想著他前男朋友Kei。他是真的因為以前受的傷,為了保護自己,所以才可以不隨便對任何人打開心扉嗎?他真的變成堅強了嗎?還是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那麼喜歡Kei?他是不是只是挑一個簡單的考驗(Kei)來假裝自己其實在感情上變得堅強?

 

凱利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Jim轉身抱住他,用著他的大雞排壓著凱利高的背部,說:

「還沒睡著?」

凱利高:「在想事情。」

Jim:「想著James說的那些話?」

凱利高:「算是吧。」

Jim:「所以你也是因為寂寞才來陪我睡?」

凱利高說:

「是因為很horny還有你身材很壯囉。」

Jim:「喔,不是因為喜歡我嗎?」

聽到了這句話,思索著該怎麼回答,凱利高翻過身面對著JimJim是他的天菜,只因外表的因素,他當然是被Jim吸引。但之前的事使得凱利高認為Jim是個玩咖。他想著Jim說這句話的認真程度。

可是沉默的時間開始有點長。凱利高只好先裝不正經的回說:

「嗯~也是囉。」他說完還吐了個舌頭。

Jim:「那我們date?」

凱利高看著Jim,三秒後說:

「你喜歡我?」

Jim的頭後縮,瞪著眼睛,張著嘴,一副很不可置信凱利高提出的問題。

凱利高也瞪回去,再問一次:

「你喜歡我?」

Jim:「當然喜歡,不然怎麼想和你date。」

他湊上前吻了凱利高。

 

凱利高的疑問馬上得到了解答。他之前的<為了保護自己所以不讓自己輕易投入感情>的公式其實都只是個假象,包括隱含在裡面<交往三個月才能多放一點心>和<不要每天都打電話>等之類的全都是自我欺騙。一旦遇到讓他有感覺的人,只要有機會,他還是可能忘記心被撕裂喘不過氣的痛苦(或是可能沒有忘記,可大膽的去冒險)。

傷痕累累的心像是顆充滿裂痕的玻璃,不能再忍受任何一絲絲的打擊,哪怕只是輕輕一敲,都將碎得一地。只待一個真正的愛情,用穩定的慢火來緩緩修復這些裂痕。所以在找到這愛情前,我們把心保護地好好的,不讓任何人碰觸。可是寂寞依然像是一陣風,風化著我們的心,吹痛著那些裂痕,緩緩瓦解我們的心。所以我們只好在最後階段時,對任何可能的愛情做出抉擇:選擇孤注一擲;或是繼續等待,直到瓦解的心從此忘記了愛情的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