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02 23:41:06小魚魚

【自創】誰活該第二部【十五】




南宮勁青筋浮了上來,真怕一錯手掐死了柳均塵這小子。

「我只是去玩,如果連這點的自由都沒有,那我還有什麼樂趣。」他講的好委屈。

他氣到臉色發青,腦子都暈眩了。

均塵腦袋裝的是十九歲的智商,十九歲的年齡就是愛玩,可是他玩瘋了,誰能接受自己愛的人這樣瘋。

他真的要殺人了,可是他克制、克制住自己那已壓抑不住的爆發怒氣,他再一次告訴自己:均塵失憶,對他們之間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他們之間要重新來過、要重新培養感情、要均塵重新愛上他,要均塵再次的覺得需要他。

「以後不准去酒樓,更不准這樣玩,明白嗎?」他試著要心平氣和,可是卻咬牙切齒的利害。

「去哪裡是我的自由,你不能這樣子管我。」

「不准去酒樓,不准這樣玩。」他重申告誡。

「你這樣管我,我會討厭你,南宮勁,我只不過是跟朋友玩樂而已。」這是均塵的底線。

「我絕對不允許你再到外頭給我尋歡,聽見沒有?」他警告,也見均塵面露慍色。

「勁住手。」

石寒靖的聲音從外頭傳來還帶點緊張,他一來到便想將均塵給拉到身旁,但他沒想到南宮勁不許還怒瞪他。

「你對他做了什麼?」石寒靖質問,這也不能怪石寒靖緊張,下人通報南宮勁和柳均塵兩人怒氣沖沖的回來,他擔心均塵所以趕來看看,誰知道趕來一看卻是看到門被撞壞,南宮勁對均塵的態度讓他很有壓迫感。

「不關你事。」他不客氣的說著。

「你生什麼氣?有話好說,均塵,你還好吧?」不理南宮勁了,石寒靖最關心的還是均塵。

「不好。」均塵挫敗的說著,南宮勁不只以他丈夫自居,還對他發脾氣,更想限制他玩樂的範圍,這怎麼會好,他生氣苦惱,更讓他惱的是門外站了一堆人,連石寒靖的爹娘都來了,他實在不懂門口那堆人是來幹什麼的,難不成全都來看他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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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塵打包細軟打算連夜『逃亡』,連他都沒料到自己會逃的匆忙,可是人參哩,他怎麼就是摸不著該放在床上的人參盒,他跑去南宮勁的房間找,幸好的是石寒靖一直沒讓南宮勁回來,哈哈,不然他還不知道該怎麼找哩,只不過沒有在南宮勁的房內吶。

「你找什麼?」簡文一回到他房間便看到均塵在他房裡東找西摸的。

「沒有。」他不想跟簡文講話,老愛欺負他。

「喂。」他擋住欲離去的均塵。

「什麼事?」

「我老弟說你的輕功練的很不錯。」他拍拍均塵的胸口說著。

「還好啦。」

「哼,還好就足以甩掉我那功夫不差的老弟,你跟我比一場。」

「這種比試我沒興趣。」

「嘿──」簡文不通知一聲便出手試招,一招兩招三招,一連出了三招均塵沒接,眼見他身體只是動來動去,招,落不著在他身上。

均塵本想從大門跑出去,可是簡文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又試了幾拳後他索性往椅上一坐不跟他劃招了。

「不管是兩年前還是現在勁爺對你都關心疼愛,以為讓你去山上會長進些,誰知道兩年後的你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搞什麼失憶,真是氣人。」他倒了杯茶水喝了起來。

均塵嘴一撇,最討厭聽人說教了。

「其實我很喜歡你,你信不信。」簡文喝完後順手倒了一杯給均塵,可是均塵不喝。

「我不信。」打一見面,簡文就不給他好臉色看。

「也難怪你不相信,因為我好像從遇見你就沒給過什麼好臉色,對吧。」均塵那眼神告訴他沒錯,「誰叫你忘了我們,我生氣啊,我們對你那麼好,你忘了我們就很不應該了還講那什麼鬼話,我聽了很不舒服也不快活,可以的話我真的想掐死你這個小笨蛋,我家勁爺很痛心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傻小子居然這樣對待他,真是枉費他等了你兩年,你知不知道他多想你,有幾次他真的想去找你,你這小子今晚的行為真是可惡,真是太氣人太讓人生氣了。」

