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 Clematis (鐵線連，花語：甜蜜的束縛)

勝浩、韓庚、英雲還有勝浩的律師朴正洙，四個人站在手術室門外。韓庚低著頭，他的思緒混亂，剛才要不是英雲把他拽開，現在希澈可能真的上西天了。希澈昏迷以後，他死死地抱著希徹不撒手，就像瘋子一樣。最後英雲上去把他拽開，讓醫護人員把希澈送到醫院。

「希澈現在會這樣，全都是因為你。」英雲按耐不住，上前抓住韓庚的領子。

「……」韓庚依然低著頭。

「要不是你開甚麼記者招待會，要不是你放棄了希澈，要不是你出現了，希澈現在根本就不會躺在裡面，他現在應該站在台上領獎！」英雲用力搖晃韓庚，他似乎要把所有的氣，包括希澈所受的氣全都發洩在韓庚身上。

「英雲夠了。」勝浩把英雲拉開。

「還有你！安勝浩！說甚麼最疼希澈，到最後是誰先放開希澈的？自從佑赫哥走了以後，你就見不得其他人幸福是不是？希澈好不容易得到一丁點幸福，你是不是要看著他回到以前才甘願？」英雲將勝浩摔倒地上。

「英雲別說了……」正洙把勝浩扶起來。

「你給我閉嘴！朴正洙你站在安勝浩那邊，還是站在我這邊？」

「你們都別吵了！」韓庚大吼一聲，感覺整個走廊都在顫動。

「你終於肯說話了？」英雲哼了一聲。

「你說得很好聽，那你自己呢？你怎麼對待正洙？」韓庚抬起頭，兩眼通紅。

「我怎麼對待他與你無關！」心裡自知理虧，但是他依然保持氣勢。

「你和我一樣，你不覺得嗎？我傷害了希澈，你傷害了正洙。」

「閉嘴！我怎麼可能跟你是同一類人？」

「對不起，我說錯了。我們當然不是同一類人，因為由始至終我的心裡只有一個人，身邊也只有一個人；而你心裡也是只有一個人，但是那並不是在你身邊的那個人，因為你喜歡的是希澈！」因為跟希澈一起住，所以他認識了很多希澈身邊的人。當中最清楚不過的就是眼前這個金英雲。

「你胡說！」想上去給韓庚一拳，但是被韓庚抓住了手腕。

「正洙很清楚。」眼睛瞄了正洙一眼。

「你給我閉嘴！」用力扒開韓庚的手指。

「你不敢承認嗎？你喜歡希澈，但是卻佔有著正洙。」英雲的力氣和脾氣他都知道，他在冒險。也不知道為了甚麼，是為了他心裡的怨氣？還是為了正洙？

勝浩先離開了，吩咐正洙留下來應付傳媒，另外英雲是希澈的經濟人理所當然留下，韓庚被勝浩命令離開，但是最後還是留下了。

「你還嫌現在新聞不夠多是不是？」勝浩也開始發脾氣。

「我只是想等希澈做完手術。難道我連這個權利也沒有嗎？」

「你有，你當然有，但是你覺得希澈認不認為你有這個權利呢？」勝浩苦笑一下。

「我可以甚麼都不要，名利，我全都不要，我只想要金希澈一個。」他現在才明白，他身邊所有的歡呼聲，都沒有希澈的笑聲動聽。

「這是你的選擇，希望你選對了。」說完了，勝浩便離開醫院。

正洙和英雲坐在一起，韓庚坐在他們對面。正洙面無表情，韓庚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知道正洙早就知道這個事實，但是這不應該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看看英雲，英雲似乎想解釋，可是還有甚麼可解釋？大家心知肚明，解釋已經不管用了。

