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psdick and K❤ss 11
四個姊妹一陣子沒有聚在一起,坐在Arcadia的AU黃金蒂聊天。
茱利亞王:「這家分店比San Gabrial好, 這邊的客人質量比較優。」
珍妮李:「喔~質量?好好笑,你們大陸人都不叫素質叫質量?你知不知道同樣的物體,在地球還有月球是重量不同但質量相同?」
茱利亞王:「你是腦袋進G水,還在high嗎?你們台灣人真奇怪。」
凱利高對茱利亞王說:「嗯哼,你根本因為店長是可愛白人,才說要來這裡的。」
四個Gay看著可愛的白人店長。
茱利亞王:「你們可不可以不要看那麼明顯嗎?還有講話小聲點,他是會中文的白人。」
珍妮李:「好吧。是說,泰咪考到駕照了。」
茱利亞王:「這樣不是很好嗎?又多一個人可以去載溫蒂衛了。」
凱利高:「嗯~不一定,別說你之後找不到他,搞不好連珍妮都找不到他。」
珍妮李:「姊姊,你這是什麼意思?」
凱利高:「喔~Dear,不是要唱衰你。只是我剛來美國時前兩個月沒有駕照,那時我也搞不懂什麼叫做date,反正有個我也沒啥感覺的人說要date,我就和他date了。之後不到兩星期我就考到駕照。從此世界一片寬廣。」
茱利亞王:「這麼聽來,意思就是你就拋棄對方了。」
珍妮李:「應該說從此你就開始你slut的生活。」
凱利高:「並不是,我開車見的第一個網友就是你,所以應該說是你之後的下一個網友才開始slut的生活。反正我的意思是,泰咪也才剛來美國,很多東西還沒有玩到,他對很多東西都還感到新鮮,他可能還沒有很穩定。」
溫蒂衛:「那你現在玩那麼多了,你估計可以和Jim定下來開始長久的關係?」
凱利高:「是呀,我終於準備脫離sex and the cities的生活,要開始慾望濕奶的生活。喔~用你們大陸的翻譯的話,就是我要開始絕望蕩婦的生活!對了,珍妮李,你不是有個香港朋友崔西?我只有在Rage和他打過幾次招呼。你可以請他教我廣東話嗎?不然每次Jim用廣東話講電話時,我在他旁邊都好擔心他是在偷偷和別的底迪調情!」
茱利亞王:「我已經嗅到絕望主婦的味道了。就算你準備好了,你現在已經覺得Jim是你可以定下來的對象?你們不是還在date而已嗎?」
凱利高:「我也不知道。其實決定date那天,根本才是我第一次不是在club看到他耶。後來出來幾次,在光線很充足的情況下,我仔細看了一下…他…他好像比我想要的還要熟一點耶。」
溫蒂衛:「喔~親愛的,你不就是喜歡熟男嗎?」
凱利高:「好吧,是輕熟男才對。所以剛開始我有點煩惱,考慮自己有沒有可能和這個,嗯…七分熟熟男在一起。我有點難想像我和他到老的樣子,我連想像我50歲還和他一起時,他看起來會怎麼樣,都覺得有點恐懼。你們也知道,我說過date對我而言,其實就像很訂婚之於結婚,是確定彼此喜歡或有好感的兩人適不適合交往的一個過程了,所以這時候我就會想比較多了。然後他又常說什麼給你幸福你不好嗎,想要和你一起住,每天早上起來都看到你之類過份甜蜜的話。剛開始我還沒什麼聽進去他的話。但是有天早上起來,我忽然就很想他很想他,很想看到他在我旁邊。怎麼辦?我好像陷進去,越來越喜歡他了!」
凱利高嘟著一張嘴,裝出一副很無助的樣子。
茱利亞王:「好吧,我可以理解。其實…我最近也喜歡上一個人。」
珍妮李誇張得甩著他的手,指著茱利亞王。
「你這騷貨有新對象,竟然到現在才和姊姊講?你知不知恥?」
茱利亞王:「又沒多久,就Scandal那天才認識而已。」
凱利高:「不要臉!」
溫蒂衛:「無恥!」
茱利亞王:「好啦好啦,我現在不是說出來了嗎?而且…」
他雙唇緊閉,欲言又止。另外三個姊妹身體湊向前,等著他說話。
