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4-02 10:53:08

第二章-------靠近

「我沒聽錯吧?」佳馨揚起眉毛問道,協志也有點懷疑。
「幹嘛這樣看我啊!」仁甫說,不以為然的表情,心理想什麼卻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會想…」協志越說越小聲。仁甫低下頭,說道:「其實---她還蠻不錯的!」
「唷~~」佳馨和協志偷笑,仁甫扔毫不在意、面無表情。
「那我明天把延約出來讓你們見面,假裝是湊巧的,我就假裝有急事跑走,你就來了,可以吧?」佳馨問仁甫,這麼快就計畫好啦?!
「恩…等等…妳叫她〝延〞?!…」他驚訝的問。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我們都這樣叫的~」佳馨理所當然的說。
「哦---」
「你也可以這樣叫她~只要你敢~~好,就這樣了!明天我在Call你~」
「Ok,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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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延到了咖啡廳,佳馨已經在等她了。
「有什麼事?」子延問,才剛坐下佳馨的電話就響起。
「抱歉!我接一下喔!喂??協志唷?!有緊急事喔!真的嗎?好,我馬上過去。」
「怎麼了?」
「我有急事,先走了!等等就回來!」演得真像啊!?
「可是…」怎麼都這樣啊!?她該不會喜歡上協志了吧?!他們感情好到有事情先跑去協志那邊,跟子延爽約?佳馨才跑出咖啡廳而已,仁甫就走了近來,兩人一看到對方都假裝嚇了一跳。
「嗨!~」仁甫開口打招呼,站在她椅子旁。「王仁甫?!」子延真大眼睛叫了出來,「你怎麼會在這裡?!好巧~」
「沒有啊!剛好經過,我可以坐妳旁邊嗎?」仁甫問道,子延微笑點點頭,他便坐了下來。

 兩人聊了幾分鐘。
「呃…我要回宿舍了…」子延準備離開,仁甫有個小念頭,攔住了她,問:「我送妳回去好嗎?」出口時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從沒對女生那麼主動過。
「啊?!喔…好啊。」子延愣了一下才回答,仁甫把子延搞得心兒蹦蹦跳,呼吸…有一點那麼不平順。
兩人走了出去,卻在路上的一半…
「小心!!──」仁甫大叫,用手把延拉到馬路線道內,原來是有人闖紅燈,差點把延整個撞倒。
「沒事吧?」仁甫問。
「恩…可是…」子延轉頭望著仁甫放在肩上的手,「你受傷了!」
原來仁甫只顧到子延,完全沒留意自己。
「沒關係啦!這一點小傷不算什麼!」他笑著表示,唉~小說裡的男主角都會這麼說的。
「但是---」
「沒關係啦!」
「什麼沒關係!你家在附近嗎?我們回去擦藥!!」子延堅持著,眼睛盯著仁甫──仁甫靜靜的看著子延為他包紮傷口。
「還好是左手受傷,不是右手,要不然你就沒辦法做功課了…」子延說著,把紗布捲好,仁甫還是不說話,用一種很深沉的眼神望著子延。
「好了!」子延鬆口道,坐起身。
仁甫輕聲的說:「謝謝!」只見子延搖搖頭,就往玄關走去。
「妳要回去了啊?」仁甫抬頭問道。
「對呀!馨還在等我~」子延說,不知道其實被耍了。
「留電話下來吧!」既然她要走,仁甫總要想辦法挽留她,這樣才會讓孟哲死心。
「留電話?」
「我的意思是說…」仁甫想掰理由,「如果我的傷口復發的話,就可以聯絡到妳。」
「哦,好吧!」
     *本來我們只是擦身而過,卻沒想到會這樣拉下劇本初幕。 
「佳馨,仁甫他們的事怎樣了?子延對他還滿意嗎?」協志問,兩人在街上遊走。對他滿意!?說得好像在相親一樣。
「應該是還不錯吧!子延那天回來什麼也都沒說。」佳馨回答。
「是喔!那他們兩人應該是可以繼續吧!」協志說。
「希望如此~」佳馨說。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覺得尷尬…
「那王仁甫也沒說什麼嗎?」佳馨問。
「恩呀!」協志回。好奇怪呀!
