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21 20:12:52蔚藍天

【看著我的眼睛】~五

一個人踱步在街上,路上的人在身邊來來往往的,我彷彿就站在靜止的空間,留意著有她的機會。可是,始終還是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也許「她」不知道有「我」的存在,而我能做的就只有找尋她的影子,做她的影子,但你不曾為這個找尋她的影子的我而放下她的腳步。為了你的一個微笑,為了這個不知道是不是只專屬於我的一個微笑,而去追隨一輩子。

從那天開始,原來我那只有灰色的世界,因為她,燦爛了我的夏天。這一年,她沒有在我眼前出現過,可是在我的生命中好像從此多了一個叫徐志旋的朋友。感覺上,徐志旋是她所派遣過來的一樣。


我坐在天台的鞦韆上,仰望著只有18度的夜空。開著四周圍繞著鐵框的小燈泡,陪伴著漆黑又欠缺星星的天空。是因為個性孤獨,還是別的原因,應該是習慣一個人的晚上才對,身邊所愛的人,一個一個的離我而去。

「我們的小NEGI,原來你已經長得這麼大了,看到現在的你,我們很安心,也很高興,這樣子,我們也再沒有牽掛了。」外公,爸爸,媽媽,他們都越走越遠,慢慢的消失。

又是同一個夢,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告訴我,我不會再造這樣的夢。我擦一擦眼眶的水珠,關掉天台的星星,回到一個小月幾天沒有來過上班的咖啡店。

是不是自己的語氣太重的原因,傷害到身邊的人呢?我只是不想破壞應該屬於小月自己的幸福,如果有一個人這樣的深愛著自己的話,我一定會很珍惜。

晚上的9點45分,我就坐在收銀機前,從透明的玻璃門看著蕭條的街道,一個在聖誕節的街上,也許因為有我,才有蕭條的存在。


風吹這過門上的風鈴,原來是有客人推開了門。奇妙地想,為什麼客人沒有看到「休息」的掛牌。

「這位客人,真的不好意思,我們店已經打烊了。」我拾起頭看著前方的客人。是她,我吃驚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還以為…」她欲言又止的站在門外。
「沒關係,反正都進來了,外面這麼冷,就請坐吧。可是請妳不要介意,現在只剩我一個而已。」我說。
她只是微笑的點點頭。

原本調得很昏暗的燈光,唯有她坐著的角落分外鮮明。
「請問小姐想點什麼呢?」我還是坐在收銀機前。
「請問有熱可可嗎?」她問。
「有,請妳等一下。」我想,我只願意為她而泡出咖啡以外的飲料。要是平日的我,一定會推給小月去做,我就是知道小月會幫我。其實我也真的滿擔心她。

那天,我什麼也沒有做過,只是轉過身,就走了。

「妳要的熱可可。」她接過那杯剛泡好的可可,用雙手緊緊握著金屬的保溫杯子。

店裡面沉默一片,總要有談話的開頭。

「對了,今天是聖誕節,妳沒跟男友出去玩嗎?」她搖搖頭然後說:
「我沒男友的。」然後看了我一下,又看著杯子,一度沉默,她終於說話。

「應該是說,我們剛剛分手了,一個人沒事做,然後我就一直逛著,突然就來到這裡。沒想到這裡沒有客人,所以剛開始感覺不怎的。」
「那是因為我們原本是打烊了」我微笑的看著她,結果我們有的沒的都拿出來聊。
「對了,我可以知道妳的名字嗎?我們這樣一直聊下去好像欠著什麼的。」我抓抓自己的後腦,然後又說。
「不如我先自己介紹吧,我叫NEGI,蕭納傑,是這店的老闆。」然後我伸手邀請握手。
「我叫YORIKA,余理香。」她微笑的跟我握手,雖然余理香才剛失戀沒多久,可是她不抗拒跟我做朋友,把我當朋友來看待。


突然間,玻璃門上的風鈴又響起來。
「老闆,原來你回來店裡面了?難怪我走到樓上按門鈴沒反應。」是小月,她愕然的說。
「沒什麼,只是一個沒事做,到處走。累了,不想回家,就回來店裡面了。」我又抓抓後腦。
「我幹嘛跟妳解釋那麼多?」我反問小月。
「我怎麼知道?」小月還滿得意的說。

吵得沒多久,小月才發現咖啡店裡有別的客人。
「老闆,那是…」然後又看看我,又看看桌子上的杯子,小月又驚喜的說:
「老闆,原來你會泡咖啡以外的東西?」一手推開我。
「不是因為妳嗎?怎麼這麼多天沒上班?請你來白吃的嗎?」
「是誰丟我一個人就走?發生了意外那怎辦?」
「妳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存在嗎?妳是跟自己喜歡的男生約會,我怎麼可能跟上去?」

在我們吵嚷中,余理香突然噗一聲的笑了出來:
「你們的感情真好,原本我的心情真的很差,現在什麼都緩和過來了。」
「看到妳笑了,我就安心了。」我說。
「真的不好意思,剛才失禮了。」小月突然跟余理香賠罪,也許是因為平日工作的關係,她下班了,語氣還是一樣的對待身邊的人,只要是有我的存在。
「咳咳,即使是賠罪,妳現在都已經下班了,不用這麼駒緊的。」我敲敲小月的額頭。

「真的很難得還有顧員顧主的關係這麼好,真的很幸福。」余理香微微笑的說。

「老闆對我一點都不好,平日不喜歡的工作都會推給我的。」小月翹起她的鼻子,然後又繼續說。
「所以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小姐拿著熱可可,才會這麼驚訝的說。」

余理香突然噗一聲笑了出來,是我懷念的笑容。

「小月妳看,有客人也這麼失禮。」我從來沒試過在客人面前有這麼尷尬的感覺,也許自己曾經收藏過的情感,因為小月而流露出來,本應以為不屬於自身的性格。
「不是你說現在已經不是工作的時間嗎?現在又說客人前,客人後的。」小月嘟起她的嘴。

我想當初決定的那一刻開始,我做錯了。一個雖然信任卻目無尊卑的小伙子,要不是因為她是需要一份工作的工讀生,一時的憐憫,造成今天的錯。也不是因為她,我又怎會變得越來越大小孩。

大學畢業,我就將全副精神都放在這間咖啡店。剛開始那兩年,店務大小都是自己一個去做,從小就學會照顧自己,料理方面完全不成問題,客人都覺得很滿意。看到他們都讚不絕口,那份滿足的喜悅,來掩沒一個人的憂傷。忙得沖昏頭腦,回到家洗完澡躺著就睡了。

說到畢業的同學,沒有一個跟我連絡,也許在我,在他們的生命中,我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不足以讓他們掛在嘴,甚至他們知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是一個問題。直到小月的出現,繼而徐志旋,還有給過我溫暖笑容的余理香,是生命裡面很重要的人物。

在一個人的天空,送給我閃爍的星星,來點綴我的生命,變得我的天空也不只有灰色那麼單調。
小煩 2007-02-18 23:41:11

happy new year

從心 2007-02-15 12:57:56

最近好嗎?
新年快樂