茱利亞王小聲地說:「我被他幹了。」
珍妮李高八度尖叫著:「你被幹了!?」
「Wow!」溫蒂衛嚇得兩手合掌遮著嘴。
凱利高只是張大了眼睛說不出話。
茱利亞王:「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誇張?」
溫蒂衛:「所以你喜歡他?那你覺得你現在還是直人還是bi?」
凱利高也插話:「是誰?叫什麼名字?什麼人種?搞不好我們認識。」
茱利亞王:「就怕你們認識。你們這群大嘴巴,不要給我傳出去。他叫Dick,是個香港人。」
「Dick?是身高大概這樣高?然後看起來大概這個年紀?」珍妮李用手比了一下高度又比了一個數字,看茱利亞王都點了頭,他神情詭異,眼神在凱利高和茱利亞王之間游移。「他家該不會是Monterey Park吧?」
茱利亞王:「你們果然認識,LA真是個糟糕的地方。」
凱利高:「所以,呃,你是去他家給他幹?」
茱利亞王:「是呀。」
凱利高皺著眉問珍妮李:「你有聽說那個…某人最近out of town嗎?」
珍妮李也神情緊繃地說:「我不知道呀,我和他又不熟。不過Scandal那天也沒看到他就是了。」
溫蒂衛:「某人是誰?」
茱利亞王不耐煩地說:「到底是有什麼事,你們快說清楚好嗎?你們台灣人怎麼都那麼扭扭怩怩!」
凱利高:「你以前說你要被男人幹過後,才可能知道自己有沒有也可能喜歡男人,不只是肉體層次,而是心靈層次上的。現在你被幹過了,所以你就真的確定你會喜歡上一個男人了嗎?你現在覺得你喜歡Dick嗎?」
茱利亞王:「我也不確定。但有點像你一樣,有天醒來,就忽然很想見到他。而且我們每天都一直在互傳簡訊。」
「你應該先問過我們的!」珍妮李不只是高八度哭喊出來,根本是都破音了。他激動地搖著手指指著茱利亞王。
凱利高:「其實是Dick有男朋友。」
茱利亞王:「你說什麼!」
凱利高:「他和他台灣男朋友是開放式關係,在LA很有名,人稱港台雙殺。香港人專吃台灣人,台灣人專吃香港人。」
珍妮李喘著氣,兩手在胸前激動地甩著,一副快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你怎麼那麼可憐!好不容易終於被幹了,喜歡上第一次幹你的男人就算了,對方還是有男朋友!姊姊覺得好愧疚,沒有照顧好你!」
雖然珍妮李說得老大聲的,茱利亞王現在只覺得腦筋一團亂,無暇顧及花容失色的珍妮李。
茱利亞王:「可是我又不是台灣人呀。」
凱利高:「可能是你講話沒什麼捲舌音吧,我剛認識你時,也以為你是台灣人。」
茱利亞王:「那是因為你笨配合你,怕你聽不懂捲舌音。」
凱利高:「喂,不要因為Dick的男朋友是台灣人,就拿我出氣。」
溫蒂衛:「你是要這樣想,他喜歡台灣人還和你上床,你看你多有魅力。」
茱利亞王露出一副這句話一點幫助都沒有表情,然後說:
「同性戀真是複雜又邪惡。想我以前在國內時,都是女生來貼我,主動買飯來我家給我吃,冬天幫我洗棉被。怎麼才來美國一下,我竟然就被一個男人這樣搞?LA真不是一個好地方。不過這次算我笨,都叫Dick了,當然精蟲衝腦。」
凱利高:「你是在說人還是在說屌?」
凱利高原本想說茱利亞王都在自嘲了,應該可以說個冷笑話。瞧茱利亞王瞪了他一眼,立刻住嘴。
溫蒂衛:「是呀,貌似這裡的熟男都真不靠譜。James也一樣,萬聖節那天找藉口說我年紀太小,結果根本是更之前就在追年紀比我還小的HaHa!LA這裡的男人太不給力了。茱利亞,我們一起搬到三蕃市吧。我下星期要搬過去。」
情緒稍為平復的珍妮李說:「你下星期要搬去San Francisco?」
溫蒂衛吐了一口氣,說:「貌似每星期去Rage都要看到James和HaHa親熱,看了就鬱悶。所以我隨便申請了一間在三蕃市的社區大學,離開這個傷心地。」
