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看到紅豬。

從眼前飄晃過去。

說是“飄晃” ﹐因為參加者實在太多﹐人潮洶湧﹐游戲進行得激烈﹐華陽才有這樣的感覺。

是感覺還是錯覺﹐華陽一時還不確定。

當他目光再掃射時﹐已經找不到紅豬了。

他跑出店外。

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被的士載送而去。

他看看時鐘已經快到午夜12點。

他還幻想在地上找到一隻玻璃鞋。

這樣他就可以以玻璃鞋找到紅豬的蹤跡。

他搖頭嘆息。點燃一根煙。

灰姑娘只是一個美麗的童話﹔而他是活在殘酷現實裡的王子。

此時﹐Joy輕啪他的肩膀。

“有心事嗎﹖”

華陽一臉的驚訝﹐沉默不語。過後﹐他走開了。

Joy在他背後呼喊﹐“可以保持聯絡嗎﹖”

華陽停頓一下﹐在從褲袋裡頭隨手遞出一張名片﹐放在走廊的欄杆上。走了。

Lily拾起名片。滿頭霧水。

芳芳律師樓。陳芳芳。

他是芳芳﹖

他是律師﹖

名字怎麼如此女性化﹖
Joy今晚遇見了一名怪人。心想明天打個電話就知道真相。

“芳芳。哈﹐陳芳芳。”Joy在夢里都在笑。

* * *

“篤篤。”

“這裡是陳芳芳律師樓。找哪位﹖”

“陳芳芳律師在嗎﹖”

“稍等。”

“哈羅﹐請問是哪位﹖”

“你就是芳芳律師﹖怎麼聲音怪怪的。”

“請問你是哪位﹖我的聲音本來就是如此。”

“我是Joy ﹐我們昨晚剛認識啊﹐你怎麼不記得了﹖”

“Joy? 昨晚﹖我真的滿頭霧水。”

“你昨天明明把名片給我的。”

“在哪裡﹖”

“在不了情Pub外。”

“不了情﹖我昨天哪裡都不去。我看你打錯電話了。”

電話那頭聲音就斷了。

Joy聳聳肩﹐想把名片撕掉又捨不得。

她決定去那間律師樓見見陳芳芳廬山真面目。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