「誰是金希澈的家屬？」醫生從手術室出來，並摘去口罩。

「我是他的經濟人。」英雲第一個站起來。

「他已經沒事，不過還沒度過危險期，未來這二十四個小時是關鍵。」

「謝謝您醫生，謝謝您。」

看到希澈從手術室裡推出來，韓庚覺得自己好像飄了起來，像是在作夢。希澈沒事……謝天謝地，上天沒有把他的希澈帶走。

希澈被推進加護病房，因為麻醉藥還沒過去，所以沒有要醒來的徵狀。正洙開始處理傳媒的問題，還有準備發律師信控告傷害希澈的那名歌迷。臨走之前，英雲抓住正洙的手，在正洙臉上親了一下。只是正洙的表情並沒有因此改變，正洙勉強地扯了一個笑容，然後轉身離開。

「怎麼？在看笑話？」英雲站在大玻璃前，看著病房裡的希澈。

「沒有。我只是覺得正洙太慘了。」韓庚眼睛沒離開過希澈。

「那我們希澈呢？」瞄了韓庚一眼。

「我已經知道錯了。」他已經知道錯了，所以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要是在失去以後才懂得珍惜，那不是愛情，是同情。」失去以後才意識到自己做出無可補救的錯，做出補償，只是同情。

「但是最起碼，我知道自己不是鐵石心腸。」同情也好，愛情也好，他現在懶得去分辨。

「你還在諷刺我嗎？」諷刺他也會後悔。

「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正洙變成第二個希澈。」

韓庚每天都去醫院報到，媒體已經把消息炒翻天了，外界對他們倆的關係又開始感興趣了。韓庚幾乎每天都上娛樂頭條，他也沒有時間去管，相反東熙則為他的事忙得連睡覺的時候都沒有。

看著希澈從昏迷到清醒，韓庚感覺時間好像過了好幾年。希澈雖然每天都跟他‘溝通’，但是因為傷口太疼，所以希澈不能大聲說話，有時候連說話都不行。醫生說，希澈的腹部被十五公分刀子刺了三下，幸好希澈命大沒有刺到重要器官，不然神仙也救不了。

希澈住了將近四個月醫院，因為長期沒曬太陽，皮膚變白了，人顯得更憔悴和衰弱。韓庚一大早就到了醫院，誰知道記者們比他還要早到。韓庚急急忙忙走進醫院，到了希澈的病房，才知道原來英雲也來了。

希澈坐在床上，英雲替他收拾。聽到開門的聲音，希澈回頭。

「來了。」希澈笑了笑。

「嗯，我們回家了。」過去希澈身邊，低頭親了希澈的頭髮一下。

「他快一個禮拜沒洗頭了。」英雲把包收拾好，拉上拉鎖。

「滾！」雖然用字狠，可惜聲量跟不上。

「正洙有消息了嗎？」韓庚把希澈抱起來。

「沒有。」英雲在前頭拎著希澈的包。

韓庚低頭與希澈對看了一眼，大家都明白，所以不需要多說話。正洙在希澈受傷後一個星期離開了英雲，一聲不響地走了。去了哪裡……連英雲也不知道。正洙離開以後，英雲整個人都變得很消沉，彷彿正洙把他的喜怒哀樂都帶走了似的。