「兩人都沒有提起,該不會是沒有聯絡了吧?!」佳馨擔心著。
「唉~也只好看緣分啦!」協志淡淡的說。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好可惜唷!其實我很希望速配的男女能交往下去…」佳馨說完,協志就看著她。
「怎麼了嗎?」佳馨茫然問道,協志的眼神轉為深遞,令她有點緊張害怕。
「沒什麼!」協志說。經過他這樣的舉動,佳馨就有點胡思亂想,慌忙又興奮…不知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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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功課會很多嗎?」孟哲問子延。
「還好啦!不過你約我出來透透氣是對的!」子延笑著答話,他們在樹蔭大道走著。
「現在白天和晚上溫差很大,記得多穿衣服喔!」孟哲貼心的提醒。
「恩,多謝你關心~」子延有禮貌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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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邊──「我最近又被鋼琴老師罵了!她總是說我彈得不夠好…」雅亭沮喪的對佳馨說出心事。
「她夠了沒?!每次只會數落妳,她這個最行啦!!」佳馨知道她已N次被罵了!有時都無緣無故,用看不下去的口吻說著!
「但或許真的是我的錯,她才會這樣說呀!」雅亭現在已被罵到連誰是對誰是錯都分不開了。
「妳不要這樣想啊!妳要樂觀一點,妳就要辦鋼琴發表會了耶!」佳馨鼓勵性的說著。
「可是我---」
「當天,我再把孟哲拉去看,好不好?」
「…好啊!…」但雅亭似乎看到了什麼,絕得不對勁。原來…
「我不敢相信!他們兩個!!為什麼會---」雅亭大叫,接著佳馨也看到了…不妙!是孟哲和子延,兩人有說有笑的,還走的挺近,孟哲還
   不時望著子延。
「太過分了!」雅亭跑走,佳馨狂追了上去,雅亭完全不知情,不知孟哲有點喜歡延,這對她來說打擊太大了…
「什麼跟什麼啊!」雅亭回宿舍後,氣憤的坐在床上,鋼琴的事就夠傷腦筋了…偏偏還遇見孟哲和子延在一起,就是那麼不湊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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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她躲在床上痛哭,而子延知道了,非常對不起雅亭,但身旁的人都手足無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哭。
「怎麼辦嘛!」子延抱著頭,佳馨都不知如何開口,只好通知孟哲、仁甫、協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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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子延是有好一點了!也像雅亭道過好幾次歉!過了幾天後,兩人都合好,雅亭始終在煩惱鋼琴發表會,一想到就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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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竟在孟哲和她再談話時,崩潰,只想把手弄受傷,孟哲嚇傻了!
「妳在幹嘛?!」他大叫。
「別管我!!」雅亭大聲的喊回去。
「那是妳的手耶!!妳受傷了就不能彈鋼琴了!」孟哲幾乎是用吼的,只見她一直敲牆壁,哭的淅瀝嘩啦!在一旁他看不下去,盡想辦法抓
   住她的手。
     「放開啦!!」雅亭說,雙手被孟哲抓住。
     「妳不要鬧了啦!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妳自己呢?」孟哲抓著她,雅亭無力的坐了下來,緩緩說道:「我就是想要自殘,把我的手打得越慘越    
   好,我就不用在彈琴了…你為什麼要阻止我??為什麼??」
     「我---雅亭,夠了!不要在打了!妳要打就打我!」
     「你------」雅亭順勢躺在孟哲的懷中,他看見她的雙手全是血,心疼極了!何必為了鋼琴而這麼做呢?