珍妮李:「喔!現在又一個妹妹要離開我們了?今天是什麼鬼日子呀!」
凱利高:「你需不需要我們去送機?」
溫蒂衛:「我也是想請你們幫忙。我的行李不多就是了。方便嗎?」
珍妮李:「說這什麼鬼話!當然方便!」
珍妮李給了溫蒂衛一個好大的擁抱。
結帳時,白人店長用中文說:
「你們今天好像有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給你們八折。」
看來他中文是真的很好;也看來這四姊妹聲量真是不小。
珍妮李回到家後立刻打電話給泰咪陳,他並沒有接。過了20分後,泰咪陳打回來。
珍妮李:「寶貝,你剛才怎麼沒有接電話?」
泰咪陳:「我剛才在開車,不能接電話啦~對不起。」
珍妮李:「開車?你不是說你今天要在家準備期末考?」
泰咪陳:「念得好累唷~所以後來和崔西袁那群香港幫去吃個晚餐,放鬆一下嘛。」
之後兩人隨便聊了一會,掛掉電話後。珍妮李心想泰咪陳竟然沒有和他先報備要出去吃飯的事情。當然珍妮李並不是一個控制狂,但是今天經過茱利亞王這件事情,又加上凱利Q那貧嘴的女人所說的話,他想起來LA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地方,外面的誘惑太多,大家都很浮躁,所以凡事還是小心點好。
不久,住比較遠的凱利高也回到家,將車子停入車庫,他將車子熄了之後,拿出手機,想了一會兒,撥出電話。
Jim:「怎麼了嗎?」
凱利高:「沒怎麼,問你今天過得如何而已。」
Jim:「不錯呀。你呢?」
凱利高:「還ok啦。嗯…那個…」
Jim:「說呀。」
凱利高:「我很喜歡你。」
Jim:「這樣呀?呵。」
凱利高:「是呀…」,他見Jim沒有多說話,「我要說的就是這樣,晚安囉,Bye。」
他躺在椅背上,想著Jim並沒有說他也喜歡他,一會後,車庫的燈自動熄了。
另一邊的黑暗中,只有手機的光線,裡面的簡訊寫著:
「是的,其實我有男朋友了。」
坐在床緣的茱利亞王嘆了一口氣,倒了下去。
而溫蒂衛整理著行李,把不要的東西留在LA。
然後到了溫蒂衛離開那天,在LA國際機場的國內大廳裡。
茱利亞王:「你到三蕃市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們寒假搞不好就過去找你。」
凱利高:「舊金山交通那麼方便,不會開車的你也可以到處趴趴走,到處都是男人可以找。」
珍妮李:「而且舊金山很多亞洲熟男,是你的天堂。你在那邊沒有破處前不要給我回來!」
溫蒂衛:「喔!我會想念你的賤嘴巴的,還有你們。」
他們輪番擁抱後,溫蒂衛背著行李,進去海關。
看著溫蒂衛離去的背影。
珍妮李:「他竟然就因為不想看到一個男人,就把我們給拋下,真是個任性的女孩兒。」
茱利亞王:「這麼柔弱,看來他其實有隱性公主病。」
他們在巴士站旁等著過馬路。凱利高看著巴士駛過去,那畫面重疊起台北的畫面。在忠孝東路上,他的第一任會陪他等回南崁的車,車來後,他們會擁抱。他們分手後,陪凱利高散心的朋友會陪他等車,上車前給他一個打氣的擁抱。一陣子後,凱利高一個人在車站等車。
後來他的第二任會陪他等回南崁的車,車來後,他們會擁抱,有時甚至接個吻。他們分手後,陪凱利高散心的朋友會陪他等車,上車前給他一個打氣的擁抱。一陣子後,凱利高一個人在車站等車。
有一天,凱利高站在車站前,忽然覺得台北有太多太多的回憶,他無法承受下去了。所以幸運的他,逃離台北,來到美國念書。
凱利高想到這,心裡想著:
「或許,我也是有隱性公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