在醫院的停車場，閃光燈不停地閃，希澈索性把臉窩在韓庚胸口。雖然東熙也跟來了，但是還是不能阻擋記者們的相機攻勢。韓庚把希澈抱著緊緊的，還不容易才能突破重圍上車。

「不舒服嗎？」韓庚發現希澈緊緊抓住他的衣角。

「沒有。」他只是太緊張而已。

「去哪裡？」英雲趁紅綠燈回頭看了一眼。

「去我那邊。」韓庚輕輕拍希澈的頭。

以為記者們會去希澈的宿舍守著，他們低估了記者的功力。下車以後，閃光燈依然，好不容易才進了大廈。韓庚發現希澈的臉色越來越白，以為他受驚了，所以手勁越來越大。

「疼……」

「嗯？甚麼？」希澈的聲音太小，韓庚把耳朵湊近希澈。

「笨蛋！你弄疼我了。」咬了韓庚耳垂一下。

「傷口裂開了嗎？」眼睛馬上盯著希澈的肚子看。

「沒有。」希澈笑了笑，他是真的高興，因為韓庚在緊張他。

韓庚的宿舍比希澈的宿舍大而且先進，韓庚先把希澈放在大床上，然後去調熱水給希澈洗澡。自己一個人忙來忙去，把東熙和英雲拋在腦後。

希澈躺在床上參觀韓庚的宿舍，韓庚把宿舍佈置得很棒，很溫暖，給人一種家的感覺。韓庚是個傳統的男人，想要一個家不稀奇，只是能給韓庚一個家的人不是他。

說是洗澡，其實只是用熱水擦擦身子，韓庚主動說幫他擦，弄得希澈直不好意思。希澈低頭看著自己肚子上疤痕，雖然不影響外表，但是手感很不好。

「喜歡這裡嗎？」韓庚把大毛巾搭在希澈肩膀上。

「喜歡。」從牆壁的顏色、家私到所有的小擺設，全是他喜歡的。

「全是我自己設計的，在你住院的時候裝的修。」又拿了一塊小毛巾，著手幫希澈擦頭。

「為了我？」

「嗯。希望你可以住得舒服一點，自在一點。」

「謝謝……」第一次感覺自己有個家了，溫暖的感覺從心裡發出來。

「謝甚麼？應該的。」

把希澈抱回床上，在希澈額上留了個吻，韓庚就出去了。希澈閉上眼睛感受這一切的不真實，韓庚連味道都照顧到了，是他熟悉的味道，跟他宿舍裡的味道是一樣的。睜開眼睛看著落地玻璃窗，微風從空隙吹進來，吹動紗簾。紗簾隨風輕輕舞動，帶動清香的味道，在屋子裡環繞。

門外傳來韓庚和英雲、東熙的談笑聲，把希澈的思緒拉了回來。過了一會兒，聞到飯菜的香味。希澈的肚子‘咕’了一聲，韓庚正好開門進去。

「餓了吧。」韓庚捧著托盤推門進去。

「嗯。」希澈雙手支撐身體坐起來。

「小心。」韓庚連忙把托盤房在一邊，然後去扶希澈。

「我沒那麼脆弱。」

「我怕你會受傷。」

「你現在後悔那時候那樣對我嗎？」希澈吃了口飯，喝了口湯。

「嗯。」點點頭。

「所以現在你想補救？」

「給我一次機會。」

「你愛我嗎？」

「我……」

韓庚的之後的話還沒說，就被電話打斷了 。

「喂。」

‘希澈在你身邊呢？’

「是的。」

‘讓他聽。’

韓庚把電話交給希澈，用嘴型跟希澈說是勝浩的電話。

「喂，您好。」

‘沒事了吧。’

「嗯，已經好很多了。」

‘一定要把身體養好，下個月給你辦個簽名會，可能對你來說是太辛苦了，但是我不希望斷了你的人氣。’

「簽名會？」

‘嗯，你就坐著簽名就行了，暫時先別唱歌，免得有人向我投訴你工作得太辛苦。’

「誰敢投訴？」

‘你覺得呢？總之現在你的首要工作就是把傷養好，其他的事交給英雲就行了。’

「老師……」

‘嗯？’

「謝謝您，真的很謝謝您。」

‘傻孩子，你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難道我真會放棄你嗎？雖然我不比你大多少，但是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你跟韓庚的事，我不是太同意，不過你們高興就好。最後一句，不要把曖昧搬到鏡頭上面去。’

「知道了。」

希澈笑著掛斷電話，把電話交給韓庚。

「哥說了些甚麼？」韓庚湊到希澈身邊。

「秘密。」笑著繼續吃飯。

勝浩默許了希澈和韓庚的關係，所以就算現在兩人‘同居’了，勝浩也沒說甚麼。控告歌迷的事，因為希澈不同意，所以庭外和解了。隨著希澈出院、跟韓庚同居，韓庚與秀晶的緋聞也就不了了之了，因為大家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同性愛上。

希澈的高調復出，讓許多人大跌眼睛。當大家都以為金希澈徹底從歌謠界消失的時候，金希澈竟然在市裡最大的商場開簽名會。縱使是不唱歌只簽名，不過還是吸引了許多歌迷的到來，大家都在期待他，這使希澈充滿信心。