均塵面露不耐,只不過是去跟朋友見面玩樂,結果好像是他犯了什麼大罪一樣的得被抓回來責備,而且還鬧到大家都知道,真是莫名其妙,自從遇見他們後,他整個人好像都被管制住了一般,他又不是這些人的什麼人,哼,南宮勁還以他丈夫自居,丈夫?太誇張了,親過嘴,上過一次床就認定這個人?別笑話了。

「你成熟點行不行?」

簡文愛唸他,愛說教,可是這些他都不愛聽。

「你別唸了行不行?我要去找子亭。」

「你這小子的脾氣又來了是不是?」

「簡文,你別再罵他了。」是陳聿來了。

「我生氣。」

「我們認識均塵的時候他不就是這樣愛玩,除了勁爺,誰管的住他。」他對著均塵一笑。

「哼。」

「十九歲這麼愛玩的年紀當然定不下來,我們認識均塵時他二十四歲了,還是一樣愛玩,連均安都管不住,對不對?」他坐在均塵的身邊這樣問道。

「是沒錯啦。」

「耶,你忘了,均塵失憶我們三個可是一致說好的,均塵開心就好。」

均塵從不知道原來他們三個也對他失憶一事抱著開心的態度。

「勁爺會生氣又不會氣死。」

「瞧,你講這像話嗎?」

「生氣總比懸著一顆心又來得好,你說是不是?」

「對。」簡文不得不承認陳聿的論點是對的,與其看均塵陷入自我的痛苦,還不如保持現在的模樣,「我太尊敬勁爺了,一直以為你也期待著和勁爺重逢,可是你哥哥我沒想到你這小子卻搞出失憶這把戲,把我原本期待的心情打亂,不過算了啦,你也算回到勁爺身邊了,這次的事你哥哥我就不跟你生氣了,你來我這裡找什麼。」

「沒有。」他瞧簡文笑的賊,心想他一定知道他找的是人參。

「前兩天我幫你把人參拿出來曬太陽免得被蟲啃了。」簡文說著。

均塵不悅,「拿人家的東西都不說一聲。」

「你剛好不在。」

「我剛去找你看你東西都準備好了,是簡武跟你說了明天我們要上路回莊了嗎?」陳聿說著。

均塵沒說話。

「你門板壞了,晚上就過來這和我們在一起睡。」簡文順口說著。

「我的人參該還我了吧。」和他們在一起就只有該聽話的份似的。

「我弟收走了。」簡文一笑。

「他人呢?」

「他沒把你顧好,勁爺讓他挑糞去了。」

「太過份了。」均塵睜大眼說著。

「都是你不好。」簡文有些責怪。

「關我什麼事,是你們奇怪,我去哪也要跟,不給跟還要被罰,這哪有理由。」他反駁。

「是啊,哪有理由,為了我們好,你乖一點。」簡文笑嘻嘻的說著。

均塵瞪他一眼出去了。

「就愛唬弄人。」陳聿斥道。

「不唬一下怎行,這小子打的是什麼主意我還會不知道嗎?人參顧好,這小子連勁爺的床都翻過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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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要躲多久?最晚不過天亮。」杜子亭打個哈欠說著。

「我哪有躲,我只不過是先在你這裡坐一下,」均塵坐在床沿上,許是坐累了,他索性躺了下去,「早知道我就早點走,就不會遇到南宮勁。」

「欠他的你現在不還,以後還不是要還。」杜子亭說著,南宮勁和柳均塵的事他大概都知道了,知道的可能還比主角之一的柳均塵多。

「我欠他多少算一算,叫我爹給他就是了。」

「你爹不是將你算給他了。」

「杜子亭,這一點都不好笑。」

「呵呵~~」

「我這樣玩也不行嗎?我一直都是這樣玩的,他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原來他是在乎南宮勁發脾氣的事。

