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6-09 16:20:06。甘い果実〃°

最熱情的冷靜-五之上

  他改不掉窩在窗檯邊曬太陽時空腹喝冰啤酒的習慣。
  認識真綾以來,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曾這麼做過;見不到真綾,那種非靠虐待自己才能確定自己「活著」的虛實感,再度攻佔他四肢百骸。
  冰涼的酒液入喉,淌下食道流入胃裡,又冰又熱的感覺在腹中擴散開來。這一刻,他確定伊崎右典是真真切切活在這世上的「活人」。
  右典從不否認自己膽小的事實。央登也是。
  正因為膽小、怯懦,他們選擇彼此相反的個性,用偽裝藏起脆弱的本質,宛如站在鏡前的人看著鏡中的倒影,誰也不能缺誰,互相舔著彼此的傷口,在人海中苟延殘喘下來。
  他很矛盾。
  對於深愛的真綾,卻不由自主地想逃。於是他藉央登的皮相,逃避真綾,逃避內在的伊崎右典。

  手中的罐裝啤酒已經不冰,右典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一分鐘?一小時?一年?一世紀?他已經不在乎了。
  眼底盡是真綾纖若即斷的裸體,真綾那小貓般細細的呻吟還在耳畔流連忘返。涼涼的體溫殘餘在掌心,握不住的餘韻。依稀還纏繞著柔細的髮,在指間搓揉。總是張開枯木般的雙腿,柔順地包容龐大的他。和右典相比如此嬌小脆弱的真綾,柔軟的程度令他驚愕不已。
  有關真綾的一切,遺落在右典身上每一吋肌膚,滲入心坎裡恍如大夢初醒,教人分不清是真是假。轉眼間連和她溫存的記憶,都變得遙遠且模糊不清。
  花澤真綾。
  感覺上,像一個因年代久遠早已失傳的故事裡不可求真的名字。
  飲下一口啤酒,聽見液體流入心臟,緩慢,沉重,空洞,孤寂的回音。
  左邊的胸口,一直以來都是空的。雖然好像曾經有什麼人將它填滿過,現在也已經像夢一樣,不可尋了。
  右典以為沒有了真綾,他再也不會對任何事情有所感觸(包括她離去的事實)。
──也許……我錯估了自己。
  真正的失去不是無動於衷,最後悔的是對空無感到悲傷。
  右典和央登,一直是空洞而寂寞的。所以才會如此需要彼此。
  不是對什麼都沒感覺,而是擔心太過在乎的同時,一旦失去便會痛苦不堪。
  因為太過在乎真綾,所以害怕失去真綾。
──伊崎右典,你太差勁了。
  右典沉吟著。她說得對。
  「我真的很差勁啊……」

To Be Continued……
大師 2007-06-09 22:25:35

為啥有時都會回應兩次= =
可恨

版主回應
因為電腦笨笨︿ ︿ 2007-06-10 15:06:00
大師 2007-06-09 20:51:34

太差勁了太差勁了

版主回應
太敷衍了太敷衍了((被踹飛 2007-06-09 21:4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