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を語る詩人になれなくて

2010-08-16 02:46:19神翼

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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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也不知道,甚麼叫作恐懼,但我知道,那種可怕,是打從心底裡發出來的

「我看到了」陽菜將手放在里英頭上,然後湊近了她的耳邊「幼蟲」

「幼蟲」二字不斷地在腦海中迴響,帶著空洞的眼神,然後搖搖晃晃地走回教室,

那年初夏,小時候的她還未懂事,剛上幼稚園的她卻比同齡的小孩大膽好學,甚麼東西也敢去嘗試
「里英,你看,哥哥帶了一樣很有趣的東西回來了」里英的哥哥拿著一個小盒子
「有趣的東西?」里英接過了盒子
「打開來看看」里英哥哥笑著說
「嗯」里英點點頭,然後打開了盒子,裡面有兩隻甲蟲「是甲蟲喔!」
「里英喜不喜歡?」里英哥哥問
「喜歡,謝謝哥哥」里英抱住了哥哥,感謝道

時間過得飛快,里英每天也悉心照料著甲蟲,於是也到了甲蟲繁殖的季節
「過陣子,牠們就會生下小寶寶的了」里英哥哥摸了摸里英的頭說道
「太好了!那麼,里英可以看到小寶寶的出生嗎?」里英問
「當然可以,不過也別忘了要繼續照顧牠們喔」里英哥哥笑著說
「嗯!」里英興奮地點點頭

幾天後,幼蟲順利出生了,但是悲劇卻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里英!這不能吃的!」里英的母親連忙打掉里英手上的甲蟲幼蟲,然後叫哥哥打電話給醫生

經醬生的診治後,里英雖沒甚麼大礙,但卻因不明原因而嘔吐大作,這情況維持了整整一個星期

「大概是令千金知道把幼蟲吃掉後,潛意識想把體內的幼蟲吐出來,所以才這樣」醫生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里英母親擔心地問
「多開導一下令千金,讓她不再有這個錯覺」醫生嘆了一口氣「小心點看顧孩子,不要再發生這些事情了」

之後,她雖然平安地康復過來,但是卻讓她的留下了一道永久的傷痕

「你慢死了,混蛋」萌乃聽到了腳步聲後,便抬頭說,但卻發現她有點不妥「里英?」
「看,我還留了一個給你」莉乃高興地用筷子夾起了一塊烤好的荷爾蒙

看到了那塊烤荷爾蒙,里英感到一種可怕的感覺,然後大叫著退後,還跌坐在地上

「里英,沒事吧?」亞樹一個箭步,走到了里英的跟前
「蟲...蟲...蟲!」里英不斷重複著這個字
「這個?」莉乃疑惑地望著手上的烤荷爾蒙

達摩在里英的肩上找到了一條羽毛,然後里英道出了,在樓梯被陽菜的低頭細語後,便把烤荷爾蒙看成了幼蟲

黃昏的時候,荷爾蒙組在路口分別,剩下了同路的里英跟亞樹二人
「里英,你沒事吧?」看著整天眼神空洞的她,亞樹不禁皺起了眉
「亞樹,我好怕」說罷她停了下來,亞樹看到她抖顫的身體
「不怕,有我在,不是嗎?」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然後輕輕地將她抱入懷中,她仍然感到她的不安
「嗯,亞樹不要走」里英回抱著她,然後用著抖顫的聲音說

不知道,是第幾個夜晚,亞樹再一次的感覺到睡在旁邊的她又作惡夢了
「里英,里英,醒醒了」輕輕地搖醒了她,映入眼簾的是她那不安而且充滿恐懼的眼神
「亞樹,抱歉,又作惡夢,害你睡不好了」里英胡亂地擦去了額上的汗水,道歉說
「沒事」亞樹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拿起了床邊的手帕,替她抑去額上的汗水

里英沒有作聲,但是惡夢仍舊揮之不去,亞樹心痛地抱著她,慢慢入睡

第二天,在課室內,小森用手緊緊地從後扣住了里英,而亞樹則把烤荷爾蒙慢慢地接近里英
「停!」里英大叫著
「好厲害!十五公分」拿著三角尺量度完後,萌乃高興地宣佈著
「太好了,離克服荷爾蒙只剩一步而已」亞樹笑著說,但是心裡知道,這並不是這一回事

因為她知道,對里英來說,小時候的經歷,對她造成了一個很大的陰影,不是一時三刻就可以恢復的

聽著里英訴說著往事,亞樹仍然能夠捕捉到她眼中閃過的一絲恐懼

但是,本人卻拼命地將那恐懼壓制下去,令亞樹很心痛

半夜醒來,發覺身邊的她不見了,於是便下床找尋她的蹤影,終於在廚房找到她
「里英,不要勉強自己了好嗎?」蹲了下來,對著正拿著一杯牛奶的她說
「我沒有」里英倔強地說
「那..怎麼你明知道還在害怕,還強要去克服?」亞樹問
「因為,我再次跟大家一起快樂地吃烤荷爾蒙」里英應道
「笨蛋」亞樹將里英擁入懷中「即使是這樣也好,我可沒有允許你獨自一個去努力」

那晚,亞樹整夜沒睡,她正在想幫助里英的方法.轉身,看到了睡著了仍舊皺著眉的她,亞樹心痛地用手去撫平她皺起的眉

「里英,起來了」亞樹叫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她
「怎麼了?」里英揉了揉雙眼,不情願地爬了起來
「帶你去看好東西」亞樹笑著說

來到了昆蟲館,亞樹緊緊地握住了里英的手,然後帶了她進去
「亞樹,我...」里英望著展館有點猶豫好不好進去
「不用怕,有我在!」亞樹笑著說

逛了一整天,里英也沒有半點進展,於是便顯得有點沮喪
「沒關係的,我還有辦法」亞樹說罷,便看了看電話上的時鐘

看著電視,里英看到了一些原住民在吃巨蟲,看到他們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似乎不知不覺間有點進展了
「亞樹,這似乎很奏效,我好像...」轉頭,看到亞樹睡了在自己身旁,里英不禁笑了出來

輕輕將她抱起,然後放在床上,替她蓋上了被子
「辛苦你了」里英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有你在,恐懼甚麼的,也許已經變成了塵埃」

「腸子」亞樹夾起了一塊烤好的荷爾蒙給里英,里英毫不猶豫地吃了下去
很驚訝里英的精神傷害沒有了,亞樹不禁追問她的原因,而里英也解釋了一番

夕陽西下,里英跟亞樹坎在回家的路上,二人陷入了沉默
「里英」亞樹出聲打破了這沉默「你真的沒事了?」
「說真的,昨天我還在做惡夢」里英頓了一頓「但是,我知道,有亞樹在,我便不怕了」
「里英,你是傻瓜喔」亞樹聽到了里英的話,不禁笑了

對呢,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即使是多可怕的恐懼,終有一天,我可以能夠平靜地面對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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