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3-17 23:19:37逆流而上
《無聊》與《無聊的註腳》
「假如睡眠是疲倦的
身軀得到休息的頂點,
無聊則是精神鬆弛的最高境界。
無聊是夢中
替人生體驗的卵子
孵化成形的雀鳥,
些微的吹草動便會飛走。
它的巢穴
──與無聊關係密切的活動──
早已在城市裡絕跡,
即使在鄉間也越來越少了。」(班雅明ILL p.91)
《無聊的註腳》
人與人之間的物理距離是拉近了,
17小時就可以到達地極,
可是心的間隙卻未曾消失。
機械重覆的動作,
撕裂著日常生活的共同經驗,
縱使同樣訴說相同的故事,
也只能成為投骰子的遊戲。
骰子在兩次投擲之間,
並沒有相關性可言,
留下的是支離破碎的空虛。
當「空閒」成為了懶惰的代名詞,
作資本階級的公敵,
「減壓」便要像鴉片一樣,
把「無聊」燒毀,
成為一種自我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