希澈住院那段時間，希范一直由英雲照顧，這是韓庚的意思。因為正洙走了，韓庚怕英雲無聊，所以就把希范交給英雲照顧。以英雲的理解就是，韓庚怕他妨礙自己，所以才把希范交給他的，這樣韓庚就可以專心一致地的照顧希澈了。

現在希澈痊癒了，希范理所當然回到希澈身邊，許久未見，希范竟然沒對希澈產生生疏感，反而更黏希澈。不需要工作的時候，希澈成天抱著希范在家裡走，韓庚的宿舍比他的宿舍大，所以每天在宿舍裡運動都行。

說到運動……每天對著個尤物，誰能產生抵抗力？所以韓庚最想做的運動是……床上運動。只是礙於希澈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韓庚不敢有太多的動作，怕把希澈弄傷。每天早上，睜眼就看見一個美人在自己懷裡，沒有慾望的那就不算是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希澈那個無公害笑容，韓庚簡直就覺得自己快變成禽獸了。但是只能忍……

韓庚回到公司，在走廊上碰到秀晶，秀晶沒有氣他拿自己當擋箭牌，依然哥哥、哥哥地叫他。

「怎麼了？說出來讓小妹替哥哥分擔分擔。」秀晶給韓庚倒了一杯水。

「你不懂。」接過秀晶的水，喝了一口。

「我為甚麼不懂？」

「因為你不是男人。」

「哥你歧視我。」

「我沒有。」

「那你說啊。」

「是關於男人的慾望。」他已經非常婉轉了，用詞雖然有點過，但是用詞總算達意。

「我還以為哥是和尚，清心寡欲呢。」沒想到啊，她哥哥竟然會提到‘慾望’倆字。

「我要是和尚，我還能搞出那短片出來？」短片的事他告訴秀晶了，所以秀晶知道他和希澈的關係。剛開始秀晶曾經氣他放棄希澈，但是希澈遇襲之後，他不眠不休地照顧希澈，秀晶又認他這個懦弱的哥哥了。

「那希澈哥好了沒有？」

「好了。」

「好了你就上啊。」還等甚麼？黃花菜都涼了！

「你……你的用詞好像有點兒問題。」秀晶是個溫文的女孩子，是個不會說粗俗的話的女孩子。

「我只是說實話。」

「但是希澈……」希澈沒有拒絕他的親吻，那是不是代表希澈已經原諒他了？

「這樣吧，你回去嘗試嘗試，要是希澈哥順你意的話，你不就成功了嗎？也就是說希澈哥原諒你了。所以要乘勝追擊！你就去買對戒指，一定要情侶戒。買回去趁他睡覺的時候，偷偷給他戴上，給他一個驚喜。」小姑娘越說越興奮，在休息室裡手舞足蹈。

「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知道這麼多？」

「這是別人的經驗，給你參考參考。不說了，我得去錄音去了，要不是勝浩哥又該生氣了。」

買戒指……希澈喜歡的……說實話他有點抗拒，不過因為希澈喜歡，所以他慢慢接受。只是……這些經常戴在自己手上的東西，他覺得款式應該慎重考慮。也許那個小丫頭片子可以幫幫忙。