     「妳如果把手打壞了!妳的鋼琴老師老師也有可能更加責備妳呀!妳的父母朋友會難過,這樣妳又有什麼好處??何不加把勁練琴?」孟哲 
   溫和的說,撫著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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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去了醫院,雅亭要一.兩個月才能彈琴,這使她更緊張。「別擔心了!只好別在讓手的情形更惡化,說不定能快點拆繃帶呢!」孟哲為她
   打氣,送她回家---這麼驚險的都過了,他才知道雅亭的心靈是很脆弱的,只要別人對她批評,說她不是,便很輕易的落淚---而現在她一個人在這 
   裡唸書,只有孟哲是最好的朋友,他該幫幫她吧!
    *她每次痴痴的付出許多,總是在背後,才會默默被發現。
後來雅亭自殘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每個人聽到這消息都不敢置信,現在已十月中了…她的發表會在十二月初,不知來不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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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仁甫約子延出去…
「要去哪裡?」子延問仁甫。
「妳想去哪裡?」仁甫問。
「---」
「海邊?!」
「好啊!」
「上車吧!」仁甫對她說,兩人上了車,他往海岸邊開去…一路上開心的聊著。許久,終於到達了景點,仁甫在旁邊把車停了下來。
「哇!到了哎!好藍的海唷!!~」子延對望著。
「出來看風景很不錯吧?」仁甫問,微笑著。
「恩。」子延答道。
「走吧!!」仁甫拉著子延的手往海邊跑去。
「哇~~」正當子延伸手想擁抱這片藍天和海洋時,仁甫幫她捲起褲尾和衣服。
「幹嘛啊??」子延問道。
「妳不去玩啊?」仁甫反問她。
「……」
「發什麼呆啊??」仁甫拍了拍子延的臉頰,接著就搶先往海跑了過去,她也同樣過去,兩人玩起來了…不一會兒,又坐在沙灘上,開始談
心,仁甫好安靜,一直沒說話。
「你怎麼了啊?好安靜唷!平常很少看你這樣耶!」子延驚訝的說,仁甫微笑。
「那只是為了逗大家而已啦!其實我很討厭自己這樣,太不自然了!」他說,很正經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子延疑惑的問。
「我自己也不知道…」仁甫朝著海。
「……」
「我很壞,小時候曾經逃家害家人找了很久~」仁甫緩緩的說,子延仔細傾聽。
「還有一次呀!我看見我爸爸,我很久沒看見他,才發現,他的頭髮都白了…我是在沙發上偷偷看著他,妳知道嗎…那時我好心疼…看了都不知不覺流淚了…我以前太任性了,所以才會使他們變的那麼操勞…而現在我也不能挽回了…我才體悟到。」他語氣感傷,眼框充滿淚水,正感性的和子延對望。
子延看著差點暈倒了…或許是這樣的他太迷人了吧!沒想到可以多了解他,心裡多了一份喜悅。仁甫躺了下來,悠閒的壁上眼睛,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子延觀察著他,以為他睡著了。
「王仁甫!!」子延叫著,但他完全沒動靜,忽然他抓住子延往身上一拉,子延順勢,兩人第一次用這麼近的距離看著對方,仁甫深情的眼神看著她,另子延臉紅。
「……」子延立即站起身,把身上的沙子拍掉,仁甫也跟著照做。
「剛剛爲什麼那麼緊張?」仁甫很故意的問,帶著戲謔的笑。
「我---」子延全身麻木。
「我什麼?」仁甫逼問。
「我…我要回去了!」子延往仁甫的車子跑去。仁甫笑了笑,心想:「唉~在加把勁吧!」

──「我回去囉!」子延說道,仁甫有點捨不得。  
「不再聊一下嗎?」他問,子延笑著搖頭。
「噢!」
「幹嘛那麼依依不捨啊?」換子延逗他,仁甫呆呆的望著。
「不說話的話,我走囉!」
「等一下!子延──」仁甫抓住子延的手,她驚訝的回頭,有點羞澀。
「…掰掰…」仁甫淡淡的笑。
  * 第一次聽到他叫我的名字,是在離別時喊出,那麼的緊張又深情難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