「那是因為你的做法有問題,他看不過去所以管管你,我哥要敢這樣對我,我將他休了。」

石寒靖保證他只是陪均塵去而已,他什麼事都沒做,看他道歉的真誠,於是杜子亭就不追究了。

「喲,作威了喔。」均塵笑了笑。

「我這麼愛他,他當然也要全心全意的愛我,如果他在外亂來我一定不原諒他,均塵哥,南宮大哥很在乎你,不然他怎麼會對你上酒樓玩樂發脾氣,連門都被撞壞,認識他這幾年來,就這次看他發脾氣。」

「那又怎麼樣?我只不過是和朋友見面玩玩而已嘛,幹嘛發那麼大的脾氣?還鬧到大家都知道,你不覺得他一出現,一些事情就變的很誇張?你不覺得他小題大作?」

子亭斜眼看著均塵,心想難道這人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不過是跟朋友玩樂,這也不行?」均塵說的委屈。

「你能夠接受你愛的人上酒樓和一堆人亂來?」

「這……當然不行。」他終於思考了這個嚴重的問題。

「你說你對南宮大哥有感覺,但是如果是他跑去尋歡你生氣不生氣?」

一股反對意味升起,他當然不願意南宮勁在說愛他的同時卻又抱著其他人親熱。

「你也為南宮大哥想想,他這麼有名望,喜歡的人卻老上酒樓尋歡,你要他怎麼抬頭見人啊?」子亭覺得有些睏了的也躺了下來。

「他可以不要喜歡我,我還自由點。」講的心還真是虛。

「來不及了。」

「為什麼?」

「你已經知道南宮大哥這個人了,也知道在你失憶前和他有著一段情,知道這些的你真放的下?」

「我可以。」

「可不可以你知道。」

均塵語塞。

「你不喜歡他做什麼跟他上床?別跟我說是他逼你,我不信這鬼話,喜歡就喜歡做什麼不敢承認。」子亭激他。

均塵被激了,「我是喜歡他,可是他管得真多,這不行那不准,跟他在一起我會被管死。」

「可是我怎麼聽說是你說要跟他在一塊的,」他等不到均塵回他於是又問了一次,「睏了?」

「誰說的?頭好暈,想睡了。」腦子暈沈沈的,眼皮也覺得重。

「陳聿說的,你喝多少?臭死了。」

「不多啊。」喝不多,可是都是烈酒才糟糕。

均塵來這後很快的就認識了一些愛玩的人,子亭知道均塵在外玩很開,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他住在石家堡,有些人是衝著石家堡三字要認識均塵,在從沒聽他有利用石家堡的名義在外招搖,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溫薰他們放任他在外玩的原因,「陳聿說當年你許下要在一塊的承諾,南宮大哥對這個承諾可一直守著哩,人家好歹也等你兩年了,就我所知,這兩年除了和莊芝芝之間的假戲外,南宮大哥就再也沒傳過什麼緋聞了,這點你就對不起他了。」

「如果他肯找一個溫柔聽話的姑娘,我保證他這輩子絕不會生這種氣,找個聽話的女人……」因為醉了,所以他胡言亂語了起來。

「你真是太不負責任了。」子亭不苟同的哼聲道。

他瞧了眼子亭,發現他正生氣的看著他,「子亭,你為什麼都在替他講話。」

「因為我看到的就是你的問題,如果不是因為你失憶,又怎會有這些問題。」

「失憶又不是我願意的,那天我醒來我才嚇了一大跳哩,我人應該在柳川,怎麼會和師父在一塊?我記得明明我十九歲,卻已經是二十六歲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沒有人能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就連師父也不能,現在出現一個南宮勁什麼都要管,還說是我丈夫,我怎麼能接受,真麻煩,我決定了。」

「決定不亂來了。」

「不,我打算甩了南宮勁,像我這麼愛玩的人怎麼定的下來,怎麼會喜歡被管。」

「那你得努力。」子亭也打了個哈欠,他想均塵的想法實在是困難。

「我一定可以。」

子亭眼一闔沒一下又睜開眼看著均塵,發現他睡著了,叫了幾聲沒得到回應,他自己也睏的很,就等石寒靖回房時再看該拿柳均塵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