首先，叫東熙幫忙訂了束花，希望能打動希澈。然後自己去買菜做飯熬湯，補充將要失去的體力。最後把床單換上新的，‘運動’起來比較舒服。硬件準備好了，現在就差軟件了。

希澈回來，看見玫瑰和做桌子的菜，他輕輕一笑，心裡已經知道是甚麼事了。都是男人，他怎會不了解呢？只是沒想到韓庚會這樣主動去準備這一切。

太久沒做了，希澈感覺自己快虛脫了，攤在床上。現在他就想睡覺，狠狠地睡他十個小時。希澈睡著了，韓庚看著他，在他唇上輕輕地留下一吻。

第二天，韓庚就把秀晶拉出去看戒指。韓庚期待希澈看到戒指那一刻，在回公司的路上一直傻笑。

復出工作以後，今天是難得的休息日，韓庚不在，希澈懶洋洋地躺在地上享受陽光。耳朵聽著電視，既然聽到韓庚倆字，希澈滿心歡喜坐起來看。

韓庚回到宿舍已經快十一點了，開門發現客廳是黑著燈的，以為希澈不在，正想喊的時候， 藉著走廊的燈他看見希澈的腳。關上門以後，韓庚沒有開燈，他走到希澈身邊坐下。

「怎麼了？怎麼不開燈？」韓庚摸摸希澈的頭髮。

希澈沒說話，翻身把韓庚撲倒在地上，他跨坐在韓庚身上跟韓庚接吻。韓庚明顯被希澈的主動嚇著了，不過主導權很快又落入韓庚手裡。

以為希澈睡了，韓庚下床洗澡去了，心裡想著戒指該怎麼給希澈才會有最好的效果。

韓庚離開了床，希澈才把眼睛睜開。他看到報導了，說韓庚和秀晶去買戒指，兩人的愛情似乎沒有完全被澆滅，看來好事將近。希澈把被子拉過頭，躲在被子裡哭。人家都快結婚了……他還在幻想呢。大白痴……明明就是知道的……韓庚以前就說過他們沒有可能。他還在幻想，幻想他們一輩子在一起。

洗完澡出來，看見希澈藏在被子裡，韓庚以為自己把希澈弄傷了，連忙跑過去。

「希澈，怎麼了？是不是我把你弄傷了？我們需不需要上醫院？」用力把被子拽開，輕輕搖動希澈。

「沒事……」他只是傷心過度，哭一陣子就沒事了，以前常這樣。

「你哭了？怎麼了？」使勁想把希澈扳過來，可是他沒有希澈手勁大，扭不過希澈。

「沒事。」希澈拼命躲韓庚。

希澈的反常讓韓庚摸不著頭腦，是他做錯甚麼事了嗎？那他該怎麼補救？希澈不是一個容易流淚的人，希澈會流淚，就是說明希澈很傷心。成宿摟著希澈，成宿沒睡好。

希澈看似睡著了，但是其實沒有，整晚閉著眼睛靠在韓庚身上。希澈覺得他們快結束了，韓庚快離開了……韓庚應該擁有一個完整的家，他是韓庚的絆腳石，他應該離開韓庚。

隔天，希澈躺在韓庚腿上看電視，因為昨天晚上沒怎麼睡，現在在微風的吹拂下，希澈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

韓庚低頭看著希澈，慢慢從褲子兜裡掏出戒指。他早有準備，他就知道希澈會睡著。握著希澈的右手，慢慢為希澈套上戒指，然後不撒手。輕輕地吻一下，留下蓋章，希澈永遠跑不掉。

希澈睡到自然醒，睜眼前揉揉眼睛，感覺手上有點東西，涼涼的……定眼一看，才看清楚是枚戒指。

「喜歡嗎？」韓庚低頭親了希澈一下。

「戒指……」希澈驚訝地看著戒指，因為戒指跟電視上記者找到的對戒一樣。

「因為我不太會挑，所以就把秀晶抓去一起挑，希望你別介意，也希望你會喜歡。」款式比較簡單，與希澈的形象不太相符，可是很好看，所以他就買了。

「我喜歡……很喜歡……」他還是第一次笑著流淚，他真的很高興。

「套上我的戒指，就代表你是我的人了。」抓住希澈的手，放在嘴邊。

「切……」破涕為笑。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點點希澈的鼻子。

「你愛我嗎？」

「我愛你。上次沒能好好跟你說。」說著就把希澈的右手貼在自己胸口。

「說甚麼？」

「今生今世，我韓庚無論生病或健康、飢餓或飽足、貧窮或富有，我都與你金希澈甘苦與共。」

「你在求婚嗎？」

「差不多。」

後來記者發現，韓庚買的那對情侶戒易主了。韓庚依然帶著自己那枚，只是另外一枚竟然跑到金希澈手上了，而本來的女主角手上甚麼也沒有。

希澈笑著把報導看完，坐在他身邊的希范噌噌他，然後跑去韓庚身邊吃飯。

「希澈來吃飯了。」韓庚摘下圍裙，掛在牆上。

「好。」小跑過去餐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